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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邊壓低了聲音,一邊還不忘小心地去替柳沉疏掖了掖被子。

素來口%e8%88%8c伶俐的追命竟也立時噎了一下,撓了撓頭道:“那……都睡了也用不著陪啊。”

“怎麼用不著了?”柳沉疏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已睜了眼,坐起身來抬手就將小道姑摟在了懷裡,有拉著被子將兩人一起裹住,懶洋洋地靠在床頭,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不是你們說——要希音一直陪著我的嗎?隨時隨地——嗯?”

——不是說好了要隨時隨地、時時刻刻都跟著的嗎?那自然也要一絲不苟、毫不摻水地照此去做啊……

一直沒有說話的無情忽然歎了口氣,有些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柳沉疏看了他一眼,揚了揚眉,笑而不語。

追命還在試圖做最後的“垂死掙紮”:“白天的時候是大師兄不在,現在大師兄都回來了——那當然是讓他陪你、我媳婦兒跟我回去啊!”

“那希音還要起來穿衣服,多麻煩,這天氣又這麼冷……我心疼。”柳沉疏抬眼隨意地掃了他一眼,掩著口打了個嗬欠,咬字拖得老長,全然一副昏昏欲睡的困倦模樣,說出的話卻是條理清晰、半點不見紊亂。

“那大師兄身體不好,夜裡也冷!你就不心疼了?”追命看了眼被彆人抱在懷裡的媳婦兒,仍舊還是不肯死心——這話一說完,立時就感到一旁的無情斜斜一眼看了過來。

追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訕訕笑了一聲,卻硬是死死盯著柳沉疏不肯鬆口。

柳沉疏伸手揉了揉希音的頭頂,將懷裡的小道姑摟得更緊,不緊不慢地看了無情一眼,而後再一次抬起頭來,笑盈盈地柔聲道:

“那——你們倆也抱著去睡吧,我保證一定不吃醋!”

“咳咳、咳、咳咳!”追命立時被自己剛喝下去的一口酒嗆住,險些都將酒噴了出來,好不容易才有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這會兒幾乎咳得有些撕心裂肺、驚天動地,一張有些滄桑的臉都已漲得通紅,“沉疏你、你這……”

希音微微皺了皺眉,盯著他的一雙眼裡滿是擔憂。

柳沉疏歪了歪頭,眨了眨眼睛:“我?嗯,就是我,我這怎麼了?”

柳沉疏連說了三個“我”,語調卻已然是換了三種——起初還耐著性子裝作無辜不解,說到最後一句時卻顯然是已經徹底沒了耐心,語氣裡一下子就又恢複了平日裡的自負,甚至還帶著隱隱的挑釁。

追命一下子咳得更厲害了,幾乎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

希音終於是有些坐不住了,微微用力怔了怔——柳沉疏竟也不攔她,從善如流地鬆了手,甚至還不忘取了衣服給她披上,然後任由她有些著急地下了床,一邊抓著追命的手一邊認真又擔心地替追命拍著背後順氣。

柳沉疏有些好笑地看了幾眼,這才終於收回目光——然後她就撞上了無情的視線。

柳沉疏衝他笑著揚了揚眉,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無情揉著眉心歎了口氣。

……

希音到底還是和追命一起回了老樓——事實上柳沉疏本來也就沒有打算真的和她一起睡一整晚,彆說是追命要跳腳,就是她自己也絕舍不得讓無情在這麼冷的夜裡一個人入睡。她這麼做,隻不過是想告訴無情——他不是想讓小道姑時時刻刻跟著她、守著她嗎?那就真的“時時刻刻”給他看一看,讓他知道……若真如此,到底該是誰最不舒坦。

無情照例去洗了個澡,這才終於掀開被子上了床——被窩早已被捂得溫暖,滿滿的全都是柳沉疏身上的氣息和溫度。

柳沉疏沒理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無情有些哭笑不得,卻也並不生氣,伸手自背後將柳沉疏抱住——柳沉疏倒也不掙紮,就這麼任由他抱著,一個人悶不吭聲地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間就翻了個身轉了過來。

無情被她驚了一下,趕緊伸手扶著她的腰、生怕她動作過大傷著了——柳沉疏似是有些好笑,忍不住挑了挑眉:

“你的醫術也不差——明知無事,哪裡至於這麼緊張?”

“小心些總不是壞事,”無情放輕了動作將她摟在懷裡,低頭看她,“你就忍一忍吧。”

“忍一忍?”柳沉疏揚眉,臉上倒是也不見怒意,隻是輕聲笑了笑,不緊不慢道,“你不是叫希音時時看著我嗎?你若能忍一忍我連晚上也同希音一起睡,我便也就忍一忍‘時時’都有希音跟著,如何——這樣可是公平的很,嗯?”

柳沉疏說話間,刻意在“時時”這兩個字上咬了重音。

無情沒說話——他覺得自己現在頭很疼,疼得幾乎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說話。

柳沉疏卻是也不追問,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那張素來凜然冷峻的臉上難得出現的頭疼又無奈地表情——看著看著忽然就輕聲笑了起來,半撐起身子翻身壓住無情,低頭%e5%90%bb了上去。

無情微微怔了一下,幾乎有些本能地伸手扶住她、扣著她的腰加深了這個%e5%90%bb,一直到——柳沉疏的手忽然順著他的衣襟滑了進去、按上了他的%e8%83%b8口。

“沉疏。”無情扣住她的手,低聲警告——嗓音裡已然是帶上了幾分低沉和啞意。

柳沉疏不置可否地隨口應了一聲,手腕一翻間已然掙開了他的手——真要論起武功來,無情哪裡製得住柳沉疏?轉眼間那人的手就已經順著%e8%83%b8口一路磨蹭到了腰間。

無情有些呼吸紊亂地低低喘了口氣、喉頭微動,有些艱難地再一次低聲輕斥:

“沉疏!”

——話音剛落,柳沉疏卻似是一下子恍然大悟,竟是立時乖乖地抽回了手來,一邊翻了個身轉過頭去,一邊笑著道:

“差點忘了——頭三個月還不穩定,不能同房的!真是對不住——我不鬨了,早些休息吧,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爺,三爺,你們一路走好233333333

PS:這這篇文也快要完結了,想說一點關於下一篇的事。可能也有不少人知道了,最近同人的風聲非常緊,所以這篇完結之後我大概會暫時先轉回去寫原創。當然同人也還是會接著寫,不過就不是主更文了,不會V,更新頻率大概是周更左右。另外這篇文完結之後,說好的定製也會有的,包括你們懂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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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98章 雙喜

第九十八章

雙喜

柳沉疏說完就拉了拉被子將自己裹住,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睛安分躺好,竟像是全然不記得自己方才的撩-撥、乖乖入睡了一樣。◣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無情苦笑了一聲,歎了口氣,卻也並不阻止她,就這麼任由她從自己身上抽身離開。

柳沉疏一個人閉著眼睛安靜地躺著,隻覺得耳邊儘是那人的呼吸聲——全然不同於平日裡的平穩鎮定,這時候他的呼吸帶著顯而易見的紊亂和粗重,甚至還隱隱帶著幾分狼狽,卻硬生生就這樣忍了下來。

柳沉疏沉默了一會兒,終於還是忍不住,到底又翻了個身轉了回去。

無情隻覺身上一暖——那人已然是又湊了過來、趴到了自己的身上,忍不住喉頭微動:“沉疏,你……”

柳沉疏隻隻覺得那人原本一直略帶涼意的皮膚此刻早已是一片滾燙,不由得輕輕歎了口氣,仰起頭%e5%90%bb了%e5%90%bb他的臉——那人俊美如玉的臉上此刻早已覆上了一層薄汗。

“我這個人脾氣雖然不好,不過一直都很公平——我這麼任性,所以你有時候也儘可以任性些,我一樣也不會生你氣的……”

柳沉疏說這話時幾乎是緊緊貼著他的耳朵、溫軟的嘴%e5%94%87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耳朵,聲音裡帶著的笑意似是歎息又似是有些心疼——無情還未來得及答話,卻是忽然見渾身一震、幾乎有些難以自持地低喘了一聲,本能地按住柳沉疏的手:

“沉疏!”

——柳沉疏在說話間,竟是已然自他腰間探入、一路摸了下去。

柳沉疏手下微頓,抬眼看了看他,忽然間就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笑了起來:“你攔著我做什麼?不喜歡?”

無情低咳一聲,竟是破天荒地移開了視線、有些不敢與她對視。

柳沉疏笑了一聲,微微支起了些身子、湊過去%e5%90%bb住了他的%e5%94%87:

“你總是這麼自持,可知——我有多心疼?”

無情微微僵了片刻,隨即立時伸手將她扣住、反客為主地加深了這個%e5%90%bb,動作間卻仍還不忘小心翼翼地護住她的腹部、不讓她有半分的閃失。

……

自那日柳沉疏徹徹底底地鬨了一回之後,無情似是終於略略鬆了些口,神侯府中上下雖仍是待她小心翼翼,但也總算是不再像先前那樣寸步不離了——這多少也讓柳沉疏略略鬆了口氣。

柳沉疏雖是最不喜拘束,但也知道現下情況特殊——自己懷著身孕,京城局勢又是一觸即發,她自然也是極有分寸的,不再繼續折騰下去。

蘇夢枕派去洛陽的人已經回來了——“老字號”溫家素來以施毒用藥聞名,其中“活字號”一支則是專精解毒與醫術,洛陽王溫晚正是“活字號”的三大高手之一。這一回雖然沒能帶回鶴頂藍的解藥,卻帶回了許多溫家對這毒的分析與不少解毒的線索——溫家畢竟已為這鶴頂藍折損了二十位好手,許多用命換來的信息卻是柳沉疏眼下萬萬得不到的。

鶴頂藍雖厲害,但蘇夢枕畢竟中毒日淺,柳沉疏也已在第一時間替他克製毒性、沒有讓它蔓延開來,再加上蘇夢枕本身內力深厚、如今又有了從洛陽溫家帶回來的這些東西,柳沉疏便更是如虎添翼,又花了約莫兩個月的功夫,終於將他身上的毒性儘數清理乾淨,而且甚至還得了個意外之喜——蘇夢枕的身體,竟似是有了幾分好轉的起色。

傳聞鶴頂藍原本並不是毒藥,而是作為一種能治百病的奇藥被研製而成的,然而藥成之後卻發現服藥之人雖然卻能藥到病除,然而不多日後便無一例外全數肌銷骨爛、體無完膚而死。柳沉疏參考了溫家的手劄、又結合了萬花穀獨有的太素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