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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不下秦王也不下父皇,很得民心。所以說,如果東都戰場果然被他用這一石二鳥之計拿下,他無疑將是即李唐之後最有資格統一海內的人。”

一邊說著話,我一邊摸著肚子,恨不能這兩個小家夥快些出世,我好以無極的身份出現在李世民身邊,助他一臂之力。

見我一直摸著肚子,隻當我有什麼不舒服,三哥緊張問道:“是不是用腦過度?好了好了,以後必不將前線之事報予你知,免得你操心、焦心。”

“不,三哥。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會更擔心。”

捱不過我的要求,三哥仍舊將李世民從前線傳回的消息皆儘告訴我。

自從8月圍了洛陽以來,既然王世充高掛‘免戰牌’閉城不出,那李世民也不閒著,他強硬的將戰線擴展到了洛陽城以外那些王世充所統領的州縣。

很快,龍門、河內、洛口、洛城被唐軍奪下,徹底的切斷了鄭軍虎牢至洛陽的糧道。

至9月,傳來更振奮人心的消息,汴州、顯州、尉州、管州、滎州、陽城、襄陽、許州、亳州、隨州等五十餘州相繼降唐,王世充的地盤迅速縮水,李世民兵鋒所指威鎮東都,黃河以南莫不響應,城堡相次來降。

洛陽,徹底與外界隔絕,隻剩下孤城一座。

若說先前還有擔心,但此時我一點也不擔心了。畢竟隻剩下一座孤城,依李世民的強硬和快、準、狠的打法,攻下洛陽城指日可待。隻是,我唯一擔心的是……“父%e4%ba%b2和母%e4%ba%b2的墓在洛陽郊外,我擔心王世充會不會學陰世師那陰損的招,利用爹娘的遺骸威脅秦王?”

雖亦擔心,但三哥卻安慰我,“這些年一直是韋姐姐在幫忙打理父母的墓,這一點儘管放心。”

這一下我倒有些不明白了。“為什麼說有韋姐姐打理就可以放心?如今戰火紛飛,誰還顧及得了誰?”

“韋姐姐的堂妹韋尼子是王世充的太子王玄應的太子妃。她們姐妹二人感情一向深厚,這麼長時間並沒有傳來父%e4%ba%b2、母%e4%ba%b2的墓被損的情況,可見韋姐姐是利用了韋尼子的關係的。”

三哥分析得也不無道理。隻是我仍舊有著深深的憂慮。“就怕狗急了咬人啦。”

果然,我的擔心終於被驗證。

至9月底,李世民和王世充沒有進行一場戰爭,李世民隻是靜靜的圍著洛陽,而王世充似乎也%e8%83%b8有成竹的在洛陽城中吃香的、喝辣的。

李世民一定是有什麼把柄被王世充捏在了手中。

而這個把柄便是我。

看著我焦急的走來走去,三哥上前抱住我,“觀音婢,彆急。一定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再說即便是你所想像中的那樣,你要相信二郎,他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他信中隻字未提,便是想讓你我不要擔心。可是……可是父皇在攻占長安的時候,陰世師將李家列祖列宗的遺骸悉數挖掘隱藏,父皇為了大義一樣忍痛奪了長安。我們長孫府……長孫府又如何能和高貴的李唐皇室相比?”

爹、娘,女兒不孝。你們給了我三次生命,而我卻不能保你們的遺骸。“三哥,快,備馬,我要去東都。”

“你瘋了?”

我是無極。我要以無極的身份保住父%e4%ba%b2、母%e4%ba%b2的墓。我必不讓父%e4%ba%b2、母%e4%ba%b2的墓受王世充的踐踏。

見我激動難忍,秦媽媽上前圈住我,示意我平靜下來。

我怎麼就忘了,因為有孕在身,我的功力時有時無,不再似無極時可以揮灑自如。就算如今我去了,也於事無補。

“秦媽媽,你好好的勸勸觀音婢,這件事,我必須和二郎商議。”說話間,三哥急步出了三思園。

突地,我腦中一亮,“媽媽,命地煞等人停下挖地道的事情,霹靂堂所有人馬悉數前往洛陽,保護他們的上一任堂主。”

“娘娘,你真要這麼做?要知道地道還剩下不多了,就在這一、二個月便可以全部清理出來。”

“我不管,我現在隻要父%e4%ba%b2、母%e4%ba%b2能夠在九泉下安息。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就枉他們救我、護我三次,就枉為我這個女兒斷了心脈。”

“好好好,你彆激動。”秦媽媽一邊勸著我,一邊又道:“這樣,老身和順德仍舊留在這裡守護你。至於其餘的人,按娘娘所言,悉數前往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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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5章 龍鳳劫6

自從知道順德的真實身份,我素來喚他‘順德叔’,三哥起初還笑我搞亂輩份,我以順德叔和父%e4%ba%b2幾近同齡為由說服三哥,於是真實的叔侄關係終於建立起來,三哥還保證說以後要將順德叔的名字記入族譜的話。

此番出戰中原,李世民不但留下了三哥,更是留下了順德,他留下了長孫家族兩個最有說服力的人‘護’在我左右,令我動彈不得分毫。所有人隻當李世民此番是將我看得重之又重,隻有我明白他的這番刻意‘保護’其實隻不過是為了我肚中的兩個孩子。

在三哥等待李世民回信的日子,我先他一步停止了秦王府地下那龐大的暗道工程,天機、地煞等人悉數前往洛陽。有他們去保護父母的遺骸,我的心不再焦躁。

所以,當收到李世民嚴令我去東都的信後,我隻是笑看著三哥,“放心,妹子想妥了,必不去東都給秦王添亂。”

輕歎一聲,三哥將我輕輕抱在懷中,柔聲說道:“觀音婢,即便二郎此次未能保得爹、娘的萬全,你也不要怨他。終究,在‘國’和‘家’之間,國家大義方是根本。”

按時間算,天機、地煞等人應該到了洛陽郊外,不日必有消息傳來。聞得三哥之言,我平靜說道:“無國哪有家,所以無論事情結果如何,我必不怨他。”

“這就好。”三哥的聲音有點哽咽,緩緩說道:“若真有那一天,洛陽城克,三哥帶你到父母墓前請罪。”

不想三哥陷入這般自責之中,但又不能告訴他我已然安排好一切,我隻得另尋話題說道:“就沒有彆的消息傳來嗎?”

三哥‘嗯?’了一聲,回神說道:“有,是關於單盟主的。”

“阿信?”難道他和李世民終究是再度遇上了?

“唉,說起來,單盟主還是你的救命恩人。更為了你的事去查證霹靂堂。可如今……這好的兩個當世英雄,為什麼就走在了對立麵呢?”

“阿信如何了?”

從懷中掏出信,三哥遞到我手中,“你自己看吧。”

急忙將信接過,匆匆瀏覽一遍,我這才知道,單雄信如今是王世充的妹夫,‘鄭國’的駙馬爺。!思!兔!網!

而單雄信的老婆我也有過一麵之緣━━王青英。

細細回憶當初在洛陽郊外初逢王青英的細節,除了映像中能夠勾勒出她姣好的容貌外,唯一記得的便是她的茶道功夫了得……

“怎麼?你認識王青英?”

聽著三哥的詢問,我將那一年陪著李世民、李元霸在洛陽郊外打獵而逢王世充兄妹的事說了一遍。

三哥拍了拍腦袋,笑道:“你瞧我這個記性,那還是在隋煬帝的時候,咄吉兵圍雁門關,我和陛下皆被困雁門,那個時候二郎和王世充來解圍。王世充聰明之極,叫得最響的是他,勤兵最晚的卻也是他。我恍惚記得二郎和我提起過這件事,隻是他沒提王青英罷了。聽你如此一說,那王青英和單雄信倒也是難得的一對,隻是如今到了這個地步,國仇也好、家恨也罷,單盟主和二郎的仇再也解不了了。”

是啊,隨著單雄信鋌而走險成為‘鄭國’的駙馬,家恨之上如今又添上國仇,這個世上,再也沒有人能夠將他和李世民的恩怨化解,唯有二者死其一,方得解%e8%84%b1。

我頗是痛苦的閉上眼,無論死的誰,我必心痛如割。

“喏,還有一封,差點忘了。”

這一封信上講的是李世民又一次以身犯險,僅帶著500玄甲軍去北邙‘景陵’巡視戰地、觀察地勢。萬不料被王世充的偵查兵發覺,於是王世充第一次打開洛陽城門,%e4%ba%b2率1萬人馬殺到‘景陵’欲一戰擒下李世民。

陪著王世充殺到的還有‘鄭國’駙馬單雄信。報仇心切的他直取李世民。

奈何李世民不想與單雄信打鬥,隻是一味避讓。隨著李世民出行的尉遲敬德忠心護主,獨騎單挑單雄信並且用長鞭卷飛單雄信的金頂棗陽槊,更是將單雄信卷下馬,惹得王世充的‘鄭軍’驚恐萬狀。

趁此時機,尉遲敬德更是一路保護李世民殺出重圍。緊接著屈突通率軍前來支援,才將500對1萬的局麵徹底扭轉……而尉遲敬德呢,眼見單雄信殺紅了眼的又將殺到,他大喝一聲拿出他萬夫不擋之勇直取王世充,王世充嚇得直呼‘雄信救孤’之話,無奈之下,單雄信隻好舍了李世民去救王世充,然後護送著王世充回歸洛陽城。

可以說,王世充這一仗是偷%e9%b8%a1不成反蝕把米,不但沒有擒住李世民,更被李世民所率唐軍斬殺1000餘人、俘獲6000餘人,並生擒了王世充的大將陳智略。僅有王世充和單雄信帶著少數部眾逃回洛陽。

可以說,雖然這是李世民自進入中原戰場以來的第二次曆險,但他卻意外的取得了東都之戰的第二次大捷。

每一次征察,他如此。

每一仗,他亦是如此。

他總像活力用不完的樣子,又酷愛冒險,無論戰事膠著狀態如何,無論敵強我弱到什麼地步,他總喜歡身先士卒。以少勝多是他的心頭好,以孤膽英雄衝在最前端是他的準則,不但喜歡以少量人馬挑釁對手,更喜歡在挑釁成功後命手下人先撤,自己殿後殺出重圍……

再這般狂妄下去,我擔心這個精力充沛的家夥總有一天會出事。“三哥,你說秦王去‘景陵’果然便是打探軍情麼?照說,景陵的地勢之於北邙、東都戰事並沒有多大作用啊。而且他這次帶的人似乎多了點。”

雖然相較於王世充的1萬大軍,李世民的500人馬少得可憐,但按李世民一慣的征查方式,征查必不會帶那麼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