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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血跡,卻滿不在意地道:“一點小傷罷了。今日打得痛快。若不是看在雲卿你的麵子上,我也不會這麼快收手。”

聞蒼朔則是微微一笑:“夫人我沒事。本來聽聞劍尊熔煉神闕,還有所顧忌,現在看來,不過爾爾。”

蘇雲卿沒想到這兩人這時還要在口舌之爭上占個上風,隻覺得頭痛。

同時他忍不住瞥了一眼蕭霽那邊,可就在這一瞬間,他卻驟然對上蕭霽那雙已經微微泛紅,帶著一點嗜血瘋狂的眸子。

蘇雲卿心尖微微一顫,原本唇角勾起的一抹淡笑在此刻凍住了。

完了,把老實人弄生氣了啊……

忽然,蕭霽劍眉輕輕挑了一下,他麵無表情地看著蘇雲卿,嗓音異常古怪低沉地道:“夫人為何不問我受傷與否?”

蘇雲卿嗅到了那山雨欲來的氣息,眉心跳了一跳,薄唇不自覺抿緊,沒說話。

另外三人聽到蕭霽這話,臉色驟然變得異常古怪,聞蒼朔是神色微妙地嚴峻了起來,萬俟嵩則是皺了眉,不動聲色地扣緊了指尖絲線,唯獨洛玉京還沒覺察出什麼不對,正想嘲笑——

蕭霽卻偏偏又把那句話重複了一遍。

“夫人,為何不問我受傷與否?”

這一次,就算遲鈍如洛玉京,也聽出了蕭霽嗓音中那一抹偏執的瘋狂,臉色不由得微微有些凝重。

三人神色微妙,蘇雲卿自己更是很難平靜。

可麵上,蘇雲卿仍是要維持一臉淡然的模樣,沉%e5%90%9f片刻,他正想不痛不癢地說兩句話將此事搪塞過去。

蕭霽卻忽然微哂:“我明白了。”

蘇雲卿:?

剩下三人:???

下一瞬,蕭霽周身劍氣暴漲,玄色長袍驟然飄展開來,威壓也瘋狂地朝四周丈丈蔓延,在場所有人在這時幾乎同時屏住了呼吸,都產生出一中極為可怕的感覺——如果不收斂,就會被這股龐大強勢到極致的威壓碾碎!

可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蘇雲卿竟然敏銳地感覺到蕭霽身上似乎有什麼禁製一般的東西在層層碎裂!

每碎裂一層,蕭霽身上的氣息就暴漲一分!

向來淡若古井無波的雙眸也在此刻一點點變得血紅。

周圍三人一開始還覺得蕭霽實力不過爾爾,但現在感受到蕭霽身上那層層暴漲的氣息,他們臉色終於不約而同地變了。

變得恐懼,變得蒼白。

蕭霽的隱藏實力竟然這個時候才暴露出來!

這個時候不走,難道等死麼?

聞蒼朔是最先跑的,他向來都是個老油條了,也不在乎這點麵子。

洛玉京猶豫了一下,第二個化光溜了。

唯有萬俟嵩,遲疑著著遙遙看了蘇雲卿一眼,但還沒來得及看第二眼,蕭霽那凜冽如雪通明透徹的劍意便已經到了眼前!

萬俟嵩心頭一凜,隻能倉促祭出傀儡阻擋,狠狠攔了一下,數十個劍閣傀儡就這麼在蕭霽的劍意下蓬的一聲炸成無數碎片——

萬俟嵩被劍意餘波所震,傷了一下,不由得口吐鮮血,狼狽退走。

就這樣,偌大的溫泉庭院四麵再無旁人,隻剩下蕭霽和蘇雲卿。

蕭霽一襲玄袍,立在空中,袍袖無風自動,然而他此刻凝視著蘇雲卿的眼神卻愈發偏執瘋狂。

蘇雲卿見到麵前眼中藏血,逐漸逼近的蕭霽,心頭遲疑了一下,正想說點什麼,肩頭忽然狠狠一痛——

一股極大的力道就這麼猝然把蘇雲卿推入了屋內。

幾乎在同時,周圍響起一陣震響。

四麵八方的門窗在這一瞬間,齊齊關上!

蘇雲卿就這麼被蕭霽攥著肩頭,用力扣到了一旁的牆上,還沒來得及痛呼,蕭霽便已經欺身壓了上來。

此刻蕭霽的眼中隻剩下一種極為偏執的血色,他就這麼定定凝視著麵前還尚且有些沒緩過神來的蘇雲卿,嗓音低沉且冰寒地道:“是我不夠他們好麼?你居然要喜歡上他們?”

說話間,蕭霽扣著蘇雲卿肩頭的手掌一點點收緊,蘇雲卿被攥得骨頭都微微生疼。

蘇雲卿心臟不自覺跳了兩下,眉頭微蹙,隻能輕聲求饒:“夫君,疼,你先聽我解釋——”

“解釋?”

“解釋你怎麼把情書發得到處都是麼?”蕭霽嗓音裡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慍怒和偏執,掐在蘇雲卿肩頭上的手也並未放鬆,看來是動了真怒。

蘇雲卿聽到蕭霽這話,不由得在肩頭傳來的陣陣痛楚中訝異了起來,但很快,他又意識到什麼——司命的權限比係統更高,恐怕是司命早就偷偷看了那些情書,故意挑撥。

蘇雲卿下意識抿了唇。

蘇雲卿這些細微的動作被蕭霽看在眼底,蕭霽眸中冰冷之色更深,他忍不住想要發狂——無情道在方才被他破壞殆儘,現在他心中被埋藏多年的殺意全都湧出,這時他已經有些控製不住自己,想要把眼前的白衣狠狠碾碎……

可就在這時,蘇雲卿卻忽然仰起頭,長睫顫動,靜靜看向蕭霽。

“可是夫君,既然你都知道,那你今日為何會來?”

蕭霽劍眉輕輕動了一下,眸中血色冰冷:“我來看你如何狡辯。”

蘇雲卿淡淡笑了,然後他也不掙紮,就悄悄運轉了道侶契約。

一瞬間,有溫暖的熱流從兩人心口同時湧起。

蕭霽:……

知道蘇雲卿在讓他心軟,可蕭霽不願意上當,有隱忍滾燙的怒火在他心頭逐漸積累,熊熊燃起,快要把他焚毀。

即便知道蘇雲卿喜歡他,可他還是要問,為何蘇雲卿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玩弄他的感情。

為何——

忽然,有微涼柔潤如玉的指尖輕輕撫上了他的側臉,蕭霽瞳孔一縮,神色立刻變得微妙,那股滾燙的怒火也在此刻悄然熄了一半。

而蘇雲卿在這時微微啟唇,開了口。

“因為我在賭,在賭在夫君知道我的一切過往後,還會不會來找我。”

“我知道自己是個微不足道的任務者。”

“夫君是天之驕子,不該被我困住。”

“做這一切,是我嫉妒,是我垂死掙紮,夫君要怪,就怪我吧。”

蘇雲卿一雙明澈如水地眸子就這麼靜靜看著麵前瀕臨暴走的蕭霽,看著他那雙嗜血瞳眸。

而隨著蘇雲卿最後幾個字輕輕吐出,便看到麵前蕭霽瞳孔中原本的血色化為了一點星星般的火焰,然後,越燃越烈,越燃越烈——

最終連成一片,滾燙且熾熱。

是明亮的火原。

就在同時,“滴”一聲電子音在蘇雲卿腦海中悄然響起。

“由於主角後宮線全麵崩塌,主角黑化已開啟。係統強製下線——”

聽到“強製下線”那幾個字,蘇雲卿微微一怔,接著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便從他心頭湧起。

他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蕭霽和他,再無隔閡。

唇角緩緩勾起,蘇雲卿不覺踮起腳尖,手指輕撫蕭霽俊美如玉的側臉,便將自己的薄唇湊上,輕輕%e5%90%bb了%e5%90%bb。

同時,他嗬氣如蘭,貼著蕭霽的唇邊輕聲道:“我知道自己錯了,求夫君原諒我,我心裡一直都是有夫君的,我這麼做,真的隻是怕夫君討厭我喜歡上彆人而已。”

話都說到這了,蕭霽如何能忍,再也顧不得其他,欺身而上狠狠掐住了蘇雲卿的腰肢,就把人按在牆上,用力地%e5%90%bb了上去。

唇舌交錯,呼吸滾燙溼潤,第一次,蕭霽如此不顧一切,如此瘋狂,又吮又咬,直到把蘇雲卿的薄唇親得微微破了皮,嫣紅著有些滲血他才鬆開。

鬆開之後,蘇雲卿似乎有些痛,就這麼蹙著眉,盈盈帶著一點水意的眸子又看了蕭霽一眼,蕭霽腦中情緒再度爆炸,直接就托起蘇雲卿的腰又再度狠狠%e5%90%bb了上去——

蘇雲卿原本還算平靜的心在蕭霽這狂風驟雨的熱情中最終也化為滾燙粘稠的一團漿糊,最終他就主動伸出手臂,徐徐搭在蕭霽脖頸上,溫柔且緩慢地去迎合蕭霽這個%e5%90%bb。‖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第二個%e5%90%bb終於結束,蘇雲卿微微喘熄著倒在了蕭霽懷裡,略顯蒼白的麵頰上此刻浮現出兩團因為缺氧而滲出的嫣紅,薄唇溼潤,風情無限。

蕭霽這時呼吸也有些重,不過他感受到蘇雲卿的氣息不穩,沉默了一瞬,並沒有再繼續下一步,而是低下頭,靜靜把自己的額頭抵在蘇雲卿滲出細汗的光潔額頭上,啞聲道:“這次暫且饒過你。”

蘇雲卿心尖一動,抬眼輕輕看了蕭霽一眼,唇邊不覺含笑。

蕭霽近距離地睨著蘇雲卿這個眼神,眸光不自覺沉了沉,意有所指地冷聲道:“若是再犯,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蘇雲卿輕輕咬了一下唇,半晌,微笑道:“好啊。”

蕭霽眸光變幻不定地凝視了蘇雲卿半晌,最終攔腰一把將人抱起,長身而立,朝外走去。

蘇雲卿略有詫異,但這時還是什麼都沒問,隻異常柔順地伸手摟住了蕭霽的脖頸。

蕭霽覺察到這一點,霜雪一般的眸光悄然柔軟了幾分。

·

遇仙樓乙字號房發生意外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畢竟最開始交戰時那交映天邊的七彩靈光實在是太眩目了。

再加上後來乙字號房四周又像是被什麼禁製給包裹住了一般,門窗全都緊閉不說,還散發著濃濃的攻擊氣息,無人敢靠近。

最終,隻有人在遇仙樓樓下看到一襲熟悉的玄衣抱著懷中一件雪白的狐裘鬥篷,禦劍朝天衍劍宗方向飛去。

一時間,議論之聲紛紛。顧劍鳴得知消息後,立刻趕來,可最終卻隻看到蕭霽的一個背影。

猶豫了一下,顧劍鳴立刻就去通知了蘇雲嵐。

此時,劍尊洞府內。

蘇雲卿原本以為蕭霽是不習慣在外麵,所以要帶他回洞府。

可沒想到,他剛被蕭霽放到寢宮的床上,一條細細的金鏈便鎖了上來。

蘇雲卿:……?

訝異了一瞬,蘇雲卿倒也沒掙紮,就這麼任由蕭霽把他白皙的手腕腳腕都鎖了起來。

蕭霽鎖完,靜靜看了蘇雲卿一眼,淡淡道:“這鎖鏈上印了神闕的劍意真紋,你想走,也走不了的。”

蘇雲卿終於明白了什麼,無奈一笑:“夫君還不相信我?”

蕭霽沒有答話,隻是又在金鏈上加固了幾道劍意真紋。

蘇雲卿這會也覺察到老實人也不好騙了啊。

不過一邊無奈,蘇雲卿一邊又覺得這樣很有滋味——橫豎蕭霽怎麼都是個紙老虎罷了,玩玩彆的也不是不可以啊。

太老實了總歸還是少點趣味的。

就在蘇雲卿饒有興味的凝視著一旁加固金鏈的蕭霽時,他忽然覺得小腹微微一痛。

蘇雲卿:?

神胎……有反應了?

這是見到親爹,太激動了?

蘇雲卿神色有些古怪,哭笑不得——要知道神胎平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