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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瑣碎的事情一一記下,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麵子工程必須要做,外人倒無所謂,但至少要做給顧海生看的。顧海生盯得緊,因此每年何夕在過年的時候都要小心翼翼的藏好馬腳,不讓老先生看出能事無巨細擺平年終歲尾所有瑣事的人實際上的自己女兒而不是兒媳這件事。

雖然離過年還早,但顧海生用了大半輩子在老裁縫全家移民澳大利亞,要想讓顧家人新年有新衣穿,就要趁聖誕節之前聯係了。所以顧展已經提醒過何夕,是時候讓老裁縫帶著徒弟約時間上門量尺寸了。本打算趁胡楠拍戲之前趕快把量衣服的時間定好,卻收到了白祈發來的消息。

“《凝禧攻略》女一號定了,想要答案的話發微信求我。”

彆看白祈歲數小,折騰人這種事情玩的無比順手。何夕對老友的小嬌妻很頭疼,時常被比自己小了十來歲的白祈折騰的要死不活。倒不是何夕怕了她,隻是由於職業特殊,白祈手裡的資料多的令人發指,每次一有什麼何夕有興趣的消息,總能吊起何夕的胃口玩個儘興。例如現在,明知道何夕對片中那個戀愛段位為零的辦公室白骨精(白領,骨乾,精英)非常有興趣,得到消息了卻仍然故意拿來勾引何夕,就是磨(que)人(de)的典型。

不過何夕現在不怕她。

夏沉今天有事,白祈要照例按照老板的安排蹲拍明星八卦,於是受了狐朋狗友之托的何夕再過幾個小時要去接靈芝娃娃夏家小天使傾傾放幼兒園。此時此刻有傾傾這張王牌在手,何夕囂張的根本不怕白祈。

“要說快說,不然晚上帶傾傾打包紅燒鯉魚回家看《柏林奇跡》。”

傾傾是個健康的孩子,唯一不健康的地方是水產過敏。隻要吃了一塊魚肉,第二天保證滿身紅疹渾身癢癢。雖然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可沒個兩三天絕對恢複不過來。偏偏傾傾對海鮮情有獨鐘,每次見到魚蝦蟹就饞的流口水。至於《柏林奇跡》……那自然是因為限製級鏡頭太多的緣故。

白祈生怕何夕這個不靠譜的祖宗真帶著自己寶貝女兒看‘季阿姨’和‘林林姐姐’的禁播鏡頭,趕緊從實招來。

“《柏林奇跡》就免了,直接帶傾傾去胡楠那找齊謹林玩比較好。”

何夕一聽說這次合作的搭檔居然是齊謹林,頓時覺得自己年尾這段閒的要命的日子要有樂趣了。當即給齊謹林打去了電話。

齊謹林正在為季柏遙的豔丨照門而煩心,看見何夕的電話打過來,頓時心跳加速,拿著手機看了半天來電顯示才敢接。

“喂?小林林,最近想我了嗎?和季柏遙分手了沒有?要不要何大人敞開懷抱讓你依偎一下?”

……這種人總是有能讓人隔著電話抽死她的衝動……

“……我很好。”

“我下午去幼兒園接傾傾下課,要不要躲開季柏遙和我偷情一把?人家說工作日翹班做丨愛很刺激的,不如找個地方喝一杯然後飽暖思%e6%b7%ab丨欲一次?”

“……沒有人想跟你做那些事情,但是出去喝一杯可以考慮。”

聽著電話裡何夕猥瑣不已卻又雲淡風輕的話,齊謹林覺得季柏遙在照片之中的舉動也不過如此了。滿心的煩躁被何夕不著調的態度衝淡了許多,想到自己現在不想見到季柏遙,也不想晚上獨自一個人找個樹洞繼續鑽牛角尖,索性答應了何夕的邀請。

被何夕又調?戲了幾句有的沒的,齊謹林掛了電話以後還是給季柏遙發了個短信,告訴狐狸精自己今晚要跟何夕出去喝酒,讓她回家以後自己睡覺。

畢竟……照片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還很難說,齊謹林就算心裡覺得不舒服,也要給季柏遙個解釋的機會。縱使想要報複,也得等定下了罪名再說。經過一上午的冷靜,齊謹林確定自己對季柏遙的黑白曆史並不介意,但季柏遙對自己的態度,齊謹林很介意。

明明玩過的女人比抽過的煙還多,為什麼還要對自己說什麼“第一次和女人在一起不知道如何相愛”呢?是存心欺騙,還是覺得自己會嫌棄她呢?

合上才看了幾頁的劇本。齊謹林雖然知道白楚喬催的急,可是卻還是怎麼也看不進去。不知道該怎麼修改自己的情緒,齊謹林索性把劇本扔到一邊,%e8%84%b1了衣服到休息室蓋上大被睡覺。她是個愛睡覺的人,從小到大號稱天塌下來也會睡的著,可現在,齊謹林在床上翻騰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有等到自己的睡意,隻好惱火的掀起被子發呆。

呆了一會兒之後齊謹林換了身衣服,去健身房運動自虐。

一邊在跑步機上戴著耳機聽何夕的快歌,一邊死死的盯著牆上的電子鐘。齊謹林跑了一身汗,終於撐到了跟何夕約會的時間。傾傾的幼兒園離博盛的大樓不遠,何夕從家裡開車出來正要經過博盛的樓下,順路可以接齊謹林一起去幼兒園。傾傾似乎對孩子緣很好的齊謹林印象非常不錯,自從那天見過一麵之後就總是跟夏沉與白祈吵著想和林林姐姐一起出去玩。何夕跟夏沉說了齊謹林會跟自己一起去接孩子,夏沉在調侃之餘還是很高興的。齊謹林也對那個長的像迷你版夏沉一樣的小朋友印象良好,身邊有個嘰嘰喳喳的孩子,總好過讓自己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和季柏遙賭氣。

冷水洗去了運動後的一身汗,介於何夕對正裝有著莫可名狀的變態偏好,齊謹林特意穿了一身方便和傾傾玩鬨的長袖t恤配牛仔褲,戴著眼鏡帽子和圍巾,正好方便把傾傾送回家以後晚上出去喝酒躲鏡頭。

特地叮囑了何夕與夏沉不準把消息透露給白祈,齊謹林生怕自己剛從和季柏遙的百合緋聞裡%e8%84%b1身就又掉進何夕的cp陷阱裡。何夕車到了博盛的地下,齊謹林不願意被辦公室的同事們發現自己和何夕同車出遊的事情,齊謹林自己一個人乘電梯無聲無息的走了。何夕似乎是個熱身子,十二月裡還隻穿著一件襯衫。雖說做藝人的都是四季如春的熱血恒溫動物,但真像何夕這麼不怕冷的還真挺少見。

何大人穿著件寬寬大大的長寬白色襯衫,軟軟的棉布在動作間隱約能透出黑色的內衣,領口卻嚴嚴實實的扣到了最上麵的一顆。想是怕記者拍到,特意收起了平時開三顆扣子到處勾引人的壞習慣。瘦瘦的一條水洗牛仔褲,何夕今天也和齊謹林一樣走休閒路線,叼著煙還沒點燃,文文靜靜的一張臉上掛著極不和諧的痞痞的笑。

“喲,眼鏡娘?good job~我喜歡。”

稍微有些近視的齊謹林怕眼睛變形,平時不怎麼戴眼鏡,必要時候也隻戴隱形了事。今天為了打掩護也為了喝酒以後舒服,齊謹林戴了個框架眼鏡。幾乎沒見到過何夕有半分鐘正經的時候,齊謹林對她現在的形象也早就見怪不怪。係上了安全帶從何夕的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上,在何夕的一臉驚訝中挑了挑眉,順手把打火機往何夕手裡一塞,放鬆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看著何夕。

“怎麼了?不走?”

何夕似乎明白了齊謹林心情不爽,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深吸了一口煙,亮紅色的燃點順著白色的煙紙一溜向上,頓時煙頭就多出了一截淺灰色的煙灰。打開車子的天窗往外吐出一串圓圓的煙圈,何夕像一條吐著泡泡的金魚一樣吹淨了口中的煙霧,然後又抽了口煙吐出一條鯨魚噴水一樣的煙柱,穿過每個同心漣漪一樣的煙圈,筆直的消失在空氣裡。

齊謹林看著何夕神乎其神的玩家做派,一時覺得很新鮮。嘟起嘴學著何夕的樣子試了試,一團團的煙霧沒有一個成了圓圈。

沒試幾口手中的煙就被燃儘,何夕與齊謹林各自把煙蒂掐滅,又把車裡的煙灰缸往回一推,調了個頭就從車庫裡開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照例是最後一刻……

彆再吐槽齊謹林沒節操神馬的了,沒和季柏遙立刻翻臉或者與何夕419已經很好了……更何況還記得電話短信報備……

☆、第六十九場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你不是一直走白蓮花路線的嗎,今天這樣子不對阿,來跟姐姐說說有什麼煩心事,”

出了博盛,齊謹林把車窗開了一條縫,何夕車速快,涼涼的風吹進車裡,撩起了齊謹林的發絲。齊謹林本就抱著出來傾訴散心的想法,於是滿心的心事也沒藏著掖著,光明正大的把‘我有心事’四個大字刻在腦門上,等著何夕來問自己。

齊謹林在事業上一直不錯,最近這半年更堪稱是青雲直上,與季柏遙合作的火花四射不說,在離開嘉彙進入博盛之後白楚喬也一心一意的為她操持事業,打理的井井有條。代言一路增加,廣告費全場飄紅,身價膨脹的像2008年奧運結束之前的股票。能讓她擺出這張臉的,恐怕就隻有戀愛了。

何夕暗罵自己烏鴉嘴,想不到季柏遙與齊謹林竟真出了問題。隻見齊謹林長籲了一口氣,拿著何夕的打火機在手中擺弄。大煙槍不是個愛裝十三的人,用的打火機也都是地邊一塊錢一個的一次性塑料用品。齊謹林仔細看著打火機上被摩攃的隻剩下淡淡痕跡的小字,似乎是什麼酒店的贈品。沉默了一會兒對何夕說

“何大人,你跟顧小姐……她不介意你平時這樣嗎?”

“直接叫她顧展,顧小姐聽著真彆扭……我平時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了,還至於用到‘介意’這個詞?”

齊謹林心道,您老人家一天能乾出的傷天害理的事夠彆人忙活半輩子了,泡妞喝酒還嗑藥要是不算傷天害理,齊謹林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就是……你平時在外麵……”

何夕看穿了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的太明顯。也故意存了逗她的心思,側過頭滿眼帶著猥瑣的上下審視齊謹林,口中還繼續問著到底自己平時在外麵如何了。

“顧展不會介意你和其他的女人……**嗎?”

總算是憋住尷尬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齊謹林等著何夕思索,卻看見何夕不當一回事的一擺手,道:“她阿……什麼都不管。彆說是**,就算我今晚把你帶回家睡了,給她打個電話告訴她不要回來打擾我都行。怎麼?今晚想去我家裡試試床?”

說罷掏出手機作勢就要給顧展打電話。

齊謹林知道她做事看起來風風火火,實際上還是知道好歹的。於是也沒有要攔著她的意思,打算看何夕如何悻悻的把手機收回去。結果何夕居然真的當場打電話給了顧展。齊謹林嚇得寒毛豎起,連忙一把拉下來何夕的手臂,卻發現電話已經接通,另一端傳來了一個年輕的女聲。

“喂?你好,哪位?”

雖說這樣的開場白生分的嚇人,但聯想到一直以來何夕對顧展‘機器人’的形容,這樣的接電話方式齊謹林也沒有意外。連忙像是丟掉拉開印信的手榴彈一樣把手機扔回到了何夕身上。何夕笑著把手機拿起來放到耳邊,收起了在齊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