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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e8%83%b8口的傷好些了沒?”一邊問著話,他一邊拉扯著我的衣物要察看。

臉一紅,我‘啐’了他一口,“都多長時間了,再不好,秦媽媽她們的牙齒都要笑掉了。”

“笑?她們可不是笑話你,她們是替我能夠寵你感到開心。”

“是啊,你比我都了解她們。”

“要討好你,自然得先討好她們。”

這家夥,居然知道各個擊破的道理。也難怪秦媽媽等人都會為著他說話,我哧道:“不知什麼時候,我的人都變成你的人了。”

他拉下我的頭,用勁的%e4%ba%b2了我一口,“你都是我的,她們當然是我的。”

眼見著他的頭發攢得半濕半乾,我賭氣似的哼了一聲,丟開毛巾,來到飯桌前坐下,“你不也是我的?但你的人馬沒有一個聽我的話。”

“誰?他們敢不聽?”

看著他故做嚴肅要探個究竟的神情,說道:“侯爺、劉校尉、段校尉他們哪個肯聽我的話了?一旦去了講武堂,給我難堪的就是他們。”

聞言,李世民‘哈哈’大笑起來,上前摟過我來到桌邊坐下,“那是因為他們與你不生分,所以才會不顧及你的身份。但你要相信他們,哪天你若有事,就是甘腦塗地,他們都會為你將事辦成。”

我嘟嘴說道:“那也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好了,好了,我的不也是你的麼?那麼我的麵子不也是你的麵子?來,這個你最喜歡吃,多吃些。”

不再糾結於侯君集、劉弘基他們為他太過於死心踏地的事,我問道:“我寫的奏表可奏效?”

輕輕的刮了刮我的鼻子,李世民臉上漫儘寵溺之笑,“我的王妃堪稱女中諸葛,能不奏效?”

“真的?成功了?走了多少人?”

“三個。”

如何辨彆傭仆中的人哪個能用、哪個不能用,我的方法很簡單。讓李世民在一高坡處堆集了許多的‘廢棄’之物,這些‘廢物’大到值錢的玩意、桌椅,小到不值錢的衣物、盆景可謂琳琅滿目。然後故意集結‘講武堂’中的一應傭仆,故意對他們說這些‘廢棄物’無用,留在王府太過占位置,誰拿得多就歸誰。

當然,廢物其實不‘廢’,是用來衡量人心是否知足的一杆標尺。

高高的陡坡之上,人們上上下下搬運很是吃力。如果看到其他人搬運的東西比自己多、比自己的值錢,性格惡劣的很有可能會大打出手。

“一如你奏表中所言,我%e4%ba%b2眼目睹一些人在搬運那些物品的時候因走得急、拿得多而摔傷的一幕幕……更可惡的是,那三個被我趕走的仆眾居然見不得旁人比他們拿的東西值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公然開搶並打傷其他的人。嘖嘖嘖……人的本性展露無餘。”

“所以你直接就趕走了他們三個?”見李世民點頭,我又問,“還有沒有要趕走的?”

“再有就是那些骨折的、閃了腰、岔了氣的人,我治好他們的傷後,也會將他們趕出王府。哼,為了一些財物傷得那般不堪,簡直是貪婪得沒有節製,它日為了錢財自然而然會出賣我,非我‘講武堂’可用之人……”

21世紀,商業間諜戰中,往往會暴出許多的冷門,出賣消息的往往不是骨乾精英,而是在大樓中打掃衛生的清潔人員。

如今的李世民要的是一股屬於他的堅實力量,無論是他的800勇士,還是為800勇士服務的人員,都必須上下一心、同心同德、誓死效忠,這是成功的關鍵。擁有著太多人馬的他很是明月其中的道理。這一次的重拳出擊,沒有任何可以轉圜的餘地,被趕的將再也回不來。

聽著李世民的娓娓而談,我心內長歎。主意雖是我出的,但無形中就讓許多人下了崗,我心中還是有些難受。

“怎麼了?不舒服?”

我搖了搖頭,笑道:“估計是天太熱的原因,味口不是很好。”

“這個冰梅湯味道不錯,我讓如雲再端一碗來。”

“算了。我的身子受不得這些冰涼之物。”

輕輕的呷了一口入口中,他一把拉我到他懷中,逼得我微啟紅%e5%94%87,將冰梅湯灌入我口中,“如何?還冰不冰?”

瞪了他一眼,我推開他,“又胡鬨了?”

“我喜歡的就想與你分享,怎能算胡鬨?”說話間,他又呷了一口入口中,作勢要再灌。

我隻好投降,“太酸,不喜歡。”

“好吧,下次要如雲她們多加些糖。”

見他的口味難得這麼好,我一邊替他將碗中挾滿了菜,一邊找著話說道:“三哥和元霸這段時日可有信來?”

“你把這些都吃了,我就告訴你。”

知道他這番所為也是為我好,我一一吃下他布在我碗中的菜,看著他。

“一切都好。他們二人一文一武可謂是陛下的左膀右臂。宇文父子根本近不了陛下的身。如今他們可是恨上無忌和元霸了,奈何奈何啊……”

樹敵太多終是不好。我擔心說道:“你回信的時候告訴三哥和元霸,能夠不張揚就儘量的不要張揚,免得樹大招風。”

“婦人之仁。”非常鄙視的瞧了我一眼,他話鋒一轉,“還記不記得那個王世充?”

如果不記得他就算白活二世了,我故意問道:“洛陽那個專找我們麻煩的人?”

“不錯,正是他。”

“他怎麼了?”

“他也曾到雁門關救駕。”

我‘咦’了一聲,驚道:“洛陽郊外相遇之時,他明明有反心啊。”

“或許是被我的一番說詞打動罷。反正在雁門之圍時,我遇上了他。但他一如其他那些勤王之師並未出兵,隻是圍觀。最後大亂之時他才出兵做了做樣子,想來並非誠心救駕,隻是想撈些好處而已。最可惡的是,雁門解圍之後,他在陛下麵前蓬頭垢麵、哭得肝腸寸斷,直說‘陛下在雁門受苦,我等救駕來遲’的話,惹得陛下將他當大大的忠臣,認為他是因了衝鋒陷陣才會導致那般狼狽,所以這次江都之行都帶上了他。”

我蹩眉看著他,“你不會跟我說,他專門找三哥和元霸的麻煩吧?”

“他哪敢?”李世民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味口大開的吃著飯菜的同時,又道:“你還記不記得王世充所說的天樹。”

“他還說那天樹花冠之上站的人有你的樣子呢。”

‘哧’了一聲,李世民道:“他將我當無知小兒、愣頭青麼?他說是我……我就會扯著膀子上前和他一起反陛下麼?哼,也忒小看我李世民了。”

“那天樹怎麼了?我記得他說那天樹長在‘羊離觀’中。”

“無忌說,王世充將夢中夢見天樹一事告訴了陛下,惹得陛下好奇之極並且去羊離觀小住了兩天,也見識了那棵天樹。萬不想在那兩天,天樹一如王世充夢中所見,開出了世上未見之花。陛下喜愛之極,隻當這是吉兆,替那從天而降的離奇之樹取名‘瓊花樹’,並將羊離觀賜名‘瓊花觀’。”

“果然開花了?”見李世民點頭,我好奇問道:“那花果然是上有18片花瓣均著七彩,下有64片花瓣著著五色,光環四溢、色彩動人?”⊿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無忌來信說他數了的,一點不差。”

我震驚得有些發愣了,喃喃說道:“居然真有此事?那……那花冠之上的人呢?”

“哪真站著人?”李世民拍了拍我的腦袋,又道:“不過不可小看這個王世充,他說了些‘陛下%e4%ba%b2臨導致瓊花盛開,那花冠上看得模糊不清的人定是陛下無疑,陛下再次統領天下指日可待’的話。”

這個王世充果然狡猾之極,事不說全,處處留著餘地。無論是楊廣處還是李世民處,他都給自己留了退路。

“但不管怎麼說,陛下%e4%ba%b2臨後那瓊花果然開了,更不想那花開得世無僅有且和王世充夢中情形一般無二,陛下隻當這是大吉之兆,禦封王世充為驃騎大將軍助越王楊侗駐守洛陽。”

“洛陽?洛陽不是告急?不是被楊玄感的舊部人馬包圍了麼?如何相助?”

“陛下分拔了五萬人馬給他,命他殺出一條血路也要殺進洛陽以護楊侗的安全。”

我大吃一驚,震愕的看著李世民,喃喃問道:“五萬?是陛下帶往江都兵力的一半?”

“不錯。”

頓感頹廢,我軟軟的坐在椅子上出神。這是不是就是楊廣丟了隋朝江山的真正原因?兵力分出一半,剩下的如何東山再起?

見我呆呆出神,李世民摸了摸我的臉頰,“你是不是覺得陛下此舉太過?”

我默默點頭,瞅著他。隻聽他又道:“不要擔心,有無忌和元霸在陛下`身邊,陛下不會有事的。”

楊廣,一方麵總有置我予死地的念想,一方麵他又如疼女兒般的疼著我。我想,他之於我的感情一如我之於他的感情:矛盾。

而我身邊的人,一方麵要護我萬全,另外一方麵他也有忠君的思想……能夠左右逢源已實屬不易。

突地,我的心似被什麼抓了一下,揚州、吳公台幾個景觀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我雖然不知道曆史在何年發生了何事,但對於楊廣被禁衛軍吊死後葬在吳公台還是知道一二的。也是在那一年,元霸,元霸……

“二郎,我們去一趟江都好不好?”

“江都?你去那裡做什麼?”

“我……我想三哥,也想元霸了。”

放下手中的筷子,李世民輕擁著我入懷,“你和無忌兄妹情深,分彆數年也真是難為你們兄妹了。可……如果你真去了江都,陛下難免不會想到你的‘貴格’之命,你不要忘了,還有霹靂堂的事,無忌雖然斷定陛下和霹靂堂無關,但陛下時有置你予死地的想法令人總是防不勝防。觀音婢,聽我的話,不要去江都。”

‘惹不起躲得起’這道理我懂。我要的就是被楊廣遺忘,怎麼還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麵前呢?

看著李世民期盼的眼神,我答道:“我隻是說說而已。再說三嫂和師母她們生產的日子眼看著就這兩、三個月的事,我留在三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