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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我眼前。

地下河道、瀑布,看上去仍舊是那麼的熟悉。

隨著瀑布流水轟鳴之音傳來的依舊是那清脆悅耳的古琴之音,隻是那個曾經帶給我一生之痛的所羅門主的清朗唱腔如今變得更是雄厚,更有男人味。纏綿依戀的唱腔依稀傳來,細聽來卻是:“北方有佳人,絕世而。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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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抱所有的朋友。

第二卷 觀音婢 080章 千機變8

還莫說,此曲由男人唱出來,彆有‘萬般風情繞眉梢’的感覺。

直待琴聲停駐,濟安這才拍著掌,“好!好!”

珍珠幕簾緩緩拉開,所羅門主便那般靜靜的看著我們。

古琴、大手、詭譎的戒指,還有那微翕的%e5%94%87……無一不透著寂廖的味道,由不得讓人心中一震。

我突地覺得這個所羅門主似乎不是我先前見過的所羅門主。

“一個是黃金堂主,一個是武林盟主。怎麼看到你們便有種錯覺,更像看到另外的兩個人……”一逕說著話,所羅門主一逕緩緩的站起來,定定看著袁天罡道:“天罡,你終於決定棄本座而去?”

“天罡心中隻有一個黃金堂,門主若要毀我堂主,天罡隻得棄門主而去。”

“好。”所羅門主說話間,素手指向一旁,“那你看看,他們是誰?”

當看到再也熟悉不過的兩個身影,我差點驚聲尖叫起來。

━━香柳、李寬!

他們二人怎麼在這裡?

再一轉念,是了,定是所羅門主所擄,一如當初擄我般也是這般的神不知、鬼不覺。

必須救下他們。

我不著痕跡上前的同時,一直在我身邊保持高度警惕的濟安亦是不著痕跡的上前,很明顯,他也認出了李寬,想救李寬。

7歲的李寬長得眉清目秀,那眉眼間和佟兒有七、八分相似。所不同的是,打小在皇宮的生活使得他有著一種天生的貴族之氣。

每每看著他,便不自覺的讓我想起那個令我幾近瘋狂的夜,那是我一生唯一走錯的一步棋,傷了自己也傷了他人。

如今的李寬,很是害怕的縮在香柳的懷中,直是叫著‘姑姑,寬兒怕,怕’的話。而香柳呢,雖然蓬頭垢麵、神情緊張,但至始至終似一隻老母%e9%b8%a1般的將李寬護在懷中。

隻因智雲一句要養香柳老的話,香柳便記在了心間,始終將這個過繼給智雲當兒子的李寬當成自己的心頭肉般的照顧。

“天罡,知道這個孩子是誰?”

“秦王的庶長子,楚哀王的過繼子,如今的楚王━━李寬。”

‘哈哈’朗笑兩聲,所羅門主笑倒在椅中,歪身看著袁天罡,“天罡,你應該知道本座最能夠未卜先知。”

“這正是天罡和門主能夠成為知已好友的原因。”

“那你知不知道本座也早就算定有一日你不會再忠心於本座?”

“門主如果這麼說,天罡相信。”

‘好好好’,一迭聲的‘好’字出口,所羅門主又道:“現如今,本座真的很後悔,明知你最終會背叛本座,但本座想著也許天命可以更改……萬不想,終究改不了,早知如此,本座便應該早解決了你,也不至今天讓你傷了本座這多的手下。”

“若非門主置天罡的苦苦哀求不顧,偏要置我黃金堂的堂主於死地,天罡也不想離開門主。終究,我們有十幾年的交情。”

“明知道十幾年的交情,仍舊這般待本座……”語及此,所羅門主冷哼一聲,又道:“不過,早料到你有背叛本座的一天,所以,本座早些時下過一步好棋。這步棋可以很好的懲罰你背叛本座,可以很好的讓你痛上一生。”

“棋?”

“說起來,這是一樁公案,諸位如果感興趣,不防坐下來,本座細細道來。”

袁天罡說這大廳中遍布機關,而那個所羅門主定然是忌諱我和濟安的武功,所以一直便沒有離開那珍珠簾幕的方圓之地,想必那裡是機關的要地。

我和濟安相視一眼,決定稍安勿燥。且看這所羅門主到底要唱什麼戲。

隨著所羅門主的話落,美酒美食便擺在了台案,所羅門徒恭敬的邀我們入座。

香柳亦是拉著李寬顫顫唞抖的坐了下來。

也不招呼我們吃喝,所羅門主隻是自斟自飲,笑看著袁天罡方向,“天罡,你還記不記得,武德元年6月13日那一晚發生了什麼?”

那一天,是我的乾兒周歲生辰。那一晚,我被擄至這裡,然後%e4%ba%b2眼目睹了李世民歸京,最後,最後……長相思!

從此,我為長相思痛,為長相思狂!

能夠擺%e8%84%b1長相思帶給我的痛和夢魘,我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如果錯過這一晚,以秦王的精明,定然會發現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眼見著秦王隻顧抱著他的小王爺在花園轉圈圈,眼見著天將放亮,眼見著本座的計劃要胎死腹中,於是,本座將你……天罡,送入了秦王妃的寢苑。”

這是不是就是說……

心劇烈震蕩中,我看向袁天罡,很顯然,他也有些出其不意,很是震愕的看著所羅門主。

那一晚,是袁天罡和鬥篷男二人押著我到的長安城外,是他們二人帶著我%e4%ba%b2眼目睹了李世民歸京。如果所羅門主將袁天罡通送入秦王府,定然是我們三人歸了古墓之後的動作。秦王府地底的暗道能夠將我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來,那自然便能夠將袁天罡神不知、鬼不覺的送進去……

“不戴這破相麵具的你之俊美不下秦王,隻需在你的臉上稍作描摹即可和秦王有幾分相似……再加上有長相思,那個本就對秦王素來傾心的蠢丫頭自然而然便將你看作是秦王了,那一刻,你們兩個,很是風流快活啊。”

怒掀桌上的酒盞,袁天罡站了起來,修長的大手顫唞的指著所羅門主,說不出話來。

‘嘖嘖’的喝著酒,所羅門主不無得意的繼續說道:“終於……也終於坐實了秦王有了另外的女人,從此不再寵秦王妃一人,哈哈,再也不。秦王妃也真夠蠢啊,居然就那麼相信了,相信了那個蠢丫頭懷的居然是秦王的孩子,從此夫妻兩看生厭,再也回不到從前,多好……多好!天罡,你倒是說說,如果秦王妃知道這個李寬其實不是她丈夫的種而是你的種,她現在是不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信口雌黃。”

再度‘哈哈’的得意笑著,所羅門主逕自說道:“本座是不是信口雌黃,你隻需揭下你臉上的人皮麵具,和這個李寬比比看便知道了。”

從來心中隻有天魁一人,哪容人如此遭賤,袁天罡怒而揭下自己的人皮破相麵具。

天,麵具下是怎麼樣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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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之氣的眉宇間不失文雅之氣,雖怒卻若含淺笑,特彆是那長入發鬢的劍眉微微的勾起,很是勾人心弦。

原來,佟兒那一晚的良人是他。

原來那一晚他亦被所羅門主算計了一遭:描了容。

描容雖然不似易容真切,但在長相思的作用下,很能夠讓人產生錯覺……

也難怪佟兒在臨終之時認定李寬的父%e4%ba%b2便是李世民。

想來,那一晚,佟兒是受不住長相思的藥性是以拋卻了誓不為妾的誌向。但過後,她卻為這一晚深深的自責,清醒的她再也不許李世民的靠近。

嗬嗬,明明早就知道這個事情,但如今從所羅門主的口中道出,我的心仍舊有些堵、有些痛、有些無奈。

至於所羅門主所言的‘死的心’卻是再也沒有。

因為,我後來的所作所為,足以贖回我當初犯下的過錯了。

很顯然,大廳中的人似乎都被所羅門主的所言震撼,香柳似乎明白了,但李寬卻是不怎麼明白。

再細看李寬,眉宇雖然長得像佟兒,但鼻子、%e5%94%87,無一不是袁天罡的模子。

“看清楚了?心中有定論了沒有?天罡啊天罡,你以為本座真會將天機都透露予你知曉?真正棋高一著的永遠是本座。”語畢,所羅門主擺了擺手,很快有兩名青銅武士上前將香柳和李寬拉了下去。隻聽所羅門主又道:“按本座的吩咐,去罷。”

眼見著所羅門徒押著香柳、李寬要消失在過道中,袁天罡追了幾步卻是被所羅門主喚住,“天罡,不要怪本座心狠手辣。你今天殺我數十員門徒,本座殺你一個兒子,也算扯平了。從此恩怨兩不相欠。”

殺李寬!

想著佟兒的無辜,想著佟兒所受的苦……更何況還有一個待我如%e4%ba%b2人的香柳。

心慟間,我已飄身而出,身若閃電般的越過袁天罡直追向那緊押著香柳、李寬的所羅門徒。

同一時間,濟安心有靈犀的飄身飛向所羅門主。

也許早算定有人會救香柳、李寬,在濟安飄身近珍珠幕簾的時候,所羅門主手背上的六芒利劍全然開啟,伴隨著六芒的開啟,若飛刀的數枚暗器自六芒戒指中飛出,直擊濟安的六大命脈。

濟安不得不飛身倒退。

我速度再快,但卻在手將要抓到李寬、香柳的瞬間便隻聽得‘轟隆’一聲,耳聞得袁天罡驚叫一聲‘堂主,小心’後,一時隻覺得飛沙走石、陰風陣陣。

抬眼間便見一個網兜狀的東西從天而降……心知不妙,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離危險的中心。

可是,出於直覺上前救我的袁天罡卻被罩在網兜的中心。

也不知那網兜有何奇巧,想著沒有武功的袁天罡隻怕受不得此劫,心思轉念間,本已%e8%84%b1離網兜所縛危險範圍的我又快速重新飛臨袁天罡身邊,一邊拽著他,一邊抽出腰間的骷髏鞭揮向那網兜。企圖迫使網兜轉變下落方向。

奈何,骷髏鞭奈不得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