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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室換衣服。剛進了門就把腦袋探了出來:“楚喬姐,幫個忙,拉鏈我解不開。”

白楚喬無奈,便跟著她去換衣服。沈從風嫌尷尬不願意在大廳裡像蓋世太保一樣與幾個小職員兩兩對望,也就轉身走進白楚喬的辦公室,坐在她女朋友的大靠背椅上玩自己的手機。

“楚喬姐……財迷今兒來乾嘛?你晚上約她二人世界?”

一邊把季柏遙後背上的拉鏈拉開,白楚喬沒回答她的話,反而順手捏了一把季柏遙後背上的皮肉,“小妞,該減肥了。齊謹林廚藝還真是不一般,過個年的功夫就又把你吃胖了……”往狐狸精的腰上一摸,白楚喬歎了口氣:“你這又胖了有五斤吧?上一回她不是斷了你的酒肉嗎?怎麼又吃回來了。”

“……姐姐,我花了幾千萬年爬到食物鏈頂端不是為了減肥的好嗎,我好不容易投了個胎成為了個能吃喝不愁健健康康的人,你好意思讓我就這麼管著嘴連過年都不能吃頓肉嗎?你以為每個人都能像你一樣,每天吃一缸甜食還能瘦的像根筷一樣?”

不煙不酒的白楚喬素來嗜甜如命,每天除了正經吃飯之外還得吃去各式各樣甜點零食,卻偏偏天生消化功能有限,怎麼吃都不胖,三十好幾歲了還瘦的像一條閃。

“你少貧,你再這麼吃去你就要從食物鏈頂端的靈長目人科跌落到偶蹄目豬科了,你要是什麼時候想退休了,你就敞開了吃,不想在娛樂圈裡混了就趕緊回去生孩,彆在這耽誤老娘的時間。還有,你再說我瘦我跟你急。”

白楚喬的來頭一直成謎,時不時蹦出的詞能把季柏遙噎死。不敢再跟白楚喬拚嘴皮,哼了一聲抓過一件恤就往身上套。原在齊謹林給她了禁酒肉的令條時季柏遙確實瘦了,無奈季柏遙歲數小,新陳代謝來就快,再加上她沒一頓不是胡吃海塞,一個新年過,實實的把原瘦來的那幾兩肉胖了回去。

“我今天晚上跟從風訂了位出去吃飯,在德國折騰那麼多天,再怎麼道地的廚師也做不出來我想要的菜。你就……”

沒等白楚喬說,季柏遙就一伸手截停了她:“請帶上我。”

離開了齊謹林,季柏遙立刻沒有了最近這一段時間的閒勁,抽筋拔骨的想要出去透透氣,要不是怕齊謹林真跟何夕與夏沉幾個人出去搓麻,季柏遙早就打話呼朋喚友出去泡吧了。

白楚喬一挑眉毛,“我跟你老板的燈泡你也敢做?”

“少裝,你倆老夫老妻還有什麼燈泡不燈泡的,我去了你倆該膩歪惡心還是膩歪惡心,我不去你倆也不至於在吃飯的地方摟著就%e4%ba%b2到一塊去。裝什麼熱戀,都這麼多年了。”狐狸精翻出來一條柔軟舒適的瑜伽褲往自己%e8%85%bf上一套,口無遮攔的調?戲著白楚喬。白大經紀倒也不臉紅,戲謔的拍了拍季柏遙的臉蛋,“你去問問你老板,她不介意我就無所謂。”

色厲內荏的沈從風當然好說話,狐狸精也沒換衣服,反正跟沈從風出門也不怕被記者跟拍,白楚喬跟工作室裡還在辛勤工作的小蜜蜂囑咐了幾句之後就離開了博盛。沈從風不愛開車,季柏遙的駕照是當初沈從風%e4%ba%b2自打話找人辦來的,熟知內幕的沈白兩人自然也沒有齊謹林那麼強大的內心敢讓她開車。白楚喬既不喝酒又不討厭開車,自然是司機的不二人選,車行萬裡,三個同性戀一路唱著歌往吃飯的窩點去。

看著華燈流轉的車外,季柏遙忽然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許久沒跟朋友們一起出來過。

自從與齊謹林在一起之後,除了與%e4%ba%b2愛的女友一起約會以外,季柏遙與各種尋歡作樂之處已經闊彆許久。想起自己過去五彩斑斕的生活,狐狸精生出了一絲懷念。許多與自己熟悉的酒肉朋友幾次三番的找她出去娛樂未遂,聽說她從了良,酒局飯局都索性不再來找她。那些娛樂場所熟悉的達官顯貴也不再跟她分享哪裡的酒吧出了什麼樣的新點,何處的街道又開了新的場。

猛然之間發覺世界被一個人侵略的片甲不留,彼此互相占有。

狐狸精忽然在想,愛情應該這樣嗎?

貌似對戀愛精通的她,時而也覺得迷惘。

作者有話要說:應該有許多人都麵對過這個問題吧,熱戀時會覺得世界變得單一。

偶爾會思考是不是需要些自己的空間,可獨自一人的時候又覺得空虛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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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場

齊謹林不在的晚上,季柏遙跟沈從風和白楚喬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辣的川菜,初春裡被水煮魚毛血旺辣得渾身四萬八千個毛孔統統綻開,從裡到外透出一個冬天悶出來的寒氣。

季柏遙是個口味重的人,齊謹林喜歡的那些清湯寡水的菜色對她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從麻辣的川菜到酸辣的泰國菜,從山林野味到各種調味香料,季柏遙都從心往外的樂於嘗試。齊謹林的廚藝雖然堪稱出神入化,奈何她不吃辣,做菜時自然也是少有辛辣。齊謹林來就忙,狐狸精又舍不得她常常在廚房裡忙活,兩個人許多時候也都是出去吃飯。可齊謹林怕辣,季柏遙也不舍得帶她去吃川菜湘菜,隻好迎合她的習慣,然後自己點幾個不太正宗的重口味辣菜解饞,或者是在午休時讓小助理幫她買些道地的美食外賣。

沈從風與白楚喬兩位其實也並不是和她口味相同,隻是白楚喬是做經紀的,每天應酬不斷,口味早被鍛煉的麻木,隻要保證甜食供應,在工作需要的情況讓白楚喬吃鐵餅她都能不眨眼的直接吃去。沈從風是個跟青菜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隻要有肉吃就百無禁忌,於是季柏遙說想吃川菜,沈白兩人都毫無疑義,舉雙手讚成。

在中國,生意場上的人不喝酒的極少,在影視圈裡更是鳳毛麟角。沈從風從小愛跟長輩小酌幾杯,她初入商場是在歐洲,於是在家喝白酒米酒黃酒,在外喝紅酒洋酒啤酒,可以說是六項能。不過在國外做生意時不需要以量服人,於是沈從風的酒量並不像季柏遙跟何夕等人那麼可怕,但也足夠跟季柏遙喝的儘興了。更何況還有白楚喬做助力,白大經紀也有海量之稱,兩人二打一足夠把季柏遙喝趴了。

季柏遙如同有四維空間口袋的哆啦a夢的,不論身在何處都有幾瓶酒傍身。小土豪的車裡都配了小冰箱和恒溫櫃,要紅酒有紅酒,要白酒有白酒,盛夏裡想要雪糕也基常備。沈從風常嘲笑季柏遙是焚琴煮鶴哀梨蒸食的暴發戶,縱使人模狗樣的裝在恒溫櫃裡,每天放在車裡跑遍城,什麼酒也晃成乙醇了。對此,季柏遙表示無所謂,她也不傻,真值得好好保存的酒她也不會往車裡扔,一旦放進車裡了,那就做好了喝醋飯的心理準備。

狐狸精無酒不成席,開了瓶賤男春就跟沈從風推杯換盞。川菜館吃過了一頓之後季柏遙還不罷休,沈從風也在興頭上,白楚喬心知即使是強讓這兩人回家,季柏遙十有**也會再找個什麼酒局玩樂,搞不好再鬨出什麼事情就麻煩了。有她%e4%ba%b2自盯著,又有沈從風這個天然的狗仔隊屏蔽儀,就算狐狸精捅了金魚缸那麼大的簍,也不至於折騰出什麼風浪來。

季柏遙打了幾個話,順利的找到了個據說不錯的場,開了包廂喝喝酒唱唱歌,不亦樂乎。

久違的放肆的大笑,擲骰,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狐狸精不怕酒精,神誌清醒的很。越喝越覺得人生苦短當需及時行樂。期間齊謹林來了兩個話,一聽說她與白楚喬和沈從風在一起尋歡作樂,也就不再多管她。

“柏遙,你今兒怎麼開心成這樣,怎麼,在家裡憋久了?”

三個人出去玩總有些不夠熱鬨,沈從風雖然貌似冰山,事實上倒也覺得人少了有些無趣。她是個二十四孝的女友,但現在白楚喬人就在場中,也不怕她妒忌,一口氣叫了七八個男男女女,才算是熱鬨了些。白楚喬見慣了這場麵,也知道沈從風不是個會亂來的人,於是找了兩個看著順眼的女孩坐在自己旁邊拍自己的馬%e5%b1%81,吃著巧克力榛蛋糕,聽季柏遙沈從風和幾個陪唱的姑娘給自己唱小曲。

這年頭會唱歌的人多的很,可發專輯的歌手卻沒幾個唱得好的。博盛靠著影發家,但旗簽的歌手也不少。白楚喬以前是專門且唯一向季柏遙負責,現在也隻是同時對齊謹林與季柏遙兩個人負責而已,並不是像姚辛那種手裡的藝人多如牛毛的經紀人。但即使如此,白楚喬也見過許多歌手,其中十個有九個都沒有這些陪唱女唱得好。┆┆思┆┆兔┆┆網┆┆

反正沈從風和季柏遙唱歌也都不錯,白楚喬好不容易有個洗耳朵的機會,索性翹起二郎%e8%85%bf享受起來。

“財迷,你跟楚喬姐這麼多年怎麼過的?她天天像個精神……精神又有活力的少女一樣,你受得了嗎?”

季柏遙險些不小心把自己內心對白楚喬的真實看法說出來,卻在沈從風身上散發出的一股冷氣及時收住口。沈從風是個人精,倒也沒計較她的口不擇言,看出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笑了笑倒了杯酒,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樣。

“受什麼受,你看我跟她誰像受?”

季柏遙看了一眼一臉女王相,%e8%84%b1呢風衣之後穿著黑襯衫,戴著金屬邊眼鏡的沈從風,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穿著高跟鞋翹著二郎%e8%85%bf,叼著叉吃甜點的白楚喬,尷尬的笑了笑。

“嗬嗬……這個,這個……”

沈從風很爺們兒的喝了口酒,黑衣黑眸黑發的沈老板身上忽然散發出了一種強硬的攻君氣質,季柏遙吞了吞口水,等著老板指教。

“自由和愛情裡你總得有個取舍,找個平衡。我跟楚喬都忙,除了在公司談公事以外,一個月也就隻能見到幾次麵。難得的約會時間,沒空拿來思考她是神經病還是精神病。”

季柏遙一怔,沒想到沈從風居然給了自己這樣的一個答案。她來想從沈白二人順利的愛情長跑中學點經驗教訓,可是這樣一聽,又覺得具體問題似乎需要具體分析。

“時間過得快,俗話說今日少年明日老,一眨眼的功夫,我跟楚喬也是三十好幾,眼看奔四的人了。”

財迷眯了眯眼睛,聽著歌跟著節奏緩緩的點著頭。沈從風今年三十四,正是禦姐的花樣年華,可渾身上卻沒多少女人味,反倒是散發著冷冰冰的銅臭味。包廂中唱歌的是個看起來比季柏遙略大幾歲,跟齊謹林年齡相仿的男人,一把嗓乾淨裡帶著點滄桑,頗有李宗盛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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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仿佛有一種魔力,那一刻我竟然無法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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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從風用桌上的雪茄筒輕輕敲著玻璃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跟歌聲輕和:“……從此為愛受委屈,不能再躲避……”季柏遙聽她唱的入情,索性沒有接她的話,難得的安靜了幾分鐘。沈從風也隻不過唱了幾句**就住了口,卻仍然用金屬筒敲著節奏,頗享受的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