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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是過命的交情、一樣兄弟情深啊!話說……LS那個符號為什麼看起來好詭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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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32章 千手

第三十二章

千手

隔壁房間的窗戶也並沒有關,很快就傳來了一聲清冷的應答,隨即便響起了似是輪椅軋過地麵的聲音——歐玉蝶已隱隱有了些不好的直覺,心中漸生退意。

——他雖好色,但這世上總是再沒有什麼東西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柳沉疏正站在窗邊,臉上仍然帶著溫柔從容的笑意,歐玉蝶的視線不動聲色地落到了房門之上,略略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決定不去冒險,猛然間提氣縱身就要往窗外躥去——柳沉疏手中毛筆淩空連點數下,轉眼間就已有數道氣勁帶著呼嘯的破空聲向著他疾射而來,招招直打要%e7%a9%b4!

他見這女子容貌行止皆是溫婉風雅,手邊也沒有什麼刀劍一類的兵刃,還以為是書香門第的閨秀、不通武藝,不想原來竟也是個高手,使的還是這等他前所未見的奇門兵器!

歐玉蝶在半空中硬是又強提了一口氣連連擰身,這才堪堪避過了那幾道氣勁。他既已萌生退意,便不敢再做糾纏,見柳沉疏雖不追擊,卻似是鐵了心守在窗口,他便果斷轉身,直撲門口——還沒等到他的手觸上門把,門卻是忽然自外頭被推開,一襲白衣的青年坐在輪椅之上,在夜幕中竟隱隱有殺氣纏繞。

歐玉蝶立時閃身疾退,本就有些緊張的心卻在看清門外那人影時“咯噔”一下沉到了穀底——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

無情已進了屋,關了門後就這麼穩穩停在門口,視線掃過歐玉蝶時微微一頓,而後側頭看向柳沉疏,眼中略帶詢問之色。

“崖餘,有人深夜來訪想要找你——你一定聽過他的名字,”柳沉疏習慣性地轉了轉筆,餘光掃了一眼身形已然有些僵硬的歐玉蝶,輕笑了一聲,不緊不慢道,“他叫歐玉蝶。”

話音剛落,無情的眼神一瞬間就沉了下來,周身的殺氣似是越發凜冽,抬起頭,視線直直射向歐玉蝶——歐玉蝶隻覺渾身一涼,誰想窗邊的那女子卻好似是完全沒有感覺到屋子裡幾近凝固的氣氛,仍舊是笑盈盈地開了口,接著道:

“他方才說……我定會讓他十分銷-魂——崖餘,那就遂了他的心願可好?”

無情周身的殺氣簡直已經有如實質——歐玉蝶的手心早就已經被汗浸濕,卻死死地扣著幾枚暗器,但又因為一時間摸不清無情的虛實而不敢貿然出手,隻得咬緊了牙關不敢有半分鬆懈。

無情這時候卻是忽然轉過頭去看了柳沉疏一眼,微微皺眉,眼底隱隱有些不讚同的意味。柳沉疏笑了一聲,微微揚眉——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三點寒光忽地從歐玉蝶袖中疾射而出,分從上中下三路直打對麵的無情。那三點寒芒之後,卻緊接著就有十二道勁風直追而上,如同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無情牢牢裹住!

先是成名絕技“三絕針”,而後是可一手打出十二道暗器的“滿天花雨”——歐玉蝶心知此刻已是生死一線,好不容易見對方分了神,便立時緊緊抓住這個機會、使出了全部的手段!

柳沉疏仍舊站在窗口,神色淡淡,背脊繃得筆直卻是半點也沒有動——暗器畢竟不同於普通的武功招數,這時候她若是貿然出手,隻怕反而要打亂無情的布局和應對,倒不如仍舊守在這裡盯緊歐玉蝶的後招。更何況……

“歐玉蝶,你不過是隻有十二隻手罷了。”

柳沉疏輕笑,似是不經意間開了口——歐玉蝶原本自得的神色猛然一變,下一刻就見無情好似隻是隨手一揚,幾點烏光自他袖中疾射而出,丁丁當當地撞上了他那一大把暗器,原本密不透風的一張大網好似被人抽絲剝繭一般瞬間瓦解。

歐玉蝶咬牙,正要再次揚手,卻忽然隻覺%e8%83%b8口一涼,整個人都已僵住——原來無情先前打出的並不隻有他所看到的幾點烏光,還有一枚透骨釘卻是掩在了那一眾暗器之後,悄無聲息地就到了他的眼前。

——那本是他設下的天羅地網,卻成為了對方的掩護。

歐玉蝶整個人都已軟了下去,卻是雙眼突出,死死地盯著無情,仿佛已是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嘶聲道:

“千手……不……能……防……”

“無%e8%85%bf行千裡,千手不能防”——這是江湖上對無情的讚譽。歐玉蝶向來自負自己是暗器天才,卻終究也不過隻有十二隻手,無情……卻有千手,更是江湖上公認在暗器造詣上能“以一人敵唐門一宗”的唯一一人。

——他終於明白了先前柳沉疏那句話的意思。

柳沉疏已自窗口走到了他的身邊,蹲下-身來定定地看著他,淡淡問:“這些年來——你可記得自己究竟糟蹋過多少女子、又有多少姑娘因此而受辱自儘?”

她神色平靜,聲音卻帶著從未有過的寒意——歐玉蝶嗤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柳沉疏冷笑一聲,撣了撣裙擺站起身來,手中毛筆隨手一劃——歐玉蝶悶哼了一聲,終於徹底氣絕。

“我這樣私下殺手,可是觸了刑律?”柳沉疏抬眼,視線與無情相交的瞬間,眼底的寒意終於是漸漸退去,輕聲笑道,“大爺?”

她的聲音早已是女孩子特有的輕軟溫柔,尾音微微上挑,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風流——無情看她一眼,忽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搖了搖頭:

“若入獄中,或許官員徇私、或許同黨來救,說不定尚有%e8%84%b1罪的機會。他作惡多端,早就該死。即便你不出手,我今日也會殺他,不會留他到牢裡給他一線生機。”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清冷,周身滿是凜然的殺氣。

柳沉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卻反而斂了笑意,定定地看著無情的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地輕聲歎了口氣,神色中半是了然半是無奈:

“你知我不過是玩笑罷了,你又何必將這話說出來,萬一落人口實……”

公門中人居然私下殺手,哪怕對方罪該萬死,也實在不是一件理直氣壯的事。

無情握緊了她的手,沉默了良久,忽然慢慢將手鬆開,垂了眼簾淡淡道:“你也知我殺孽太重,從來勘不破。”

柳沉疏怔了一下,慢慢將手收了回來撐在無情輪椅的扶手上,微微彎腰低頭,一張精致秀美的眉眼已離無情近在咫尺,低低嗤笑了一聲:

“這世上,又有幾人真正勘得破?”

無情抬眼看她,兩人對視片刻,忽然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無情伸手,替她理了理鬢邊的細發,輕聲問:

“歐玉蝶可曾對你做了些什麼?”

“不過是調?戲幾句罷了,他哪裡有本事占去我的便宜?”柳沉疏鳳眼微挑,言辭間頗有些滿不在乎的意味。無情卻是輕輕皺了皺眉,眼底隱隱有了幾分不讚同之色,輕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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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莫要將這些詞掛在嘴上。”

柳沉疏難得見他這麼一本正經訓斥人的模樣,心下有些好笑,乾脆雙手都撐在了他兩側的扶手上,略略歪了歪頭,故作認真和不解地思考了片刻,眨著眼睛輕快地問道:

“哪些詞?你是指調?戲,還是……銷-魂?”

先前她說起“銷-魂”這個詞時,他便也是這樣略帶不讚同的神色。

無情當然知道她是明知故問,有心生氣卻又見她這模樣實在是頑皮嬌俏得很,半點都動不起氣來,隻覺又是無奈又是好笑,搖了搖頭也不去接話,隻是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柳沉疏立時會意,隨手取了紙筆龍飛鳳舞地寫下了“歐玉蝶”三個字往屍體上一貼,而後將屍體拎起來就出門上了屋頂,悄無聲息地隱沒在了夜色之中。

——若是傳出去這屋子裡死過人,翠杏村接下來的生意必然要大打折扣。柳沉疏和無情自然不希望歐玉蝶死了還要殃及無辜,自是儘快處理乾淨為好。

柳沉疏將歐玉蝶的屍體丟在了縣衙門口,回來時屋裡的燈仍舊還亮著——在黑夜中始終緊繃著神經的柳沉疏一下子就渾身放鬆了下來。

屋裡原先的血腥味已經儘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陣能安神靜氣的幽香——柳沉疏看著仍舊還等在屋裡的無情和他手邊正升騰著嫋嫋清煙的香爐,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

……

幾日後,柳沉疏一行終於是回到了汴京。

無情和四劍童回神侯府向諸葛先生稟報案情,柳沉疏早在殺死歐玉蝶的第二日就已換回了男裝,回京後粗粗收拾了一下,隨即卻是立時就馬不停蹄地趕往了金風細雨樓,果不其然就看見前陣子病情好不容易才略有穩定的蘇夢枕又是時不時就咳得撕心裂肺——當下就是氣得不行,指著鼻子把蘇夢枕痛罵了一通。

給蘇夢枕醫治了小半年,兩人也早已熟絡了起來——蘇夢枕這人雖是當慣了上位者,行止霸道得很,但對朋友和心腹卻實在是極好的。這會兒他倒是既不辯解也不生氣,就這麼好脾氣地任由柳沉疏指著自己的鼻子罵——柳沉疏氣歸氣、罵歸罵,但對蘇夢枕這人,半是欣賞半是欽佩,倒也實在是不忍心撂挑子任由他去自生自滅,罵過之後終究還是隻能歎著氣認認真真地替他施針治療。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離京之前的模樣,柳宅每日大門常開,溫柔地招待著每一個造訪的姑娘——這日正下著蒙蒙的細雨,出行不便,就連街頭的行人都比往日少了許多,一道撐著傘纖細的身影卻是在一大早就敲開了柳宅的大門。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溫巨巨在原著裡寫【歐玉蝶有個外號,叫做“十二隻手”。不僅他對女孩子有十二隻手,連發暗器也有十二隻手一般。】,對女孩子有十二隻手什麼的……想到公子是“千手”,我一下子腦洞大開,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西斯空寂

章節目錄 第33章 雷純

第三十三章

雷純

天色尚早,柳沉疏剛從院子裡出來,循著敲門聲將大門打開。柳沉疏的身量在女子之中已算很是高挑,微微低了頭看去,卻因為雨傘的遮擋而一時看不清對麵那人的容貌。那人似是有所察覺,將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