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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大,多少通關文碟都會毀在你的手中霸天武道。

還記得洛陽郊外,我們新婚,我帶著你去舅舅家歸寧。那一日,舅娘看到我們的屋外有一匹天馬,當時便是江流兒為你占出的之泰卦,和長捷法師當年所言‘貴格’之命何其相似。也從此,你‘女處尊位,履中居順’的貴格之命便傳遍大江南北。

那個時候,得知江流兒要去‘龜茲’求取真經,你很是讚同並且%e4%ba%b2自為江流兒準備許多的物質以保障他求得真經。

隻是江流兒到達‘龜茲’後才發覺他要尋找的真經根本不在龜茲,而是有可能在更遙遠的佛國聖地‘天竺’這個地方,所以自打從‘龜茲’歸來後他又重新準備了這許多年,想去‘天竺’求取真經。

可萬沒想到,現如今你成了最不讚成江流兒西行的人,江流兒求取真經最大的阻力來自於你。

說句實在話,我是非常讚同江流兒西行取經的。突地,我心生一計。“玄奘法師,此番前往西域,不說沿路的艱險,隻說沒有通關文碟隻怕就會困難重重。要不這樣吧,你再等等,朕再偷偷的替你準備一份通關文碟,到時候你拿著文碟再上路不遲,也不急在這一時。”

一笑之下,江流兒合掌,語重心長的問,“陛下,能奈皇後何?”

“嗯?”

“陛下,您真能夠躲過皇後的法眼替貧僧再準備一份通關文碟嗎?”

明知我黑了臉,但江流兒仍舊笑若百花般的看著我。我有些狼狽的避過江流兒的笑眼……咳咳,隻怕還真躲不過。

“陛下,不要為難自己了,也不要因了貧僧的事和皇後鬨得不愉快。皇後如今這般抵觸佛門,必有因源。”

“你知道是什麼原因?”

輕歎一聲,江流兒轉身看著西邊的落日,“命由已造、相由心生。緣起即滅、緣生已空。坐亦禪,行亦禪,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春來花自青,秋至葉飄零。”語及此,江流兒回首看向我,又道:“陛下許不懂貧僧的話,但……待貧僧歸來,陛下也許便會窺知一二了。”

這話太過高深,但佛門的話素來便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悟’得了的。“窺知?”

“這是天意,時不我待。陛下,貧僧這便出發了。”

千山萬水,一路艱險,也不知這一彆會不會成永彆。眼見著江流兒抬步往山下走去,我喚了聲“江流兒。”

自大業八年他正式悌度成為佛門弟子,法號‘玄奘’以來,這是我第一次又%e4%ba%b2熱的呼喚著他的小名。

誰說入佛門便得看破紅塵,我清晰的看到江流兒的腳步頓了頓,顯然,他很是激動。半晌,他回首笑看著我,再度合掌說道:“陛下,貧僧知道陛下是擔心,擔心一路的險灘,擔心貧僧有可能壯誌未酬、埋骨它鄉。”

我點頭。

“陛下,請看。”

隨著江流兒手指的方向,我看向那棵老菩提樹,樹下有一匹搖首擺尾的白馬,白馬之旁站著一人,一身頭陀裝扮。

我認得他━━木叉麴。

一個來自於‘龜茲’卻折服於江流兒過人的佛家經義的人。也正是因為他,江流兒生了去‘龜茲’求取真經的心,可惜的是龜茲之地的佛門中人沒人能夠為江流兒解惑……

在洛陽郊外,這個木叉麴和我們曾經生活過一段時日。我清楚的記得此人不但能文能武,而且精通西域的語言。

有他陪同江流兒去天竺的話,我放心一半異世靈武天下。

看我長籲一口氣,江流兒又笑了,又指著遠方說道:“陛下,您再看。”

夕陽的餘暉中,緩緩走來一個壯碩的身影。

那是━━元吉?元霸?

如果是元吉,玄武門那一天,我%e4%ba%b2眼見到尉遲卷走了他的人頭。

如果是元霸,揚州比武的時候,他明明已然萬箭穿身。

淚,瞬時便模糊了我的雙眼。

我的身子有些踉蹌的向著壯碩的身影走去,直至行至壯碩身影的麵前,我仍舊分不出他是元吉還是元霸。

這壯碩的身姿屬於元吉也屬於元霸,這臉頰上燦爛的笑顏、恬淡的神采似乎應該屬於少時的元吉,但這一身衣物卻應該屬於元霸。

因為,這身衣物我再熟悉不過,這是你一針針一線線%e4%ba%b2自為元霸縫製的,為了這身衣物,你前前後後花了許多年的功夫。為了這身衣物,我不知小性了多少回。

“二哥!”

二哥?!

元吉、元霸均喚我二哥,他到底是誰?

“二哥,我,元霸。”

“元霸!”我驚呼一聲,一把抱住元霸,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老天知曉了我的寂寞,終於還一個兄弟予我了麼?念及此,我失聲痛哭,“你沒有死?”

緩緩推開我,給了我%e8%83%b8口一拳頭,元霸笑道:“師傅救了我。”

“可長捷法師說你……”

“那是為了不讓你們打擾我。再說,能不能夠將小弟救活師傅也拿不準。小弟如今能夠醒來,也多虧了江流兒。”

我看向緩緩走到我們身邊的江流兒,眼中充滿感激,“謝謝你,江流兒。”

“要謝還是謝師傅罷,沒有他的悉心叮囑,貧僧也不可能完成這艱巨的任務。”

“好,朕在此許諾,許金萬兩,為佛祖添金身。”

“謝陛下。”

眼見著江流兒、元霸、木叉麴三人齊齊合掌致謝,我吃了一驚:江流兒、木叉麴對我行佛門中禮很正常,隻是元霸為什麼也要對我行佛門中禮?

看著元霸%e5%94%87角沉澱的笑容,我心有所悟的看向元霸,“元霸,你……”

“我決定追隨江流兒,護他西域之行,助他完成取得真經的重任。”

西域?他的意思是要當苦行僧嗎?“不,你好不容易歸來,二哥帶你去見父皇,然後你陪著二哥,就在長安陪著二哥啊。要知道,大哥和元吉都已經……”

不待我語畢,元霸笑著擺手,“二哥。自今日一彆,小弟將再也不是你的小弟了。”

“你恨二哥,恨二哥殺了大哥和元吉,所以要懲罰我,懲罰我一個人孤伶伶的活在這個世上,是不是!”

“二哥,錯的不是你。”

“那便留下,讓二哥好好的愛護你。”

“二哥,自今日一彆,小弟將再也不是父皇的兒子了貼身丫鬟太難訓。”

“為什麼?”

“因為父皇會承受不了小弟的得而複失。”

果然,他果然立誌成為苦行僧。身入佛門便得斬斷紅塵,已經送走兩個兒子的父皇又如何能夠接受元霸一心入佛門的事實呢?與其讓父皇再嘗一次‘得而複失’的痛,倒不如讓父皇不知道元霸還活著。

我終於明白元霸的良苦用心了,隻是死而複生,卻麵臨生離,實在是不舍啊。

看出我眼中的糾結,元霸笑道:“二哥,莫若,小弟和二哥做一筆交易。”

“交易?”

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二哥。小弟雖在佛門養病,但也知青雀是你的最愛,要不是看在小弟已然去世的份上,二哥萬不會將青雀過繼給小弟。”

這倒是事實,這段時日為了將青雀重新歸入我名下,我沒有少動腦筋。但一想到青雀以後是要為元霸傳宗接代,我就很是糾結、猶豫。

“既然小弟如今還活著,又決定身入佛門,就不想做那強人所難的事,所以,二哥還是將青雀收回自己名下罷。”

“那你的交易是……”

“它日小弟隨著江流兒西域歸來,小弟要%e4%ba%b2點二哥、二嫂的一個女兒至我名下。”

女兒?

“麗質!”,我驚呼一聲後,急忙搖頭,“不可,我和你二嫂隻麗質一個女兒,斷不可許你名下。這個交易不算,還是讓青雀在你名下的好。”

‘嗬嗬’笑了兩聲,元霸說道:“真不知你和二嫂的孩子,你最愛的到底是誰?”

我都分不清楚,你又如何分得清楚?

思緒間,隻聽元霸又道:“小弟向二哥保證,要的定不是麗質。”

見我詫異的看著他,他好笑的看著我,“怎麼,不敢交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不交易便不交易罷,反正,青雀在我名下也不錯。”

元霸定不知你如今的身體狀況,隻想著以後我們有可能還會有女兒,但他哪知我們以後根本不可能再有孩子?所以,既然此時能夠收回青雀,我為何不收回呢。

可看著元霸‘看好戲’的目光,我隻覺得眉心微跳,又有些猶豫不決。

我思緒間,元霸‘嘖嘖’兩聲調侃說道:“這還是我原來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哥麼?”

看著元霸挑釁的眼神,一時間,少時的豪情全部湧向頭頂,我伸出手拍向他的手掌,“成交。”

“但願二哥沒有覺得小弟是強人所難……”一逕說著話,元霸一逕瀟灑的從木叉麴手中抓過馬韁,對著我的方向擺了擺手,“走嘍,走嘍。”

從先時相見的欣喜,到相見卻不能相守的生離,再到後來元霸知人善意的調侃,我的心可謂起起落落數番,如今倒也平靜了下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已經不能走我曾經想走的路,又何必將這種痛苦強加到元霸身上呢?所以,放他走、予他自由,是最好的抉擇。

隻當今日是一場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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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84章 天可汗8

皇後%e4%ba%b2蠶、種棉。

七品以上內、外命婦皆追隨皇後不甘落後,天下子民亦爭相效仿,舉國上下,全民養蠶、種棉之熱潮滾滾。

莫看程咬金的夫人裴翠雲為人最是豪爽且膽大通天,但她有一忌,極懼軟軟的蟲子,是以懼蠶如命。於是,你特授命她為種棉的最高女官,統領所有懼蟲的命婦開荒種棉。

做為第一次真實見識了‘長孫參軍’真身居然是當朝皇後的嫘霓便自然而然的成了養蠶的最高女官,統領著所有喜歡‘蠶寶寶’的一眾命婦喂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