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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韋尼子眼中的怒火燃起,我又道:“而且,你的太子殿下當著一眾人的麵奸汙了你的堂姐,不但如此,他更是將你的堂姐當成了食物……”

“不可能,不可能的。”

耳聽得她的尖聲驚叫,外間傳來守夜的宮女‘娘娘,什麼事’的話。我急急的再度捂著她的%e5%94%87,示意她小聲些。

韋尼子看向外間,“沒事,本宮做夢魘著了,你們退下罷。”

外間守夜的宮女答了聲‘是’後便退下了。

再度靜極無聲,韋尼子站在床榻上,居高臨下的指著我,刻意壓低聲音,“你騙我。”

“你可以不相信本尊,但不得不相信令姐。”語畢,我將在‘韋氏布莊’尋得的珠花遞到韋尼子麵前,“如果你和令姐真的感情深厚,就當知她時常將這珠花戴在發髻間。”

激動的抓著珠花,韋尼子手顫唞起來,“是,這是姐夫送她的珠花,她最是喜愛。”

看來,她和韋澤還是有感情的。韋澤沒有白白帶大她。也好在老天相助,讓我發現了這個可以令韋尼子相信的信物。

“告訴我,我堂姐如今在哪裡?”

雖然如今我在騙韋尼子,但總有一天我會救出韋澤,是以我不避不閃的回答:“天牢。”

天牢。

如今隻有東宮的令牌才能進入。

當我、秦媽媽、順德穿著東宮侍衛的頭盔、鎧甲、披著厚厚的鬥篷,持著東宮的令牌以“太子殿下命我們將李世民、侯君集提到東營去,明天好讓唐軍看看他們的主帥被我們生擒的畫麵”為由進天牢提人的時候也就十分的順利了。

天牢地下室,十道門鎖一一打開。

“你們好福氣,明天就可以和你們的人馬會麵了。”一邊看著牢房中渾身是血的人說著話,守衛天牢的兩個守衛一邊用鑰匙分彆將侯君集、李世民的牢門打開,同時也一一將綁縛他們二人的鐵鐐鎖打開。

隨著鐵鐐鎖的打開,沒了束縛力,侯君集就那麼倒栽下來,‘卟通’一聲掉落在地上。李世民在沒了鐵鐐的束縛下亦是順著牆壁滑倒蜷曲成一團,雙肩琵琶骨上的鐵鉤隨著他的滑倒在牆壁上擦出閃閃火花,發出赤耳的‘哧哧’聲。

這種剜心的痛要人如何承受?我不覺緊咬了牙關。

示意秦媽媽、順德不要激動,我看向開鎖的兩個守衛,“太子殿下還有另外的事交待我們,你們先出去。”

開鎖的二個守衛定定的看著我們,但因了背光和我們刻意壓低鬥篷的原因,他們根本看不清我們的麵相。其中一個隻得聳肩說道:“好,快些。”語畢,他拉了另外的守衛轉身離去。

一待守衛步上台階轉角,順德急忙進入侯君集的牢房將侯君集扶起,半抱著來到李世民的牢房。而秦媽媽亦是幫著我扶起了李世民,看著仍舊穿透著李世民琵琶骨的鐵鉤,她不覺落下淚來。

由於失血過多,他們二人如今處於昏迷狀態。

將手中早就準備好的救命藥丸一一喂入侯君集、李世民嘴中,我說道:“趁他們未起疑心,快走。”

估計是聽出我的聲音,李世民的身體震動了一下。

可是,在要出牢房之時,李世民卻並不願意隨著我們的步伐走動,甚至有些抵抗。

他的%e8%85%bf未受傷,天生的神力依然在。

他不想離開這個牢房。

為什麼?

我湊近他耳邊,輕聲說道:“秦王,是無極,無極來救你了。”

聞言,他的%e5%94%87蠕動一二,我卻是聽不清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再細看,他正竭儘全力的抬著他受傷的手,指著一個方向。

莫非他此舉是想告訴我什麼?

我定睛看向他所指的方向,心有所思。緩緩步近那堵牆,然後伸手敲了敲牆壁:空的━━有暗室。

可牆壁光潔如新,未見任何破綻。

我的腳在地上掃了掃,掃開一些枯枝爛葉後,也未有發現。

李世民、侯君集被關在不同的牢房,但李世民這間牢房的牆壁有一堵是空的,明顯有暗室。

可為什麼沒有機關呢?

莫非機關在關押侯君集的牢房中?

念及此,我迅速來到關押侯君集的牢房,四處察看。最終其牆角落的一個突起引起我的好奇……心中一動,我就那般一腳踩上那個突起。

果然,隨著‘轟’的一聲,李世民牢房中那堵空的牆壁霍地洞開。

更血腥的一幕出現在我眼前。

━━韋澤。

她渾身是血的倒在暗室的地麵,%e8%83%b8`前的血漬更甚。

隨著順德和秦媽媽的輕聲驚呼,我急步跑到韋澤的跟前蹲下,烏黑的頭發下裹著的是一個嬌小、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容顏。

死了麼?

我雙手顫唞著伸向韋澤的鼻端,還有氣息。而後,我不自覺的看向她的%e8%83%b8……

“畜生,一幫畜生!”

憤怒中,我很想將自己的外袍褪下裹著韋澤的身子,但……這種時候,我若仁慈,那守天牢的守衛定然會起懷疑。

是以,我隻得抱起韋澤,儘量讓她少露春光。

秦媽媽、順德的眼中燃著火焰,我示意他們冷靜,並示意他們一個攙扶著一個往外走去。

出天牢的時候,那引著我們下地下室提人的二個守衛之一還笑道:“看你們這麼神秘,還以為你們不是東宮的人呢。不想你們果然是東宮的人。”

難道即便我們有東宮的令牌都不能證明我們是東宮的人?不明白他所言是何用意?但言多必敗,我平穩心神,沒有接那個守衛的話茬。

隻當我們是東宮的人,是東宮的人自然而然便有些脾性,那守衛見我們根本不屑理他,是以訕訕又道:“太子殿下有交待,如果來提人的人不知這韋氏下落的話必不是他派來的人……”

好歹毒的連環套。

否則,就算我和順德、秦媽媽能夠血洗天牢劫出李世民、侯君集,但必然也跑不出王世充、王玄應父子布下的天羅地網陣。好在吉人自有天助,李世民的執著讓我們一眾人今夜有驚無險。

不再聽那個守衛談笑,一逕抱著韋澤來到早就準備好的囚車,我輕巧的蹦上車,然後示意秦媽媽、順德將侯君集、李世民、韋澤等人都捆到囚車上。

見我們下手絲毫不留情,又見我們能夠順利的提出韋澤,那些守衛不再懷疑,而是笑著和我們熱絡的道彆。

夜,靜極,隻剩下囚車的軲轆聲響徹在往東城行去的大街上。

途經‘韋氏布莊’,見左右並沒有可疑的人,我急忙示意秦媽媽、順德將綁縛在囚車上的人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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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6章 戰洛陽4^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這‘韋氏布莊’雖然危險,但卻是我們這一眾人暫時憩身的場所,我們必須替這傷重的三人清理傷口,然後才能帶著他們上路,否則路上的顛簸和傷口感染會要了他們的命。

一一將李世民、侯君集、韋澤抱入後院那破敗不堪的房間,按著我的要求,秦媽媽抱著韋澤進了裡間去替韋澤處理傷口、換洗衣物。

“堂主,要不要屬下幫忙?”

看了順德一眼,我說道:“不必,你將侯爺的傷處理好便成。”

相對而言,侯君集看似傷勢嚴重,但主要都在皮肉,內傷並不太重,應該沒有性命之憂。而李世民就不一樣了,他的琵琶骨中仍舊穿著鐵鉤,如果取鐵鉤的時候不小心,很有可能會令他殘廢。

看出我眼中的掙紮,順德再度問道:“堂主,行麼?”

我不能猶豫,因為乾兒需要他,麗質需要他,還有我那個苦命的孩兒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必須問他。是以我定了定心神,“沒事,你忙你的去罷。”

見我神態堅定,順德抱起侯君集去了另外一個房間。

閉上眼,我咬著牙,努力的使自己的心神穩定下來。

接著,我顫唞著雙手,輕輕的扶李世民坐了起來,雙手抵著他的後背,將自己的內力緩緩的輸入他的體內:至少這樣可以令他保有一口真氣。

感覺得到他心脈強有力的跳動後,我湊近他耳邊說道:“秦王,無極要取鐵鉤了,你可得忍住。”

雖說當初替單雄信療傷的時候單雄信非常的有男兒氣概,但如今李世民處於半昏迷狀態,這後果還真不好說。

遲疑片刻,我從李世民身上撕了塊布塞進他嘴中以防萬一。

找準止血%e7%a9%b4位,我的手伸向他左肩那穿透琵琶骨的鐵鉤,手無形中顫唞起來:你的武功已失,如果又廢了左手,從此你會如何?

不,我不能關心則亂,我必須冷靜再冷靜。

念及此,我深吸一口氣,閉目沉思。腦中全是21世紀,我的那些師兄弟、師姐妹們精明乾練的模樣。

半晌,我的手再度伸到李世民的左肩處,毫不遲疑的一把將穿透他琵琶骨的鐵鉤拔出。

帶著倒刺的鐵鉤血肉模糊。昏迷中的李世民亦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我快速的點了止血的%e7%a9%b4位,然後將早就準備好的藥悉數塞進左肩那貫穿前後皮肉的空蕩蕩的、血肉模糊的血洞內。

依次,我取出貫穿在李世民右肩琵琶骨的鐵鉤,點%e7%a9%b4、上藥。

待一切忙畢,我自己感覺背後已是一片冷汗。

取第二個鐵鉤的時候,他哼都沒有哼一聲。

看著布滿倒刺的鐵鉤:真狠毒,無論從哪個方向,都有倒刺,都能夠活生生的帶出許多的肉來。

順德早處理好了侯君集的傷勢,也燒好了熱水提來。我仔細的替李世民擦試著全身。

估計王玄應急於廢李世民的武功而忽略了其它,雖然李世民身上大傷小傷遍布,但所幸五臟六肺並未受到傷害。

重新替他慢慢的清理傷口,小心的敷藥,最後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