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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裡馬的進化路 俟霧 4314 字 3個月前

不到還是出事了,九公主根本就不是昏迷,而是昏睡不醒,六公主到底對他做了什麼啊。水藍心頭像被澆了一盆涼水。

天青和其他幾人也是麵麵相覷。這些人都是九公主暗中在宮外發展的勢力,他們此時正待在宮外的一個小村莊內。

商量許久之後,這些人還是決定按照九公主原先的計劃行事,將勢力轉往虞國,從此隱姓埋名,直到公主醒來之後再做打算。

一路也曾暗中找過大夫來瞧,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終於有人瞧出點眉目來,說是走失了部分魂魄,須得將其喚回來,否則就隻能這樣躺著,水藍做主找人作法卻是毫無用處,為了不暴露身份,最終隻能無奈放棄,他們屈居在一座小城內,靜候著公主的蘇醒。

如此又過了幾個月,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有些地方的人也曾經經曆過這種事情,說是西域的巫醫所為,他們便打算要前往西域,去尋找所謂的巫醫來救人。但是時間來不及了,九公主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他漸漸地連食物和飲水也難以下咽,很快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減下去。

水藍和曾臨等人都是無可奈何,直到某一天,水藍突然想起那個低溫的事情,於是他們便先將九公主帶到了寒冷之地的枇國,安頓好之後,便由曾臨帶領著林子和阿海前往西域尋找巫醫。

而水藍則留在山洞中隨時照看著九公主。天青則負責一些物資和消息方麵的事情,如此過了將近一年,直到現在水藍實在沒有辦法,將赭竺引到此地,這才有了後麵的發展。

作者有話要說:

☆、答案

仔細回憶了自己的人生,又加上天青的描述,他終於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本身就不是這裡的人的緣故,他的魂魄的的確確是被移到了踏棉的身上。而傅樂施法的時候,他便從踏棉身上回到了原本的身體,也就是說問題全都出在那個聖物上麵了。

傅樂口口聲聲說沒有什麼移魂之術,那隻能說明他對所謂的聖物壓根就不了解,或許他的師叔才是無意中真正了解聖物的人。

必須要將聖物弄到手。他這樣想著。

突然,他被人緊緊擁在懷中,隻能看到對方的衣襟。但從那熟悉的熏香上麵,他還是認出了來人就是赭竺。

“阿屏,你終於沒事了。”

他覺得很是尷尬,因為自以為是,結果將事情弄到現在這種地步。此時此刻,再次見到赭竺,心情十分微妙。

“彆叫我阿屏,我已經不是九公主了,從今天起,我改名為任,以後還請叫我施任。”

“好吧,阿任。”赭竺從善如流地回答,同時仔細地看著他,“你還欠我一個解釋。”

施任麵無表情地說道:“沒什麼可解釋的,事情就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引、誘和利用了六公主,讓她跟隨你到虞國去,這樣大家都達到了目的,有什麼不好呢。再說我和你的約定也同樣沒有違背,是你太過堅持。”

是有過那樣一個約定,一個為了回到虞國並且繼承高位,一個則是為了要擺%e8%84%b1公主的身份,得到自由。

可是現在看來,卻早已經是亂七八糟。赭竺回到虞國之後奮發圖強,果然到達了攝政王的高位,距離皇位隻有一步之遙,他為了施任完全放棄了這些,隻能說他太了解施任了。

而施任擔心%e8%84%b1離皇宮之後再次陷入赭竺的陷阱,因而費儘心思,不僅設計了六公主,同時自身也遭受了六公主的回擊,可以說是度過了十分淒慘的一年多時間。說實話,他是有點後悔的,因為現在竟然鬨到了這種地步,他依舊還是和赭竺有了糾纏,還比以往更加複雜的糾纏。

他那些計謀和受過的苦難竟然完全都是白費了,如果他一開始就跟隨赭竺回到虞國的話,雖然會有一點小困擾,但絕對不會比現在更加糟糕。

隻能說,沒有誰會是傻子,他以為已經將所有人都掌控的很好,可事實上卻是自欺欺人了。

赭竺顯然不這樣認為,他十分氣惱:“那你為什麼不能實話實說,非要這樣耍我。”天知道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可卻是麵對那樣的欺騙。

六公主容貌不差,和九公主的確有幾分相似之處,可惜難以得見天日。她身姿曼妙,尤善歌舞,出身高貴,儀態萬方。那時大家成%e4%ba%b2早,發育又快,六公主正是花一樣的年紀,隨便一個男人見了,隻怕要心旌搖曳,難以把持。

可那個時候,赭竺近觀之後,隻覺疑惑,感覺有點不對勁,隨後便是震驚了。在上下馬車的時候,他好心地去攙扶對方,心頭很是滿意,隻要對方回到虞國,那就是自己的地盤了,他相信憑借自己的能力一定可以留住他的,對於這個人,他已經很是了解了,隻要提供舒適優渥的環境,以及一定的自由,他就會懶得反抗,並且給出十分的回報和誠意。

隻是從一開始的見麵便覺得與眾不同,隨著後來的交流更是讓他目眩神迷,即便是後來知道對方的不同,他猶豫一下之後,到底還是不舍得放手,就連後路和未來都已經考慮好了,結果對方竟然是這麼對待自己的一番苦心的。

他以為他們之間是互相認可的,他的拒絕隻是因為不好意思和擔憂,他會向對方證明自己的,結果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對著他微微笑著的新娘,讓赭竺十分滿意,他覺得這是他經曆的最開心和滿足的事情了,然而,對方的手竟然這麼軟,她的態度和行禮之時有太多的不同,赭竺心頭浮起不好的預感。

這一定不是他了。

這壓根就不是他的男公主,不是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不見了。到底是誰做的?馬車上的新娘又是誰?

擔心他的安危,赭竺並沒有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揭穿新娘的真麵目,而是等待,一切的疑問都在寒霜的到來之後有了答案。

那個騙子,他怎麼可以這樣做。

赭竺心頭失落,但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他後悔和遲疑,他不能夠輕舉妄動,既然對方已經算計了他,他肯定也是找不到去向的。

他無能為力,隻能讓寒霜繼續查找,隻為尋求一個答案。而他則繼續投入到虞國的水深火熱之中。

他也不是那種強迫彆人的人,無非是要問個清楚罷了。如果他肯將一切都說個明白,赭竺知道,自己大約也不會輕易放手,但絕對沒有現在來得憤怒。

“你說的要求,我完全都做到了,你就這樣對待我嗎?真是活該被埋到雪山裡。”赭竺越想越是難以忍受,他用力掐著施任的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施任並沒有什麼反抗,但那硌手的觸?感還是讓他忍不住心疼,力道便放輕了些。

水藍和天青見狀就要上前阻止,卻被施任抬手攔住,“你們都出去,我沒事。”

兩人對視一眼,然後無奈地退出去,並且掩好了房門,看來他們之間注定是要有些爭執的,隻希望不要鬨得太大。

施任推開他的手臂,不自然地說道:“這隻是一點小意外。我承認是我做得不對,當時你已經鑽了牛角尖,我怎麼說你都不肯相信,隻是自以為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已經遭了報應,你就原諒我吧。

多謝你肯幫忙救我,從此以後我們便各走各的吧,你如今也是虞國的攝政王了,想要什麼沒有,話已至此,如果你還是怨恨的話,我也無話可說。”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走了,你多保重。如果有事的話,你可以派人傳信給我,畢竟這也是我們合作的一部分。”

出乎施任的意料,赭竺的話十分乾脆利落,這讓施任有些傻眼,他以為還要經過好一番折騰的呢,沒想到這麼容易,早知道是這樣,那他還糾結什麼,當時就應該直截了當地說清楚。

過了一會他才回過神來,忙不迭地對著快要走遠的赭竺說道:“我現在就有事要說。”

已經將手搭上門閂的赭竺聞言,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而是簡單說道:“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六公主啊,她害得我這麼淒慘,我怎麼可能放過她。她從小就跟我不對付,就是我不動手,她也不會放過我,怎麼可能讓我順利地嫁到虞國去,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可恨,她現在在離王府過得那麼舒坦,而我卻……”簡直無法容忍這種凶殘的事情。

六公主還真的是很沒用啊,能歌善舞,竟然還沒有欺騙過赭竺去,看來她還是在害人這方麵比較有天分,自己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但現在如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過她,想要在離王府繼續作威作福,門都沒有。

而且還真是說不準哪天赭竺會真的喜歡上她,那才是叫人無法容忍呢。

赭竺順勢打開門,說道:“我知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黑化

她是鄧陽侯府劉家的一個不起眼的庶女,喚作憶巧,母%e4%ba%b2出身侍女,卑微得很,雖然容貌十分搶眼,但這種小家子氣總是很難讓人喜歡的起來,漸漸地她的父%e4%ba%b2就不會經常過來了。

她從小就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也學習了和母%e4%ba%b2一樣的謙和柔順,凡事都不會也不敢出頭,恨不得能夠縮到地底下去,母%e4%ba%b2總是教她要討好嫡母,將來能有個好去處。

她便依言行事,總是唯唯諾諾的,如果不是什麼特彆隆重的場合,通常大家也不會想起有這麼個人來。

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便是鄧陽侯府的嫡長女劉憶桐,她高貴又美麗,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幾乎可以稱得上是京城第一美人,她和各府的小姐甚至公主郡主們也一樣交好,她行事落落大方,從來不會輕易冷落了誰,因此,大家都喜歡和她相處,誇讚她的話幾乎讓劉憶巧這個旁觀者都有些臉紅。

劉憶桐出入的場合總是那麼的高大和富貴,她接觸的人都是人中俊傑,和劉憶巧相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區彆。

可是劉憶巧從來都沒有羨慕嫉妒,這就是命,她都明白的,她有時會默默地關注著那位長姐,不自覺地模仿著她的言行,哪怕隻是一個小女孩,她也學會了享受那種目光的虛榮,她表現得是如此的渺小,可心裡卻一點都不平靜。

但誰叫這是注定的呢,她不過是個卑微的庶女,能夠活命長大找個說得過去的人家就可以了。

她一直都是這樣想的,直到那一年,劉憶桐及笄之後開始議%e4%ba%b2。

求%e4%ba%b2的人幾乎踏破了門檻,但劉憶桐早就放出話來,她希望可以自己選%e4%ba%b2。於是,鄧陽侯府便經常舉行一些宴會,來邀請那些青年才俊過來,同行的還有很多的千金小姐。

劉憶巧羨慕地望著這一切,這是和她的人生從來都沒有交集的盛宴,她真的是頭一回見到,驚訝和好奇已經將她的恐懼埋沒了,她不自覺地參與了進去。

但很快她就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從小卑微的她自尊心卻是極強,難以容忍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