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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是劍尊道侶,等他愛我了,我給他納幾個妾也不是難事啊。”

係統:?!

還能這麼操作?

一時間係統被蘇雲卿描繪的場景給迷惑住了。

它這會已經意識到蘇雲卿把世界線掰彎了不少,如果再不加以控製,可能世界線真就要崩了,到時候誰都拿不到好處。

其實還有一點,就是蘇雲卿剛剛突破了劍尊的好感度邊界,觸發了好感度提示,那是更高級彆的權限。

證明這很可能是主神默許的。

於是咬了咬牙,係統便本著賭一把的心理道:“那……我儘力幫你,但你一定要幫我給劍尊和其他受創造機會!”

蘇雲卿:“好,我也隻是饞他身子,睡到就好,不會糾纏的。”

係統抽搐了一下:“勉強相信你吧。”

蘇雲卿溫柔一笑:“係統你真好。”

係統:……

以前它總許願要一個溫柔又聰明的宿主,現在它隻想含淚說:還是笨點好!真的!

·

是夜,月上梢頭。

蘇雲卿墨發披散,靜靜靠在軟榻上,一張巴掌般小的精致麵龐被雪白鶴氅簇擁著,愈發顯得小了。

蘇雲嵐安慰他說顧家明日就會上門親自道歉,又陪他說了會話,後來見他神色懨懨的,有些疲乏,怕打擾到他休息,便走了。

蘇雲嵐走前還替蘇雲卿熄了燈。

而等蘇雲嵐走後,大約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一襲玄衣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蘇雲卿的軟榻旁。

蕭霽本來隻是想趁蘇雲卿熟睡,看看蘇雲卿的傷勢。

卻不料剛出現在軟榻邊,就對上了一雙烏潤明亮的眸子。

在月光中顯得分外澄淨。

蕭霽啞然。

半晌,他拂袖,一旁的燈火緩緩亮起。

“怎麼還不睡?”蕭霽問。

是疼得睡不著?

燈火暖黃的光照在蘇雲卿臉上,他此刻烏發蓬鬆,明眸雪麵,因為受傷又平添幾分病弱美,愈發顯得五官柔和動人。

這時他望著蕭霽,微微一笑,就輕聲道:“我不困,騙哥哥的。我知道夫君會來看我的。”

蕭霽:……

可好一會,斥責的話也說不出口,蕭霽隻能色厲內荏道:“胡鬨。”

偏生蘇雲卿這時已經伸出手,輕輕勾住他的袖口邊緣,拉著晃了晃。

“夫君,來都來了,陪卿卿一會好不好?”

那指尖細白瑩潤,輕輕勾著,仿佛勾著蕭霽的心。

原本拒絕的話在喉頭滾動片刻,悄無聲息地咽了下去。

蕭霽在軟榻旁坐了下來。

蘇雲卿順勢就將頭十分依賴地貼在了他的膝蓋旁,仰起臉笑道;“我就知道,夫君還是心疼我。”

第14章

聽到蘇雲卿這句話,蕭霽嘴唇動了動,卻沒說話,隻是任由蘇雲卿靠著他。

自己則是垂著眼,疏落的長睫遮住了目光,也不知道是在看蘇雲卿還是在神遊。

蘇雲卿對於蕭霽這反應並不覺得失望,因為他知道,攻略總是要一步步來。

要知道,半個月前,蕭霽還連看他一眼就覺得厭煩呢。

想到這,蘇雲卿略略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側靠著蕭霽,身體不自覺把蕭霽寬大的織金袍袖下擺壓住,便道:“夫君同我說說話好不好,怪悶的。”

蕭霽沉%e5%90%9f片刻:“說什麼?”

蘇雲卿笑了,就知道是這個答案。

“什麼都好,夫君聲音好聽,說什麼我都喜歡。”

蕭霽:……

知道蘇雲卿會吹彩虹屁,但不知道蘇雲卿這彩虹屁變了這麼久居然還能翻出花樣,都不臉紅的嗎?

可也不知為何,即便知道蘇雲卿這話是誇大了,蕭霽沉默了一會,卻還是開了口。

他開始給蘇雲卿講劍法,嗓音低沉磁性,不疾不徐。

蕭霽年幼便入了劍閣當劍仆,為了給母親治病,過於早熟,後來命途更是多舛,更無樂趣可言。

最熟悉的,除了練劍便是練劍。

雖然知道蘇雲卿應該不是想聽這些,但他確實沒有彆的事情可以講了。

可偏偏,蘇雲卿卻聽得很耐心,還時不時認真同蕭霽探討兩句。

蕭霽有些意外,心頭又略有動容。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過去了,似乎是說話時間太久,蘇雲卿略微有些咳嗽。

蕭霽注意到這一點,眉頭微蹙,道:“太晚了,你身體不好,早些休息。”

蘇雲卿又低低咳嗽了幾聲,笑了笑道:“我還有幾句話想同夫君說,夫君可不可以聽完再走?”

蕭霽眸光動了動:“你說。”

蘇雲卿咳嗽了片刻,徐徐道:“哥哥曾說過,我們這片雲洲大陸有許多風景絕佳之處。譬如小香洲的紅楓穀,紫霞川的晴雲海還有極北之地的萬裡冰原等等……咳咳,若是有一日,我能同夫君一起去這些地方悟劍,想必人生也無憾了。”

說完,蘇雲卿仰頭含笑看向蕭霽,眸光異常明潤澄淨。

蕭霽聽了蘇雲卿這番話,再看著蘇雲卿如此目光,心頭微顫,竟是下意識便問:“為何是悟劍?”

蘇雲卿默默一笑:“夫君最喜歡的不就是劍道麼?能陪夫君做最喜歡的事,卿卿會覺得很開心。”

蘇雲卿的嗓音十分輕,說到最後,隱約又咳嗽了起來。

但這些話落在蕭霽耳中,一字一句,卻極為清晰。

他心頭像是有一股滾燙的火燒了起來。

看向蘇雲卿的眸光也愈發深邃。

蘇雲卿注視著蕭霽那逐漸灼熱的目光,這時就側過頭,麵帶依戀地緩緩在蕭霽掌中蹭了蹭,柔潤薄紅的唇還在不經意時輕輕擦過蕭霽那略帶薄繭的冷白指腹。

溼潤,柔軟。

過電一般的酥|麻觸?感頓時在蕭霽指尖蔓延開來,他指尖一顫,眸光一凜,便默默收回手,神色略顯慍怒地推開了蘇雲卿。

隻是這個推開的動作很輕,有點欲蓋彌彰那味。

蘇雲卿神色茫然道:“夫君?”

蕭霽喉結動了動,閉眼道:“不早了,睡吧。”

蘇雲卿悄然抿了唇。

蕭霽本想直接化光而去,因為他覺察到了蘇雲卿的意圖,多少還是有些惱意。

可不知為何,即便是此刻沒看蘇雲卿,他也能在腦海中描摹出蘇雲卿委屈時長睫顫動,眼眶微紅的模樣。

蕭霽:……

最終,蕭霽也不知道是究竟怎麼,還是心軟了。

他起身,淡淡道:“若是有機會,我會陪你去你說過的那些地方,現在勿要胡思亂想,睡吧。”

蘇雲卿唇角終於輕輕勾了勾:“好,夫君夜安。”

蕭霽沒有再回應,揚手熄滅了房內的燈,化光離去。

而蘇雲卿凝視著蕭霽離開的方向,原本柔軟委屈的眉頭卻略顯不滿地挑了起來。

可就在蕭霽消失在蘇雲卿寢殿的那一秒,蘇雲卿腦中的係統提示音又叮叮咚咚響了起來。

【攻略對象‘劍尊’好感度上漲4點,目前好感度為:5點】

蘇雲卿怔了一秒,便翻身抱住軟枕,把臉悶在軟枕中,愉快地笑出了聲。

也罷,他不急。┇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總有一天,某人會比他急的。

他等著這一天的到來。

聽到蘇雲卿心聲的係統此刻隻想說:劍尊,快跑!!!

·

次日一早,果然如蘇雲卿先前所料,顧家來人了。

隻是沒想到,顧家家主顧霆和顧劍鳴都來了。

一個臉色有些沉冷,氣勢洶洶,一個則是麵帶尷尬和慚愧。

顧霆一進門,先是客氣地跟蘇雲嵐表達了一些顧劍鳴違約的歉意,表示合約作廢,顧家會另外賠償蘇家一些利潤。

可說完這話,顧霆又話鋒一轉,冷冷道:“隻是,昨日比試的影像我在其他弟子的留影石中也看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劍尊夫人用的是我兒的劍氣傷了他,這一點,恐怕需要夫人一個解釋。究竟是偷藏了我兒劍氣,還是其他。”

這“其他”的意思不言而喻,分明就是內涵蕭霽為了自家夫人取勝,偷偷將劍氣放在了那幾枚靈玉中。

顧霆這話剛說完,蕭霽還沒開口,一旁的顧劍鳴就已經沉聲道:“我不覺得是蘇師兄故意害我,他沒必要這麼做。這隻是我爹自己揣測的。”

顧霆氣得吹胡子瞪眼:“你這逆子,你!不是說了讓你彆開口麼?”

“我也說過,爹你好好道歉就完了,你非要提——”

“顧家主。”蕭霽忽然開口。

清冷的嗓音一下子就打斷了殿下兩人的吵架。

顧霆和顧劍鳴驟然噤聲。

還是顧霆先慚愧抱拳:“讓劍尊看笑話了。”

但頓了頓,他還是堅持道:“不過此事,顧家確實需要一個交代。不說顧家,就是其他圍觀的弟子也都看到了這一幕,他們也會有不服。”

蕭霽靜靜聽完顧霆的話,絲毫沒有動怒,隻道:“我確實沒有給過他劍氣。這件事我也很好奇,既然你們要問,我帶你們去見他就是。”

顧霆一聽蕭霽這話,啞然。

他知道蕭霽不會騙人,所以反倒鬆了口氣——這麼看來,劍尊並非護短,那若是蘇雲卿在劍氣上搞鬼,他們就一定要查明真相了。

這麼一想,顧霆神色輕鬆不少。

顧劍鳴則是多少有些如芒在背的不適感。

唯獨蕭霽神色淡淡,隻是先讓劍仆去通知蘇雲卿準備,便將二人帶了過去。

這一路上,顧劍鳴看上去有些憂心忡忡和壓抑,幾次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問蕭霽話,最終卻又抿了唇。

好在蘇雲卿的寢殿離主殿並不遠,幾人很快就到了。

三人抵達蘇雲卿寢殿中時,蘇雲卿正披著一襲雪白鶴氅,斜靠在描金軟榻上,一頭烏發用白玉簪子鬆鬆挽起,露出病弱卻又風華無限的絕世容顏。

看到這樣的蘇雲卿,顧霆怔了怔,隨即又恢複常態。卻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腹誹——生成這樣,難怪劍尊護短,若是他,恐怕也要護短。

而顧劍鳴在比試之後再次見到蘇雲卿,見到蘇雲卿略顯蒼白的麵色和那血色淺淡的唇,心頭不由得顫了顫,眸中情緒複雜難言。

但又不知道是不是怕彆人知道什麼,又立刻垂下眼,把自己流露出的情緒遮住了。

蘇雲卿已經從劍仆處知道二人來意,此時不卑不亢地垂首在榻上行了個禮,便輕聲道:“雲卿身體不便,就不起身迎接二位了。”

顧霆咳嗽一聲,連忙道:“夫人自便。我們此來是有疑惑想請教夫人,本不想打擾夫人,隻是劍尊說他不知,我們便隻好親自前來請夫人解惑了。”

蘇雲卿聽到顧霆這番話,微微一笑,接著他便略顯歉意地道:“夫君確實不知此事,是我自作主張了。也略有些勝之不武。”

顧霆臉色微變,心想:居然就承認了?

蕭霽也在這時看了過來,他眉頭微皺,雖然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