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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合作。

白楚喬自然是很高興,這個攝影師在圈中名氣不小,除了攝影技巧十分高超之外,對模特的挑剔也聞名海內。

可季柏遙現在沒心情思考這個。

——被她發現了。

季柏遙心中惴惴不安,一想起剛才電話中對方說過的還有其他照片,狐狸精的心裡就像是壓了十個秤砣,又重又澀。

又能怪誰?

還不是自己惹的禍。

季柏遙顧不上擔心今晚齊謹林和何夕的約會會發生什麼事,也沒心情和白楚喬參加原本安排在今晚的某慈善晚宴。早沒了吃醋的閒心的她跟白楚喬告了個病假,不等白楚喬拒絕就跟助理借了一輛私車,匆匆卸了妝,換下衣服就走了。

看著手機上齊謹林的電話,季柏遙猶豫了再三,還是沒敢打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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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就算她真的打了電話,齊謹林也接不到。因為齊謹林正在某小私人會所,認認真真的喂夏沉的寶貝女兒吃番茄意麵,根本沒有閒暇去理即使季柏遙來電話也隻不過是會震動個不停的手機。

齊謹林的靠譜之處在於不管有天大的事情也不會玩失蹤。姚辛之所以一直以來對齊謹林非常放心,其最大的一個原因就在這。不同於大部分的藝人,齊謹林一直是非常聽話的。即使人紅了也一樣,從來不和姚辛鬨脾氣。於是即使是現在這種完全不想被人找到的時刻,齊謹林也乖乖的開著手機,把除了白楚喬之外的所有電話全部屏蔽。

於是,季柏遙根本就沒打來的電話就這樣早早的被齊謹林斷絕了接通的可能。

“林林姐姐,柏遙阿姨呢?”

傾傾吃飯很乾淨,即使是番茄意大利麵這種很容易就會被小朋友吃的慘不忍睹的名菜,傾傾也吃的文文靜靜。

這原本其樂融融的畫麵,現在被傾傾的一句話弄得尷尬不已。

糯糯的傾傾自然不知道自己這句話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還仰著小臉一邊認認真真的吃麵一邊等著齊謹林回答。何夕在一旁正在為齊謹林緊張,剛打算開口打個圓場,卻見到齊謹林充滿母性的笑了笑,拍拍傾傾的頭,

“柏遙阿姨今天沒時間,所以我自己一個人來找你玩。下次如果柏遙阿姨不忙了,我就和一起帶你出去好不好?”

傾傾一聽還有一起出去玩的機會,頓時很開心的點了點頭,張大了嘴要齊謹林繼續喂她吃麵。

何夕聽出了弦外之音,難說心中是什麼味道,隻是收回了差點說出來的話,喝了點水掩飾自己的尷尬。低下頭又給季柏遙發了個短信,然後繼續消滅盤中餐。

由於有小朋友的緣故,齊謹林和何夕一路不得不非常小心。儘管白祈本人就是個貨真價實的狗仔隊,但也抵不住傾傾的特殊身份。大家都知道外麵每天有多少記者等著要拍到夏沉的同性妻子,想挖出傾傾的生母到底是何方神聖。萬一真不慎被拍到了,彆說白祈隻不過是個小記者,就算白祈八卦圈裡舉足輕重的大拿,恐怕也壓不下這條足以燒爆所有八卦雜誌和鼠標的新聞。

早在幾年前,何夕曾與夏沉爆出過一小段模棱兩可的緋聞。當時外界都對這對音樂圈與表演圈的大碰撞非常看好,雖然夏沉與何夕都一直口徑一致的否認這段怪異的戀情,但媒體還是一直津津樂道。於是,一旦何夕真一個不小心被偵查科拍到了她和傾傾在一起的照片,大概何夕就真的會被當做傾傾的%e4%ba%b2媽了。

“小白!”

夜幕降臨,何夕與齊謹林吃完了晚餐,開著車把靈芝娃娃送回家,剛到車庫,傾傾就忽然對著車外喊了起來。

被差點震聾了的齊謹林順著傾傾的視野往外一看,不是彆人,正是白祈。

白祈似乎剛加完班回來,泊了車之後正打算上樓。看見何夕的車從外麵進之後就站在原地等何夕把傾傾送下車來。

在第一次見到傾傾時,齊謹林特地留意過傾傾對兩人的稱呼。對於夏沉,傾傾是毫不委婉的直呼大名,而對白祈是什麼稱呼,齊謹林卻有些記憶模糊。本就在懷疑白祈和夏沉的這個孩子不是%e4%ba%b2生的齊謹林,這次聽到傾傾管白祈叫小白,就更確定了夏傾是個領養來的娃娃這個想法。無形之中有些遺憾,也有些好奇白祈與夏沉是在哪裡找到的能把兩人外貌基因糅合的如此完美的孩子。

仔細看了看白祈身上並沒挎著相機,齊謹林鬆了口氣,生怕被白祈爆上頭條的她又特彆叮囑了傾傾幾句彆讓白祈知道今天自己曾經出現過,然後讓何夕帶著孩子下車,自己在車裡等著趕緊跑路。

可惜,似乎是思女心切,原本淡定的站在車庫門口的白祈徑直往何夕與齊謹林的車旁邊走來。原本似乎腳步還不算快,可是在看見了何夕車裡還有除了傾傾之外的第三個人之後,白祈立刻加快了腳步。

該死的職業敏[gǎn]。

在齊謹林正狼狽的想要往陰暗的角落裡躲時,白祈一把拉開了車門。看著壓低了帽子躲躲閃閃的齊謹林,立刻從眼中放出來綠光。

“小林姐……好興致。”

“麻麻~~~~~~~~~~~”

傾傾看見了白祈,立刻展開雙臂粘在了白祈的身上。一聽傾傾的稱呼,齊謹林又納悶了。難不成真是女女生子?這也太雷了吧……還是說夏沉真舍得讓白祈借精生子……?

“傾傾今天玩的開心嗎?和林林姐姐玩的怎麼樣?有沒有乖乖聽話?小夕夕有沒有欺負你?”

……看著滿頭黑線的何大人,齊謹林慎重的考慮了一下以後要不要和這麼稱呼何夕。

傾傾揮舞著小胖手牽著齊謹林的手指頭開心的用兒童腔說:“嗯!很開心呀,林林姐姐還喂我吃麵麵呢~小夕夕沒有欺負我,還載著林林姐姐一起來接我放學!下次讓夏沉做炒飯給小夕夕吃!”

白祈一邊哄著孩子,一邊意味不明的不斷在何夕和齊謹林之間掃來掃去,嗬嗬的笑了幾聲。

完了……

何夕似乎也覺得不太安全,敷衍了幾句之後就拉著齊謹林光速跑路了。

其實齊謹林看見了白祈偷偷拍照,心裡卻懶得攔著她。

算了,拍就拍吧。

甚至齊謹林的心裡已經在惡意的想著自己和何夕的緋聞出現在下星期的八卦報紙上時季柏遙會是什麼表情。

冬天的時候夜晚總是來得很早,侵蝕了白晝的黑夜早在新聞聯播開始之前就已經占領了天空。這城市是一座不夜城,即使夜幕降臨也不會改變它的喧囂。

看著窗外不斷後退的街燈與行人,齊謹林有些想回家。不可控製的開始想起按照平時的時間表,此時此刻季柏遙會在做些什麼。

這個燈紅酒綠的城市,所有的耀眼或者不耀眼的人都順利的隱匿在自己的角落裡。生活在自己世界裡的行人除了忙碌金錢與欲丨望之外,還願意把時間放在彆人的臉上。正如現在,三三兩兩的行人在電影院門口來來往往,對著門口的海報與宣傳片指指點點。

就像夏沉說的那樣,拋開明星的身份,所有人都一樣。

齊謹林忽然在想,如果自己不是演員,不是明星,如果自己和季柏遙都是普通人,那現在會不會過的更開心一點呢?

……不,這不是生活的問題。

何夕把車拐進了一條沒有路燈的小巷,熱鬨的城市忽然失去了街燈的裝點,變得冷冷清清。

“走吧,我們到了。”

齊謹林聞聲往門外看去,巷子一角落有一間普普通通的小酒吧。上一場雪融化後潮濕的痕跡還在台階上,看起來門可羅雀。門口有些奇怪,一條鮮豔的彩虹旗在冬日的夜晚裡飄蕩。

齊謹林當然知道這麵彩旗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何夕,卻見到對方擺出了一個‘我辦事你放心’的表情。

既然何夕自己就是個經常跑出來玩的人……那麼這個酒吧應該還算安全吧。

於是齊謹林下了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推開門走進去,裡麵沒有喧囂的人群,也沒有閃來閃去的燈光。隻有陰暗的燈光和有些狹窄的走廊,暗黃色的高瓦射燈照在木質的長吧台上,把小酒吧裡襯的安靜又神秘。沒有酒保的吧台旁邊按著彩虹的色譜擺著一瓶又一瓶的不知名的酒,把掛在牆上的照片映照的五顏六色。

齊謹林仔細看了一眼,大多數是兩個男人或者兩個女人擁抱在一起的照片。

何夕拉著她進了一個半敞開式的包廂,細碎的金色繩子做成的門簾把周圍的一切切割成了星星點點。

按下呼叫鈴才有侍應生走過來,看不出性彆的侍應生在看見了何夕與齊謹林之後也毫無特殊的表情。神色如常的為兩人推薦了一些特色的飲料,被謝絕後直接為根本沒點東西的齊謹林與何夕端來了飲料。

何夕收起了平時話嘮一樣的脾氣,安靜的一杯接一杯,大有買醉的意思。齊謹林有點奇怪,明明今晚有心事的人是自己,怎麼現在反而是何夕在喝酒?

“這地方還真難找……”

星星點點的世界忽然變成了完整的一片,金色的門簾被掀起,季柏遙身穿一件豹紋皮草,帶著墨鏡走進了包廂。

“小林林,我今晚有些饞酒,你們兩個先聊著,我去看看今晚老板娘有什麼推薦。回頭見,我會去很久的。”

何夕像個江湖中人一樣乾掉了桌上最後一小杯雖然透明卻一聞就知道度數不低的飲料,豪放的拍了拍%e5%b1%81丨股,一撩門簾,沒影了。

“從未曾為你,活在孤單裡,隻怕承受不起……想忘記過去,卻不知將來還是要相偎依……”

齊謹林還沒把視線從何夕離開的背影上收回來,就聽見外麵傳來了何夕輕微的歌聲。

“喲……老板娘,好久不見啦。最近生意怎麼樣?前幾天我夢見你瘦了,生怕你一個人做生意受委屈,特地帶朋友來看看你。想不到今天一見麵……人是苗條了,%e8%83%b8卻大了不少……d還是f?……”

……從幼兒園老師到酒吧老板娘嗎……

作者有話要說:小紅花不能丟阿不能丟。

☆、第七十一場

“季小姐……”

性彆模糊的小侍應生又過來了,這次拿來了一份普普通通的酒單,季柏遙聽見她的稱呼以後尷尬的看了齊謹林一眼,齊謹林也沒理她,也沒看酒單,隨便點了個平時常喝的低度酒就把酒單放到了季柏遙麵前。後者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什麼也沒點。小侍應生走後季柏遙翻出支煙點上,煙灰無處可彈,隻好把何夕喝空了的酒杯充作煙灰缸。狐狸精沒%e8%84%b1外套,毛茸茸的皮草穿在她過於年輕的身上有些突兀的美感。

“你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齊謹林看季柏遙憋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索性雙手往懷裡一抱,人向後靠在布藝沙發上,開始打量牆上的照片。那大多是些歐美的人像,很少有東方的麵孔。看樣子酒吧的老板很聰明,沒傻傻的把藝人的照片掛在酒吧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