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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了片刻,終於是小心翼翼地輕輕應了一聲,捧著手裡的糕點小口小口地吃了起來,卻仍是忍不住偷偷抬眼去看柳沉疏。

柳沉疏輕笑了一聲,伸手輕輕戳了戳希音的臉頰,笑著問:“希音也已陪了我一整日了,可是也累了?”

小道姑仍是同往常一樣肅著一張臉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

柳沉疏隨手掂了掂酒壺,笑著問她:“要不要也喝一口嘗嘗?”

“苦,”小道姑的眉頭一瞬間就微微蹙了起來,一本正經地搖著頭,想了想又補充道,“辣。”

柳沉疏啞然失笑,抬手又倒了口酒,見小道姑一本正經皺著眉的模樣實在可愛,忍不住抬手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希音眨了眨眼睛,也不掙紮,就這麼乖巧地任由她“蹂-躪”著自己的臉,等她收了手,這才伸手拿了一塊點心、遞到柳沉疏的跟前,板著一張小臉認認真真道:

“隻喝酒……傷胃,要吃東西。”

柳沉疏笑了起來,低頭就著她的手咬住那塊點心,餘光一掃卻是正看到門口處的人影,微微愣了愣,三兩口將嘴裡的東西咽了下去,而後笑著衝門口招手:

“崖餘,你回來了?”

——神色語氣自然得就像平日裡打招呼一般無二,全然沒有半點尋常想象中新娘子該有的羞怯之意。

無情看了看坐在她身旁的希音,又看了看侍立在一旁紅著臉是不是偷偷看柳沉疏的小丫鬟,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有些頭疼,忍不住伸手按了按額角,隨即點頭應了一聲,推著輪椅到了床邊。

“頭疼?”柳沉疏輕聲湊過來替他揉了揉額角,一邊伸了另一隻手探了探他的手腕,“喝多了?”

無情抓住她的手,淡淡搖了搖頭:“隻略喝了幾杯,沒什麼。”

柳沉疏心知他酒量一向不錯,又見他脈象平穩正常,倒也不怎麼擔心,點點頭應了一聲,卻還是轉頭柔聲吩咐小丫鬟沏壺茶來給他解解酒。

小丫鬟似是因為見兩人毫不遮掩的%e4%ba%b2昵而有些害羞,聞言立時輕輕應了一聲、低著頭便一路小跑著出了房間。

希音眨著眼睛看了兩人一會兒,也慢慢地站起了身來——她如今畢竟是也已嫁了人成了%e4%ba%b2,多多少少總也懂了些人情世故,知道這時候自己不該再留下來打擾兩人,便也起了身打算離開。

小道姑才剛走了幾步,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下子停了腳步,回過頭來定定地看著無情。

無情微微愣了愣,略有些意外,剛想開口問她有什麼事,就見小道姑定定地盯著自己,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開口道:

“你要——對她好。”

希音不管做什麼,素來都是一本正經、認認真真,但此時此刻,小道姑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上卻似是越發認真和執拗了起來。

無情淡淡地笑了起來,點點頭:“好。”

——語氣淡淡,卻認真而鄭重,幾乎就像是在許下什麼極重要的承諾一般。

小道姑又盯著他看了片刻,終於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柳沉疏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傾身湊了過去、微微仰著臉%e5%90%bb住了無情的%e5%94%87。

作者有話要說:【樹洞】洞房花燭夜回到房間,發現老婆正在和彆的姑娘調情,而且還是左擁右抱,心好累……

章節目錄 第79章 花燭

第七十九章

花燭

無情一向冷靜自持,但柳沉疏卻素來都任性妄為得很,兩人之間的%e4%ba%b2%e5%90%bb不算太過頻繁,但卻也已是不少了;可不知道是因為兩人都喝了酒還是因為這一場期盼已久的婚禮終於到來了的緣故,這個%e5%90%bb卻似乎與從前的每一個都並不相同,幾乎是帶著一種終於完滿的歎息,又像是帶著幾分難得的急切與激烈……

“公子,夫人……”敲門聲乍然響起,緊接著一起響起的便是小丫鬟有些怯生生的嗓音,“我、我送熱茶來。”

無情微微僵了僵,鬆了手將柳沉疏放開——柳沉疏低低喘了幾聲,埋頭在他肩窩處輕笑著蹭了蹭,而後終於是站起身來,一邊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一邊走著去開門。

剛才的那個%e5%90%bb讓柳沉疏本就微帶酒意的臉上整個都透出了淡淡的緋色,柔軟的%e5%94%87上更是染上了一片盈盈的水光、泛著曖昧的嫣紅……端著茶壺的小姑娘一瞬間紅了臉、忙不迭地低下頭去,卻又見到了柳沉疏那一身喜服上明顯有些淩亂的衣襟和皺痕,一張清秀的小臉頓時燙得就要燒了起來一般。

小姑娘如今不過是才十五六歲——這個年紀放在尋常人家倒也不算是孩子、已然是能夠成%e4%ba%b2嫁人的年歲了,隻是萬花穀內清幽僻遠,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們多半都是受儘了師長和師兄師姐們的嗬護寵愛長大,仍是天真單純得無憂無慮;柳沉疏平日裡哄慣了穀中的師妹們,如今見小姑娘也是一般年紀,便忍不住仍當她是個半大孩子,接過茶壺後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頂,柔聲哄著:

“多謝你了——今日你也累了吧?快回去早些休息,莫要累壞了教人心疼。”

小丫鬟下意識地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又偷偷抬眼看了柳沉疏一眼,誰想一下子就撞上了她微帶笑意卻又滿是溫柔的視線,臉上一燒,立時就像是觸到了什麼一般飛快地再次低了頭,也不等柳沉疏再說些什麼,當即低著頭輕輕應了一聲,磕磕巴巴地告了聲退、轉頭就小跑著出了屋子。

柳沉疏看著她有些慌慌亂亂的背影,忍不住搖頭失笑,關了門回到桌邊斟了杯茶,而後一轉頭就看到無情似是有些無奈地歎著氣搖了搖頭、又頭疼地伸手揉了揉眉心。

“喝杯熱茶解解酒。”柳沉疏將茶杯遞給他,一邊在床沿坐下,一邊屈肘支在他輪椅的扶手上撐著下巴、略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我又怎麼了?”

“柳公子當真風流無雙,”無情喝了口茶,隻覺氣也不是笑也不是,隻能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斜斜睨她一眼,“我實在是已經無話可說。”

“我已換回女裝了,不會令她誤會的。女孩子都是要嗬護、要哄的……”柳沉疏歪了歪頭,笑盈盈地看他,“所以——你也哄哄我啊,不許無話可說的!”

“如今倒是終於記得自己是女孩子了。”無情歎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將她攬進自己的懷裡——柳沉疏接過已經空了的茶杯,見他神色似是越發清明了起來,便也不再倒茶,隻將杯子放到一邊,而後順勢在他懷裡蹭了蹭,忽然道:

“你累不累?我替你揉揉肩膀?”

無情還未來得及說什麼,柳沉疏已然是支起了身子起身轉到他身後、伸手按上了他的肩膀。

柳沉疏通曉醫理,對人體的%e7%a9%b4道自然是了然於心,力道又拿捏得恰到好處,甚至動作間還微微運上了幾分內力——離經易道的內力最是溫潤平和、催發生機,無情隻覺得一陣暖意自肩膀上一點一點彌漫開來,直到終於充斥了全身和四肢百骸,整個人都熨貼舒暢了起來,終於是沒有再說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是柳沉疏第一次見無情穿不是白色的衣服——紅色這樣濃烈鮮豔的衣服,卻硬生生被他穿出了一種安靜而凜然的味道來,此刻他閉了眼、神色柔和,卻又隱隱地透出了一股暖意來。

柳沉疏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輕聲笑了起來,專心地替他捏著肩膀,半晌後終於是止了動作,想了想忽然伸手自背後抱住他的脖子,湊在他耳邊輕聲道:

“累了?那我們就早些睡吧。”

無情忽然睜了眼,伸手抓住了她在他%e8%83%b8□□疊的手,側過頭來看她,眼底微有幾分意味深長的笑意。

柳沉疏似是看懂了他的意思,輕輕笑了一聲,反手抓住了他的手:“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大捕頭你是我的人了,人都已到嘴邊了自是跑不了的,我又何必急於一時?反正這麼久我也已忍下了……”

柳沉疏說著,微微揚了揚眉,目光流轉間一雙鳳眼顯得越發風流旖旎:“江湖皆知我柳沉疏最是憐香惜玉,可從來不是急色之人……”

到了這個時候還仍不忘在嘴上占幾分便宜——無情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忽然湊了過去壓上了她的%e5%94%87。

——等這一日等了這麼久的又豈止是柳沉疏一個人?他雖素來冷靜自持,但也畢竟是個正常的青年男子,哪裡能沒有想過這一日?

柳沉疏微微怔了一下,隨即立時就反應了過來,一邊微微仰著臉回應他,一邊繞到他身前順勢坐到了他的%e8%85%bf上。

%e5%90%bb漸漸有些變了味道,安靜的屋內兩人越發紊亂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柳沉疏微微退開幾分,輕喘著拉著無情的手按上自己的腰帶,一邊已開始伸手去解無情的腰帶。

無情微微愣了愣,隨即終是忍不住低聲笑罵:“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柳沉疏渾身都已軟了下來,正輕喘著和無情的腰帶“作鬥爭”,聞言手下未停,卻是微微一揚眉,湊過去咬了咬他的耳朵:“因為我想要你啊——崖餘……”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側,那人咬的力道極輕,非但不覺得半點疼痛,卻反而帶起了幾分輕微的癢意,這癢意混著那人%e5%94%87%e8%88%8c擦過間的溫軟和濡濕、和她那膽大妄為的情話交織在一起,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震——無情原本尚算平靜的目光一下子就幽深了起來,扣著柳沉疏腰身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讓她緊緊貼著自己,另一隻手卻是已然同她一樣開始解起了對方的腰帶。

嫁衣的腰帶極寬,將她的腰勾勒得越發纖細,幾乎不盈一握。無情很快就抽走了她的腰帶,動作微微頓了頓,繼續探手去解她的衣帶。

坐在輪椅上有些動作不便,兩人很快就起身將“陣地”轉移到了床上——大紅的喜被和枕頭似是讓這屋內的溫度顯得越發高了起來,饒是無情一向體弱,在這秋風蕭瑟的夜裡,竟也開始覺得幾乎要熱得出了汗一般。

柳沉疏身上的嫁衣還未%e8%84%b1下,衣襟卻早已是一片散亂,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圓潤的肩頭和線條姣好的鎖骨,再之下的溝壑掩在交疊的衣衽下若隱若現,一身白皙瑩潤的肌膚卻已是開始透出點點緋色——柳沉疏笑了一聲,扶著無情在床頭坐下,而後就這麼順勢跨坐到了他的腰間、勾著他的脖子傾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