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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母愛便泛濫起來。再也忍不住,我急急的抱起繈褓仔細辨認:是你,是你,我苦命的兒子。這臉相一如你的爹,還有這額間的朱砂痣,隻是你這個家夥並沒有因為這些時的動蕩而有絲毫瘦弱的跡像,一如出生般,好肥啊。你知不知道你還沒有滿月呢,就漲這麼胖,以後大了可如何得了?你不是又好動、又好哭的麼?怎麼現在這麼安靜,隻知道睜著眼看著天上的月亮傻笑……

“無極,你似乎比本王還激動。”

直到聽到李世民的聲音,我才從喜極而泣中回神,穩住心神,穩住聲音回道:“這孩子長得和秦王一模一樣,無極看呆了而已。”

“難道無極看本王的時候會發呆嗎?”

這是什麼話?感覺得到自己嘴角的抽搐,我輕聲答道:“無極隻是覺得這生命真有意思,搞得無極也想當父%e4%ba%b2了,想看無極是不是也能夠擁有一個一如無極般的孩子。”

一直站在我身邊的李襄聞言,清脆說道:“當然了,隻要是叔叔的孩子,總有一個肯定會長得像叔叔的。就像我長得像娘,而麵團兒長得像我爹般,小孩子不是長得像娘便會像爹。”

咳咳……“是嗎?”至少,我的三個孩子沒有一個像我。

李襄毫不遲疑的點頭,“肯定是。”

沒有搭理我和李襄的一問一答,李世民以指為哨,向著洞內吹了兩聲口哨。

我正詫異李世民的舉動,卻聽到通道中傳來猛獸的喘熄聲,難道……

在我的陣陣疑惑中,一如我所猜測,藏天、藏雪搖頭晃腦的從通道走來,一一跳出通道,然後圍著李世民轉圈。

估計是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更有可能看著我抱著它們一直保護著的小主人,兩隻藏獒在和李世民打過招呼後,警惕的、露出敵意的目光盯著我。

李襄一一摸著它們的腦袋,清脆說道:“藏天、藏雪,不怕,這位叔叔是我爹的朋友,是來救我們的……”語畢,她將我懷中的繈褓小心翼翼的抱了過去,又道:“你們看,我們的麵團兒好得狠呢,說明這位叔叔不會傷害我們的麵團兒,明白了嗎?”

許是因了李襄的解釋,兩隻藏獒不再似看敵人般的看著我,而是搖頭擺尾的看著李襄,還時不時的%e8%88%94一%e8%88%94李襄抱在懷中的繈褓,惹得繈褓不時無意識的笑上兩聲。

突地,我心一動,莫非……

“藏雪月前生下了‘光芒’,奶水充足得狠。哦,光芒是藏雪、藏天的獒崽子……本王此次一路追蹤至洛陽城,想著我這個苦命的兒子定沒有奶水吃,是以將藏天、藏雪帶了來,至於光芒,本王將它留在了唐營,讓它先喝幾天馬奶再說。至於本王的麵團兒嘛,這幾天吃的便是藏雪的奶水。”

不必嫉妒,真的不要嫉妒……反正你現在沒有奶水。心中腹誹著,我壓製著心中異樣的感覺,乾笑說道:“好啊,秦王爺想得真周到,難怪不擔心幼子會否有事。”

“那當然,我爹最厲害了,我娘也厲害,在這裡準備了許多吃的東西,所以襄兒、藏天、藏雪不愁沒東西飽肚子,而襄兒也堅信爹會打進洛陽城,隻要在這裡聽爹的話躲著便成。”

“襄兒真乖,這麼小便將弟弟照顧得這麼好。”一逕說著話,李世民一逕從李襄懷中抱過繈褓,又道:“瞧瞧,麵團兒一如數天前般,沒有任何改變,這一身的肉不但沒有掉一點而且似乎還長了不少,好,襄兒、藏天、藏雪都是好樣的。”

聞言,李襄很是興奮的摸著兩隻藏獒的頭,“藏天、藏雪,爹在誇我們呢。”

兩隻藏獒似乎聽懂了李襄的話似的,不時的搖頭擺尾示好,還不時的‘嗚嗚’兩聲。

這聲音也太嚇人了些!

看了看西沉的彎月,再看著李世民忍著疼痛也要強行抱著繈褓%e4%ba%b2熱的畫麵,我有些嫉妒的說道:“秦王,走罷。事不宜遲。”

明明痛得齜牙裂嘴,但李世民仍舊強硬的將小繈褓帖在他的臉頰上不停的摩挲著,頭也不回,看也不看我一眼便說道:“無極,麻煩你,送我們上去。”

其實,我很想多抱抱這個小繈褓,可惜身邊這個霸道的人不給人機會。

一路上,李世民再也不假他人的手抱他的兒子,而是用一條長布條將繈褓裹在他的%e8%83%b8`前。

真過分!心中雖然腹誹著,但我仍舊小心翼翼的引著一眾人和那兩匹藏獒離開洛陽城。

選擇曾經的逃跑路線,我們輕易的避開了層層關卡,很快便來到了‘柏穀塢’。

這裡離少林寺隻有50裡遠了。如果不是王世充強行占有這片土地並且將這裡設下伏兵,這裡已是少林寺的地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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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6章 戰洛陽10

心中正在思索著應該安全了吧,身後便傳來急促的、零亂的腳步聲。

難道行蹤暴露了,是追兵?

不假思索。我一左一右攜著李世民、李襄飛到遠處的土丘之後,藏天、藏雪聰明得狠,很快便自行跑到土丘處趴了下來。

一眾人方方躲好,零亂的腳步聲便清晰的傳來,瞬時間便見數十個矯健的身影正往‘柏穀塢’方向急奔。

很顯然這些身影正在逃避著什麼,也就是說他們的後麵定然有追兵。

隨著這些身影越來越近,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是他們!

這些身影的麵容上均戴著他們最顯眼的標識━━青銅麵具。

他們是━━青銅武士。

新仇舊恨洶湧而來。

如果這個時候我衝出去攔截他們……可我身邊這一眾人傷的傷、幼的幼,我不能。

抓緊土丘,我平息著自己心中的憤怒和激動。

很快,追蹤青銅武士方向的天空上炸響了信號彈,這個信號彈我很熟悉,是‘鄭軍’之間用於相互通訊的工具,有點像‘狼煙傳鋒火’的味道。

難道青銅武士有什麼事犯在了‘鄭軍’手中,他們正在躲避‘鄭軍’的追蹤?

可青銅武士不是協助王世充擄我的嗎?

這是怎麼回事?

我疑惑間,鄭軍駐守‘柏穀塢’的人馬看到天上燃起的信號彈,很快便派出大隊人馬、弓弩手湧出陣營,以雷霆萬鈞之勢堵了青銅武士們的去路。

前有堵兵、後有追兵,青銅武士一愣之下,隻得圍成一個圓站在原地戒備。

追兵方向的馬蹄聲越來越緊,緊接著數百騎著‘鄭軍’服飾的人出現在我眼前。很快,‘鄭軍’兩隊人馬彙合,將青銅武士一應人裡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

王世充的弓弩手可謂這個時期最強悍的兵種,即便是李世民的8悍勇看到了也得忌諱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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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截青銅武士逃跑路線的領頭人正是大鄭的太子爺王玄應,看來他應該陪著他的堂兄弟王仁則在‘柏穀塢’駐地飲酒,要不然守東營的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而追蹤青銅武士的領隊卻是單雄信。

“末將拜見太子殿下。”單雄信僅在馬背上抱拳示禮。

“姑父不必多禮。這一次,姑父可給侄兒送來大禮了啊。”語畢,王玄應看向青銅武士,戾笑道:“戴著麵具裝神弄鬼,還不把李世民交出來?”

“說了多少次,李世民不在我們手中。”

這聲音,太熟悉,雖然戴著麵具,但聽得出是那個曾經在古墓中看守我的鬥篷男。也是擄走我苦命的孩子的參與者之一。

聞言,王玄應‘呸’了一聲,“你們當本宮是傻子嗎?那一晚有一個人也戴著一個這樣的破麵具,劃傷本宮不說,還將本宮所有的解藥劫走,你們當本宮的眼睛真瞎了嗎,認不出你們這破麵具?”

很顯然,鬥篷男嘴角有些抽搐,聲音透著無奈,“天下麵具何其多,太子殿下真看清那人和我們戴的麵具一般無二?”

“不管是不是一般無二,總而言之你們不是‘大鄭’的人,既然你們在我‘大鄭’都見不得光,那不是李世民的人還會是誰的人?不是你們救走的李世民還會是誰救走李世民?”語及此,王玄應大袖一甩,喝道:“來呀,上弩,一盞茶時間,如果他們再不交出李世民,將他們都射成馬蜂窩。”

被王玄應的狠勁嚇住,青銅武士們一時還真不敢有所行動,不時的麵麵相覷。

久不說話的單雄信這個時候緩緩的策馬前行,直至行到鬥篷男麵前,單雄信跳下馬,問道:“原來,你們也有落在本座手中的一天。上番‘長相思’之痛,今番定然以牙還牙。”

單雄信定然是認出他們來了。

我一直猜不透單雄信出現在我的‘三思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來今晚會有個結果了。

“單盟主癡戀秦王妃而不得,本座此番安排不過是為單盟主著想,讓單盟主一解相思而已。單盟主不感謝本座也便罷了,居然不識好人心,一路不依不饒、追蹤至此。”

一逕說著話,從遠處一逕又飛來一個青銅麵具人,與那些青銅武士所不同的是他的青銅麵具額間有一顆藍寶石。而那藍寶石在月光的折射下閃著詭譎的光。

是他,是他。我渾身顫唞起來。他的聲音我再熟悉不過,而我對他的最深映像則停留在他惡毒的替我下斑足蟾毒素的那一刻。

依他戴的麵具而言,他是青銅武士的門主無疑了。

如果此時我出去,定能斃他的命報仇以絕後患,可看著一應躲在我身邊的人,他們都是我的%e4%ba%b2人啊,我必須保護的人。

屏住氣、咬著牙,我看著飛身而來的門主。

他還真是膽大包天啊,在手下被重重包圍的情形下居然飛臨重圍的中心。

這般不離不棄也就難怪這些青銅武士願意為他賣命了。

“你是誰?休得胡言辱秦王妃名聲。”

聞得單雄信怒言,門主‘嘖嘖’兩聲,說道:“秦王妃的洞房花燭夜,單盟主不期而至。秦王妃在皇陵吊唁楊昭,單盟主舍命相護並發下誓死保護秦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