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滾,我真殺了你。”
‘噗通’一聲跪在我麵前,那算命先生顫唞說道:“老朽一生捏骨無數,從不妄下斷言,兩位的命相老朽從未見過,可否給老朽再拿捏拿捏。求二位了。”
心情糟糕透了,我一把拉了你,“走,不要理會這瘋子。”
可偏偏的,你似乎對這個瘋者感了興趣,不再如先時的害怕,反倒擺%e8%84%b1我的手來到那算命先生麵前,你摸了摸那個孩子的頭,然後才笑看著算命先生,“老師傅您說您一生捏骨無數?”
“正是。”
“可有算錯的?”
“沒有。”
“那為何不替自己算算?”
很顯然,算命先生被你問得不明所已,接著你說道:“若老師傅果然將什麼都算得透徹也便不會苦了這個孩子,這麼熱的天,瞧這小臉被曬得通紅,看著要中暑似的。”
終於明白你是在諷刺他,算命先生問道:“夫人,你可曾聽聞一句話?”
“什麼?”
“算命之人能夠算儘天下,但偏偏算不到自己的命。”
這句話倒有一定的道理。若算命之人什麼都能算到,那哪還有曆朝曆代的皇朝更迭,這天下早就應該是這些算命之人的天下了。
你似乎也很震撼於算命先生之言,不再如先時般反感,而是輕輕的將手伸到那算命先生的手中,“好好拿捏,可不要算錯了。”
仍舊跪著,那算命先生很是激動的握著你的手。
如雪的皓腕被一隻枯瘦的、臟兮兮的手就那般握著,真有點慘不忍睹。
這時間拿捏得似乎長了些。
在我要不奈煩之際,那算命先生卻是突地說道:“夫人,您的身子不愈。”
咦,莫非這個算命先生真有一二手。一時間,我急急蹲下,“有何不愈?”
“勞心勞力,氣血虧損,若想活命……”
不待那算命先生說完,你‘噗哧’一聲,既而好笑的看著那算命先生,道:“如果我方才沒有聽錯,老師傅不是說我早就死了多年?那如今又為何說出‘若想活命’之言?”
“世人皆道‘命運’也隻知‘命運’,卻不是‘命是命’,‘運是運’。夫人的命和運……不錯,不會錯啊。”一逕說著話,算命先生一逕繼續抓著你的手不停的拿捏,看得我都看不下去了,簡直是……
在我要拉開你的瞬間,算命先生的手不再拿捏,而是以震驚的神情看著你,“如果老朽沒有算錯,夫人在七年前遇上大劫,那個時候便應該已然殞命。”
聞言,我心中一震,七年前,玄武門,你可謂死中複生。
“浴火鳳凰,嘯唳九天……夫人,您,您的命是娘娘的命啊。”
聞言,我震驚了。
這個世上,算出你貴格之命的人有兩個,一個長捷法師,一個江流兒。長捷法師已然坐化,江流兒去了西域求經。
長捷法師卜出你的貴格之命差點讓你命喪隋庭之手。江流兒替你卜的之泰卦一命也曾經成為我、父皇、大哥三人心中時時提防的痛。
當然,最後事實證明,你的貴格之命果然是位主中宮,果然成了一國之母,母儀天下!
如今,又一個算出你貴格之命的人,不但是個瞎子,而且僅憑捏骨……
“咦,如果夫人是娘娘的命,那方才、方才……”語未儘,那算命老者看向我的方向,接著他大叫一聲,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
莫非他算出我是皇帝了?
我正好奇的看著他,他卻是慢慢的爬了起來,然後仍舊長跪著,又伸出手,“夫人,可否繼續讓老朽捏一捏您的手骨。”
“好啊。便讓你再算上一算。看我是活人還是死人。如果依老師傅所言我七年前便已成死人的話,那我可得告訴老師傅,我和我家相公最小的孩子今歲業已四歲了。”
又捏了半晌,那算命先生終是無奈的放了手,低垂著頭,“難道,老朽真算錯了?”
“怎麼說?”
“明明是娘娘的命,但怎麼是醫者的運,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運。一個貴格之命,一個平凡之運,如何能夠混為一談?如何能夠融為一身?”
聞言,你眯眼看著算命先生,問道:“那老師傅,我隻要您現在斷定,我到底是死人呢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這種玩笑也開得。我怒視你一眼,你卻是捏著我的手,示意我不要動怒。隻聽那算命先生歎道:“我、老朽我……不知道,不知道了。”
這又是什麼瘋話?明明一個活生生的人在和他說話,他居然不知道是活人還是死人。真是晦氣。一把拉了你,我說道:“走,再不許和這瘋者瘋瘋癲癲的。”
“這位相公,你能否……”
難不成他還想替我捏骨?
不待算命先生話儘,我怒喝一聲‘夠了’,然後再度轉身看向他,看著欲言又止的算命先生,我喝道:“你一生果然算命無誤?”
“不錯。”
什麼少年喪母、中年喪妻、晚年喪子?如果說少年喪母是事實,但中年喪妻卻是我所不允,如果我中年果然喪妻,我必然隨著我的觀音婢而去,自然便活不到晚年喪子的年紀。思緒間,我哼一聲,道:“那好,那我告訴你,從我開始,你算的命將都是錯的。因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天都不由更由不得你胡言亂語。”
那算命先生被我的話震住了,隻知道喃喃重複著‘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話。
“走了,彆鬨了,不值得。”我一逕說著話,一逕拉著仍舊好奇心十足的你往不遠處的小吃店走去。
將要進店的時候,那個同算命先生一道的小孩卻是跑了過來,小手中捧著一個小包裹,舉到我的麵前,他脆嫩的聲音說道:“給,師傅讓我給你們的。”
我和你異口同聲道了聲‘師傅’後,看向遠處那個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算命先生。原來他和這孩子是師徒。
明明是大夏天,但那孤傲的身影偏有種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師傅說,他一生斷命無數,從不像今天這般糊塗。遇到你們二人可能便是他的劫數,從此之後他當不再算命了。免得誤了更多的人。”
聽著這孩子的解釋,我冷哼一聲,“這樣看來,你師傅也是個明白人。還知道不能誤人的道理。”
再度將手捧的小包裹遞到我們麵前,那孩子說道:“師傅說,他算的命也許不準,但他拿捏這位夫人脈像的時候所號到的脈像卻是極準的。他讓我將這東西交予二位,隻要吃下這東西,夫人的氣血虧損之症將不藥而愈。”
孫思邈都不敢開這個口,這個算命的人倒也狂得狠,我‘哦’了一聲,將信將疑拿過那孩子手捧的包裹,搖了搖,“你師傅認為我會讓我家夫人吃這東西嗎?”
“我送到是我的事,你們吃不吃卻是你們的事。”那孩子說完話後,很是禮貌的鞠了一躬往他師傅站立的方向跑去,跑了一半的路,他突地回頭又叮囑道:“對了,師傅說這東西生吃即可,不能見刀刃,不可見水,否則會失藥效。”
這麼神秘?
看著算命先生和那孩子消失在道路的儘頭處,我再度晃了晃手中的包裹,隨著你步進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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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罪請假:
由於近段時日修文過猛,頸椎出了點問題,今天這章上傳都些困難,所以不得不休息幾天。在此向所有的朋友告罪,請允許我休息幾天,我想最少要三天吧。
群抱。
第二卷 觀音婢 087章 春遊曲3
紅玉亭。
紅玉亭位於慶善宮和小吃店的必經之路上。因了天氣燥熱,擔心你熱著了,在回慶善宮途中,我扶你到亭中坐下休息。
一邊替你扇著扇子,我一邊看著四周的風景,有湖、有楊柳、有荷花、有荷葉,倒也彆有一番景致。
你將在小吃店買的幾大包點心小心放在石桌上後,又顯擺的將那幾大包點心一一舉到我麵前說及它們叫什麼名字,是如何製作的。
“你莫不是想開一家小吃店?”
“為什麼不可以?既然可以過平民百姓的生活,當然便得和平民百姓一般辛苦的賺銀子。”
我好笑的用扇子敲了敲你的頭。“就算你我不是帝後,但你莫要忘了我們還有‘千年明珠行’,它賺的銀子足夠你我幾輩子都花不玩。”
“可我隻想過最最普通的人的生活。”
你的想法真是奇怪。在我正準備用扇子再度敲你的頭的時候,你‘咦’了一聲,看向那個算命先生予我們的包裹,“差點還忘了它了。瞧瞧,到底是什麼東西,說得那麼神秘。”
眼見你伸手向包裹抓去,“觀音婢,彆,我來。”說話間,我抓過包裹,接著便感覺有什麼銳利的東西刺進我的手指,我禁不住‘嘶’了一聲。
你一把抓住我的手,看著我出血的手指,急了,不加思索便抓了到口中輕吮,然後還問‘疼不疼’的話。
“一點也不疼。”說話間,我很是生氣的將小包裹抓了起來想扔走。惱道:“看來,那對師徒是故做神秘。”
你‘誒’了一聲攔住,說著“看看再說,看看”的話。
方才捧著它未出什麼力倒也不覺得它刺人,如今抓著便有刺人的感覺。但因了你好奇,我隻好將它重新放下,然後放下另外手中的扇子,小心翼翼的解著包裹。
待包裹完全解開,我和你同時目瞪口呆,“菱角。”
這每個上麵長著六根利刺的菱角當然刺手了。
你頗感興趣的抓起一顆菱角,在眼前晃來晃去,喃喃說道:“那小徒弟說……不得見刀刃,不得見水,生吃即可。那意思是……剝了便吃。”
“彆。觀音婢。那對師徒詭譎之極,誰知是不是好人。彆信。”
“但那老者說我的身體不愈卻是斷得極準的。”
自從你病後,為徹底治好你的病,無論是孫思邈開的藥方還是民間的偏方我都試過,那老者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