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1 / 1)

千裡馬的進化路 俟霧 4325 字 3個月前

,擁有無窮的力量,是身份淒苦無能為力的踏棉的期望,他仰望著赭竺,但不希望成為那樣的人,他隻要做個普通人就好。

可是,赭竺真是太讓他失望了,他承認上一次的魯莽是他不對,所以這一次他從來沒有期望赭竺會突然出現,可結果卻是他真的過來了。

眼淚不知怎的就流了下來,淚水模糊了視線,踏棉已經看不清赭竺的樣子,可是那熟悉的香味還是讓他不會錯認。

再相信他一次吧。

等到離開了牧場,他就想辦法做個了結,徹底地離開,到西域去。他決定不要再過這種悲劇的日子了,他害怕了,這次隻是用來配種,說不定下一次就要被架上烤肉架了。

能拯救他的隻有自己。

“踏棉,你哭了。這次是我不對,我太忙了,結果讓十八做了錯事。”在無人的時候,赭竺對著踏棉說道。赭竺一直都認為踏棉是有靈性的,所以他願意對一匹馬認錯。

踏棉好不容易堅定下來的心腸又有些鬆動,但他很快就勸說自己冷靜下來,可惜的是,赭竺對它看得還挺嚴,生怕他再一次跑丟,這讓踏棉很是無奈。

就這樣,他們依然還是回到了虞城。

直到有一天,赭竺突然收到一封信,他神色大變,整個人都怔住了,反應過來之後,他便決定要出一趟遠門,是位於西北地區的一個小國家。

魔怔的踏棉隻是因為一個西字就決定跟隨過去,多走些地方對他有好處,儘管他知道這其中的風險。

一個國家的攝政王悄悄溜到彆的國家去,安全是絕對不能夠保證的,皇帝陛下很是擔憂,他私下裡扯著赭竺的袖子,堅決不同意他離開。

“皇兄,你要離開,去哪裡,去做什麼?你說過不會離開我的。這才一個月,你就不管我了。”

赭竺很無奈,“我不是說了,這事很重要,我收到密報,赭瑞在邊疆出現,行蹤很詭異,我擔心其中會有陰謀,必須要過去看看。正好順便去參加檀國舉辦的交流大會。”

“你騙我,交流大會在明天秋天舉行,就是等明年開春之後出發也不遲。而且,你說要追蹤三皇兄,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那些密報。”

皇帝陛下顯然識破了他拙劣的詭計。

赭竺如何肯承認,“十八,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隨太傅將軍等人念書、習武,這些事情自然有我這個攝政王來處理,你完全不用操心。放心吧,如果一切順利,我會在明年冬天返回。”

皇帝陛下空有名頭,除了能夠借助%e4%ba%b2情關係鬨一鬨之外,完全沒有辦法,可是現在這招顯然是沒有用的。

赭竺是打定了主意要走,而且一走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皇帝陛下十分無奈,他隻能暗自握拳,希望早日掌控虞國的國政大權,而不是一個傀儡。

那樣的話,他就不會再像這樣被耍來耍去的。

作者有話要說:

☆、巫醫

這裡是通往西域路途中的一處客棧,過了這唯一的小鎮,便是茫茫的沙漠,穿過這片沙漠就可以到達傳說中的西域。

西域多美女,但往往去往西域的人並不是為了這些,他們主要是商人,做的是暴利的買賣。不管是西域的美女、馬匹、詭譎的醫藥術,還是其他物資,隻要能夠運到中土各國去,幸運的話,就可以順利養活自己和家人下半輩子。

所以,經過這個小鎮的人很多,來來往往各有不同的麵孔。

除了這些腳踏實地的淘金者,還有希望空手套白狼的家夥們。他們做的可是無本的生意。

小鎮很混亂,如果沒有兩把刷子的話,最好還是不要靠近這裡,免得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客棧拐角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三個男人,他們風塵仆仆的,顯然是遠道而來。

背對著門的男人身上帶著武器,而其他兩人卻是一個空著手,一個背著大包裹。他們這個樣子並不是備好物品準備到西域去,而是剛從西域回來。

在客棧中的人並不能夠分辨他們是去還是回,而在沙漠外麵盯梢的哨探卻是瞞不過的,很顯然,他們雖然表現得平平常常,迷惑了大部分人的視線,但依然還是被盯上了。

“老大,有幾個鬼鬼祟祟的家夥一直在盯著我們呢,怎麼辦,直接處理掉嗎?”他身上背負的可都是公子的救命藥,絕對不能被他們搶了去。

“林子,不要輕舉妄動,我們需要休息好才有精力應對。否則,早在從沙漠中出來的時候,我們就可以一走了之。那個時候完全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手邊放著武器的男人立即輕聲說道。

林子歎息一聲,“唉,可惜還是找不到巫醫的影子,我們就這樣回去嗎?”他說著轉頭看向曾臨,曾臨作為他們的領頭,一直以來都是帶領他們行動的。現在失望而歸,他迫切想希望拿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來消消火氣。

曾臨端起酒碗大口喝酒,他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麵帶儒雅之氣,誰能想要他會是林子這樣殺人不眨眼的家夥的領頭。

“林子,阿海,你們先不要急,我想過了,我們不能就這樣空手回去。等給水藍他們傳個信將東西送出之後,我們再進去一趟,我就不信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曾臨顯然很是不甘心。

林子和阿海一聽,頓時也來了精神,“老大說得對,我們就再去一趟。”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樣子傻乎乎的少年走進客棧。

他身著藏青色的棉服,肩上是同色的包袱,頭上還有頂可笑的帽子護住了耳朵。雖然樣子有些傻氣,但衣服倒很是潔淨。

說他是大戶人家出走的大少爺吧,他的衣服質地很是一般,若說他是普通百姓,可是又顯得不合時宜。

隻是獨身一人的少年在這樣龍蛇混雜的客棧中,看起來就是好欺負的羔羊。

曾臨他們原本隻是瞟了一眼,就沒有多大興趣了,這樣的孩子顯然不是他們要找的對象。

至於他的安全問題,這不是他們應當操心的,如果實在看不下去的話,倒是可以幫忙,但也不能幫他一輩子。

“閃開點,小鬼。”

兩個橫衝直撞的男人猛地推開了少年,少年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他揉著摔疼的膝蓋,皺著眉頭看看弄臟的棉服,很是不滿地說道:“你們做什麼?師父說,衣服臟了就得換下來洗,可是%e8%84%b1下來之後真的好冷啊。”

一個男人聽了他的話,不由大笑起來,“哪來的傻子,回家找你師父吃、奶去吧,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他的同伴也同樣笑著,用腳尖挑起了少年掉落的包袱。

“呦嗬,還挺沉,不知道裡麵裝了什麼好寶貝?”說著就要去揭開那包袱,打開一看,裡麵果然是裝了不少金銀及珠寶。

整個客棧裡的人眼睛都亮起來了。

曾臨一把拉住沉不住氣的林子,“再等等。”

“還等什麼,很明顯就是衝我們來的,何苦再拉個墊背呢。”林子就是個暴脾氣,正因為如此,曾臨才將包裹托付給他,希望他冷靜點,沒想到完全沒有用。

還沒有等他從阿海手中拿過武器,眼角的餘光就看到那撿包袱的男子砰的一聲倒了下來。攥在手中的一塊金子也滾落在地。

大家都怔住了,按理說在客棧中敢於旁觀的人,都是膽子大的,也有著兩把刷子。出來個見義勇為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問題是,那出手的竟是少年本身,就讓人驚歎了,什麼是真人不露相,這才是啊。

“師父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少年伸出的右手還沒有收回,而原本在他所指方向的男人卻已經沒了聲息。

這到底是什麼武功,或者說是西域的某種邪術,能夠殺人於無形,眾人恍然大悟,難怪少年敢獨自出來闖蕩,原來是有本事在身的。?思?兔?在?線?閱?讀?

男子的同伴也是大驚,他色厲內荏地吼道,“小子,你,你敢得罪我們龍幫,簡直就是找死,你等著,我會讓我們幫主過來的。”

龍幫可以說是小鎮的一霸了,一些大型的商團往往會選擇交保護費的方法來謀取平安,是以它的勢力越來越大,保不準和某些國家幕後的力量有關係呢。

少年仿佛沒有聽到一樣,隻是惋惜地看著弄臟的衣服和包袱,這裡本來就很缺水,洗起來肯定會很麻煩的。又撿起地上的金子,還好師叔留下來的遺物沒有丟掉,不然怎麼和師父交代呢。

看熱鬨的人有些見機不妙已經偷偷溜走了,而曾臨卻是一反常態地走上前去,他蹲下來身子,仔細地查看著中招倒地的男人,隻見他麵色痛苦,呼吸和脈搏仍在,隻是非常微弱,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隻是睡得不夠安穩罷了。但曾臨卻知道,他永遠都不會醒過來的,然後便會慢慢睡死過去。

“跟我們走。”曾臨一把抓住少年,二話不說拉著他就往外麵走,林子和阿海見狀急忙跟上。

“老大,小心他的武功。”

少年很是納悶,“這位壯士,你做什麼,有話好好說,我還沒有吃飯呢。”

“我需要你去救人。”不會錯的,一模一樣的症狀,想不到這樣年紀小的孩子竟然就是他們遍尋不獲的巫醫。

“老大,怎麼回事?”阿海忍不住問道:“他就是我們要找的那種巫醫嗎,怎麼可能?”

少年插嘴道:“我才不是巫醫,師父說,我們是守護者。”

“不管那麼多,反正跟我們走就是了,救人要緊。”林子邊說邊注意到身後的圍觀者已經追了上來,因為不知道哪位喊了句“他們是要把銀子都給騙走,攔住他們。”結果大家都蠢蠢欲動。

在他們走後不久的客棧後院,一位胖乎乎的大廚揪住了幫工的耳朵,“好小子,叫你殺%e9%b8%a1,怎麼到現在還不動手,等著老子來伺候你嗎?”

幫工痛得直咧嘴,但不敢跟大廚分辨,隻能連連認錯和道歉。

他一邊揪住%e9%b8%a1脖子,一邊喃喃自語,“我明明是將它悶死的,怎麼會突然又活了呢?以前從來沒有失手過啊,唉,都是客人要求太多,非要吃整隻%e9%b8%a1,隻能在%e5%b1%81、股上掏個小洞掏出內臟。如果在脖子上劃一刀,這%e9%b8%a1就廢了,不知道掌櫃的會扣我多少銅錢呢。”

最後,他還是熟練地在%e9%b8%a1脖子上劃了一刀,割斷它的氣管。

羽毛華麗的大公%e9%b8%a1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掙紮了盞茶時間還沒有咽氣,幫工無奈,直接將它拋進了熱水中,開始拔毛。

逃走的三人拚力廝殺,可還是比不上少年舉起的一隻手有用,他們且戰且退,連打帶嚇,終於擺%e8%84%b1了圍毆。

“你叫什麼名字?”

“傅樂,師父給我取的。”

林子忍無可忍地舉起巴掌,“你師父有沒有說過,讓你每句話的開頭都加上那三個字?”

傅樂搖頭,“師父說,我腦子不靈光,記住他的話,準沒有壞處。”

林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