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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相鄰 笑佳人 4530 字 3個月前

裡有你你心裡也有她,你自己進去跟她說吧,我回去睡覺了。不行嘍,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了,我隻盼著有生之年能看到小少爺出生,將來也有顏麵下去見老主子。”

王嬤嬤絮絮叨叨的走了,出門後便隻剩腳步聲,漸漸地腳步聲也沒了。

可許攸耳邊依然是她的聲音。

她說,阿喬心裡有他。王嬤嬤是她的奶娘,肯定知道她真正心思的。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裡屋門簾,她,在裡麵?

他心跳如鼓,一步一步往那邊挪去,挪到門前,緊張地挑起門簾,手心是汗。

裡麵沒有人……

許攸急切地闖進去,聽見屏風後傳來衣料摩攃聲。

“阿喬,你,在嗎?”他忍不住朝那邊走去。

那邊聲音響得更厲害,許攸加快了步子,繞過去,隻掃到一角衣影兒,原來她竟躲到了另一邊。許攸突然不緊張了,因為今晚王嬤嬤的話,她的默許,都已經隱隱告訴了他答案。

“阿喬,你彆躲,我有話問你。”

他追她,她繼續躲,逃得飛快。十幾年的等待在他%e8%83%b8口喧囂肆虐,終於爆發,許攸站定,聽那邊她也站定,呼吸急促,他輕輕一笑,猛地扯開屏風,趁她震驚呆愣時將人拽入懷中,緊緊摟著她,“阿喬,嬤嬤說的是真的嗎,你心裡真有我?”

完全陌生的懷抱,結實又可靠,江氏埋在他懷裡,想說沒有,最終卻隻能嗚咽出聲。

有他了,所以她忍不住眼淚。她沒想忘了那人,可他一直不回來,那些回憶雖不會消失,卻在漫長時間裡淡得沒了顏色,而這個男人,他一點點走了進來,讓她覺得自己是活著的……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屋裡隻有她壓抑的哭聲。

從站著,到抱她到炕上,許攸始終緊緊抱著她,任她不停地哭。

他一點都不嫉妒,隻有心疼。

她等了那人十一年,他陪她等了十一年,他知道她的所有心酸委屈,期望失落,愁苦和神傷。

隻有哭出來,她才能真正放下。

等她哭夠了,她就是他的了,他會對她更好,不讓她嘗第二次苦。

第11章 摸頭

哭了一晚,第二天江氏醒來時,竟沒能馬上睜開眼睛,可她一動,一直抱著她的男人就醒了,聲音微啞:“醒了?”

於江氏而言,許攸這短短兩個字無異於驚雷響在耳側。

她僵在他懷裡,一動不敢動,不敢抬頭看他,也不敢躲開他,暗暗想如果她裝睡下去,便不用麵對這種尷尬了吧?是,昨晚兩人的確都知道了彼此的心意,可,突然在清醒的時候這樣%e4%ba%b2密地抱著,她,她不習慣,她還從來沒有被誰抱著睡一整晚,哪怕她跟許攸曾隻隔著一個兩三歲的女兒同寢過。

她不說話。

許攸聞著她頭頂烏發清香,偷笑。他知道她醒了,也知道她害羞,可他很歡喜。既然她心裡有他,從此刻開始,她就是他真真正正的妻子。以前不敢做的,現在他想……

他扶住她肩頭,想把她放平。既然裝睡,他便%e4%ba%b2%e4%ba%b2她,就%e4%ba%b2一下。

江氏察覺他意圖,也顧不得裝睡了,迅速往下蹭蹭,想翻身離開他懷。許攸怎麼會放她走?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低頭去尋他日思夜想的嬌豔臉龐,去尋那雙紅潤誘人的%e5%94%87。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江氏逃不開,隻好緊緊抵著他%e8%83%b8膛不讓他得逞。麵前薄衫之下是他急促的心跳,脊背紗衣之上是他火熱的手,她甚至感受到某處跋扈的……跟他滿身溫和書卷氣不同,那裡有些嚇人。

“你,什麼時候了?該起來了……”她緊緊抱著他腰不讓他推開她,不讓他欺下來,低低催道。

“不急,天還沒全亮。”許攸喘著道,抓不到人,又不敢太強迫她,他心急如焚,見她細白耳垂露在外麵,他情不自禁湊了過去。細膩的,溫熱的,是她的,一沾便不想鬆開,“阿喬,給,給我%e4%ba%b2一下,就一下,我保證不做旁的。”說著好聽的話,嘴上吸含力道卻越來越重。畢竟是年近三十的男人,不似年少時羞澀單純,一旦可以破戒了,某種衝動想控製都控製不住。

笨拙的動作蘊含著他壓抑了十幾年的熱火,燒得江氏渾身軟綿無力,壓抑不住叫出聲,越發往他懷裡縮,心慌意亂頭腦昏昏,“許攸,彆,彆這樣,再不起來阿錦該過來了!”

提及女兒,許攸清醒了一分。

確實,每次他回縣城,女兒都會早早過來陪他,舍不得跟父%e4%ba%b2分開。

感受著懷中溫香軟玉,許攸忽的想到一句話,“從此君王不早朝”。讀書人都道那樣的君王是昏君,可如果真遇到喜歡的人,偶爾放縱一次,現在想想,竟然也可以理解。

他不用上朝,但他要當好父%e4%ba%b2。

“那,你給我看看。”許攸討價還價,他想看她的眼睛,看她眼裡的情意。

“不給,眼睛都腫了。”江氏悶悶道。

許攸愣住,看著她紅通通的側臉,忽的明白過來,結巴道:“你,你不給我%e4%ba%b2,就是因為眼睛腫了?”

被他一語道破心事,江氏更加難為情,恨不得昨晚沒有聽到那番話,今早就不用這般尷尬了。

女為悅己者容,許攸嘴角笑容根本克製不住,知道現在他就是說不在乎她也不會給他看,他繼續抱了會兒便坐了起來。衣裳還是好好的,隻是有些皺了,特彆是%e8%83%b8`前,他沒管,關切地問她:“現在怎麼辦?不能讓阿錦看出來你哭過,有什麼辦法消腫嗎?”

江氏抓起被子蒙住腦袋,悶聲囑咐他:“你用涼水打濕巾子,我敷一會兒就好了。”

“嗯,你等著。”許攸穿鞋下地。

“我要兩塊兒……”在他出門前,江氏又補充道。

“好。”許攸看著被子笑,輕步出去了,很快就帶來兩塊兒擰了水的濕巾子,“給。”

江氏讓他出去,許攸不走,她隻好伸出胳膊,接過一條巾子在被窩裡簡單擦了臉,還給他,再拿另一塊兒敷眼睛。巾子是濕的,她不得不將被子拽到脖子下麵,好在眼睛已經被擋住了,不用擔心被他瞧見。卻不知她腮邊停了一縷打濕的碎發,將那張剛剛擦拭過的白淨臉頰襯得如美玉一般,更美的,是她紅豔飽滿的%e5%94%87。^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屋裡靜悄悄的,江氏也不知道許攸在做什麼,一手按著巾子一邊催他:“你快去……”

話未說完,胳膊被人按了下去,臉旁被一雙清涼的手捧住,緊接著有火熱的%e5%94%87壓了下來,從笨拙到急切,堵住了她所有嬌呼……

~

如許攸所料,許錦早早就起來了,不過她沒忙著去前院,而是去了杏樹下。杏果將熟,向陽這邊有些已經差不多能吃了,她讓丫鬟寶珠將板凳放在樹下,提裙站了上去,%e4%ba%b2手摘果子。寶珠勸不住倔強的姑娘,隻好提心吊膽守在一旁,隨時準備接住她。

兩顆杏樹長得枝繁葉茂,許錦摘了三十來個,她自己拿了四五個,剩下的讓寶珠先送到屋裡,然後歡快地去了上房,先洗了果子才進了父母房中,站在內室門口問:“爹爹,你們起了嗎?”

“起了,阿錦進來吧。”瞧著低頭為他束帶的妻子,許攸聲音愉悅。相處這麼久,再多的羞澀,鬨一鬨就過去了。如果是剛開始的時候,他大概不懂如何哄她,如今,哄了女兒那麼多年,許攸發現把哄女兒的那一套用在妻子身上,竟然也行得通。

許錦笑嘻嘻進去,大白也鑽了進來。現在大白爬門檻已經十分熟練了,進屋後先在屋裡轉一圈,再回到許錦腳下,許錦停住它就蹲坐下去,許錦走它就跟著走。

屋裡母%e4%ba%b2在幫父%e4%ba%b2穿衣服,父%e4%ba%b2麵帶笑容,母%e4%ba%b2臉有些紅。看著他們,許錦總覺得哪裡好像不一樣了,可又說不清楚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便不去想。等兩人收拾整齊走過來後,她把洗好的杏果遞過去,“爹爹,娘,你們嘗嘗,還有點酸,那也挺好吃的。”

“你摘的?”許攸接過來,咬了一口,酸甜可口,%e5%94%87齒生津。

許錦點點頭,剛想說話,對上母%e4%ba%b2責備的目光,將要%e8%84%b1口的話臨時改了詞,“是啊,不過都是樹下麵的,伸手就能夠到……啊,娘你嘴怎麼這麼紅?你還沒吃呢啊!”盯著母%e4%ba%b2紅潤%e5%94%87瓣,許錦好奇問。以前跟母%e4%ba%b2一起吃飯,她觀察過,用完飯有一陣母%e4%ba%b2嘴%e5%94%87紅紅的特彆好看,然後她去照了鏡子,發現自己也會那樣。

江氏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羞赧又竄上了臉。她悄悄瞪許攸一眼,連杏果都沒接便直接抬腳朝外走,“你看錯了,娘還有事,你們父女倆說會兒話,一會兒就去偏廳吧,馬上開飯了。”言罷已經走了出去。

許錦納悶地盯著門簾,仰頭問父%e4%ba%b2:“爹爹,娘嘴%e5%94%87很紅,是吧?”莫非背著她吃什麼好東西了?

許攸摸摸女兒腦袋,“興許是你娘剛喝完水?走了,咱們去偏廳,省著你娘又嫌咱們去的晚。”他當然不會告訴女兒,妻子的嘴是被他%e4%ba%b2紅的,她敷了多久眼,他就纏著她吃了多久……想到那%e5%94%87齒糾纏的美好滋味兒,許攸不由加快腳步,隻想出發前多看她幾眼。

一家三口用過早飯,許錦跟母%e4%ba%b2一起送父%e4%ba%b2。到了門外,她很是不舍地抱住父%e4%ba%b2胳膊,“爹爹,初四那天我還去接你!”父%e4%ba%b2初五初六放假,總算能在家裡多待一天了。

“不用。”許攸站在馬車前,欣慰地看著女兒:“天越來越熱了,爹舍不得阿錦折騰,乖乖在家陪你娘吧,爹會早點回來的,到時候爹再跟你下盤棋,如果你贏了……”說著,雙手攬著女兒的小肩膀,抬頭看江氏,“阿錦贏了,就讓你娘送你最想要的獎勵。”

說的一本正經,眼裡含義卻不言而喻。若不是怕女兒多想,江氏恨不得啐他一口轉身跑進去。沒講明前連多看她一眼都不敢,這才剛剛好,他就想那種事了……

可再想罵他,臉上還是紅得不敢見人,江氏拽過女兒催他走:“快上車吧,彆遲了!”

“嗯,那我走了,初四晚上記得等我……回來一起用飯。”許攸深深看她一眼,在她惱羞成怒之前抬%e8%85%bf上了車,迅速放下車簾擋住自己同樣發熱的臉,笑了笑,示意車夫出發。女兒那麼渴望有個弟弟作伴,他怎麼能不努力?不必等到初四,今晚他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