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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小王爺、長樂小公主,王爺好得狠。就是娘娘您……該回長安了,老和王爺分著不是那個事。”

原來,劉弘基、段誌玄等人根本就沒有將那一晚我護衛單雄信的事當回事,在他們眼中,我仍舊是那個‘講武堂’的長孫參軍,仍舊是他們主子的最愛。念及此,我有些感動,輕‘嗯’一聲,“我知道。”

又閒聊一番,在得知他們一個個功勞加身、官進三級之後,我自是恭祝他們一番,最後才說道:“乾兒和我久未相聚,去和杜記室說一聲,今晚乾兒便留在我這裡了。”

見劉弘基似乎有什麼說不出口,我問道:“怎麼,怕杜記室責怪不成?”

“不不,屬下的意思是……王妃娘娘,王爺思念衛小王爺得緊,但京中事務繁忙又分不得身。如果王妃娘娘有意歸京的話,屬下等人這便護送娘娘歸京。”

這個劉弘基是想趁熱打鐵,嗬嗬,他們是怕我到時候臨時反悔又不歸長安了麼?

再怎麼說,李世民為了李泰出生入死丟了武功,我不能剝奪他當父%e4%ba%b2的權利。看著劉弘基、段誌玄等人期待的眼神,我笑道:“不急,我這裡還有事沒處理完。”眼見段誌玄有話要說,我擺了擺手,又道:“本參軍說過的話什麼時候沒算過數。你們放心,一旦你們將這天策府的事完成,本參軍定和你們一同歸京。”

聞言,段誌玄臉上有了興奮的神采,作揖說道:“那屬下等便不再打擾王妃娘娘了,屬下等還得趕到天策府幫杜記室的忙。”

“嗯,你們去罷。”

恭敬告辭,段誌玄、劉弘基等人紛紛上馬揚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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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8章 局中局7

因天策府本就依青城宮而建,所以杜如晦在這裡的工作展開得倒也順利,不出一個月,天策府的模子便已現雛形。

站在原來的北邙山,如今的封狼山上放眼看去,整座天策府坐落在幽靜的山水之間,四周澗河環繞,林木茂密,就似一座隱藏在世外的桃花源。

但隻要你走近細看,整座天策府給人的映像除了威嚴外便是肅穆。看似再平靜不過的府邸卻透著一股子浩然正氣。

天策府的東麵是軍營、演武場。西麵是青騅獵場。

說白了,這裡就是男人們的一方天地。

緩步步入天策府的正殿,迎麵便可見豎立在大殿正堂之上的仿巨闕天弓、天箭形勢雕就的巨型弓箭,頗有‘射天狼’的氣概,令人一見生畏。

台階左右兩旁,各有用巨石雕就的兩匹駿馬,一如成年馬匹的大小。

左手邊第一匹駿馬是用整塊黑色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最奇的是這黑色大理石的底端間或透出亮若白玉的石質,正好被能工巧匠雕琢成馬蹄,整個雕刻一氣嗬成,一眼便會認出它是‘白蹄烏’,一如第一次見它的樣子,似月下踏月而來的精靈,飄逸的踏足於瓣瓣梨花之上……憶及當年第一次見到它時的情景,心不自覺的放柔,伸出手,我輕輕的撫摸著它。

“母妃,你看,這是‘青騅’,整個青騅是用白色的、其間或染淡淡黃色、青碧色的大理石雕刻而成。”

隨著承乾的聲音,我看向左手邊的第二匹石雕駿馬,昂首抬蹄,仰天長嘶,乍看就似青騅活在眼前,這番功夫真可謂巧奪天工。我的眼光被青騅底座的字所吸引,仍舊是飄逸狂放的飛白體,應該是出自於李世民之手而後被巧匠們拓下來的。

“母妃,這便是父王為青騅提的讚語。”

看著承乾的小手一一撫過讚語,我輕聲念道:“足輕電影,神發天機,策茲飛練,定我戎衣。”

“父王說,如果不是青騅,他早就被竇建德射成馬蜂窩了。所以,父王在替青騅提讚語的時候很是難過。”

青騅是李世民和竇建德作戰的時候乘的寶馬,身中五箭而亡的時候,李世民難過了許久。而這四句讚語前三句是形容它的矯捷輕快,後一句道出這一戰役的關鍵性意義,若無它,他也會不存。

說話間,承乾便一蹦一跳的跑到台階右邊,手摸著右邊的第一匹石雕駿馬,眼中露出無限的留戀,很是遺憾的說道:“乾兒最喜愛‘颯露紫’,可惜,它陪乾兒的時間不長。”

我緩步走到承乾身邊,摸著他的小腦袋,示意他不必如此傷心。然後我摸向用巨型的渾身透著紫色的胭脂石雕刻而成的駿馬,它在李世民騎著和王世充作戰的時候中了六箭,致命的一箭便在前%e8%83%b8,它倒地瞬間李世民都有些恍惚,好在有丘行恭力救才助李世民%e8%84%b1困。

“紫燕超躍,骨騰神駿,氣愚三川,威淩八陣。”

看承乾蹲下念著底座上李世民%e4%ba%b2自為颯露紫提的讚語,我亦蹲在他身邊說道:“世間萬物終有一死,我們不必為那些必然發生的事去悲傷,這就像四季更替般,隻當它又回到了天地間便是。”

不是很明白我說的話,但承乾頗是興奮的站起來,“我現在很喜歡父王替我奪來的青驄。”

青驄當年可是楊廣的坐騎啊。是李世民和竇建德大戰的時候,尉遲敬德奪來的。李世民愛子心切,將它送予了承乾。小孩子心性雖然未定,但由於‘青驄’的原因能夠這般快的便使承乾從失去‘颯露紫’的悲痛中走出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我笑拍了拍承乾的頭,隻見他很快便跑到了右邊第二匹石雕駿馬處。

右邊的第二匹駿馬是‘什伐赤’,它是用一塊純赤色的胭脂石雕刻而成,它亦是在李世民和竇建德作戰的時候身中五箭而亡。

中原之戰,李世民相繼失去了颯露紫、青騅、什伐赤,對於素來愛馬如命的他而言是十分難受的事,曾經一度他更是怨自己失了武功才導致它們相繼的離開他。

“母妃,你看,父王為什伐赤提的讚語是‘幽澗末靜,斧鉞申威,朱汗騁足,青旌凱歸’。”語畢,承乾‘咦’了一聲,跑到左手邊的白蹄烏、青騅處看了看,接著又跑到右手邊的颯露紫、什伐赤處看了看,然後不甘的來來回回跑了數番後,他疑惑的看著我,“母妃,父王給颯露紫、青騅、什伐赤都提了讚語,為什麼就白蹄烏沒有讚語呢?要知道,乾兒認為白蹄烏最美了。”

白蹄烏,在淺水源大戰的時候中箭身亡。但是它多少代表了我和他的感情。我的眼前,相繼變幻著一個少年笑若梨花的臉頰和痛不欲生的臉頰,“我給它取名‘白蹄烏’,方方在這山裡擄獲的,你喜歡就送給你……其實,在高墌,在淺水原……當白蹄烏不幸中箭倒地的瞬間,我心中就有了絲絲預感,我和你的感情也許會一如白蹄烏般死掉……”

思索間,我被承乾拉到了白蹄烏的身邊,承乾不停的嘰嘰喳喳,“母妃,你看,你看,真的沒有,是不是如晦叔叔漏掉了。”

“你如晦叔叔我可沒有漏掉。”說話間,杜如晦出現在我和承乾麵前,笑嘻嘻的和承乾瘋鬨了會子後這才看向我,“出發前,世民有交待,至於這白蹄烏的讚語,說是留給你提筆。”

我?!

“走,書房中早布好了筆墨,就等著你了。”一邊說著話,杜如晦一邊抱起承乾,率先往書房的方向而去。

回首看了看白蹄烏,昂首怒目、四蹄騰空、鬃鬣迎風,頗有逐風之態,若它還活著,即便是‘蜀道之難難以上青天’的山川之地在它腳下將是一馬平川罷。

輕歎一聲,我緩步往書房方向走去。書房中,如晦早鋪好了雪紙,硯中墨水已磨。

看著杜如晦真誠的眼神,接過他手中的筆,我略思索一番,提筆寫下16個字。

“你這手簪花小楷越發有精氣神了。”說話間,杜如晦將我寫的雪紙拿到手中,輕聲念道:“倚天長劍、追風駿足;聳轡平隴、回鞍定蜀。”

承乾湊近小腦袋,抓過雪紙,亦是重複念了一遍。→思→兔→在→線→閱→讀→

靜靜的看著我,杜如晦說道:“也隻有你,能夠道出世民的心聲。”

“你看出我道出他的心聲,當也是明白他的人。”見杜如晦一笑,我看向他的手,“傷好了沒?”

“小傷而已,不要緊,早好了。”

“王爺沒說為你報仇的話?”

‘噗哧’一笑,杜如晦邀我到一旁的棋案邊坐下,說道:“如今京中風雨欲來,任何小舉動都有可能牽一發而動全身。世民讓我到這裡來也是為了避免我和那個尹阿鼠的事件升溫。”

“你呀,這個時候隻是不想給王爺惹事而已。真就這麼心甘情願的對他效忠?”

“他身邊不是有你麼?”

一句輕淡的回話,令我心內一滯,半晌才回神指了指琴案,“一如往年,三局定勝負。”

“好。”

“如晦,如果此番我贏了你,便答應我一個要求,如何?”

定定的看了我半晌,杜如晦一笑說道:“除卻終身大事外,任何要求我都答應你。”

說話間,聽蝶端了茶水上來,笑著為我和如晦分彆斟上一杯茶。多時未和聽蝶會麵,如今見了自是問了些客氣的話語,看得出來,她的一門心思仍舊在如晦身上。

“王妃娘娘,慢用。奴婢下去了。”

我含笑點了點頭。

真是個蘭心惠質的女子……隻不過一個眼神暗示,聽蝶便知道如晦有話和我說,還機靈的帶著承乾退了下去。

眼見著承乾牽著聽蝶的手高興的往外跑去,我笑睨著如晦,“其實,你們兩個真的是心有靈犀啊。”

“若因了心有靈犀便可結為夫妻,那這世上心有靈犀的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都可以結為夫妻?觀音婢,什麼時候你也這般俗套起來?”

總是這般看穿我的心思……內心輕歎間,我隻得討饒,“好好好,我說不過你,下棋,下棋。”

一邊落著子,杜如晦一邊說道:“我來洛陽之時,陛下已下詔,令衛公為大將軍,兵分四路,兵發江陵。”

李唐在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