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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會怎麼想?”

落下最後一粒棋子,杜如晦緩緩說道:“想必這也是世民不催你回長安的原因。”

而你們這些屬下卻是熱絡的盼望著你們的主子能夠夫妻團圓、花好月圓。

“可你長期呆在這裡也不是個事,若那些人有心,你越是躲他們越是懷疑,正所謂欲蓋彌彰啊。”

“我又怎能不知這其中的道理。所以……”將棋子都攪混,我說道:“如晦,你這裡的事還得多長時間。”

“無需半年便可告成。”

“好,如晦,你啟程歸京的時候,我和你一道歸長安。”

露出一向溫潤的笑容,如晦說道:“即便是龍潭虎%e7%a9%b4,你也不要害怕,有我、有無忌、有房先生,必不讓他們傷著你。”接著,不待我說話,他將棋子一一撿到棋簍中,不勝遺憾的又道:“不成想今日我竟能三局兩勝的贏了你。早知道和你賭一局又如何。”

“贏了想如何?”

“贏了,便要你以後在我麵前永遠不許提我的終身大事之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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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8章 局中局9

轉眼入得12月。

這一日,方從天策府歸來,我便收到紅拂予我的信件。

急急展開細看,飄逸的字體雋秀之極:江南戰事已平,我已歸京,望回京共敘離情。

原來自李靖率李唐四方大軍揮師南下後,唐軍主力一路勢如破竹,接連攻陷荊門和宜都兩處軍事重鎮,迅速進抵夷陵。‘大梁’門戶洞開,‘梁帝’蕭銑這才慌了手腳,急忙命大軍進駐清江布防。即便是亡羊補牢也難挽回敗局,李靖率眾大破清江,俘戰船300餘艘,‘梁軍’被殺和溺斃者數萬。唐軍水師長驅直入,兵鋒直逼江陵並再俘獲戰船千艘。

正在為江陵是否守得住而擔憂的蕭銑立馬求助嶺南大首領馮盎,不想馮盎不但不幫他的忙,更是直接舉起義旗反了,前有李靖的大軍壓境,後麵亂成一鍋粥,可想蕭銑當時急得似熱鍋上的螞蟻。

偏偏此時,李靖居然將江南之戰發揮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最高境界,他命令手下將士將所繳獲的‘梁軍’千餘條戰船空置,直接讓這些船由著江水向下遊漂去。起初有人不明白,說了些“破敵所獲,理當為我所用,為何要棄之,將它們當輜重攻擊敵方不是更好”的話反對。

緊要關頭,李靖以‘蕭銑所據之地,南到嶺表,東至洞庭,其軍隊數量仍然很大。我們孤軍深入,如果不能及時攻克江陵,等敵人援兵四集,我們必將陷入腹背受敵、進退兩難的困境,就算擁有這些戰船又能起什麼作用?如果我們將這些艦船放棄,讓它們蔽江而下,各地梁軍見之,必然以為江陵已經陷落、不敢輕進。即便他們派人偵察,一來一往至少也要十天半月,到時候我們早已拿下了江陵’的理由說服手下將士依計而行。

想當然,當一千多條空無一人的‘鬼船’出現在長江下遊的時候,‘梁軍’的守軍是有多麼的驚慌,他們都以為江陵已敗,‘大梁’朝已不存,於是無心念戰、棄械投降。

見內外隔絕,外無援兵,城內又難以支持,走投無路之下蕭銑直歎‘天不佑梁,勢不能支,若竭力死戰,則生靈塗炭,豈能以我一人之故而使百姓蒙難’的話,又大義凜然的對李靖等人說了些‘該死的隻有我一人,與百姓無關,請勿殺他們’的話後身穿麻衣、頭裹布巾,帶著文武百官開城投降。

蕭銑被押往長安。

李淵當即判蕭銑斬首之刑。

蕭銑滅亡,‘大梁’覆滅,‘大梁’版圖皆入李唐版圖,所有將士皆有封賞,李靖更是被加封為上柱國,離‘國公’的封號隻差一步之遙。終於,所有的人不再覺得李靖自傲那‘衛公’的稱呼了,所有的人見了他,無不尊敬的稱他一聲‘衛公’。

與我一起看完紅拂的信,秦媽媽笑道:“娘娘,可做好了歸京的準備?”

算起來李靖終究是李世民的人,這份功勞,李世民與有榮焉!

這長時間以來,如何去留、如何權衡……我心中早打定了主意,示意秦媽媽靠近,我低聲說道:“媽媽,我有一個萬全之策。既可以令父皇、太子殿下不再對我的天命生疑,更可以暗中襄助王爺不遭父皇、太子殿下的聯手共傾。”

“哦?”

如今我要的是她全力的支持,我輕聲說道:“方才如晦告訴我,娘子關告急。”

劉黑闥所率的‘漢東軍’勢若破竹,河北之地的李唐守軍在沒有援軍支持的情形下兵敗如山倒,方方納入大唐版圖的河北之地儘數被劉黑闥占據,若非李雪主死死守住娘子關,現在劉黑闥的大軍隻怕已然揮師西進直取太原了。

如今不隻是朝堂,即便是民間,呼籲秦王爺出戰的聲音越來越高。

河北之地儘失這件事對李淵的打擊頗大,同時對李淵而言無疑不是個諷刺,如果他當初果斷讓次子李世民帶軍出征,現在李唐早就一統海內外了,本可在年前捷報雙傳,但萬不想由於他的數番遲疑不決,導致李唐的統一大業又要往後推遲。

“娘娘告訴老身這件事的目的是……”

看著秦媽媽疑惑的眼神,我示意秦媽媽靠近,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震驚得一塌糊塗的看著我,秦媽媽的眼睛瞪得似銅鈴。我輕歎道:“媽媽,按我吩咐的去辦吧。”

“娘娘,你舍得嗎?就算你可以對王爺狠得下心,可你對恒山小王爺、衛小王爺、小公主便狠得下心嗎?”

“如今形勢逼人,我若歸京必然引起滔天巨浪。加之王爺如今的身份,彆說我和王爺了,便是乾兒、泰兒、麗質三人以後沒有一個能夠苟全。如今我這步棋就是要在暗處襄助王爺,以保乾兒、泰兒、麗質啊。”

見秦媽媽還想反駁,我又道:“何謂‘舍得’?有舍才有得,如今我若不舍,到時候他們父子、父女就會被置在風口浪尖、成為人家的魚肉。隻有我不在了,再也引不起人們的話題了,方能徹底平複這些所謂的‘貴格’之命、‘後妃’之像。再說,我和王爺既然再無夫妻情緣,又何苦呆在他身邊拖累他?不如轉入暗中襄助才是正理。如果我現在舍不得我的三個孩子,以後我的三個孩子便會被人送上斷頭台。”

人類曆史的宮闈之亂,敗的一方必遭斬儘殺絕……秦媽媽不是不知其中的厲害。

看秦媽媽的神色仍舊在猶豫中,我繼續說道:“媽媽,不說我的貴格之命,隻說那一晚齊王妃的所言所行,元吉聽去了多少?記住了多少?如果他一個心憤難忍之下向太子殿下和盤托出,那個後果……唉,王爺縱然是三頭六臂,也抵擋不了來自於他父%e4%ba%b2、大哥、四弟的三方挾擊啊。”

定定的想了半晌,秦媽媽的話不再如方才般強烈反對。“老身開始覺得,當初偏要撮合著你來當堂主到底是對是錯?”

輕輕的抱住秦媽媽,我保證說道:“媽媽,我現在很慶幸,當初您選擇了我。”

“那我呢?可要與娘娘一道?”

秦媽媽同意了!

內心一鬆,我長籲一口氣,搖頭,“有媽媽在乾兒、泰兒、麗質的身邊,我才能放下心。再說,媽媽得時不時的替我傳遞這三個孩子的消息啊。”

輕摸著我的頭發,秦媽媽歎道:“既然娘娘心中已有了主意,老身定按娘娘的安排,助娘娘一臂之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武德五年(622年),二月。

天策府的一應事情準備妥善,杜如晦攜著我們一眾人歸京。

雖已開春,但天氣依然寒冷,天空中不時的飄著雪花。

其實,洛陽離長安不算遠,但因了我尚在哺%e4%b9%b3階段,如晦便命人馬都走得比較慢。這一日,風雪越來越大了,車馬難行,如晦命所有人馬就地休息,等風雪小些再說。

馬車中,火爐融融,我喂飽了已經‘咿呀’學語的李泰,淚不自覺的便落了下來。

“泰兒,乖,來,叫聲娘。小傻瓜,你都周歲了呢,怎麼還不會叫娘呢?你不是早就想說話的嗎?快,叫一聲娘。”一逕說著話,我的聲音一逕哽咽。

估計看到我掉淚,李泰那胖呼呼的小手向我伸來,抓著我臉上的眼淚就往嘴中送去。

這舉動和當年的承乾是那麼的相似,這就是血緣的原因麼?

我低頭%e4%ba%b2%e5%90%bb了小稚子的朱砂痣一口,惹得他‘咯咯’的笑了起來,又‘姆……麻……姆……’的亂叫一通。

“叫娘。”我故意拉長聲音提醒著懷中的小稚子。

說話間,承乾已是掀起車簾鑽進了馬車,高興的說道:“母妃,方才我陪著段叔叔、如晦叔叔他們去打獵,獵了隻野兔,我讓他們拿去煨湯了,等會子母妃便可喝上乾兒為母妃獵的野兔湯。”

這張小臉是多麼的有朝氣啊。

看著這個我傾注了無數愛、無數勇氣的大兒子,我小心翼翼的替他撣去一身的雪花,然後一把將他拉入懷中,“乖兒子,母妃很高興。”

“母妃,你怎麼又流淚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母妃喜歡哭。”

伸手替我擦著眼淚,承乾勸道:“母妃以後還是少哭些,對眼睛不好。”接著,他便伸手捏著我懷中那個討好的看著他的小稚子,“青雀,是不是又是你惹得母妃不高興了?”

“姆……姆……麻……”,李泰再度努力的發著每一個音節,小嘴不停的‘啪嗒’著。

承乾“哦”了一聲,伸手輕拉著李泰的嘴角,說道:“是不是你還不會喊‘母妃’,搞得母妃擔心死了,擔心你是個啞巴小子,所以都急哭了。”

“死小子。”這話真讓人哭笑不得,我懊惱的拍著承乾的腦袋,“你怎麼能夠這樣說自己的弟弟?”

嘿嘿一笑,承乾摸著腦袋說道:“知道知道,乾兒知道自己是大哥,有責任保護好青雀和麗質。但是,母妃,你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