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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容我與他相認,當務之急是解決這裡的軍火。揮開他伸過來欲揭我麵具的手,我穩住心神說道:“濟安,阿信臨終前是如何交待你的?”

“你不是知道嗎?”

“本尊想再確認一次。”

聽我話中居然%e8%84%b1口說出‘本尊’之詞,濟安不再似先前的掉以輕心,而是朗聲說道:“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一切以無極你的意誌為準。保障天下百姓有衣裹體、有屋避雨、有食裹腹……”

“那就毀了它們。”

估計我的語氣是有史以來的嚴肅,濟安顯然有些吃驚,熟悉的紅%e5%94%87微翕看著我。

不容拒絕,不容遲疑,我字字鏘鏘曉陳厲害關係。“濟安,自大業年間戰爭不斷,天下百姓十去其八。如果不毀了它們,本尊敢肯定,天下子民也會深受其害。若這毒龍滅絕了天下百姓,李唐江山存世又有什麼意義呢?”

唱獨腳戲嗎?

“無極,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吧?”

聽出濟安語氣中有妥協,我更加肯定的說道:“所羅門主能夠未卜先知,但本尊亦可高瞻遠矚。濟安,這些東西,留不得。”

語畢,不再和他耗時間,我繼續做著手頭的工作,並吩咐道:“天罡,你見識過這毒龍的厲害,來幫個忙,本尊不但要將這後山的整座倉庫炸平,更要將前山的古墓夷為平地。”

沒有抓到所羅門主,但意外的發現了這個絕秘之處,意外的讓這個時代的天下蒼生免於火兵器的浩劫,此行無憾。

見沒得商量,濟安很是意興闌珊,有一掿沒一掿的幫著下手。

原來他是李世民,他體中狂熱的戰爭因子迫使他對這些軍火喜愛十分。如果不是阿信的臨終遺言,依他原來的脾性,肯定不會聽我的話,定然敷衍了事然後想儘一切辦法留一些下來。

留?

他這個人素來狡猾之極。

這個時候他要留一手也不是不可能。

估計著這個可能性,我看著磨磨蹭蹭的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

依我對他的了解,如果要想讓他對某件事放下好奇之心,除非有更有意思的事轉移他的視線。念及此,我朗聲說道:“濟安,你不必遺憾。我既然知道這個東西的威力,便一定能夠做出它們。”

“真的?”

法學課,這些東西是最基本的常識,這類簡陋的火兵器我可以手到擒來。但這些卻不可能告訴他,我更不可能逆曆史潮流讓它們出現在這個時代。此時許下承諾,不過是權宜之計,“本堂存世千年,什麼沒見識過,資料庫中有這個東西的記載。等處理完這件事,你若感興趣,本尊帶你去黃金堂總堂,讓你見識個夠。”

他心心念念的就是查出黃金總堂的位子,如今我以這個做誘,應該下足了料。

果然,濟安就似一個孩子般的道了聲‘好啊’後,便和袁天罡一起忙左忙右的牽線、引線、埋。

夷平這整座山,定然會引得四方震驚,但以現在的怪力亂神來看,他們定然會當作地陷處理。

日落時分。

群山丹崖,利若刀削,直指蒼穹,遍山蒼翠籠罩在一片金色的夕陽之中……就這般靜靜的看著夕陽西下的景致,這裡可謂人間福地。

萬沒有想到,所羅門的總部會在這裡。

雖然隱約覺得那囚禁過我的古墓離長安城應該不遠,但沒有想到會是這麼的近。

這裡,是隋文帝%e4%ba%b2自為開隋9老選的風水寶地,長滿青苔的巨大的墓碑上爬滿了藤蘿、雜草,一一拂開這些雜草,拂去塵土,依稀可辨‘越王楊素’、‘忠孝王伍建章’、‘靠山王楊林’等字樣……

隻是楊素的墓相對而言就零亂了許多,因為楊玄感造反的原因,楊素的屍骨被隋時將領挖掘出來焚屍揚灰……

山風呼嘯,吹走了夕陽。

山穀,一下子暗了許多。為這墓地憑添一股寂寥的味道。

“想當年,楊門一家是多麼的風光,如今卻落得這般下場。”

“是啊,當年楊玄感起兵反隋,其弟楊玄挺、楊玄縱皆戰死沙場,楊玄感更被五馬分屍還禍及其父……戰爭,戰爭,決定著人世的滄海桑田。可以讓你從一無所有變得掌著天下,也可以讓你從掌著天下變得一無所有。”

語畢,我突地有些不確定了,如果所羅門主果真是楊曼青的話,她怎麼忍心那般疼愛她的楊素死後不得安寧,怎麼會將這所羅門的總堂建在楊素的墓內?

我思緒間,袁天罡舉著火把來到我麵前,“堂主,都準備妥當了。”

很好。我手指著前方,“去罷。”

少時,前麵的引線被袁天罡點燃。看著引線一路閃著火花往軍火庫中燃去,袁天罡扔了火把,緩緩的來到我和濟安麵前,由衷說道:“這天下,果然隻有黃金堂主不貪戀紅塵。”

若貪戀紅塵,這些軍火足夠建立一個皇朝。但一個沒有任何子民的皇朝建之無益。這大千世界,還是需要芸芸眾生的好。

“濟安,有勞你了。”

隻有他有武功。

一左一右的挽扶著我和袁天罡,濟安深吸一口氣,幾聲清朗的笑聲後攜著我們二人若飛鷹般的消失在了群山中。

身後,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破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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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81章 凰戲鳳1

中秋佳節。

賞花、賞月本就雅事一樁,更何況今天是太原王李承宗的生日。

東宮,格外的熱鬨。

西園,李建成高興異常,%e4%ba%b2自將李承宗引薦給我們這些東宮幕僚,同時笑言要我們‘關照、教導’的話。

自被賜‘太原王’以來,李承宗在李建成心中的地位極深,常常被當太子的爹帶在身邊%e4%ba%b2自護衛安全,其他的人要想靠近李承宗半步簡直是難上加難。

一個不落的敬了酒後,李建成又帶著李承宗去了東園敬酒。

東園,是接待朝庭三品以上大員和皇%e4%ba%b2國戚的地方。

皓月當空,美酒佳肴,東宮的幕僚們自然而然要為當今的局勢又揣度一回。當然,他們說得最多的便是近段時日楚王李寬早夭案。

李寬,死得不明不白。

按禦醫所言:中毒。

但奇怪的是,李寬身邊那些為他試食的人沒一個有中毒跡象。

這到底是有人蓄意謀害還是李寬本就是庶子受不得王爺之尊的金貴命是以早夭……一時間,李唐眾說紛芸。

21世紀,隻要不是腦死亡便不能斷定一個人的生死,對於心臟停止跳動這類小玩意兒,卻是難不住我這個法醫高材生的。所羅門主下的毒,越發的難不住我。

是以,我將李寬起死回生。遺憾的是,起死回生的李寬不記得原來所有的事了。

也好,他本不屬於皇族,如今借死遠遁,%e8%84%b1離皇族的桎梏倒不失好事一樁。更何況,如今的他和袁天罡生活在一處,即是父子亦是師徒。

隻是,令人痛心的是,本就經曆過愛子早逝一事的萬貴妃又遭愛孫早夭,身心大慟之下終是撒手人圜。

▂思▂兔▂網▂

萬貴妃薨,李淵詔國喪三月。

這給足萬貴妃麵子了。

今天,也是出國喪的日子。

受禁三個月的李唐官員,自然而然不會放過今天這個好日子。

推杯問盞間,倒下的不少。還有兩個就倒在我腳邊呼呼大睡,其中便包括魏征。

我之所以有酒量,皆因來之前我吃過解酒的藥。

“王晊,好酒量。”

“王晊,你倒是分析看看,前兒個恒山小王爺打獵遇襲,幸有個蘭夫人護身才保得他的小命,而如今楚王又早夭,這前前後後的似乎都是秦王爺的兒子啊。你再分析分析,下一個,會不會輪到長沙郡王李恪?”

他們這般大膽、放心的揣測,無非是因為這兩件事與他們無關。也就是說,青銅武士並沒有和李建成狼狽為奸。

“要我說,楚王也好、長沙郡王也罷,都捅不到秦王爺的痛處。那個在暗地算計秦王爺的人應該直接出手對付恒山王爺、衛王爺才是,他們才是秦王的心頭肉。”

“這你就不懂了,從最年長的開始,然後一個一個的算計,便是為了給秦王一個緊迫感,讓他知道事態的嚴重。讓他知道這個世上並不是他說什麼便是什麼的。好,如今便是最好……我們太子殿下仁厚,不與他一般見識。但有人……有人看不慣他啊,終於出手了。無需我們太子殿下出手。”

“也不知此人是誰?要是能和我們結成同盟便好。他若肯為我們太子殿下效力,那我們太子殿下不異於如虎添翼啊。”

臉上不動聲色的笑看著一眾議論紛紛的人,我隻是習慣性的和他們敷衍一二。

突然,方才還熱鬨紛紛的場麵靜了下來。

隨著一眾人豔羨的眼光,我放眼看去,花園深處來了數個妖嬈的身影。

微眯眼,我很是詫異的看著那些麗影。

照說,在這般重要的宴會上,李建成一般不會做這種事啊。

她們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

美侍陪醉嗎?

果然,除了那些早就醉倒過去的人無法難消受美人恩外,我們這些尚清醒的人便成了這些美嬌娘們強灌的對象。

隻當是李建成請來特意助興的人,眾人都沒怎麼拒絕。更何況,今天是國喪開禁後的李唐第一宴。

隨著素手、皓腕將台案上的酒不停的一一斟滿,酒被一一灌入肚中。

酒過三盞,有苦難言,早知道我裝醉便是。

可我不想醉是想探聽到更多的消息啊。

那現在我是不是便可以裝醉了呢?

我正準備假裝醉酒躲過身邊這個美嬌娘的第四波敬酒,不想旁邊有人已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這笑聲不同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