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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沒有。是,陛下是將秦王府中的庶出封郡王的封郡王,封郡主的封郡主,看著聖恩濃厚,但……那些賞賜如何能夠和二郎的赫赫軍功相比?你心思靈慧,自然明白這其中蘊藏著怎樣的玄機。朝堂之中風雲變幻已令二郎傷透了腦子,你是他的王妃,王府後院之中,你可不能再給他點火。”

我不滿的覷了舅舅一眼,“舅舅,您這是什麼話?觀音婢怎麼可能在他的後院點火?”

一聲‘你呀’之後,舅舅歎道:“說起來,這事本不應該我這個舅舅來教誨你。隻是你舅娘是個不會說話的人,每每不能將我的心意十足十的傳到你耳中。若是你母%e4%ba%b2還活著也輪不到我這個舅舅。”

語畢,舅舅眼睛居然紅了起來。

一時間,我心慌起來,急忙擺著舅舅的手,“舅舅,彆難過,觀音婢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儘管指出來,我一定改。”

“你個傻孩子,哪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呀,就是太善良了些。”

我詫異的看著舅舅,然後看向二哥、三哥,結果他們二人仍舊對我和舅舅不理不睬,似門神般的守著兩個出口。

看來,他們三個是合謀。一些事做哥哥的不好開口隻好請舅舅來開口了。然後兩個做兄長的全當作沒看見的。

“人道‘舅舅如娘’,無論今晚舅舅說了些什麼,你都當是你娘在教導你,知道不?”

看著舅舅嚴肅的神情,聽著他的語重心長之調,我收攝心神,正襟危坐,“請舅舅明示。”

“二郎久經沙場,此番歸來,哪個侍寢就證明哪個在他心中的分量,明白不?”

原來是這麼回事,也太為難我這個溫潤如神的舅舅了。看舅舅彆扭的神情,我壓下心中的好笑,“明白。”

恨恨的戳了戳我的額頭,舅舅怒其不爭的說道:“你明白?你明白個什麼啊?你倒是告訴舅舅,乾兒幾歲了?”

我笑著回道:“舅舅最是喜愛乾兒,含在口中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飛了的,怎麼連乾兒的生辰都忘了呢?”

突地,舅舅猛烈的搖著我的肩,語氣莫不帶著嚴責,“舅舅就是不記得了,就是要你告訴我。”

素來不發脾性的舅舅居然發脾氣了?

知道不能再以漫不經心的態度對待他,我急忙陪笑,說道:“這個月13日,乾兒便4歲了。”

聞言,舅舅長歎一聲,輕捋著我的頭發說道:“是啊,一晃便4年了。舅舅記得乾兒出生翌日,陛下便開倉賑糧,更是設立大將軍府、點兵點將,定下西取長安的帝王霸業。舅舅還記得,一路上陛下帶著我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陛下還連連說是乾兒的出生為李唐帶來福氣,常把乾兒說成小福星的掛在嘴邊。還說當初替乾兒取名時的‘護佑李家大業、總領乾坤’的話再吉祥不過。”

“舅舅記得這麼清楚,怎麼還問起觀音婢來?”

瞪了我一眼,舅舅歎道:“你明知乾兒已然4歲了,那你和二郎的第二個孩兒怎麼至今連個影子都沒有?”

聞言,我%e8%83%b8中一滯:原來如此!

內心輕歎,我笑道:“也許觀音婢一生,隻會有一個孩兒。”

舅舅再度將手戳著我的額頭,“你呀你。讓舅舅如何說你?二郎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人,即便你毀了容,依你們少年夫妻的情分,他怎麼可能嫌棄你?你看他那般的寵著乾兒就應該知道,那也是因了你的原因。可你呢,隻知道將他往彆的女人懷中推。”

這個往彆的女人懷中推肯定是三哥告訴舅舅的。覺得三哥多事,我睨了三哥一眼。三哥隻是聳了聳肩,再度忠實的當著哨兵。

“彆說一年、兩年,再過個三年、四年,多少情分也都會淡去。你難道真的就想當個下堂婦?你若當了下堂婦,九泉之下的季晟又如何能夠瞑目?我那可憐的妹子又如何能夠瞑目。”

這也太上崗上線了吧。

呃,好吧,這是古代。婚姻不是一個人的,是一個家族的,我得謹記。

“二郎的地位已然今時不同往日,多少人眼紅的看著他。而你又偏偏的不待見他,你沒看他的戾氣越來越重了?想原來,他對敵兵敵將尚有往開一麵的時候,可如今,唉,今日的獻俘儀式上血流成河……”

是啊,陰間又不知添了多少冤魂。

“如今你們夫妻久彆再聚,是個機會。如果二郎去了你屋中,你可不能再將他推出來。”

他定然不會來我屋中。心中腹誹著,撇了撇嘴,我輕輕的試了試自己的鼻子,“知道了,舅舅。”

“你呀,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多一些自己的孩子,地位也會穩一些。你瞧瞧太子妃娘娘,如今的地位堪危啊。”

鄭盈盈的地位堪危?

難怪今日她的神情不似以往春風滿麵,總覺得她有些憂鬱滿懷、強顏歡笑的感覺。吃了一驚,我問道:“怎麼回事?”

“前些時,我碰到常何,他很是得意洋洋,按他言中意思我揣摩著,他妹子很有可能要晉封為太子妃,因為,他妹子已有了……”

常何,我再熟悉不過。曾經是李密最忠心的護衛。自李密兵敗後,魏征和常何都投奔了李建成。

在舅舅的講述下,我大體明白了,常何的妹子長相俊美,行事頗帶江湖兒女氣息,英姿颯爽之極,無意中突逢李建成並被李建成看中納為妾室,如今甚得李建成寵愛。

想當初,鄭盈盈為躲避李建成,不停的替李建成納妾。

現如今,當她想獨霸李建成的時候,李建成開始了主動納妾的路……

世事變幻莫測,一句‘無常’不能道儘。

我思緒間,隻聽舅舅又道:“若非念著太子妃娘娘生有一嫡女,若非念著二人往日相逢一笑的情緣,你且看著……”

相逢一笑?

唉,如果李建成知道那相逢一笑是對李世民的,鄭盈盈的命……

“若太子妃娘娘近段時日有好事傳出,她的地位還能穩段時日,如果沒有那就難說。觀音婢,你如今的地位也不比以往,舅舅不希望你是第二個太子妃娘娘。”

“舅舅,沒那麼嚴重,觀音婢不是有乾兒麼?”

唉聲歎氣的搖頭,舅舅說道:“乾兒是惹人憐愛、惹人疼,但你有沒有想過。他越是得儘寵愛,越會有人眼紅他。大族之家,誰不爭寵、爭愛、爭心?那些眼紅他的人總有一日會出手害他,與其等著被他人陷害,你為什麼不多生幾個,不但讓他們兄弟之間相互有個照應,更可以保你的地位啊。還有,你這個王妃的位置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是屬於整個長孫家族的,屬於整個高氏家族的,你明白不?”

一時間,‘望雲亭’中,獨孤老太君的音容笑貌映入我腦中,她也是苦口婆心的說道:“觀音婢,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不要與伊人一般白白的浪費那五年。你還有一輩子的光陰,你得為乾兒著想,得為你們長孫家族著想,與人與已,你這一輩子的光陰並不是為你一人而活,明白不,孩子?”

終究,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

我能夠理解他們,但他們不能理解我的苦。

壓下心中長歎,我輕偎舅舅懷中,“舅舅,觀音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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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觀音婢 074章 鳳求凰2

是夜。

從未入足三思園的李世民居然來到‘三思園’。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歪身靠在太師椅中,李世民不時的將手中的茶盅把玩著,然後吩咐著一眾陪著他來到三思園的老媽媽們,“都整理仔細些,看看王妃還缺什麼,如果少了吃的、喝的、穿的,看本王怎麼治你們。”

靜靜的坐在床緣邊,看著很是認真的指揮著那些為我‘整理’屋子的人。我突地覺得很是好笑,他這哪是關心我的用度?

就算我是個失寵的王妃,但因了承乾小王爺的身份,這個秦王府中有誰能看低我三分?再則,有誰不知房玄齡也好,三哥也罷,他們二人是你的左膀右臂?

不看僧麵看佛麵,我有這麼多%e4%ba%b2人罩著,這秦王府中有誰敢給我白眼或者來踩我甚至缺我的用度?

這般徹頭徹尾的搜查,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明擺著是想搜些什麼東西出來。

秦王爺啊秦王爺,如今的秦王妃今時不同往日。那些黃金麵具、骷髏鞭、壁虎罩我怎麼可能放在三思園中。

終於,在將整個三思園翻了個底朝天之後,沒有找到他想要的東西。他的眼神稍微猶疑會子後,擺了擺手,示意一眾人下去。

他為什麼不走?一時間,我緊張起來。

倒是如雲、如月、秦媽媽等人,臉上興奮莫名,如雲更是直接,“王爺,可要奴婢替王爺梳洗更衣?”

“不必了,你們將外麵那間房整理出來便是,本王今夜宿在外間。”

提起的心放下,我長籲一口氣,隻聽他又道:“以後,每月初一、十五,本王來這裡休息。”

咳咳……和羅府的規矩差不多。隻是羅成如今隻寵莊金定一人了,早就不要這些規矩了。

如雲、如月、秦媽媽臉上明顯有失落,相顧惘然。我瞪了三人一眼,輕點了點頭,示意她們三人下去整理外間。

內間隻剩下我們二人。

靜極,靜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自從進了三思園,他行事雖然指揮若定,卻一直沒有看我,如今更是背對著我,但那緊崩的身軀顯示著‘其實我也很緊張’的味道。

我好笑的呶了呶嘴,憑心靜氣,讓自己的內力表現不出分毫。

“本王說過不招惹你便一定不招惹你,如今來這裡,全是看在蠶兒的麵子上。他求我來看你,求我來體貼你……”

心中一顫,我眼中略有濕意:乾兒,你……無論看著你是多麼的開心,但長大後的你越來越敏[gǎn]了,終究存了心事。

“你好生休息罷,無需擔心本王會越界。”

越界?

我稍顯目瞪口呆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