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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指了指外麵,小嘴微微嘟起,很不高興的樣子:“那些人...上次見過的犬夜叉哥哥他們,為什麼要來欺負神樂姐姐?”

折扇撫上鼻尖,重雙臉上的表情有著一閃而過的糾結:這問題,她要怎麼解釋啊?

斜眸瞥了眼站在鈴身邊的少年,重雙輕咳一聲岔開話題:“琥珀,這邊很危險,記得保護好鈴。”她記得作為城堡裡唯二的兩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孩子,琥珀和鈴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

“是!重雙小姐。”這種事,即使重雙小姐不說,他也會這麼做的,他現在就是為了保護鈴才站在這裡的。他和鈴關係很好,這一點重雙小姐應該知道才是。回想一下剛才鈴問那個問題時重雙小姐有點不自然的樣子,

琥珀試著想到:莫非,是為了避開那個話題?但是看看重雙臉上那挺認真的模樣,琥珀有些愧疚地低下頭:他怎麼能那樣想呢?重雙小姐明明就是因為太關心鈴才會說的。

等琥珀低頭愧疚一番後。

“咦?重雙小姐呢?”

鈴衝大堂外指了指:“在外麵。”

“重雙。”神樂捂著傷口半跪在地上,偏過頭看向突然間出現在她眼前的少女:“你來了啊。”

“真是狼狽的樣子呢~~神樂。”一邊挑眉這麼說,重雙一邊彎下`身,手上籠著一層淡藍色的光暈覆在她傷口上。

“嘁,被你看到了。”神樂忒不爽地彆過臉,下巴抬得老高。

“嘭!”

“你打我做什麼?”神樂瞪大了眼,狠狠地瞅著剛才猛地給她一個暴栗的女人。

“我有打你麼?”重雙半垂眼瞼,低頭輕拂衣袖,按在扇柄上的拇指一撥,清冷月色下泛著寒光的扇麵在眼前緩緩展開。

不待神樂回答,重雙已執著扇子看向了犬夜叉他們,右手微抬,左臂垂在身側,臉上笑容淺淡得體,眼神溫和中透出絲絲冷凝,周身釋放出一種專屬於上位者的威勢:“眾位今天來不知是有何要事呢?這麼晚了,理應休息了才是。”

這是重雙第一次在這個世界,像當初在青丘一樣,用不同於那時沒有表情的臉,開口說出同樣官方的話,俯視眾人。

犬夜叉他們不由得一愣。

“喂!重雙,你呆了吧?”

“有嗎?”重雙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扇子,嘴裡說著那些無關緊要的話。

犬夜叉往前走了幾步,金色的眼睛緊盯著她身後的屋子不放:“奈落在裡麵吧?!快讓他給我出來!!”

重雙淡笑不語,隻不過%e5%94%87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些許。

神樂瞅著她的笑容,身上一陣發毛,屈著手臂,用手肘戳了戳她,偏頭低聲道:“殺生丸快要來了誒,速戰速決。”

“來了不是正好?”重雙揚了揚下巴,挑高了眉,笑容一瞬間變得詭異起來:“反正我現在........”很想殺人。

犬夜叉見她半天不說話,隻一味地笑,心裡也是一陣不耐煩,提著刀就衝了上去。

襲來的攻擊一一偏過頭避開,重雙身形向後一彎,笑對上犬夜叉驚詫的眼,身體往右一轉,手中折扇帶著淩厲的罡風攻向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戈薇等人。

“你!”犬夜叉瞪大了眼睛,半晌隻憋出一句:“卑鄙!”

“多謝誇獎,有道是兵不厭詐。”重雙笑眯眯地回答,眼眸掃過有幸躲過她的攻擊但還是受了點傷的戈薇他們:“花最少的力氣,取得最大的效果,這一向是我的行為準則。”

頓了頓,重雙眼底迷上一絲傷懷,卻也不過一閃而逝,她繼續笑道:“怪就怪,你上場的時候偏偏就要那麼明顯地暴露出自己的弱點。”

“……我以為你和奈落不一樣。”停了半天,犬夜叉才說出這麼一句,眼神有些受傷。畢竟是曾經認識了那麼久的,重雙所代表的不僅是他和桔梗的過去,還有那些年少,那些最初。

“可惜你想錯了。”少女嘲諷地勾起%e5%94%87:“狐狸窩裡能出一個天性純善的主兒才叫奇跡。”

從最初到現在,她沒有玩什麼陰謀詭計,不是因為她不會,看不順眼,殺了就是,沒有任何給對方留下性命慢慢交鋒的必要。

犬夜叉深吸了一口氣,退後幾步,眼裡有些微的不忍,卻還是大力朝著重雙揮下了刀:“風之傷。”

手上靈力凝聚成光箭,重雙一拂衣袖,光箭擦著鐵碎牙的刀刃疾速而去。

“怎麼會?”犬夜叉手上的鐵碎牙褪去了妖氣,變成了妖化之前的廢刀模樣。

戈薇等人連忙衝上前查看:“鐵碎牙怎麼會變成這樣?這種情況也隻有.......”

“喂,你做了什麼啊?”神樂指指鐵碎牙:“都變那德性了。”

“啊啦,也沒做什麼啊。”重雙攤了攤手,笑容詭秘:“隻不過,用了一下,另類的...破魔之箭而已。”以靈力聚形,化為靈箭,那淨化之力...自然和破魔之箭的效果差不多。

“奈落在哪裡?”

“殺生丸?”

眾人看著突然間飛過來的男人皆是一愣。

“啊呀。”深藍色的眼眸彎成半月,重雙右手拇指一撥,“啪”的一聲合起扇子,左手輕撫著冰冷的扇骨,挑了挑眉笑道:“今兒這是怎麼了?一個兩個的都聚了過來。”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殺生丸站在那裡,眉目冷峻,冷淡地開口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了,各位。”重雙輕輕%e5%90%bb上冰冷的扇骨,微微歪著頭,眯起的眼眸彎而長,臉上的笑容溫和得體:“今天是我來‘招待’大家,還請...慢慢享受。”

折扇倏地展開,那速度快如閃電,隻來得及看到一抹銀光,重雙歪了歪身子,手中扇葉對準,數道銀芒射了出去,眼前之人,無一錯漏,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

雲母帶著珊瑚彌勒戈薇七寶飛上半空避過,犬夜叉握緊鐵碎牙橫在眼前,將那些銀芒一一打掉,殺生丸眼神冷了冷,拔出鬥鬼神直接揮向重雙。

重雙身形一動移至他麵前,手中折扇緊抵鬥鬼神,兩相摩攃,兵器碰撞之間濺起點點火花。

殺生丸掃了她一眼,漠然啟%e5%94%87道:“你真是是妖怪”

“…算是……”她們那裡的劃分其實和這裡不一樣吧,按照她現在的等級,在那邊早就%e8%84%b1了妖怪的範圍。

“作為全妖卻和奈落那種惡心的半妖為伍嗎”

惡心?半妖?居然敢這樣說她的人?!

重雙的眼神變得冷冽,語出嘲諷:“殺生丸,我想你弄錯了一點.我不是在和奈落為伍,隻不過和他呆在一起,可以隨時看到有趣的戲.”除了奈落,除了她所在意的人,你、你們,在我眼裡,不過是隨時可以舍掉的戲劇角色罷了。

你說他惡心,我笑你不重要,誰比誰更傷人?你自知。

“戲我們的戰鬥在你看來隻是戲嗎!!”原本尚且念著她當初的救助之恩,不過,把他殺生丸當做一個戲劇角色?!他們的戰鬥,他們的憤怒,在她眼裡就隻是娛樂之用?!

“好...好可怕。”殺生丸身上的冷氣,凍得連在半空中的戈薇等人也禁不住牙齒打顫。

“嗬…這麼激動?”重雙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手上用力,紅%e5%94%87緊抿,硬生生地格開了殺生丸的鬥鬼神,一個跳躍站到了大堂外的樹上。

她站在樹枝上,輕手撫開扇麵,隨意地扇了扇,淺笑道:“這世上的很多事物都在為了自己的生命、尊嚴等自己在意的東西而戰鬥、生存。”⑨思⑨兔⑨網⑨文⑨檔⑨共⑨享⑨與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深藍色的眸子一個一個地掃過在場的眾人,視線又最終回到樹下的殺生丸臉上:“如你,如犬夜叉他們。”頓了頓,她繼續開口道:“這樣強大的欲念是我所沒有的.因為沒有,所以想看.看你們為自己所在意的東西而戰得傷痕累累、鬥得兩敗俱傷,想要看你們誰會輸,用自己的鮮血澆灌出來年春草.”

“那奈落呢?”最清楚她對奈落心思的戈薇忍不住開口問道,目光灼灼:“如果是奈落,你也會袖手旁觀,看我們和他戰鬥,最終兩敗俱傷,或者他死嗎?”

重雙笑%e5%90%9f%e5%90%9f地盯了她半晌,答非所問道:“你以為我現在為什麼會在這裡?”

少女足尖一點躍上高大的櫻花樹最頂端的那根枝上,低眸俯視眾人:“他若想來和你們戰鬥,我自然會立於一旁,好好看戲,若不想和你們戰鬥,自有我來代勞。簡單地解釋一下就是,對我來說,他和你們,不一樣。”

“真難得,能聽到一向冷漠的大皇姐說出這麼一句近似於告白的話。”

“誒?”重雙的動作停住了,手裡的折扇失了控製地在手心裡左右擺動,眸光閃動,轉頭環顧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一處,淡淡開口道:“離雪,給我出來。”

“啊呀啊呀,大皇姐你這是生氣了?”牆角處一抹碧光閃過,墨發碧眸的少年從陰影處走出,輕輕一躍站到了重雙對麵的一根枝頭上,右手指尖纏繞著一根碧綠的像是絲線一樣的東西,他的笑容柔和儒雅,語調卻偏偏上揚得像是個在凡俗混跡的浪蕩貴公子:“好久不見了,大皇姐。”

“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尖銳的聲音猛地抬高,打斷了這麼一副姐弟相見的美好畫麵。

“邪見。”殺生丸低頭瞥了眼拿著拐杖的小妖怪。

“殺...殺生丸大人……”邪見顫唞著瘦骨嶙峋的小身體。

殺生丸收回視線,冷冷地吐出幾個字:“太慢了。”他都趕到這裡半天了,邪見才來。

“離雪,你怎麼會突然過來?”難不成是母皇打算讓她回去了?

“我%e4%ba%b2愛的大皇姐,你以為你在這裡呆了多久?已經五十多年了。”離雪碧色的眸子微眯,眸光落在重雙身上,似笑非笑地抿%e5%94%87,丟下一句話:“再不走,會消失的。”

“什麼?!”犬夜叉等人眼睛睜得又大又圓。

“消失?”神樂手中的扇子“啪”得沒合好,扇骨交錯歪斜,她抬頭瞪向離雪:“小子,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叫‘消失’?”

離雪沒理他們,徑自望向重雙,意味深長道:“這一點,大皇姐你想必比我更明白吧?差不多到極限了…你能夠在這裡停留的時間……”

重雙愣愣地低頭,瞥了一眼手掌,回想起今天那時候在河邊,陽光下,她的掌心晶瑩透明,沒有實體……然而,怔愣的情緒也不過持續了不到半刻,重雙握緊折扇,低頭看向犬夜叉他們:“還有什麼事?趕緊說趕緊解決。”

“奈落在哪?快……”

“犬夜叉,你給我坐下!”犬夜叉剛一開口,話還沒說完,就被戈薇打斷了。

重雙微微一怔,目光裡帶著些許疑惑地看著戈薇。

“你乾嘛突然打斷我?!”犬夜叉站起身,憤憤不平地朝戈薇喊道。

“我……”戈薇張了張%e5%94%87,卻說不出來什麼。她聽不懂重雙和她那個弟弟具體在說些什麼,但是那句“消失”,她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