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1 / 1)

的把戲。白手起家固然難,然而在本金闊綽的情況下,想要錢生錢就簡單了不少。季柏遙每年固定抽出一部分錢交給理財顧問,到處投資有利可圖的事業,於是手中握著幾條千萬代言的季柏遙名下的商業產業也有不少。時下聽她說買下了這家店,齊謹林雖有些意外,但是倒也談不上吃驚。

“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了這家店,在旅遊雜誌和飲食雜誌上都見過不少次。前幾次來A城的時候特地來過幾趟,這次總算是談下來了。”

齊謹林不以為然,什麼叫談下來了,搞不好又是釜底抽薪強買強賣的勾當。不過季柏遙有投資小天後的綽號,這麼多年七七八八的生意買賣做下來積攢的經驗不可謂不多,齊謹林倒也不擔心她會蝕本。

“這裡是黃金地段,雖然貴了點,不過年盈利也挺可觀。掛在Season名下的話,收回成本的周期也不會太長。”

“臨河酒家,樓下是遊船畫舫,我看你這是有要開青樓的意思。”

季柏遙嘿嘿一笑:“正所謂山外青山樓外青樓,我要是哪天真做上這行的話,你還嫌棄我不成?”

……什麼山外青山樓外青樓……讀書太少真是不行。

齊謹林拱了拱手,拿出了拍古裝戲時候的神色,含著笑說道:“季掌櫃言重了,您要是能從紅倌變成鴇母,也可以說是改革開放了。”

狐狸精沒形象的啐了一口,開始對桌上的蟹粉獅子頭發起總攻。齊謹林也不知怎麼回事,忽然心思一轉,莫名的開口問她:“你這幾天在A城就忙活著這個事情,所以一直也沒回來?”

季柏遙忙著吃東西,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神色如常,全沒有隱瞞了什麼事情的樣子。齊謹林心中便有些不悅,到不至於因為她這麼敷衍一句就對她產生出什麼懷疑,隻是覺得季柏遙這樣隱瞞沒什麼必要。不過也無非是件小事,齊謹林也就沒有放在心上。一頓飯還沒等吃完,這件事就被她拋在腦後了。

華燈盛放,車水馬龍。季柏遙似乎是湧起了約會的小浪漫,吃罷了飯後抹了抹嘴巴拍拍肚皮便打算帶齊謹林一起出去到河邊逛逛。這已經名屬季柏遙的酒樓名下帶有幾艘小船供土豪客人裝腔作勢,小船不大,拋開艄公不算,載客量也隻有區區四五人。有裝修豪華的花船,也有純古風的簡樸木船。所謂吹麵不寒楊柳風,晚風暖,齊謹林本來是個懶人,沒有飯後散步的心情,不過既然坐船不用走路,她也就隨季柏遙去了。

小土豪與假女神登上了一艘做舊的木船,雖有幾分過於返璞歸真的孤清,但卻是風光正當好的光景。艄公不說話,季柏遙也離奇的沒開腔。小船輕搖,狐狸精的浪漫約會安排的很成功,水光迷離,氣氛正濃。

隱隱約約飄來各異的歌聲,大多是地方語的小調老歌,軟語飄來,齊謹林聽不太懂,季柏遙卻明明白白,其中有個旋律相對清晰些,季柏遙也開了口,九聲六調咬字清晰的跟著念起來。

“晚風像夢,在悠悠流動……風中借出今晚讓心去相擁……”

季柏遙聲音很好聽,可唱歌的時候卻少得很。低低的聲音被風送進耳朵裡,齊謹林雖然不懂,卻也聽得舒服。轉過頭去看季柏遙,狐狸精恰好也哼著歌在看齊謹林。眼神溝通,忽然有些特彆的曖昧在船艙裡。

艄公在船尾,齊謹林與季柏遙在船艙中兩兩相望,朦朦朧朧的晚上,名為愛情的氣息在兩人的身邊流淌而過。大抵是愛情片拍得多了,人對浪漫的氣息也更敏[gǎn]一些。齊謹林依靠在季柏遙身邊,無言的把額頭抵在了季柏遙的肩頭,聞著狐狸精身上的味道。

季柏遙沒有固定的香水,也沒有用香水的習慣。偶爾想起來才挑一款自己喜歡的味道用一點,今天的狐狸精身上有涼涼的薄荷與蓮花的味道。

“薄荷?”

“睡蓮。”

“嗯……”

一時間又沒了對話。齊謹林忽然有些惋惜這時候沒有個攝影師跟在自己身邊,否則若有幸能拍下現在兩人的照片,許多年過後一定是一段好回憶。季柏遙仍有些癡迷的看著船外河麵遠景,跟著隱約的歌聲繼續哼唱。水波輕拍過船舷,發出一聲聲不太有節奏的水聲。

“我今夜夢是否你未來夢……可否獻出心意在今晚交通……”

歌聲與季柏遙身上淡到幾乎聞不到的香水味攪在一起,齊謹林忽然覺得這首歌好聽,即便自己不明白歌詞也覺得朗朗上口。

“博盛沒想過讓你去唱歌嗎?”

季柏遙的聲音沒停下來,依然隨著音樂合唱,到了段落告終時才回答。像是怕衝垮一室的溫柔,她的話語裡沒有她一貫的嬉笑,隻是用輕輕的聲音和有些緩慢的語氣:“……你想我去嗎?”

“隻要唱給我一個就夠了。”

“……嗯,好。”

說完伸出手攬著齊謹林的腰,縮短了兩人原本就不寬的距離,在晚風裡擁在一起。季柏遙側過了頭,用%e5%94%87瓣觸碰著齊謹林的額頭,溫暖而柔軟,散發著一種有些過度純潔的浪漫。

收到了接%e5%90%bb訊號的齊謹林用鼻尖蹭著季柏遙的頸間,狐狸精白色的襯衫領口上好像蘊含著一種讓齊謹林覺得安心的性.感。抬起頭與她擁%e5%90%bb。這個%e5%90%bb意外的純粹,沒有%e8%88%8c尖的溝通觸碰,隻是略有些乾燥卻溫軟的%e5%94%87,反反複複蜻蜓點水般的蹭著對方。即使沒有洶湧的愛欲,也一樣讓齊謹林在雙?%e5%94%87交接時覺得沉迷。

“我愛你。”

不知何時起又響起歌聲,老歌的旋律盤旋在耳邊,卻像是為季柏遙心意而伴奏的歌曲。齊謹林不願意老套的說我也愛你,於是語意不明卻清晰堅定的應了一聲,然後繼續靠在季柏遙的身上。

晚風漸漸有些硬了,席間那幾盅薄酒帶來的暖意也隨之散去,不知何時起開始有些涼意。齊謹林便把季柏遙原本環繞在自己腰間的胳膊搭到自己的脖子上,狐狸精的手垂在自己肩頭,於是齊謹林一邊倚在季柏遙身上聽著她的歌聲,一邊無意識的擺弄著她的手指。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像是什麼都在想,又像什麼都沒有想。隻記得她聲音悠長婉轉。

夜色濃重,熏神染骨。

作者有話要說:浪漫嗎?

歌詞來自徐克在1984年導演的電影《上海之夜》,歌名《晚風》,原唱葉倩文

(暴露年齡?)

☆、第九十九場

美好的時光總歸會過去,不願冒傷寒的風險相與枕藉乎舟中,回到碼頭後齊謹林便與季柏遙一起下了船。又是原來的司機,一路把兩人載回到酒店。今晚的閒雜人等都特殊的懂事,沒有人多嘴多%e8%88%8c,像是一直以來都隻有她與季柏遙兩個。

“今晚的約會感覺怎麼樣?還算過得去嗎?”

“你要是能換個委婉的方法問我的話,可能會更浪漫一點……”│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齊謹林嘴硬,一邊說著不滿一邊卻在司機見不到的角度不著痕跡的牽住了季柏遙的手。季柏遙麵色如常,抿著嘴不說話,隻偷偷捏了捏齊謹林的手作為回應,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戳齊謹林的掌心。這動作有幾分猥瑣,齊謹林猛的收緊了手,握住了季柏遙的手指。

季柏遙這時候便轉過頭看著她,一雙狐目裡說不出是什麼顏色,有幾分笑意,也有些特殊的光彩,讓齊謹林有些閃神,有幾分尷尬的想放開季柏遙的手,哪裡料到一下子竟沒從她手裡%e8%84%b1出來,才抽離了幾分,就被季柏遙反手牽住了手腕,握了個切切實實。

齊謹林是個臉皮薄的人,這一來一去就被季柏遙弄了個滿麵通紅,沒想到季柏遙卻還不肯罷休,放開了她手腕,伸出了兩根細長的手指,在齊謹林虛握著的拳中出出進進。指尖刮蹭著齊謹林的掌心,沒兩下便覺得齊謹林緊張的掌心出汗,溫熱一片,數次想要逃開,卻都被季柏遙抓住了手,逃不開來。

實在是她掙紮的急了,季柏遙才把手鬆開,拈著兩根手指輕聲笑道:“這怎麼竟然還濕了……”

“胡說什麼,滾!”

司機看不見兩人在車後的小動作,季柏遙之前講話時聲音也小,冷不丁被齊謹林吼了一聲嚇了一跳,兩手一晃,車也開的不穩,有些嚇人。季柏遙不高興了,本來挺好的氣氛被那司機攪合了,立刻收起了笑臉往駕駛位瞧了一眼。雖未曾說出什麼話來,卻也是有些惱了。司機是個聰明人,趕緊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之後繼續開車。

齊謹林拍了拍她的腦袋:“嚇唬人家乾嘛,德行。”

狐狸精有幾分不耐煩的一晃腦袋,眯了眯眼睛弓起了腰,賊頭賊腦的說道:“小爺在這兒調?戲花姑娘呢,你乖乖的,管閒事地不要。”

齊謹林當然不吃她這一套,伸手拂開了她額前的頭發,露出光潔的腦門,往右手中指與拇指上嗬了口氣一彈:“小人得誌。”

“這就小人得誌了?等會兒回了酒店,小爺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小人得誌……”

“狗嘴吐不出象牙來,你自己意.%e6%b7%ab去吧,我困。”

說完往後一靠,齊謹林開始閉目養神了。

俗話說兔子也有咬人的時候,季柏遙也怕把齊謹林惹急了,嘿嘿樂了兩聲之後也不再調侃她。不過也沒安靜下來幾分鐘,車就開回到了酒店。狐狸精住在自家酒店,自然是所有的套房任她選擇。眼下她住的這個套房很有季柏遙自己的風格,全景落地窗,大大的雙人床,大量融入玻璃和金屬的元素,下午的客房服務裡裡外外清掃過了一次,更是窗明幾淨。

齊謹林對整齊潔淨的室內環境有難以估量的喜愛。懶人分為三種,第一種是環境不論如何臟亂差依然能夠生存下去,權當視而不見。第二種是明明可以視臟亂差為浮雲,但在外人麵前一定要裝得非常愛乾淨,明明是逢年過節才打掃一次家裡的衛生,但一旦打掃起來就有一種如同處女座強迫症患者一般的超高要求。而齊謹林是第三種,雖然懶,但是對環境的要求極高,無比苛刻,生活環境一定要無比舒適才行,未必會%e4%ba%b2自動手收拾,但一定要讓自己過得舒服。

愛乾淨的齊謹林進了房間就直接去洗澡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磨蹭了一個鐘頭,站在花灑下麵享受溫水帶來的小快樂。之所以磨蹭,除了因為熱水和蒸汽是在舒服之外,還有一個原因是齊謹林在進入浴室之前曾看見季柏遙拖來了一把椅子放在浴室正門口,滿臉調侃的坐在椅子上看齊謹林走進浴室。現在依然能依稀聽見季柏遙手機遊戲的聲音從玻璃門外飄進來,替季柏遙透過花灑的淋浴聲強調她的存在感。

又磨蹭了半個小時以後,齊謹林終於受不了了。懷著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心情裹上了浴巾,對著鏡子努力深呼吸了幾次告訴自己彆再不爭氣的臉紅,一定不能被季柏遙調?戲到,要拿出長輩的風範,要拿出大明星的氣場。

開什麼玩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