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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於袁天罡之手。

我中的毒也來自於袁天罡研製的毒藥。

這也是秦媽媽一見我的麵就震驚得無以複加的原因,是以她說出“一個這般疼著孩子的女人,他怎麼下得去手……你一個婦道人家又怎麼可能得罪他”的話。

這個袁天罡到底和我有什麼仇?再或者他是對父%e4%ba%b2不滿所以在我身上泄恨?為什麼如今他又投靠在青銅武士門下?

在我胡亂揣測的時候,耳畔傳來秦媽媽痛苦的聲音,“袁天罡不顧同門兄弟情誼冒然下毒……但,致地勇死的人不是他而是我,是我的遲疑不決令地勇英年早逝。”

原來,這才是秦媽媽前番為什麼說出“我不能再犯錯了”的話的原因。

這痛定思痛、痛不欲生的悔……或許,她想起了地勇星那些承受病毒折磨的日子。看著秦媽媽淚盈於睫,我隻能安慰,“媽媽,這不是您的錯。”

淚若傾盆,滾滾而下。秦媽媽居然哭得是那般的恣意。

這麼多年的心結,我想沒什麼安慰的話能夠勸得了她。所以,我隻是靜靜的看著她痛哭失聲。

許久、許久,秦媽媽的神情才平靜下來。

“姑娘,老身失態了。”

“媽媽是性情中人,觀音婢喜歡。”

和婉一笑,秦媽媽的絕世容顏令我的心一揪:如果父%e4%ba%b2喜歡的是秦媽媽,那……

“姑娘,就算老身知道是袁天罡對不住你,但……來,將你的遭遇說給我聽聽。”

聞言,我停下胡思亂想,將在石室中的遭遇一並講給秦媽媽聽,最後問道:“現在看來,袁天罡應該是青銅武士的人,他會不會將黃金戰士的一應秘密說出來邀功?”

“這一點,我還是相信他的為人的。”盯著我不解的眼神,秦媽媽繼續說道:“入堂之始我們發過毒誓,就算它日加入其它門派,但不得泄漏我堂的任何事情。所以,天罡星如今雖然投靠了青銅武士,但必不會透露我堂半字分毫。就算袁天罡陰險狡詐,但堂規他必不敢犯。否則,會遭到其他所有同門的追殺。”

這個戒律也太嚴格了些,但想來是江湖門派的生存之道。大有21世紀的道德準則在裡麵。

恍惚間,看到了鏡中的自己那奇醜無比的臉,我條件反射似的將鏡子摁倒桌麵,“這不是我。”

“姑娘。”

知道秦媽媽欲言又止的想說些什麼,我擺了擺手,“不必說了,媽媽。二郎不會嫌棄我的,不會的。”

輕歎一聲,秦媽媽再度小心翼翼的扶著我回到床榻上,“想去看看小王爺嗎?”

我知道,秦媽媽現在是以承乾誘導著我同意接受堂主之職。我隻是一笑道:“算了,太晚了,他定是睡熟了,明日罷,明日一大早,他就會到這裡望梅止渴。”

輕點著我的額頭。秦媽媽笑道:“還和原來一樣皮。”

因去了毒,很是興奮,身體雖然累,但精神卻是極好。見秦媽媽再度無可奈何的看著我,我找著話題說:“媽媽,您說,二郎和佟兒至今未歸,是不是皇宮中的禦宴很重要啊。”

方才說及青銅武士的事,自然而然的就道出了‘秦王妃’是佟兒的事。雖然知道佟兒無辜,但秦媽媽仍舊冷冷的答道:“再重要又如何?再風光的去了又如何?假的就是假的,等她回來就揭穿她。”

“風光?”這是怎麼回事,以我對佟兒的理解,她不會是說一套、做一套的人啊。

“梁帝蕭銑派來使臣,說陛下既得北邊江山了,能否和他共進共退,消除中原地帶王世充、李密等人的力量,真正做到南北而治、互不侵犯。”

嗬嗬……這個蕭銑仍舊沒有死心。想當初,他為了滅楊廣曾經派丘光宗去太原和李淵講和,也是講什麼聯合消除楊廣後他‘蕭梁’據南地,李淵據北地,二者互不侵犯、共進共退、實現南北共治。那個時候李淵還有忠君之心,將丘光宗趕走了。

後來我聽李世民說過,嶺南大首領馮盎捱不住蕭銑的財寶轟炸,投靠在了蕭銑門下。算起來,江陵最大的勢力當屬蕭銑了。

隻是蕭銑的欲望也忒大,儘得江南、嶺南之地也便罷了,還想向中原圖謀。

突地,我心中一驚,“梁帝蕭銑派來的使臣是誰?”

“還不是那個紈絝子弟……”

不待秦媽媽語畢,我驚聲叫道:“丘光宗!”

“怎麼了?”

“糟。”我急急的掀被而起,“快,備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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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這個雷霆行動好,寫手們似乎看到春天了!

第二卷 觀音婢 070章 霹靂堂6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

堂堂‘秦王妃’如果在禦宴上殺人……雖然這個秦王妃是假的,但這個後果太嚴重。

可因了動靜太大,牽動體內的銀針,捱不住渾身的痛,我慘叫一聲,重新跌回床榻上。

“姑娘小心。”

在秦媽媽小心的扶住我的同時,急促的馬蹄聲若陣雷般滾過耳際。

正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時候,外麵傳來陣陣‘恭迎王爺、恭迎王妃娘娘’的話。

未加思索,秦媽媽出手極快的戴上了她的人皮麵具。

秦媽媽方方整好發髻,我所居院子的門已被馬蹄踢開,緊接著我病房的門亦被馬蹄踢開,然後,我看見李世民一襲王爺穿戴端坐‘白蹄烏’之上。他懷中抱著的是一襲盛妝的‘秦王妃’━━佟兒。

平時總是我在他懷中,所以不覺得我和他是多麼的般配,如今乍一見,真一對璧人,嗬嗬!

如雲、如月緊跟其後,侯君集、段誌玄亦相繼湧現。緊接著湧現的是我一應認識的800悍勇中的精英……

燭光搖曳之下,李世民的神情很是震顫,那向來巋然不動的身姿此時也有些顫唞,他抬起馬鞭指向門外,“侯爺,去安排,一隻蒼蠅都不許飛進來。”

“是。”

李世民訓練的這批悍勇我見識過,整體作戰能力極強、組織性極強,賣命更狠。說他們以一擋十不為過。如今驟然聚得這麼齊……有劍拔弩張的緊迫感。

看這陣勢,我估摸著,出大事了━━佟兒是不是得手了?

隻是她若真得手了,李世民應該護著她回隔壁的院子,而不應該來我這裡啊。

殺人抵命!

#思#兔#在#線#閱#讀#

想到李世民曾經說要殺我以找回他的觀音婢……我心一個咯噔:你該不會決定將我當秦王妃處死,然後來個移花接木,讓那個你認為的‘秦王妃’繼續活下來吧?

若真如此……思緒間,我決定暫且仍舊裝作不能動彈的樣子,靜看他下一步的舉動。

眼見著侯君集等人出去安排,病房中隻剩下秦媽媽、我、如雲、如月,他和佟兒,李世民這才緩緩的跳下馬,緊接著他將端坐在馬背上的佟兒一把拽了下來。

拽?

這和原來的扶、抱是多麼的不一,這一拽中透露著太多的恨。

我眼睛一亮:他發覺了,發覺佟兒的真相了嗎?即便如今佟兒仍舊有著我的容顏,但他終究是憑心感覺到了,所以毫不猶豫的直奔我的病房。

佟兒似乎受了極大的驚嚇,一直瞪大著眼睛不明所已。在被李世民強行拽下馬背後,她‘卟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撞地的疼痛令她倏地回神清醒,緊接著,她居然‘哈哈’大笑起來,語氣帶著十足的尖銳,早失了她原來聲音的秀美,“爹,女兒為你報仇了,報仇了。”

聞言,我震驚的看向佟兒所穿的王妃盛裝,其上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我的天,這個倔強的丫頭終於完成她的誌願了!

似見了鬼般,李世民突地將她推倒,不再理會那個在地上一徑隻是尖叫著“爹,女兒報仇了,報仇了”話的女人,而是一步一捱的往我所臥的床榻前走來。

“姑爺,你做什麼?”

不滿李世民如此粗魯的對待她們的姑娘,如雲、如月一邊責問著李世民,一邊快速上前攙扶佟兒起身,雙雙急問,“姑娘,還好麼?”

本一徑向我這裡走來的李世民冷哼一聲回頭,眼中帶著森冷入骨的寒意,即便不再發出一言一語,但氣勢迫人,有寒意漫上來的感覺,搞得如雲、如月二人雙雙打了個激靈。

素來仗著我寵著她們,還是如雲的膽子大些,顫顫唞抖的覷了李世民一眼,又好聲的安慰著她攙扶著的人。

臉色蒼白,如狂似顛,花枝時有搖顫,嘴角不時發出即後怕又勝利的清笑……近乎神智失常。

我想,佟兒如今這番狀況,也許是第一次殺人刺激了她罷。

“姑爺。”

秦媽媽的聲音拉回我注意佟兒的神思,這才發覺李世民已經來到了我的床榻前。

擺手示意秦媽媽退下,接著,李世民那透著嗜血般紅的一雙俊目直直的盯著我,神情即激動又古怪,即憤怒又痛心,語句即透著顫唞也透著肯定。“我的觀音婢再怎麼狠,不會狠到去殺人。我的觀音婢再怎麼傻,不會傻到去做對我不利的事。我的觀音婢再怎麼恨,不會恨到不給我一個解釋就不要我和蠶兒。我的觀音婢愛恨有度、涇渭分明……”

一邊說著話,他的大手一邊抓向我%e8%83%b8`前的衣物,但眼神的猶豫不決仍舊透露出他此刻的擔心和害怕。

突地,他鬆了手,直接撩袍坐到床緣邊,抓起我的右腳,然後,雙目有神的盯著我的右腳心。

淚不自覺的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