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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晚餐以後陪年輕的雨弦一起看了一部當時很熱門的電影,劇情跌宕起伏十分精彩,起初,兩個話不多的人都看的很認真,不知不覺就快要到了零點。

接近午夜時分,時詩習慣性的有些焦躁,不斷的盯著牆上掛鐘的指針,而最終仍然沒有做任何事,安安靜靜的和雨弦一起靠在臥室的大床上看電影。

雨弦不擅長熬夜,緊繃的神經最終沒有熬過四小時的電影,在指針重合時陷入夢鄉。影片結束時她伴隨著片尾曲醒來,驚訝的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的床上,枕著時詩的大%e8%85%bf。

揉著惺忪的睡眼從身旁摸出眼鏡戴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一點。時詩聚精會神的看著電影的片尾,等待著結尾的彩蛋。烏黑色的發絲依然整齊,腰杆筆直,一隻手搭在雨弦的身上替她遮擋著電視機閃爍的光線,另一隻手拿著遙控器正要快進。

「你真的沒有走……」

聽見她醒了,時詩十分溫柔的拍了拍她的腦袋,低下頭笑了笑:「我為什麼會走?」

也許是在家裡的緣故,時詩的睡衣扣子隻係上了最中間的幾顆,領口敞開,直而突出的鎖骨露出來,似乎在幽暗的房間裡散發著誘人的冷香。

「我以為你會去看她……」

時詩屈起膝蓋,把雨弦抱在懷裡:「我不是說了嗎?你要比她更重要。相比之下,我覺得我更想要和你在一起。」

「真的?」

「嗯,真的。」

聽見時詩確認的語氣,看著時詩溫柔卻飽含著認真的表情,年輕的雨弦伸出手拉扯著時詩的衣領,強迫時詩彎下了腰與她接%e5%90%bb。

「……我愛你。」

……

思緒從回憶之中飄回了現實,雨弦看著坐在輪椅上的時詩,心中百味雜陳。如今這個人已經屬於自己,可她的心中卻依然惦記著另外一個人。

回頭看了一眼大床旁邊的床頭櫃,抽屜裡安安靜靜的放著時詩的護照。她知道,這一次,她不會允許自己再離開時詩身邊,也不會允許時詩再看見季柏遙了。

時詩仍然看著雨,什麼都不說,表情和眼神也沒有變過。如同一個被奪取了思維的植物人一樣冥頑不靈。

“——每逢下雨的時候你都會想起你愛的那個人,可明明下雨天你最應該想起的人是我……”

雨弦覺得不甘心,二十多年前的一個雨天,她出生在這個世界上,為了紀念這個日子,她的父母為她起名雨弦。

“你那樣愛一個人,沒得到過任何回報,為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假裝自己刀槍不入,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隻要你放下她,一切會變得簡單很多?”

“你和她沒有區彆,你甚至比那個混蛋更值得被愛,更優秀,你的一切都比她好,為什麼你就是心甘情願的被她折磨?時詩……從那天晚上以後,你有沒有再看過我一次?你的心裡沒有我,眼睛裡也沒有我,可是對你而言最重要的那個人應該是我才對。”

“我知道,那是我不應該,是我的錯,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

時詩的手忽然握緊了,披在身上的薄毯被捏出了一團褶皺。

“不要再說了。”

這聲音冷極了,被勾起了不好的回憶的時詩十分冷漠,破天荒的說了一句話,然後用與她形象極其不搭的眼神看著雨弦。

聽見了時詩的聲音,雨弦咬了咬%e5%94%87,好像要繼續說下去,可又缺乏勇氣。

過了半天,時雨弦再次開口:

“……姐,彆這樣對我,好嗎?”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的很喜歡時詩阿……

PS:砸雷的%e4%ba%b2,謝謝你~我更新啦~

☆、第一百二十六場

就這樣,彆彆扭扭的,齊謹林還是搬回到了季柏遙的豪宅裡去。

反複思量,齊謹林覺得自己太委屈了,神戶牛肉鍋沒吃到,虧吃了不少。白白讓人在電梯裡關了一個多小時不說,還讓季柏遙硬占了好多便宜。

不論如何,時詩這個坎算是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齊謹林不傻,不至於就這麼把季柏遙乾出來的慫包事忘了,但兩個人之間就是這樣,要是不想分手,出了天大的事兒也得在發一通脾氣以後適可而止的自己兜著。如今的齊謹林與季柏遙就是這樣,時詩跟季柏遙的事情已成事實,彆說齊謹林乾不出來,就算齊謹林真喝出去不要臉的一哭二鬨三上吊折騰一通,最後的結果保不齊還是乖乖跟季柏遙複合。既然折騰和不折騰的結果都是殊途同歸,那何苦來呢?

偷偷摸摸的在心裡算了一筆賬,既然兩個人的日子還要繼續過下去,那利益最大化的選擇必然是適可而止,在鬨過以後寬容大度一些,讓季柏遙自己內疚後悔,想辦法補償自己去。

齊謹林就是這麼打算的。

畢竟她也已經這麼半鹹不淡的耗了季柏遙好幾個月了,不論是無理取鬨還是有的放矢都應該有個限度。大棒打了小半年了,也到了該發一發胡蘿卜的時候了。

季柏遙是個伶俐的人,被大棒子打了半年,什麼脾氣都打沒了,看出齊謹林如今肯給自己吃胡蘿卜了,那自然是百般體貼溫柔,生怕齊謹林一個不高興再把她流放到白楚喬手裡做叫天不靈叫地不應孤家寡人去。於是,齊謹林每天如同老佛爺一般享受著季柏遙從頭到腳的伺候。

一個字,爽。

其實說穿了,季柏遙跟時詩也沒真的鬨出過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來,要是按照先後順序,時詩還算是齊謹林的前輩。要說真是劈%e8%85%bf?季柏遙肯定是沒有。退一萬步說,就算真有,在娛樂圈紮了小十年了,齊謹林再怎麼白蓮花,也該覺得麻木了。要說是左右逢源?季柏遙在跟齊謹林在一起以後還真沒勾搭過時詩,充其量算是前仇舊債沒算清楚。換個角度來說,同樣的事情砸到齊謹林頭上,搞不好齊謹林也會這麼乾。

擅長自我安慰和逆來順受的齊謹林已經決定讓往事隨風,可想歸想,真要實行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正在這麼個不尷不尬的時候,季柏遙開忙了。

俗話說人往高處走,當大部分人都還在為了溫飽奮鬥時,季柏遙已經踏上了紙醉金迷的旅途;當大部分人還在名牌包和奢侈品的漩渦中掙紮時,季柏遙已經過上了五位數以下的鞋子不屑一顧的日子;——這就是階級差異性的問題,季柏遙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資本主義富二代——扯遠了。

總之,當大部分人還在國內的娛樂圈裡爭角色時,季柏遙已經開始接國外的商業大片了。

當然,她之所以有了衝出亞洲的機會,完全是因為傾傾和白祈的出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作為國內當之無愧的第一花旦,夏沉自從去年冬天那次驚世駭俗的公然出櫃以後就開始降低自己的工作量。夏沉是個勞模,以往每年都要有至少三部電影出倉,然而在她宣布了要用更多的時間來陪自己的孩子和妻子以後,夏沉接下來的片子就驟然減少了。從出櫃到如今也有大半年了,而夏沉在之前的小一年中沒有接任何劇本,雖然她仍然參加公益活動和各種大型的頒獎典禮,但除了廣告之外,夏沉已經不再表演。

而電影依然要發展,片子依然需要女主角。

當夏沉急流勇退以後,影視圈的頭把交椅乍然空了出來。每一個人都對夏沉留下的第一花旦之位垂涎三尺,有資格爭奪這個位置的人並不多,而季柏遙就是這群有資格的人之中最有希望的那一個。

白楚喬是個要強的人,夏沉出道時她還沒進入這個圈子,手裡也沒有季柏遙這種潛力股,如今夏沉走了,白楚喬說什麼也要扶著季柏遙登上第一花旦的位子,從而讓自己有資本跟夏沉的經紀人陳C平起平坐。

這麼一來,季柏遙的時間立刻就不夠用了。

齊謹林不是個喜歡風花雪月的人,天生不粘人不愛撒嬌的懶骨頭樂得清靜,索性忙在自己的世界裡,該忙就忙,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工作之餘跟季柏遙聊聊天談談情,大多數時間沉溺在工作裡。

做這一行忙成什麼樣也都是理所當然,季柏遙這次沒做虧心事,也就不怕齊謹林和她保持距離。兩個人相處的也算是十分融洽。

可是這樣一來,兩個人的見麵少了不說,甚至在白楚喬的乾預下,兩個人在媒體麵前的關係也不再是那麼%e4%ba%b2密了。直接的後果當然是都市裡又一次流出了齊謹林與季柏遙不合的傳聞,其內容無非是翻來覆去的炒那點冷飯,按照路線不同,主要分為三個大類:情感類、工作類、嫉妒類。

有人說齊謹林被季柏遙始亂終棄,也有人說季柏遙倒追齊謹林卻被齊謹林冷麵相對,更多的人認為奇跡之戀是發與《柏林奇跡》,止於時詩住院,勞燕分飛。

有人說從頭到尾都是炒作而已,齊謹林跟季柏遙根本就不熟,兩個人的戀情也全是公司安排,雖然看起來百合的如火如荼,可私底下卻是話不投機半句多,根本是路人一對,甚至因為年齡和輩分都差不多,同在博盛的兩個人的早已因為爭奪博盛一姐的位子而水火不容。

有人說齊謹林跟季柏遙的矛盾並不是來自於工作,而是來自於季柏遙得天獨厚的家庭背景和上天眷顧的美貌,還有人說季柏遙之所以跟齊謹林不合,隻不過是出於嫉妒齊謹林身上那股冰清玉潔的氣場。

眾說紛紜,齊謹林固然沒有心情澄清,而季柏遙即使有心想要站出來解釋,也難逃白大經紀一手遮天的封口令。

這麼一來,經紀公司不澄清,經紀人不出麵,藝人本人也不解釋,那麼齊謹林和季柏遙鬨翻的傳聞算是坐實了。從齊謹林的角度來說,這算是個挺不錯的事情,畢竟對自己跟季柏遙的形象都是好的影響的。可季柏遙不樂意了:小爺上刀山下油鍋才泡回來的女神,不出櫃就夠憋屈的了,還得讓人說我倆是始亂終棄?

用季柏遙的話說:來來來,你哪個報社的,有種放學彆走……

一般來說,季柏遙的手腕和財力擺出來,十個記者有八個得乖乖把手裡的稿子改了,剩下的兩個一個是像白祈那樣寧死也要爆料的,另一個是有高人撐腰的。

誰撐腰?

當然是白楚喬。

為了不讓季柏遙有閒功夫闖禍,白楚喬真的是下了狠功夫,咬牙切齒的把季柏遙的日常時間全部塞滿,以至於季柏遙自從接了那部外國片之後就一直處於忙的四腳朝天的狀態之中。

都忙什麼?彆的不說,就季柏遙那輟學兒童的英文水平,想要跟國際接軌不下一番狠心是不可能的。每天固定抽三個小時學英語,三個小時健身,然後還要穿插著參加一係列的公益活動和慈善拍賣,參加娛樂業巨頭們的私人宴會……除此之外,身在美國,算得上是季柏遙的半個老家,為了不讓自己那個反同狂魔的哥哥到片場來騷擾自己,季柏遙不得不乖乖的按照白楚喬的日程安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