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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齊謹林一直以來最怕的就是養成習慣,對她來說習慣等於上癮,一旦對什麼東西成癮,想戒掉就難了。

齊謹林是一個懶骨頭,為了避免戒癮這種麻煩事,齊謹林是斷然不會讓自己對什麼東西上癮的。為了避免有煙癮,齊謹林不抽煙。為了避免酒癮,齊謹林刻意減少飲酒。為了不上癮,齊謹林有許許多多沒做過的事情。像季柏遙那樣多姿多彩的人生,她是沒有的。姚辛很欣賞她這種‘敬業’的態度,一個除了賺錢和做菜之外沒什麼興趣的藝人,是最讓人省心的。既不是清高矯揉的白蓮花,也沒像牛皮糖一樣粘著富商不放,反正基本上是上麵說什麼她就做什麼,隨遇而安,快快樂樂的過了這麼多年,半紅不紫。一步步都按照自己的規劃行駛的一絲不苟,齊謹林其實挺安於現狀的。

可現在,短短的幾個月,齊謹林發現了一個大問題:她習慣了季柏遙。習慣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對於這種習慣,齊謹林竟覺得甘之如飴。

在沒有片約的時候,齊謹林都是堅持每天保持固定的健身時間,保持固定的作息時間,除了每天固定的那麼幾個小時可以自由活動之外,齊謹林都是很充實的。看看牆上的掛鐘,按照平時自己的作息計劃,現在的齊謹林應該正在睡午覺。然而,現在的齊謹林正在等季柏遙回來一起吃中飯。

消失了一段時間的狐狸精現在再次成了媒體紅人。博盛與嘉彙雙方都不太希望季柏遙與齊謹林的百合緋聞在宣傳期過後還繼續發展,炒作的事情適可而止就好。於是現在的季柏遙開始了全新的炒作,齊謹林自然也就不方便繼續和她成雙入對了。

說起來也有趣,兩個人全無什麼關係的時候,這世界能夠無中生有的編造出一係列的傳聞,而當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反而卻要被各自編造其他的流言。

所謂的戀愛與安全感,究竟是什麼感覺呢?

枕著自己的胳膊躺在床上盯著掛鐘發呆。要說戀愛,齊謹林也不是沒有過,可是也沒真覺得甜蜜的膩死人,像拍戲時候男女主角那樣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不就是兩個人你有空的時候我陪陪你,我有空的時候我約約你嗎?一直也沒轟轟烈烈,也沒撕心裂肺的齊謹林對愛情一直有三分敬意。這種無影刀她不願意挨,誰願意挨誰去。正所謂我不入地獄,愛誰入誰入。

至於安全感……

齊謹林從來沒覺得自己的家空曠過,也沒覺得自己一個人睡雙人床有什麼不爽。生理的需求並不強烈,逢年過節興之所至齊謹林也不介意自己動手一次,平日裡既不是如饑似渴,也沒說無欲無求。偶爾自己和自己玩一次,也不至於什麼仙什麼死。雖然被季柏遙上次勾引的有那麼一絲絲蠢蠢欲動,但也就是那麼回事。哪天晚上有空的時候喝點酒借酒微醺泄泄火也就得了。

於是說,無論身心,齊謹林都覺得自己沒什麼缺口。那麼現在對季柏遙的感情,又算什麼呢?

生活裡有越來越多的她的痕跡。她們兩個的地下戀情白楚喬與姚辛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了,雖不知道家人在麵對這樣的事實時會做出什麼樣激烈或平靜的反應,但就現在的進展而言,要說見家長什麼的,未免有一些太早了。漸漸習慣了一個人,習慣了和她獨有的相處模式。向來以淡定和順從自居的齊謹林自從季柏遙在一起之後,脾氣變得越來越……低齡化。

正所謂能量是守恒的,既不會無緣無故的減少消失,也不會增加變多。原本在齊謹林眼裡看來,季柏遙是個不折不扣的笨蛋,現在慢慢的開始覺得,似乎狐狸精也很討人喜歡,有許許多多的優點。不論如何調皮搗蛋,至少還算有些分寸,對自己足夠好,也談的上互相照顧。根據剛才所說過的定律,齊謹林開始懷疑自己變笨了。

愛情使人愚蠢。

這個人就雖不是十全十美,但自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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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齊謹林一個人在床上對自己與季柏遙的愛情想入非非不提,狐狸精這邊廂剛剛買了新上市的遊戲機,坐在回家的車上玩電動。客串司機的白大經紀早就已經聽說了夏沉用季柏遙‘貞操’來‘要挾’齊謹林進入博盛的消息。對於已經動搖了的齊謹林,白楚喬覺得挺高興。作為沈從風的生活伴侶,白楚喬倒是不介意沈從風的公司變成‘女同性戀們的%e6%b7%ab丨窩’,反正她自己作為同性戀,巴不得科技光速發展,女女生子,然後奪取政權,燒死那些該死的異性戀(←此為大部分同性戀們的心聲,not me)。娛樂圈裡兩個女人在一起的並不多,大多數性取向有異的人都和性取向趨於常態的人一樣:與其找一個固定的對象廝守個三年五年,還不如日新月異的找人互相玩弄感情。

很顯然,沈從風與白楚喬也好,顧展與何夕也好,夏沉與白祈也好,大家都不屬於互相玩弄的類型。眼下正熱火朝天發展著的奇跡之戀,顯然也不屬於互相玩弄的範疇。介於何夕與顧展那一對是完全沒有可能入夥的,沈從風也就不奢求太多了,一想到夏沉即將加盟博盛,沈從風就有一種集郵的筷感:看呐,這是娛樂圈裡最值得一看的幾個女人。

介於夏沉經紀人陳C的合同已經簽好,夏沉本人的合同也在逐步落實之中。伴著沈從風與夏沉本人的多次碰麵,財迷與戀童癖也進行了深刻的信(八)息(卦)交換,當沈從風得知夏沉與何夕乾杯慶祝的同時所聽見的20N聲音時,沈從風就覺得齊謹林進入自己集郵冊的時間進入倒計時了。

坐著專車被老板的女朋友送回家,季柏遙完全沒發現白楚喬與沈從風二人的怪期待。夏沉不是個口風緊的人,於是,在頒獎典禮後的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早已傳進了許多無關緊要的人的耳朵,所謂的‘許多’‘無關緊要’的人,特指兩個:沈從風、白楚喬。清白早就被毀了的季柏遙本人尚且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戴上了‘受’的帽子的事實。在白楚喬的強迫下戴上毛茸茸的圍巾和帽子,打扮的像個小白兔一樣的季柏遙蹦蹦跳跳的帶著自己的新玩具回了家。

掏出鑰匙徑直開了齊謹林的家門,對於這種老式的房子,季柏遙其實一直不大習慣。早習慣了把車直接開進車庫,囂張的用一道閘門把記者隔在高牆堡壘之外的季柏遙對於躲避記者這類的事情很反感。白楚喬也對此表示過不滿,但由於暫時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解決方案,也就暫時由得她了,唯有每天小心翼翼的%e4%ba%b2自接送季柏遙,免得不知天高地厚的狐狸精哪天再把記者引來。

季柏遙本人對此非常不滿:之前總被白祈跟蹤是因為有何夕那個大無間道,要不是她通風報信,齊謹林的回國時間怎麼可能被知道?兩個人出去玩怎麼總被爆出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照片?

但是齊謹林與白楚喬都認為,盯緊粗神經的季柏遙,很有必要。

白祈曾經說過,不會因為私人關係而改變對工作對象的態度。眼下她盯上了齊謹林與季柏遙,要是不多加小心的話,搞不好分分鐘又被有心算無心就慘了。

於是,為了安全著想,季柏遙最近又有了全新的階段目標:同居。

季柏遙曾經聽過一個情感心理專家說:當兩個人中間有一個人的衣服占據了對方衣櫃的四分之一之後,那麼說明這兩個人的感情熱度已經可以同居了。由於職業的關係,齊謹林與季柏遙的衣櫃都大的離奇,真要想占領其中哪一個人四分之一的衣櫃,至少也要搬上一個下午。但是其實大多數藝人都會選擇把自己的衣服放在公司,每天去公司換,真正掛在自己衣櫃裡的,往往比普通人還要少些。否則如果像季柏遙一樣住彆墅就罷了,像夏沉和齊謹林這種住正常大小的住宅的,要留出幾間房掛衣服?現在,齊謹林家裡那個不大的衣櫃中,至少有一半是季柏遙的衣服。因此在季柏遙看來,這表示兩個人可以上升到同居關係的地步了。

介於上一次季柏遙操之過急的舉動曾經造成了差點殘疾的後果,所以季柏遙到現在仍然咬著牙走君子路線。人一生中有兩個階段是*需求最強的,一個是血氣方剛,初嘗禁果,滿心綺夢,食髓知味,甘之如飴,百嘗不厭;另一個所謂三十如狼,四十似虎,少女蛻變成了熟女,自然精通其道,通曉個中趣味。季柏遙正處於前者,在沒什麼合適對象的情況下,要她禁欲不難,一旦有了個自己喜歡,又本來該能名正言順做點什麼趣事的人與自己朝夕相處,想讓她安分守己,就不太容易了。

所以,狐狸精惦記著什麼時候把齊謹林推倒,吃乾抹淨之後再順理成章的提出同居邀約。想必倘若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動手動腳之下,齊謹林一定會同意自己的。當然,要是齊謹林能直接答應自己的同居邀請,然後兩個人在搬入新居之後再有些浪漫故事,季柏遙也舉雙手讚成。*思*兔*在*線*閱*讀*

愛情難免帶有些除了純情感之外的欲求,不然何夕昔日也不會耗費一番苦心,兩次三番的畫春宮勾引顧展。剛剛在一起時或許兩人還都純潔委婉些,曠日持久,自然要有點進展。每天麵對一個在鎂光燈下被無數男女迷戀的身影,卻除了日常溝通和鬥嘴之外沒什麼%e4%ba%b2密接觸,換了誰也會不願意的。最不濟,起碼牽牽小手,%e4%ba%b2%e4%ba%b2小嘴不是?日日青菜豆腐,季柏遙可不願意。

認定一個人就要表示出自己的態度。季柏遙決心,不論如何,也一定要終結自己和齊謹林的‘純潔’暗戀關係。至於是東風壓倒西風還是西風壓倒東風,狐狸精暫時不予考慮。

天氣轉寒,這個城市的秋天很短。漫長的夏天一過就迅速入冬。推開門,室內如春。

☆、第五十六場

齊謹林還沒徹底習慣晚上身邊有個人和自己搶被子,季柏遙又堅決不答應一張床上有兩條被子。因此,齊謹林與季柏遙的夜晚總是過得非常有戰鬥性。季柏遙有點小鼻炎,空調吹久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就會變成細聲細氣的台灣腔;而齊謹林有個有些書生脾氣的爺爺,經常把《聊齋誌異》當做兒童讀物給兩三歲的齊謹林講。聽慣了夜間把四肢露在被子外會被女鬼抓走的故事以後,齊謹林自幼睡覺就必須把頭部以下的所有部位都遮蓋在被子裡。不把自己緊緊裹成一條春蠶決不罷休。

這樣,兩個迫切需要被子的人的主要矛盾就暴露出來了。

在又爭鬥了半個晚上之後,蓋著半條被子怎麼也睡不著的齊謹林盯著天花板做出了決定:換被。

第二天早上,齊謹林與季柏遙一提,狐狸精就不樂意了。正打算誆騙齊謹林與自己同居的狐狸精不論如何都不想再幫齊謹林改善睡眠環境了。嚴格的說,越是嚴峻的睡眠條件,越有利於季柏遙把哄騙齊謹林到自己家去。隻有努力的讓她覺得現在的居住條件亟待改善,季柏遙才好用自己的豪宅誘惑齊謹林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