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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病 八月薇妮 4243 字 3個月前

是不堪的。

阿緋想了會兒,就歎了口氣,轉頭尋找傅清明,誰知找來找去都看不到人。阿緋便站起身走出門口,剛出門口,就聽到犬吠的聲音隱隱傳來,接著,有個孩子極快地跑來,叫道:“公主,南鄉跟人打起來了!”

阿緋一聽:“什麼?跟誰打起來了?”那孩子指指前頭,阿緋提起裙子,撒%e8%85%bf就跑。

阿緋趕到現場,卻見將軍跟另一隻體型巨大的狗咬在一塊兒,犬吠聲如雷似的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一邊上,南鄉大聲尖叫:“將軍,將軍!”幾個孩子見勢不妙,多半都跑了,隻有阿雷登跟另兩個小孩兒還在,阿雷登比之先前長多了一歲,腰中的小匕首也不再是木頭的,而是換成實打實地真家夥,此刻就緊握在手中,踏前一步擋在南鄉身側。

跟將軍對咬的那隻狗,體型比將軍大上一圈,長相也十分凶猛,此刻正咬著將軍的脖子,發出令人害怕的咆哮聲。就在南鄉對麵,有幾個人哈哈大笑,其中一個青年得意地不停叫:“咬死他,咬死他!這個叛徒!”

南鄉心疼將軍,終於忍不住,拔%e8%85%bf就要跑過去護著將軍,阿緋見情形很危險,急忙把他拽住,阿雷登見阿緋來了,才離開南鄉,跑到那青年麵前:“快叫它停下來,不然將軍會死的!”

那青年皺眉瞪了一眼阿雷登,伸手用力一推他:“滾開!你跟狗一樣,也是吃裡扒外的叛徒!也該死!”

阿雷登畢竟小,竟被推在地上,南鄉尖叫一聲,衝過來扶他:“你乾什麼打人!”

青年獰笑著上前:“臭小子,大啟人就該再大啟好好地呆著,跑來這裡乾什麼?”居然把南鄉揪了起來,南鄉雙腳騰空,阿雷登跳起來:“你快放下他!”那青年一把抓住阿雷登:“不要來找死!”阿雷登低頭,一口咬在他的手上,與此同時南鄉拔出腰間的木匕首,用力刺向那青年臉上!

青年吃了一驚,趕緊扭頭避開,木匕首劃在他的臉頰上,火辣辣地疼,青年疼得大叫了聲,手一顫,南鄉掉在地上,阿雷登扶住他:“你沒事吧?”

兩個孩子依偎在一起,青年臉上多了道血痕,手上還多了個齒痕,大氣,叫道:“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把他們捉起來!”

這青年身邊有七八個幫手,見狀就湧上來,那青年正要叫囂,卻不料%e8%85%bf彎上一陣劇痛,青年“啊”地大叫了聲,忙回頭一看,卻見身後站著個美貌的少女,手中握著一根長樹枝,大概有小孩手腕粗,劈頭蓋臉地又打過來。

青年大怒:“哪裡來的瘋婆子!”然而眼前樹枝閃爍,他一時招架不住,就抱住頭竄到旁邊,幾個同黨見狀,一時愣住,就沒有去捉南鄉跟阿雷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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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緋邊打邊罵道:“你才是叛徒,雖然是人的模樣,卻長著畜生的心!連小孩也不放過,簡直是人類的恥辱,你是畜生界裡逃出來為禍人間的嗎!”南鄉本正驚慌,聽到這裡卻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青年被打罵,氣憤不已,拚著受了阿緋一下,用力把樹枝捉住,又攥住阿緋手腕:“臭女人,你找死!”

正在相持不下,忽然間青年的同黨叫道:“快、快看!不好了!”

幾個人順著他所指的看過去,都嚇了一跳,卻見不知什麼時候,原本被壓在身下似乎沒有反抗能力的“將軍”居然搖搖晃晃站起來,而在它旁邊,那原本耀武揚威的大狗卻倒在地上,低鳴著爬不起來。

青年一看,變了臉色,失聲叫道:“達魯!”這隻狗是他的愛犬,可謂“身經百戰”,“將軍”上回就是給他咬敗了的,因此他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會輸在昔日的敗將手下。

青年顧不上為難阿緋,撲過去抱住達魯,見它似乎奄奄一息似的,怒道:“我、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

南鄉跑過去,把將軍抱住,阿緋回頭一看,見將軍也遍體鱗傷,氣不打一處來,抓起那根樹枝又衝上來:“正好,我也不想放過你呢!”

那青年措手不及,又吃了幾下,他的同夥見狀急忙衝過來攔住阿緋。

幸好這會兒有人通知了婚禮上的人,赫爾若班德等幾個青年旋風般趕到,正好看到這一幕,紛紛大怒:“不要臉!為什麼欺負女人跟孩子!”

那青年起身,咆哮說:“你們這夥窮鬼,居然敢跟我作對是嗎?我讓你們一個也沒有好下場!”

阿緋被班德攔著,指著那青年罵道:“你這混蛋,你自己來挑釁,引兩隻狗打,才差點把你的狗害死,現在又怪彆人?你要是真的喜歡這隻狗,開始的時候就不要放它來跟我們‘將軍’打!不然的話,就叫你知道什麼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青年見赫爾若身後人越來越多,氣得變了臉色,讓人抱著那隻狗,轉身走了。

赫爾若就問阿緋:“他沒欺負到你嗎?”

阿緋說:“他敢。”把樹枝扔在地上。

班德等人見沒什麼大事,就勸新郎赫爾若先回去。安吉利大嬸幫忙,跟阿緋南鄉把狗抱回到了去,幸好“將軍”傷的不重,但是南鄉很是心疼,也沒了再出去遊玩的心思,隻留下來照顧狗狗,阿雷登出去找了些吃的,又回來,說是要陪著他。

兩個小孩在炕上吃東西,“將軍”趴在旁邊的毯子上閉目養神,南鄉問:“為什麼他說‘將軍’是叛徒,你也是?”

阿雷登說:“他的意思是我是虢北人,不應該跟你玩。他是庫布老爺家的第三個兒子,‘將軍’以前是他們家的,所以說它是叛徒。”

南鄉咬了一口肉:“可是當初‘將軍’快死了,他們把它扔到雪地裡,就代表不要它了啊,是我救了‘將軍’,它是屬於我的,而且,過被人怎麼不應該跟我玩了,現在我們又不打仗?”

阿雷登點點頭:“可是前一陣子大家都說會打仗,我看阿爹有時候憂心忡忡地,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

南鄉有點出神:“我們不會打仗吧?”

阿雷登說:“反正我是不會跟你打的。”

南鄉抬手,在他肩頭上按了一下:“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阿雷登說:“那當然啦。”拿出小刀割了一塊嫩肉給南鄉,“你吃!”

阿緋見他們兩個相%e4%ba%b2相愛,很寬慰,聽他們說完了,才插嘴:“放心吧,大啟跟虢北會一直都好好地。”

“是嗎?”南鄉瞪大眼睛,“公主你說的是真的啊?”

阿緋點頭:“我保證。”

“為什麼?”南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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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緋笑:“因為有你爹在啊。”

南鄉也開始笑,就對阿雷登說:“我們不會打仗的,我覺得大啟跟虢北會一直很好,就像是我跟你一樣。”

阿雷登伸手,握住南鄉的手,兩個小孩兒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不約而同地嘻嘻笑起來。

夜幕降臨的時候傅清明才回來,阿緋當然知道他離開肯定是有要事的,可是白天的宴席不參加,晚上的卻躲不開,新郎赫爾若%e4%ba%b2自來請,南鄉跟阿雷登兩個靠著“將軍”在說話,不願意出去,阿緋就把院門拉上,跟傅清明一塊兒去吃喜酒。

白天傅清明不在,阿緋隻吃了點肉,也沒喝酒,晚上仗著他在身邊兒,她心裡又高興,安吉利大嬸跟幾個認識的女伴一勸,不知不覺地就喝多了。

傅清明跟一乾虢北男人也是你來我往,幸而他酒量大,喝了十幾碗依舊好端端地,隻是雙眸越發明亮,時不時地回頭看一眼阿緋,見她坐在女人之中,喝的臉頰紅紅地,顯得十分快活,也不似平日般高傲了,時不時地也會嚷嚷著勸人喝酒,他心裡便也覺得高興。

酒喝得差不多了,便有琴師開始彈奏歡快的樂曲,在場的男女老幼齊齊起身,於寬敞的院落中翩翩起舞,阿緋歪頭看了會兒,便下了地,走到傅清明身邊兒,把他拉住。傅清明又驚又笑:“怎麼了?”阿緋賴道:“要你跟我跳舞。”傅清明哪裡做過這個,正要笑推,誰知阿緋一下撲上來,手環住他的脖子,腳下就隨著樂曲聲蹦躂起來。

其實這舞蹈很簡單,無非是男女相對,變幻著步伐地跳,隨意跳自然也是可以的,然而傅清明“老成持重”,私下裡跟阿緋再怎麼耳鬢廝磨都無妨,雖然知道這些人不明自己身份,卻到底也放不下那個身段來“蹦躂”,阿緋卻不同,仗著三分酒力,且又高興,蹦躂的像一隻跳蚤,隻是跳著跳著,眼前景物發花,不免就直接倒在了傅清明身上。

傅清明抱著她,正要帶人回家,院子外一陣吵嚷,像是出了什麼事兒,緊接著,便有一群人衝了進來,為首一人叫道:“白天鬨事的大啟女子跟小孩在哪?交出來!”

阿緋似醉非醉中,聽到這裡就睜開眼睛,朦朧地看清楚麵前仍是白天那個放狗的青年,阿緋一睜眼,掙紮著下地,雙手握拳,踉蹌著就要衝過去:“你還敢來……”

傅清明急忙把她拉住,這會兒赫爾若的父%e4%ba%b2上前,問發生何事,那青年說道:“我們跟大啟很快就要開戰了,你們居然還窩藏大啟的人!把他們交出來的話就算無事,若是不交,把你們所有人都抓起來!”

婚禮上正是一片喜氣洋洋,一聽“開戰”,卻都炸了鍋似的,男人心驚,女人害怕,氣氛一時壓抑。

寂靜中,阿緋叫道:“你不要胡說八道,誰跟你說要開戰的?大啟跟虢北友好著呢,你隨口造謠,才該被抓起來!”

傅清明抱緊了她,在她臉上輕輕一%e4%ba%b2:“乖,彆跟這種蠢人說。”

赫爾若走上前,在傅清明肩頭一拍:“不管是不是會開戰,賽恩斯是我的好兄弟,還救過我們族人的命,我絕對不會對他動手,而且他的女人又沒有犯事,你憑什麼要捉人?難道是為了白天的事情?明明是你先放狗去挑釁的!你自己挑釁在先,難道不允許人家反擊嗎?”

那青年有備而來,早就準備如果這些“窮鬼”不肯妥協的話,就立刻動手捉人,就算打死幾個也在所不惜,聽赫爾若並不退讓,反而振振有辭,而且赫爾若身邊許多青年都用鄙視的眼神看自己,他惱羞成怒,就說道:“你們這夥窮鬼,簡直造反了,我看你們是要跟大啟的人私通!統統抓起來!”

阿緋見他胡說八道,很是忍不住,傅清明輕聲在她耳畔說道:“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