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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瞪著,誰也不讓人,隻是寶林……居然、居然捂著耳朵。

“你居然耍咬人的濫招。”

寶林聲聲控訴一時間惹得觀戰的人如墜雲裡霧中,不知如何辦才好。隻有張烈笑得前仰後倒的,樂得自在……

李泰卻不甘似弱,“誰規定比武不能咬人的?你管我用什麼招,濫招也是招。”

呃,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熟悉?

霍地想起我和李世民比武的時候似乎也是這般霸道的認為‘濫招也是招’的話……看來,這個小胖子在某些方麵得自我的遺傳。

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比武場,隻覺得李世民輕拍了拍我的頭,接著耳邊傳來他揶揄的聲音,“觀音婢,你有沒有覺得,青雀其實更像你啊。”

像我我也沒在正式的比武中咬過人啊,你以為是泰森麼?泰森情急下才會咬人。

“本王突地發覺,本王的青雀最是聰明。好,不錯。”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對於這種情況這個時候更多的應該是教育而不是縱容。我狠狠的瞪了李世民一眼,再度看向擂台上仍舊不知錯的小胖子:我再該如何教育你呢,我的兒子。

“真丟臉。”承乾的話一語中的。

“可青雀贏了是事實。”麗質第一次為李泰辯護。又道:“確實,濫招也是招啊。”

呃,頭疼。

揉著自己的太陽%e7%a9%b4。隻覺得有絲絲熱氣吹進我耳朵,“觀音婢,謝謝你,替本王生了這對龍鳳胎。本王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唔……頭更疼了。

我伸手捂著自己的臉頰,隻感覺臉頰陣陣發燙。

對於這種出其不意的現象,李淵似乎也沒轍了,倒是一直笑得肚痛的張烈直接出聲,“我認為衛小王爺的話不錯,既然比武沒有規定不能咬人便不能說衛小王爺咬人不對。當然,你們兩個小家夥打了半天誰也沒倒下,都不錯,我認為你們打成了個平手。這樣吧,我滿足你們每人一個要求。說吧,要什麼?”

當然知道張烈是李淵的貴賓,定然是說話算話的主,寶林小手一指李泰,“我隻要他道歉,當著這所有人的麵道歉,並且發誓,以後再不許咬人。”

這個要求很合理,我很讚同。

“這個要求不為過。”語畢,張烈笑嘻嘻的看向李泰,“小王爺,你呢?你想要什麼?”

看了看他皇爺爺,他皇爺爺似乎摸著腦袋和彆的人在打哈哈,李泰一時間無了主意,摸著腦袋想了半天,“我還沒想好要什麼,要不,這樣吧,我去問問我的母妃,她要什麼,我便滿足她。”

嗬嗬,乖兒子,這麼快就不和我生疏了。一時間,我不再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而是有些感動。

“好,那你去問問你母妃想要什麼?”

張烈語畢,李泰便一溜煙的爬下比武台,肥肥的身子緩緩的向我的方向跑來。

李淵這個時候又開始‘和稀泥’,哈哈一笑,“這樣罷,在青雀還沒決定要什麼之前,比武繼續,等比武結束的時候,再看青雀要什麼。”

皇帝發了話,比武當然繼續。

但我的心思再也注意不了比武場地,而是目不轉睛的看向那個向我跑來的肥肥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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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82章 玄武門4

我該怎麼辦呢?

如果避開他這‘熱烈的投懷送抱’的舉動會不會傷他的心?如果迎合他這‘熱烈的投懷送抱’又會不會讓他認為我非常的欣賞他方才咬人的行為……

思緒中,母愛的泛濫早讓我拋卻了所有,很是自然的展開雙臂,抱起那個興高采烈的跑到我麵前的小胖子。 .

“母妃,青雀厲不厲害?”

呃,和他大哥一模一樣的語調。不待我回答,承乾‘哧’了一聲,又道:“丟臉。光芒才咬人”

我好笑的呶嘴,佯怒拍了拍承乾的頭,這才看向已然癟嘴的小胖子,“泰兒,無論我的泰兒是贏是輸,母妃都會覺得我的泰兒是最棒的,是最厲害的。”

‘啪’的一聲,李泰便%e4%ba%b2了我一口,然後有些挑釁的看著承乾。

一時間,承乾的眼睛都斜了。而李世民呢,頗有興致的看著我們,似乎在等著看我如何調停這場戰火。

“母妃為什麼說青雀便是輸了也是最棒的?”

看著小胖子好奇的神情,我細細答道:“因為吃一塹長一智,唯有輸得多了便知道如何能夠贏。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認失敗。”

對我的話似懂非懂,李泰摸了摸他圓滾滾的腦袋,“那……張烈伯伯都說青雀和寶林打成了平手。”

“可母妃不覺得是平手來著。”眼見小胖子委屈的盯著我,我急忙問道:“泰兒可否告訴母妃……如果我的泰兒不咬人的話,結局會如何呢?”

“寶林便將我甩到台上了。”

嗬嗬,看來我的兒子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這般抱著他有些累,我坐下,將他放在%e8%85%bf上,笑道:“那樣的話,泰兒便輸了,是不?”眼見李泰勉強的、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知道他心中還是非常明事理的,隻是得需時間好生教導和引導,我又道:“泰兒想成為男子漢嗎?”

揮了揮藕節似的臂膀,李泰握拳說道:“青雀現在便是男子漢。”

輕拍了拍他的頭,我柔聲道:“原來,我的泰兒已經是小小的男子漢了啊。”

“當然。”

“可是,男子漢、大丈夫是不會咬人的。你確信你已經是男子漢了?”

“可沒有人規定咬人便是濫招,便是不對。”

“那是因為這個規矩所有的人都知道,無需規定而已。”

很是傷心、委屈的看著我,明亮的眼中已然有了淚,李泰嘟嘴說道:“母妃認為青雀輸了。”

李世民的眼神變了,很痛的感覺。我怒瞪了他一眼,逼回他欲抱小胖子的手。

其實看著兒子這個模樣,我又何嘗不心疼?教育輕了,他不知厲害。教育重了,隻怕會傷及這個小小男子漢的自尊,我柔柔的揉了揉他圓滾的腦袋,似是而非的答道:“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看著李泰疑惑的目光,我又道:“因為我的泰兒小,有許多規矩不明白,等慢慢的長大便會慢慢的明白。所以,在明白之前,有一句話……”

“什麼話。”

“不知者,不為罪。”

這句話,李泰還是知道的。很快,他的小臉上便有了神采,不再似方才委屈,隻是仍舊有些不甘的嘟著嘴,悶悶說道:“泰兒太想贏寶林,然後想送個禮物給母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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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能不叫人心疼,原來是為了我才做出這種事。感動中,我%e4%ba%b2%e5%90%bb著他額頭的朱砂痣,“我的泰兒能夠平平安安的長大便是給母妃最好的禮物,你能答應母妃,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嗎?”

眼睛中升起神采,李泰急忙點頭,“能。”

“那我的泰兒願意聽母妃的教導,然後在母妃的教導中慢慢的長大嗎?”

“願意。”

“那好。”我將小胖子放到地上站好,然後輕彈了彈他的腦袋,“那便一如寶林所言,去認個錯。”

聞言,小胖子一扭肥肥的身子,便似一癱軟泥趴在了我的%e8%85%bf上,然後扭著他的小%e5%b1%81%e8%82%a1,口中‘不不’出聲。

原來他也知道丟臉啊。好笑間,我摸著他的腦袋,“泰兒,母妃今天非常的想要一個禮物。”

“什麼禮物?母妃隻管開口,泰兒都替母妃弄來。”

“母妃隻想看到我的泰兒是不是真正的小小男子漢。做件男子漢的事情給母妃看看。”

歪著腦袋,李泰摸著頭,不明不白的看著我。

“我說個故事給泰兒聽。”眼見他感興趣的直點頭,我將《將相和》的故事說了一遍,然後問道:“廉頗將軍都是老將軍了,但仍舊勇於認錯……泰兒,喜不喜歡廉老將軍?”

“喜歡。”

“那你有沒有覺得廉頗老將軍的負荊請罪丟臉呢?”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廉老將軍所做所為一點也不丟臉。”語畢,見我挑高眉梢的看著他,李泰‘哦’了一聲,清脆的說道:“青雀明白母妃的意思了。也明白母妃方才說的‘失敗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承認失敗’的話是什麼意思了。”

“我的乖兒子……”很是欣喜的再度%e4%ba%b2%e5%90%bb著他的朱砂痣,我拍了拍他的腦袋,“那便去做給母妃看,讓母妃看看我的泰兒也是個敢做敢當之輩,是個打小便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男子漢。”

方才的委屈、不甘一掃而光,李泰高興的點著頭,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可看他跑的方向,既不是擂台也不是尉遲既不是擂台也不是尉遲家的看台啊……這小子乾什麼去了?

疑惑間,我隻得關注起比武的事情。

原來,在我教導李泰期間,擂台上已然過了數場比試,而其中尤以房家的兩個公子的比武最為惹人注目。

房遺直挑釁長孫磊,輸了個徹底。柴令武挑戰房遺愛,不幾招房遺愛便落荒而逃……

房家兩位公子連敗,惹得所有的人都笑話房玄齡。

這個比武隻有嫡子方有資格參加,所以東宮、齊王府皆沒有參加比賽的人。至於長孫磊,本是庶出,但由於小菊去歲難產辭世後,長孫磊便過繼到了冰巧名下,是以這樣算來,長孫磊是嫡出,也是順德唯一的嫡子。

“老房啊老房,你是一介書生也便罷了,怎地把兒子也都教成了書生。”

聽著李淵的調侃,房玄齡打著‘哈哈’笑道:“微臣的兒子確實不是學武的料,但若要論文的話,嘿嘿……微臣敢擔保,這場中的諸多小少爺、小公子,隻怕不是犬子的對手。”

房玄齡才高八鬥,兒子的才識定然不在話下,再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念及此,李淵也替房玄齡找台階下,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