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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

━━太子介弟,聰敏絕倫,太宗特所寵異。

━━其寵異如此。

━━魏王泰寵冠諸王。

當然還有‘太宗所愛’的字樣是層出不窮,你為了他可以大赦雍州及長安死罪以下的罪犯,免去他所屬的延康坊百姓的租賦。你為了他可以大修被後世稱為‘魏王池、魏王堤’的風景名盛。你為了他專門在長安修‘落雁殿’,目的便是你這個寶貝兒子去了洛陽的時候,白鶻從京城到東都好給你的寶貝兒子送信,一天要往返好幾次的白鶻在落雁殿好有個落腳點。你為了他甚至於聽不得任何人對他的丁點不滿,搞得所有的臣子都不敢再規諫你這個寶貝兒子……

當他從你那裡要得多了,認為要什麼你會給什麼的時候,他便開始想要太子之位了。

奪嫡、鬩牆……理所當然的便會發生。

看到這裡,你也許會奇怪,奇怪我為何不事先告訴你這一切,為何不讓你做到防患於未然?

可是,二郎,未卜先知真的不是什麼好事,那是一種明知道未來卻無力改變的痛苦。這種痛,有我一人承受便夠了,無需再拉上你。

一如楊曼青,我堅信她亦洞悉千年後的一切,然而她將她的‘未卜先知’強加到了元吉的身上,終導致元吉的癡、瘋、癲、茫、無助……

我,必不走楊曼青曾經走過的那條路。

我不能讓一國皇帝走上那癡、瘋、癲、狂的路,那會江山大動、社稷大動。

我更不能讓我的一眾%e4%ba%b2人、朋友為我擔心,為我走上癡、癲的路,因為隻有他們保持清醒,我這個醉在隋唐的人才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如何走好自己的每一步。

該來的讓它來,該發生的讓它發生,而我隻能在夾縫中搶得一絲生機,利用這生機瞞過老天的殘忍。

也許你會問我,既然要改變、利用,那豫章、麗質、兕子為何仍舊是紅顏薄命?

我想說,‘朝聞道、夕死足矣’,豫章和唐善識、麗質和衝兒,他們兩對少年夫妻有那麼多年的恩愛,是人世間許多夫妻不能企及的,所以夠了,足夠了。你要相信,豫章、麗質的歸去,未有任何的遺憾。

至於我們的小兕子,唉……我真的很對不起她。本來她可以吃我的奶水長大。但我清楚的知道她出生不久後,我的失憶之症將達到此一時便忘了彼一時的地步,所以我沒有讓她吃我的奶水,目的便是為了方便受孕。

我想,我寫下這些東西,你應該不會覺得震驚。

聰明的你在這些年中定然也發現了我在某些方麵的不尋常,想來也清楚的知道我有間斷性失憶的事。隻是為了予我尊嚴,你總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其實,我的失憶不是間斷性的而是持續性的,不過因了懷孕,不過因了我們精血的交融,我便似一口枯井重新被雨水填滿般,又可以重新拾回記憶。但這個時日並不長,每次隨著孩子的出生,我的記憶又會逐漸消失,直至什麼也記不得。

這個情形直到我們的小兕子出生,情況越來越嚴重……

我不要做一個此一時便忘了彼一時的人。

所以,我不能疼她,必須狠心的不奶她。

我不疼她並不代表著你不疼她,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們的兕子是中華曆史上下五千年以來唯一一個由皇帝%e4%ba%b2自養大的公主,是真真正正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你對她的寵,連史官都不得不記下怵目驚心的一筆━━太宗異常殊寵。

二郎,你%e4%ba%b2自為我們的小兕子在她的墓旁修建佛祠,想必我們的小兕子是與佛有緣的人,所以你要相信她沒有遠去,她隻是在某個地方好好的活著。然後,利用佛道,能夠和你再次成就父女之緣,你信嗎?

不論你信不信,我是相信的,因為我知道我們的小兕子聰慧之極啊。

唉,說起我們的這幾個孩子,我還真是傷腦筋啊。

首先說說青雀和麗雅。

我清楚的知道,你現在對青雀、麗雅二人以後的生活更是擔心。但二郎,他們二人能夠從皇室的轟轟烈烈到歸於所有普通人生活中都會經曆的平平淡淡的日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之於青雀、麗雅二人,我覺得他們的人生無需改變什麼,若他們二人事先享受了這人世間所有的奢華,那後期嘗嘗人世間的苦對他們而言也說得過去,吃苦終究是人生必曆的修行。彆的人能吃,那我們要相信他們二人一樣能吃。

之於青雀,從皇權的路上退下來後,他終於可以安心的寫他的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之於麗雅,雖然因了承乾的事你誅了杜荷,雖然麗雅現在很傷心,但你要相信,麗雅的生命中會有屬於她自己的真正的幸福。

所以,二郎,無論以後青雀、麗雅會如何,請不必為他們二人擔心。至少相對於豫章、麗質、兕子而言,青雀、麗雅還活著,能夠活著就是最重要的,你說是不?

再來看看我們的小雉奴。

我們的小雉奴如今都過及冠之齡了吧,已經是李唐的太子爺了,是不。

二郎,還記不記得自玄武門之變我受傷醒來後,很是無理取鬨的希望你直接立雉奴為太子的事?其實,其中原因並不是我不喜歡承乾抑或不再愛承乾,更不是所謂的疼兒疼幺,而是因為我在那時間長廊中清楚的知道承乾和青雀之間會有奪嫡之爭,清楚的知道最終的結局是雉奴將成為我李唐的第三位皇帝。

奈何、奈何……

這世上沒有捷徑可走,該走的路我一步都不能少,我仍舊得按部就班。

其實,這樣也好。

知道不,我們的小雉奴以後會是一位非常偉大的皇帝,在他的治下,我們中國的地域將空前絕後,因為他是史上擁有最大領土的帝王。更值得人稱頌的是,隋唐戰爭時期銳減的人口在他治下亦會番上幾番。

所以,二郎,也請不要擔心我們的小雉奴,好嗎?

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兒孫的事就由著兒孫他們自已鬨去,你說是不?

現在,我想,你最關心的是承乾,關心承乾怎麼就變成了我黃金堂的堂主?

這事仍舊得從我在時間長廊看儘曆史的一切後說起。

那個時候,我抱著改變你們命格的意誌回到了隋唐。回到了你的身邊。然後開始著手改變著一切。

首先,我沒有讓我們後來的幾個孩子按照曆史的足跡按部就班的出生。我想通過改變他們的出生年月來改變他們的命運。

奈何,他們一出生仍舊走上了曆史早就為他們設計好的路,老天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

好罷,便算我的幾個孩子他們的路仍舊必須按曆史的腳印走下去。但我一樣要瞞天過海的騙過老天的眼睛,在人類曆史不改變的前提下我稍稍改變我的孩子的命運總可以罷?

老天洞悉了我內心的想法,一如時間長廊中所言,它開始殘忍的將我的記憶一點點的抽離。

但令老天也沒想到的是,因了我們精血的交融,孕育子嗣將成為我撿回記憶的源泉。也就是在這不斷的失去、再記起之間,讓我鑽了老天的空子,寫下了這卷也成全了我按計劃一步步的完成自己該做的事。

‘瘋牛案’,是個契機。

@思@兔@網@

自瘋牛案後,承乾病重,傷及琵琶骨,廢了他一身傲氣的武功並且跛了一足。

其實,我早有將承乾培養成我徒弟的計劃。可自玄武門之變我生下雉奴後,外有突厥犯境、內有天災連連,更可怕的是我的記憶果然漸漸全無,茫然無助的我不能麵對一眾我根本就‘不認識’的人,於是我以在外賑災為借口,一躲便是兩年有餘。

雖然每天醒來我要麵對陌生的一切,雖然我每天要說服自己醒來看到的是真實的,但不可否認在外賑災的兩年也是我最充實的兩年,那是我踏踏實實為國為民的兩年,同時也是為你解除後顧之憂的兩年。

隨著突厥的一統,隨著天災的不再,我這個李唐皇後不可能老將皇帝一個人獨自晾在長安,我總得歸長安。

貞觀四年,我硬著頭皮回了長安。

說句實在話,當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震驚了。雖然上有你的畫像,雖然你之於我而言再熟悉不過,但看到你的一瞬間,我的心跳似乎便停止了呼吸。我清楚的知道這種感覺應該出自於我身體本能的反應,便算早已忘了你,但熟悉的習慣、感覺仍舊沒有變。更何況你本人比畫像還要帥氣十分。

二郎,你不能否認,那個時候你也使出各種美人計,讓我不停的淪陷在你的美色中,嗬嗬……

終於,我懷上了麗雅。因了麗雅的到來,我記起了一切,也相信了上我曾經記載要收承乾為徒弟的事情。

我知道你曾經按單雄信助你的法子幫助過承乾,隻是非常不幸的是此番行為差點令你走火入魔,乾兒雖然明著體諒你的痛楚,但背地裡他的驕傲仍舊讓他十分在意武功不再的事。

我找到乾兒,問他:喜歡皇位嗎?

乾兒搖頭。

我又問他:想當俠之大者嗎?

他問我:什麼是俠之大者?

我告訴他:救百姓於水火,挽社稷於狂瀾。功成身退,百世濟昌。

乾兒喃喃的重複著我說的話,眼中升起異樣的神采,他問我‘你是誰?’的話。

當我將黃金麵具揭下,以真容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震驚了,震驚的看著我,然後一動不動。

我向他說及了黃金堂千年來的所做所為,向他說及他的外公和我是如何在暗中襄助有緣人、救百姓於水火的事。

乾兒太像你,他喜歡隨性的日子,很不喜歡那種廟堂上的拘束。看著乾兒不停變幻的眼神,我知道這個打小便對皇位不感興趣的人對黃金堂的事非常的感興趣。

我知道,我賭贏了。然後,我拋出了殺手鐧:本尊可以令你恢複武功,不但恢複,而且較之原來更勝一籌。

雖然的功夫講究的就是廢掉原來所學,雖然乾兒原來的功夫確實都廢掉了,但乾兒終究是廢了一側的琵琶骨,若想助他成就,需得用純正的、具備百年功力的助其成功。

我的功力本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