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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不了。你說我是思想保守也好,說我是不了解你們也好,總之我就是這樣。我不跟你生氣,但你也彆指望我能在你爸麵前幫你說好話。她要是真來了,我一定不讓她難堪,不給她臉色看,但我不可能把她當女婿看。我不難為你,你也彆難為我。”

雖然並沒得到什麼支持,但齊謹林已經很滿足了。她相信,隻要爸媽能給自己和季柏遙一些時間,矛盾總還是能夠解決的。儘管自己的爸爸媽媽沒有像季柏遙的父母那麼開明熱情,但至少家裡也沒像季恒那麼談同色變不是?齊謹林很知足的安慰了自己一番,然後去廚房洗了些水果,母女兩個人一邊看電視一邊吃水果聊天,渾若無事。

確定了自己的母%e4%ba%b2總算是勉強接受了自己跟季柏遙的關係,齊謹林不但沒有覺得放鬆,反而有點更擔心了。

現在媽媽這一關算是勉強通過了,爸爸那邊又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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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柏遙看著齊謹林最近幾天總是愁眉不展,大概也猜到了事情並不容易。因此這幾天季柏遙總是換著法的哄齊謹林高興,折騰了幾天也總是多雲轉晴晴轉多雲這麼變來變去,季柏遙也有點無奈。

“小林林,是不是……你家裡……不是很能接受?”

齊謹林像是沒氣的充氣不倒翁一樣往桌上一攤,沒精打采的看看季柏遙。

“我要是說不能接受,你能自己一個人在家過年嗎?”

季柏遙斬釘截鐵的搖了搖頭:“不能。”隨後又歪了歪頭,把手裡自己啃了兩口的桃子轉了個麵舉到齊謹林麵前:“出櫃是一定要出的,但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我應該和你一起麵對的事。”

趴在桌子上的齊謹林抬起頭看著舉著桃子的季柏遙,撇了撇嘴在季柏遙的桃子上啃了一口,有點賣萌意思的眨了眨眼。

“來和我說說,是個什麼情況?”

齊謹林把桃子咽下去,像太陽下的老貓一樣舒展了一番自己的四肢,對季柏遙說:“我媽和謹森都還好說,問題是我爸。拖著了這麼多天都還沒敢和他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上回我在拍外景的時候碰見爸爸還被他說了幾句該找個男人了如何如何……這才不到兩個月,我就領個女人回去。唉。”

季柏遙回憶了一番與齊父唯一的那一次酒桌相逢,想起酒桌上天南海北的胡侃,季柏遙大概明白了齊謹林的顧慮。把手裡的桃核扔進垃圾桶擦了擦手,狐狸精元氣十足的拍了拍齊謹林的肩膀。

“這幾天找個機會跟伯父一起吃頓飯吧。我跟你一起去。”

“……你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狐狸精,解決不了問題也不要出餿主意阿……”

不料季柏遙居然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沒問題的,信我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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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晚上,季柏遙穿了件頗顯成熟的白襯衫配黑西褲赴宴,乍一看讓齊謹林聯想到了僅有一麵之緣的顧展。看著化了淡淡一層%e8%a3%b8妝,除那枚戒指外什麼也沒戴,一改平日裡吊兒郎當花枝招展的樣子,甚至由於穿著打扮的頗為認真,還顯得比實際年齡大了一些。

齊謹林權衡過一番,要是自己再像和媽媽出櫃的那天那樣單刀赴會,齊爸爸和自己生氣的幾率絕對超過50,而如果是由季柏遙去說,或許齊爸爸會耐著性子把生氣的幾率降低到40,若是再找個合適的場合,讓齊爸爸難以發作,或許生氣指數可以壓到30也說不定。

晚上六點半,季柏遙和齊謹林提前了半個小時到了包廂。齊謹林心不在焉的點了些自己老爹喜歡的菜式,就開始囑咐季柏遙種種注意事項。

狐狸精三天來聽了不知道多少遍,雖早已爛熟於心,但還是認認真真的在聽。

雖說今天的結果還未可知,但至少季柏遙較為成熟靠譜的樣子還是讓齊謹林有了一種安全感。

“叔叔您好,又見麵了。”

季柏遙禮數也算很周到,雖準備了一份見麵禮,但也沒敢直截了當的送上去。

齊爸爸自從上次以酒會友以後對季柏遙的印象一直不錯,也和季柏遙閒客套了幾句,季柏遙天生擅長在餐桌牌桌酒桌上交朋友,因此與齊謹林的父%e4%ba%b2可以說是交談甚歡。齊爸爸雖不知道今晚這頓飯是什麼意思,但也還算融洽。

季柏遙也不切入正題,隻天南海北的跟齊謹林的父%e4%ba%b2聊著,邊聊邊喝,哄的老人眉開眼笑。齊謹林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跟謹森在家中這麼多年都沒怎麼見過老爸笑成這樣,怎麼季柏遙一個小女生,就能把自己老爹哄的這麼高興?

……小朋友,你以前該不是和大叔搞援.交的吧……

殊不知季柏遙之所以能走遍天下,全靠一雙筷子一杯酒,白楚喬在見識到了季柏遙的話術之後曾斷言季柏遙日後季柏遙若不幸毀容,可以行走江湖靠算命行騙為生。

當齊謹林今晚見識到了季柏遙的功力之後,齊謹林也由衷的感慨著:季柏遙來做明星,絕對是傳銷界的損失。

一頓飯伺候的接近尾聲,季柏遙才總算是進入正題。

“齊叔,我有個朋友最近開了個新高爾夫球場,我聽小林姐說您平時愛打兩杆,特地弄了張卡給您。您彆嫌棄。”

齊父平時工作頗為辛苦,要麼是在辦公室繪圖,要麼是%e4%ba%b2自去工程現場勘測,平時又有些煙酒不忌的惡習,久而久之脊椎與心肺功能都不大好,經人介紹便有了偶爾去打打球的習慣,時間長了也算是半個偽球迷。季柏遙盯準了喜惡,一張俱樂部會籍對她來說無非是簽個名的事兒,見麵禮也算是恰到好處。

齊父沒收她的卡,隻點了點頭放在一邊。齊謹林的心就有些被提起來了。狐狸精不動聲色,抓耳撓腮的露出一副尷尬相道:“其實我也不是無事獻殷勤,之所以送這張卡給您,還是因為有求於人阿……齊叔,我家人都在國外,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我私下跟小林姐商量過一番……想大年夜去您家蹭頓酒喝,您看成不成?”

“就喝頓酒?”

“……其實是我覺得跟小林姐很投緣,上次去您家見到您之後也覺得您不像我見過的長輩那麼有架子,我想要是有機會,想跟您做一家人。”

齊父聽季柏遙說的有趣,笑出了聲,或許是因為酒意,齊爸爸不見外的拍拍季柏遙的肩膀:“怎麼?你是看上我兒子,還是看上我閨女了?我聽說你之前和謹林的事情弄得還挺滿城風雨的。”

“……哪有的事,我其實是看上您了。”

……呸,你不是死也要出櫃嗎你,怎麼這樣就成乾爹了。出息!

作者有話要說:……出櫃這種事情還是要慢慢來。

從閨女做起。

◇思◇兔◇網◇

☆、第七十九場

胡楠的片子還剩個結尾,宣傳片都已經在院線上映了,齊謹林跟何夕的片尾卻還沒拍出來。好在何夕本來就不是負責拉動票房的人物,隻是做個彩蛋給觀眾個意外驚喜,補拍倒也無所謂。

齊謹林對於跟何夕的這次會麵一直有些緊張。何夕的態度總是很奇怪,時而表現出一副自己跟顧展兩人情義兩心堅的樣子,時而又是一副兩個人自己玩自己的,互不相乾的意思。所以雖然在齊謹林與季柏遙出了問題的時候何夕擺出來的是一副靠譜的知心大姐樣,可是平日裡何夕的短信電話又常常是曖昧不已,惹得季柏遙三屍暴跳。

這一次何夕與齊謹林的合作,最最緊張的不是齊謹林自己,而是狐狸精季柏遙。

季柏遙還記得當初齊謹林在德國時何夕打來的挑釁電話,一副要跟自己宣戰的樣子,雖沒什麼後續舉動,可是季柏遙總是心裡不踏實。倒不是懷疑齊謹林對自己的感情,隻是何夕的脾氣實在是有些難以預測。

最後一場的劇情是大家出現在了何夕的演唱會上,時間自然是晚上。作為最終殺青,胡楠把何夕的‘演唱會’安排的很熱鬨,劇組的全部人員都進入鏡頭充當群眾演員,大家也算是開了一場臨彆大型聯歡會。

聯歡會自然有預熱的機會,反正也是取夜景,天黑了之後拍幾遍都沒問題。於是胡楠把時間安排的早了些,讓大家七點鐘就在片場集合,一起喝點酒娛樂一番,在熱度夠了以後再開拍。齊謹林涉及到劇情鏡頭,因此不能喝酒,但不妨礙大家一起尋歡作樂。由於拍攝場地安排在了影視城,離齊謹林和季柏遙所在的愛巢有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所以下午三點,齊謹林就準備跟著保姆車出發了。

季柏遙心不甘情不願的看著齊謹林出發,甚至還猶豫了一番自己要不要%e4%ba%b2自到片場盯著何夕那個隨時會對著齊謹林耍流氓的王八蛋,最後還是在齊謹林的威逼利誘之下作罷,在許下了晚上陪季柏遙‘好好玩’的承諾之後,齊謹林終於順利的上了白楚喬的車,兩人去博盛拿衣服和化妝箱跟著保姆車出發了。

到了片場,何夕竟還沒到,齊謹林在心裡鼓了個掌,給季柏遙發了條短信之後就到後台換衣服。由於前麵的鏡頭都已經拍攝完畢,所以齊謹林不必再費神琢磨自己穿什麼衣服,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自己在最後的鏡頭裡的穿戴與配飾,齊謹林就敷著麵膜一邊和白楚喬閒扯,一邊等著造型師把自己的發型還原成前一條鏡頭裡的樣子。

白楚喬是個公私分明的人,眼下是工作時間,即使是閒聊,白楚喬也說的都是些關於工作的問題。例如某某國際大牌正在物色新的亞太區代言人,某某品牌的春季發布會發來了邀請函,但是和另外一家頒獎典禮有衝突,要選擇去哪個場子走紅毯等等等等。

剛說到由於夏沉的介紹,白楚喬最近終於和某個著名紅毯設計師搭上了關係,應該提早開始設計幾套新的紅毯禮服時,化妝間外傳來了某個‘愛耍流氓的王八蛋’的聲音。

齊謹林的臉上正敷著深海麵膜,滿臉慘綠的坐在化妝鏡前,一聽到何夕的聲音,齊謹林連忙飛出一腳把坐在轉椅上的白楚喬連人帶椅踹到門口堵住化妝間的門,然後揮著手打著眼神對白楚喬比劃著千萬不要讓何夕看見自己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白楚喬也算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看了一眼齊謹林慘淡的鬼樣,半點猶豫也沒有的倚著門衝著外麵喊道:“何大人,謹林敷著麵膜,您老人家要是想參觀女鬼,出商業街布景之後往右走,五十米之後就是鬼屋景區,去那邊女廁所溜達一圈沒準也能和您看對眼的!”

我呸!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古人誠不欺我!白楚喬你這是坑我還是在坑我?有你這麼吃著人的飯辦著畜生的事兒的嗎!你丫要是想要坑我你直接開門好嗎!不想坑我的話能不能說我不在啊墳蛋!

果然,何夕一聽說有女鬼可以參觀,頓時敲的更起勁了。乒乒乓乓在門外不顧形象的拍個沒完,大有要變成敲門達人的趨勢。

齊謹林氣的三屍暴跳,白楚喬在門口笑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