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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個世界的土著麼?怎麼能生出純血的小雷澤氏?”

蘇雲卿聽到小火焰這麼說,想起什麼,就問了一句:“那要生出純血雷澤,需要什麼條件?”

小火焰道:“當然是夫妻兩個人同時是純血雷澤概率最大,不過夫妻一人是純血雷澤一人是其他純血神族也是有概率生出純血雷澤。但隻要兩人有一人不是純血神族就不可能生出純血神族——等等!”

小火焰這時也意識到什麼,臉色驟然變得震驚起來,然後它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看向了蘇雲卿。

蘇雲卿看著小火焰震驚的神色,反倒是十分平靜。

這時他垂眼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一團金光,就若有所思地淡笑道:“好,你說的我明白了。”

看著蘇雲卿如此平靜的神色,小火焰實在是沒忍住,激動道:“你就不好奇自己為什麼跟蕭霽會生出純血雷澤嗎?我覺得,說不定你們就是當年——”

“這件事以後再說。”蘇雲卿忽然靜靜打斷了小火焰的激動。

小火焰:?

“如果你不想這個純血小雷澤落到主神手裡,現在還是多幫忙我去除萬俟嵩身上的神紋吧。”蘇雲卿靜靜看著小火焰。

小火焰聽到蘇雲卿這話,火焰的顏色頓時紅了紅,然後它就道:“好了,知道了!”

說著,它又忍不住念道:“哎,你真不該離開蕭霽,如果你們倆真的都是純血神族的話,我這裡還有一些適合純血神族雙修的功法啊。”

蘇雲卿眯了眯眼:“你不早說?”

小火焰理直氣壯:“那不是先前還不知道嗎!”

蘇雲卿看著小火焰的樣子,最終他默默搖搖頭,不再理會小火焰,就繼續跟那一小團金光溝通了。

溝通了一陣之後,蘇雲卿才發覺小金光不喜歡的不是萬俟嵩,而是萬俟嵩身上的那些神紋。

那些神紋讓它覺得很害怕,而且它感覺到那些神紋似乎快要撕裂萬俟嵩的神魂,讓萬俟嵩的識海變得很奇怪,它怕萬俟嵩發

瘋。

蘇雲卿:……

半晌,蘇雲卿眸光不自覺沉了沉。

最終,他默默退出了識海,起身,開始修煉打坐。

他先前是為了蕭霽想賭一把,但現在他覺得,他有更多想要維護的人和事了。

因為他們,主神毀掉了多少人的命運,而這些,雖然不是他的責任,但他希望,有朝一日這些人還是能回歸正軌,找回屬於自己的人生。

·

天命閣,清晨。

而蕭霽和蘇雲卿和離的消息從中央城傳遍到雲洲大陸時,蕭霽還在寫信,一封又一封,寫完了就打上自己的劍氣烙印,然後將那封信化成一隻白鳥的模樣,讓它飛出窗外。

司命這兩日都被蕭霽困在樹屋內,一開始司命還關注蕭霽做些什麼,後來發現蕭霽除了寫信就是寫信,司命便覺得無趣極了。

結果,一覺睡醒 ,蕭霽仍是在寫信。

司命看著蕭霽這麼個寫法,猜測蕭霽是想籠絡那些大勢力,這時他翻身坐起,揉了揉惺忪睡眼不由得就道:“你該不會想邀請那些大勢力幫你一起對抗主神吧?”

蕭霽又寫好了一封信,這時他看著那白鳥身姿輕盈地飛出窗外,淡淡道:“是,也不是。”

司命:?

司命這時眉頭微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告訴你,主神縱使沒你說的那麼強大,可也絕對是一個極為可怕的存在。而且,那些大勢力都雞賊精明得很,隻怕要讓你失望了。”

蕭霽神色不變:“你現在不一味偏袒主神了?”

蕭霽此話一出,司命沒說話,隻是眸光略微沉冷了幾分,嘴唇也默默抿了起來,顯然還是對此事芥蒂極深。

蕭霽沒等到司命說話,也不甚在意,但這時他思索了片刻,忽然靜靜擱筆,抬眼問道:“已經兩日了。”

司命怔了一瞬,有些糊塗,不明白蕭霽為什麼突然說什麼已經兩日了。

蕭霽這時起身,一邊朝外走一邊道:“走吧,去看看雲卿這些日子在謀劃些什麼。”

司命聽到蕭霽這話,眉頭不覺一皺,但蕭霽此時已經朝外走了,他也隻能默默跟了上去。

這兩日,司命一直被迫陪著蕭霽拘在樹屋內,樹屋內有取暖陣法和炭盆,溫暖如春,也有點讓人昏昏欲睡。

這時司命甫一出門,被那帶著雪氣的清寒冷風一吹,整個人不由得一個激靈。

倒是清醒了不少。

司命的心思又有點開始活泛了。

本來被留在樹屋兩日,他的銳氣已經被磨去了不少,都快認命了,但此刻,他偏生又有些想找機會逃走了。

蕭霽對於司命的想法似乎並不知情,就這麼徐徐朝外走。

一路上,兩人倒是也遇到幾個天命閣尋常伺候的修士,那些人看兩人的眼神都有點莫名古怪。

司命:?

隱約覺察到一絲不妙,司命很想抓個修士過來問問,但礙於蕭霽在場,他也不能亂來,隻能皺著眉,瘋狂猜測起來。

難道說,那些信起了作用?天命閣現在被滲透了?

但也沒那麼快啊。

就算蕭霽那些信是求助大勢力的,現在也才發出去兩日,有些遠的地方都未必能立刻送到,更彆說再趕來了。

司命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忽然,他耳朵一動,聽到遠處有兩個修士在他們背後竊竊私語。

“你說,劍尊和他夫人蘇雲卿和離是不是因為我們少閣主?本來劍尊和他夫人還好好的,但來了天命閣之後,那夫人就走了,和離

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有可能吧,畢竟我們少閣主更好看,修為也更高。但其實我覺得那夫人人也很不錯,他給我賞錢一直都很大方呢。”

“不過我們少閣主不是不能同人結為道侶麼?”

“誰知道呢?說不好少閣主就不接任天命閣跟劍尊回劍宗了。”

“也是哈,說不好。”

司命:……

若是放在以前,司命聽到旁人議論這些話,肯定會覺得自己很是有魅力。

但是今時今日,此情此景,他再聽到這番話,就隻覺得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臉上火辣辣地疼。

正當司命自己覺得無比尷尬和難受時,前方的蕭霽忽然頓住了步子,就這麼豁然轉身,眸光明亮且銳利地朝著不遠處看去。

司命一看,蕭霽看向的那個方向正好是方才那兩個聲音傳來的方向。

蕭霽此刻的眸中寒意泠然,似乎下一刻,就能刺破他一直維持著的平靜表現。

風把他玄色的衣袍吹得獵獵飄動,他整個人就仿佛一把未出鞘的利劍,現在稍微拔出一絲,便寒光凜冽,如霜如雪,令人不可逼視。

司命不自覺覺得背心有點冷,可看著蕭霽那冰冷如雪的俊美側顏,下一秒司命心頭又莫名生出一點微妙的惡意——他此時此刻希望蕭霽去同那兩個修士對峙。

畢竟兩人和離這件事明顯是蘇雲卿傳出去的。

看起來,蘇雲卿是真不太把蕭霽放在心上啊。

事情做到如此之絕,幾乎都把兩人日後複合的路都徹底斬斷了。

蕭霽卻還在這苦心孤詣地謀劃如何對付主神。

也不知道被自己心愛之人如此背刺的感覺如何呢?

司命越想,越覺得幸災樂禍,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直到,蕭霽神色冷淡地看向司命,道:“你記得主神先前雲卿身上留了一個什麼係統,可以隨時觀測到雲卿的動向。”

司命心下一沉。

糟了,他倒是忘了這一點,當時情急之下為了保命,他把留影石裡的內容都給蕭霽看了,蕭霽自然也就知道了係統的存在。

沒想到現在蕭霽居然想用這個來觀察蘇雲卿的動向。

司命:……

蕭霽:“不想用?”

感受到蕭霽身上瀕臨爆發邊緣的威壓,司命嘴角抽搐了一下,立刻道:“行,讓你看。”

蕭霽威壓收斂,就這麼靜靜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向司命。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網 提 供 線 上 閱 讀

司命隻好默默取出了跟係統的聯係的一塊神石。

一邊聯係係統,司命一邊在心中腹誹——最好蘇雲卿出軌了才好,這樣蕭霽就會發瘋了,等蕭霽瘋了,他就趁亂逃走。

蕭霽覺察到司命的異樣,但絲毫沒有理會,他這時,隻想看一看蘇雲卿的臉。

更想知道蘇雲卿為什麼要用宣傳和離的方式去拉攏人心?

難道真的就覺得他沒有心,不會難受麼?

不多時,有畫麵出現在蕭霽和司命眼前。

也真是湊巧,這會蘇雲卿睡了,所以係統才能解禁出來溜達一下。

蘇雲卿這會正和衣躺在軟榻上,長睫垂下,在眼瞼下透出一片片淡淡陰影,臉色有些蒼白孱弱,比離開時看起來氣色要差很多。

修長漂亮的眉頭也微微蹙著,似乎在憂心什麼事。

原本心中還隱忍著無數怒火的蕭霽在看到這樣的蘇雲卿之後,神色一滯,瞬間火氣全消,隻剩下一陣無奈和憐惜。

若蘇雲卿離開後真過得

好,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定然還是在操心,至於操心什麼事,不言而喻。

就這樣,蕭霽看著畫麵中略顯憔悴的蘇雲卿,眸光漸漸變得有些深邃膠著。

司命看到這一幕,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由得暗暗感慨蘇雲卿命好。

不過就在下一瞬,一襲縷金黑衣忽然就從一旁慢慢推著輪椅駛了進來,停在了蘇雲卿睡著的軟榻前。

然後,他就這麼坐在輪椅上,靜靜看著蘇雲卿。

這襲黑衣一出現,司命頓時精神一振——這不是萬俟嵩麼?

好了,好了,要綠了要綠了!

司命有點激動。

而這時,蕭霽在看到萬俟嵩出現後,果然神色就變得冰寒

凜冽起來。

就這麼死死看著萬俟嵩,似乎恨不得立刻闖入畫麵中去,將人拉出來。

但他還是隱忍著沒有輕舉妄動,隻是略帶殺意的靜靜注視著萬俟嵩的側臉。

而萬俟嵩在蘇雲卿的軟榻旁立了一會,神色不明地看了片刻蘇雲卿那柔軟蒼白的側臉,最終微微歎了口氣,從儲物戒裡取出了一條上好的貂皮披風,就俯身輕輕給熟睡的蘇雲卿蓋上了。

做完這件事,萬俟嵩又略顯留戀的站在床邊看了蘇雲卿片刻,便不動聲色地離開了。

多餘的事情一件沒做。

萬俟嵩離開之後,司命看著畫麵陡然怔住,異常失望的同時,心裡又不受控製地湧出一股酸意——憑什麼蘇雲卿就這麼好命,所有天之驕子都這麼憐惜他?

要知道,萬俟嵩原著裡可是個十足的病嬌啊!

忽然——

“把你手上的東西給我。”蕭霽道。

司命心頭一震,抬頭看了一眼蕭霽冷冽淡漠的眼神,下意識想要收回手。

但蕭霽也不多話,就這麼靜靜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