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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的,尤其是……在如今這樣的局勢和世道下。

作者有話要說:沉疏:我要推倒我家崖餘那就是分分鐘的事

無情:……【→_→

章節目錄 第92章 中2計

第九十二章

中計

無情伸手接過荷包,目光微動:“沉疏,我……”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柳沉疏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輕聲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想說,若是哪天你死了,要我不必介懷、再找個好人家嫁了,嗯?”

無情微微愣了愣,沒有說話,片刻後卻是淡淡地笑了笑——他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可這般顯然是已經默認了的意思。

柳沉疏忽然就哈哈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神色卻是一下子就又冷了下來。

“你做夢!”柳沉疏的聲音已然輕軟,卻已然是有了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定定地盯著無情,冷冷道,“盛崖餘我告訴你,哪天你要是死了,我就為你守寡;要是有了孩子,我就生下來將他養大——我自會將他教養得極好,但……一個沒有父%e4%ba%b2的孩子會有多大的遺憾,你不會不清楚吧?”

柳沉疏支肘在他%e8%83%b8口撐起了身子,卻又是低了頭湊過來,輕笑著接著道:“如何——這樣你還能不能死得瞑目、死得安心?”

柳沉疏嗓音酥-軟,無情卻仿佛已然跟著她的話想象到了那樣的情形——瞳孔猛然間收縮,下意識地扣進了身上那人的腰、讓她和自己貼得更緊。

柳沉疏笑——她終於又恢複到了平日裡那種狡黠又溫柔的笑,伏下-身子趴回他的身上,用臉蹭了蹭無情的%e8%83%b8口,頓了頓後道:

“我若是死了,你也不許再去找彆的女子——唔,至少三五年內不許去找,我這麼好,你總該多念著我幾年吧?以後若是找了,也不要叫我知道——我這人總是特彆小氣,死了在地下也會吃醋的。”

——柳沉疏一向是個護短又占有欲極強的人,可話說到最後,卻終於還是忍不住心軟了起來,隻趴在他%e8%83%b8口垂著頭悶聲說了“三五年內不許”。

淡淡的笑聲很快就自頭頂響了起來——無情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頂,似是在閒話家常一般不緊不慢地淡淡道:

“你若是死了,我就去找彆的女子,帶到你的牌位前來看你。”

話音剛落,立時就覺得%e8%83%b8口一痛——柳沉疏張了嘴,憤憤地在他%e8%83%b8口咬了一口以示惱怒和不滿,而後睜大了一雙鳳眼狠狠地瞪他:

“你敢!”

“我沒有什麼不敢的。”無情低頭看她,語氣依然平靜得帶出一股理所當然的意味——柳沉疏竟是破天荒地也噎了一下,張口又想咬他,卻忽然見一片陰影自頭頂籠罩而下,下一刻就被那人略帶涼意的%e5%94%87%e8%88%8c將自己的儘數堵住、緊接著就被他翻身壓在了身下。

無情的聲音幾乎是貼著她的%e5%94%87響起:“所以你又是不是死得瞑目?”

“好吧,”柳沉疏微微一愣,終於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伸了手攀上他的背、緊緊壓向自己,“都不許死。”

無情笑,低聲應了一聲。

……

京城裡的爭鬥終於徹底地轉入了“暗鬥”——諸葛先生指斥蔡京派人刺殺傅宗書,蔡京卻又指認是諸葛先生下的命令,皇帝雖是當場將蔡京斥退,心裡頭卻畢竟仍是向著他的,沒過幾日便又大加封賞。這一回交鋒,諸葛先生和蔡京至多隻算是個平分秋色、勢均力敵,誰也沒能占到上風。

王小石出逃在外,追捕仍然沒有半點停歇——好在神侯府內時不時總能收到一些武林同道的傳來的消息,知道王小石安然無恙,總也算是放心了不少。

蘇夢枕的“病情”越發嚴重了,已有幾個月不曾出過他住的那座白玉塔、終日纏綿病榻,金風細雨樓如今的命令,幾乎全部都是自黃樓下達的——金風細雨樓中有四樓一塔,蘇夢枕就住在四樓中央的那座白玉塔上。黃樓是樓子裡娛樂宴請的地方,蘇夢枕並不太喜歡這裡,但白愁飛喜歡——所以他一天中有大半時間坐鎮於黃樓之上,處理事務、設宴下令,而原本蘇夢枕生殺決斷、發號施令的“青樓”,如今卻反而冷冷清清、無人踏足了。

彆說是整個江湖,就連金風細雨樓裡的人、就連白愁飛——也已經有幾個月不曾見過蘇夢枕了。

但柳沉疏這會兒卻正在蘇夢枕的房裡冷著臉拍桌子——

“給自己留退路有什麼用?非要等他動手殺你不成?夜長夢多的道理莫非你不懂?”

——柳沉疏的脾氣雖是一向任性古怪,但畢竟是師出萬花穀,一向行止風雅得體,少有這樣近乎“氣急敗壞”的時候。

蘇夢枕終於自窗外回了頭,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是我的兄弟,他要殺我,我不會坐以待斃;但他沒有動手,我也不會殺他。”

柳沉疏順著他的視線往外看了看,本就不太好的臉色一下子更冷了:“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原來你還是個癡情種子?”

——蘇夢枕望的那個方向,正是六分半堂的所在。

蘇夢枕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回答。

柳沉疏簡直有些氣結,當即就冷笑了起來:“你把彆人當兄弟,彆人未必就也把你當兄弟——你近來越發‘病入膏肓’,他已經認了蔡京做義父了。”

蘇夢枕這個樓主好像已然是名存實亡,王小石千裡逃亡,樓中一切事務都由白愁飛一人決斷,樓中已無人再敢置喙半分——他終於開始有些肆無忌憚,就這麼大大方方地公開投效了蔡京、做了他的義子。

“有了蔡京的支持,他自然能平步青雲、地位升得更快。”蘇夢枕的臉色和語氣依然平靜,仍是滿臉病容的模樣,一雙如同鬼火的眼睛卻是越發深邃——他側頭看了看柳沉疏,忽然話題一轉,似是不經意間淡淡道,“你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我的脾氣一向都不好。”柳沉疏沒好氣道,“以後你要是死在白愁飛手裡——彆指望我同情、你給你收屍。”

蘇夢枕笑了笑,沒有說話。

柳沉疏噎了一下,到底是沒法真的和他翻了臉拂袖而去,隻能歎著氣在椅子上坐下,一邊抬手倒酒一邊道:

“我聽說白愁飛最近把身邊的那些女人們都遣走了——你和無邪彆不當回事兒。”

柳宅如今早已又恢複了從前的熱鬨,汴京城的姑娘們都喜歡往柳沉疏那裡跑,她自然是也聽了不少關於白愁飛的“哭訴”。白愁飛這人一貫都頗會享受,自他權利一日大過一日,身邊的女人們就從沒有斷過——這人談不上好色,卻也絕不是清心寡欲、自持冷淡的人。如今忽然間遣走了身邊的女人,是要改了這毛病、清心寡欲起來了——反正柳沉疏是不信的。

楊無邪自然是時時注意著白愁飛的一舉一動,但對於男人來說,女人這樣的“小事”隻怕是極少放在心上的;但柳沉疏畢竟是女子,一則細心、二來關注點有時到底和男人有些不同,生怕楊無邪和蘇夢枕不把這事放在心上、忽略了過去,這才忍不住開口提醒。

蘇夢枕顯然也是微有些意外,略略頓了頓,見柳沉疏神色認真、並不是在開玩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卻是忽然間伸手扣住了柳沉疏的手腕、阻止了她想要喝酒的動作,淡淡問:

“三弟最近怎麼樣?”

*思*兔*在*線*閱*讀*

“挺好的,江湖上不少朋友都幫了忙,他雖然還是要躲躲藏藏,不過沒有什麼危險。”柳沉疏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的手,動了動手腕從他手裡掙%e8%84%b1出來,剛想問他“怎麼了”,楊無邪卻是忽然推門進來:

“蔡京去找了元十三限,”楊無邪看向蘇夢枕和柳沉疏,素來儒雅的聲音有些低沉,“天衣居士離了隱居之地、啟程進京,現在正在洛陽同洛陽王溫晚會麵。”

天衣居士許笑一,就是王小石的師父;洛陽王溫晚,是蘇夢枕那小師妹溫柔的父%e4%ba%b2。兩人本就是多年舊友,天衣居士的兒子本也在溫晚麾下效力。王小石刺殺丞相、成了逃犯,天衣居士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更何況還有一件同樣重要的事是——

“天下第七殺了天衣有縫,這事也已傳到了天衣居士那裡。”

天下第七是元十三限的弟子,天衣有縫是天衣居士的兒子。

——弟子成了逃犯,兒子慘死,誰還能坐得住、隱居得了?

“糟了!”柳沉疏神色一變,再也沒有了喝酒的心思,當即起身就走——諸葛先生師兄弟幾人之間的恩怨,蘇夢枕和楊無邪並不太清楚,得知此事也僅僅隻是心存警惕,但柳沉疏已嫁給了無情,卻多多少少知道幾分內情,立時臉色大變、急急趕回神侯府。

——元十三限,隻怕是要向天衣居士下殺手了!

……

果然,不出幾日,還沒等神侯府的人對此部署妥當,柳沉疏就再一次從楊無邪那裡得到消息——元十三限帶人於甜山設伏,欲殺天衣居士。

諸葛先生急急趕去相助,誰料關心則亂,這一去卻正中了元十三限的圈套——六合青龍一起包抄甜山、格殺諸葛先生。

無情師兄弟四人悚然變色,當即一起趕往甜山對付六合青龍、相助諸葛先生。四人已來不及再部署其他,在得到消息的同一時間就已急急趕往——但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柳沉疏卻是留在了汴京城中、沒有同無情一起前往。

作者有話要說:大爺:又出差了,為什麼不能帶家屬!(╯‵□′)╯︵┻━┻

章節目錄 第93章 變3故

第九十三章

變故

以柳沉疏的性子,自然是絕不肯任由丈夫在外出生入死、自己卻一個人安坐在家裡等他回來的——她一向就是個極霸道又任性的人。但這一次,她卻沒有和無情一起趕往甜山相助被六合青龍包抄暗算的諸葛先生。原因很簡單,隻有一個——

她懷孕了。

那日自金風細雨樓急急回來,柳沉疏便將楊無邪得來的消息儘數告訴了無情。無情自然很快就明白了其中利害,當即吩咐府中相關人等儘快部署——柳沉疏等他安排完了,這才靠在他懷裡悶聲抱怨著蘇夢枕的“死腦筋”和“不識好歹”。

“他還嫌我最近脾氣越來越差,”柳沉疏扯著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