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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憂慮,我問道:“你來的時候,二郎可有見到你?”

“我看如雲、如月服侍姑爺梳洗去了才偷偷的過來的。”

如雲、如月侍候梳洗?

雖然這個時代的男子都是由侍女伺候,但我的骨子中總覺得這樣不妥。既然我打定他在成為帝王之前所有身心都必須屬於我一人的主意,那麼那些侍候他的事我也不得假手她人,一切,隻能是我。

即便如雲、如月和我情同姐妹,也不能。

因為,我的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又和冰巧戲鬨著交待了幾句後,我轉身朝臥室方向而去。相較於昨天夜間步伐的沉重,今夜,我的心輕鬆了一大截,步履也輕快了許多。

回到房中,李世民正安靜的歪身^在床頭看書,看來,他已是梳洗過了。

如雲、如月看到我進來,又急忙替我梳洗一番,最後退出房間。

瞧了眼那個‘一本正經’歪在床頭看書的人,半晌也沒見他翻一頁,隻怕魂遊天外、心不在焉了吧。

我緩步走到床邊坐下,盯著他看著。

他裝作沒看見我的樣子,將書翻了一頁。

這神情……我忍住笑,一把抽掉他手中的書。

猛不及防,他問了句‘乾什麼’後舉手欲奪。

我將書揚到身後,高舉著問道:“為什麼不與我說話?”

仍舊是不看我的眼睛,他出手極快的將書一把奪回他手中,也不回答我的話,隻是說道:“你先睡,我還看一下書。”語畢,又佯裝看書。

其實,他紅著臉的樣子還是挺好看的,一彆那倨傲不羈的神采,讓人忍不住想伸出手去揪了再揪、捏了再捏。

眼見他雖低著頭,但臉越來越紅,我歪過身子,將頭湊近他臉頰,問道:“是在等順德吧?”

‘啪’的一聲,他手中的書掉在了床榻上,神色有些緊張的看著我。

我坐直了身子,抿了抿%e5%94%87,又道:“碰巧碰到了,隻是那藥……少了一味。”

話方落音,李世民一把抱過我,不顧我反對的將我的頭緊緊的埋在他懷中,差點令我窒息。

這孩子,是害羞了還是生氣了?我死命的捶打著他的後背,語不成句的求饒,“鬆……鬆……出不了氣了……要死了……”

聽到我的聲音太過沉悶且憋得難受,他急忙將我鬆了些。

趁機從他懷中%e8%84%b1離,我好笑的看著他。

這神情不知該如何形容,帶點羞愧難當,帶點怒羞成怒,還帶著點小心翼翼和挫敗感。

真難得,見慣了他平時一副耀武揚威、咄咄逼人之勢,如今看到他這副神情,居然也令人怦然心動。

決定再看看他還有多少麵,是以我‘誒’了一聲,又揶揄說道:“聽順德說你昨晚受了涼,現在如何了?”

他應該知道我的醫術,如今聽我說出這番話來,又見我臉上一副打趣神情,自是明白事情敗露了。

隻見他咬了咬牙,悶聲說道:“其實……其實……”說到這裡,他再度將我拉入懷中,將大掌捂住我的腦袋,不許我看他的神情。

我在他懷中扭了扭,“其實什麼?”

等了半晌,他似乎終於鼓足了勇氣,湊近我耳邊說了幾句。

果然是這麼回事。我‘卟哧’一聲笑出聲,但接著又覺得自己笑得太過放肆了些,是以又故作嚴肅的說道:“順德真這麼說?”

‘嗯’了一聲,李世民仍舊將我的頭埋在他%e8%83%b8`前不許我看他的神情。

其實這樣也好,原來真正觸及這些事的時候,是有彆於21世紀上課時的臉不紅心不跳的,如今我的臉比他的好不到哪裡去。隻好順著他的話題問道:“你是說順德也說他是新婚之夜不中用,然後去吃了壯暘藥後就有了龍虎精神了?”

李世民再度‘嗯’了一聲,沒有作聲。

我再也忍不住的笑得抽筋,感覺得到他抱著我的力道越來越緊,又擔心這孩子愛極了麵子要發惱,我隻好強忍住笑,可緊接著是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起來。

緊接著,頭頂傳來他悶悶的聲音,“昨晚……我……我看到你痛得都哭了……肯定……肯定讓你失望了!”

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難怪這孩子匆匆辦完事後就下了床,然後在書房看了一晚上的書,原來是覺得對不起我。

一時間,我不再笑了,一本正經的說道:“順德真是該打。什麼要用壯暘藥,沒經過人事的人都是這般的,不是有病。”

那緊環著我的雙臂鬆了開,我也覺得身子輕鬆了不少。隻是他為什麼不再作聲了,我抬頭看向他,隻見他卻是在愣愣的出神。我將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誒,你怎麼了?”

他有些激動的一把抓住我的手,“真的?”

知道他問的是我方才說的事,我點了點頭,隻聽他又問,“你怎麼知道這些事?”

我能夠說這來自於21世紀的耳濡目染麼?

嘴翕了又翕,最終隻覺得臉都燒到100度了,我才尷尬的解釋,“出閣之前,秦媽媽有交待啊。”我胡亂的找著借口,反正依他好麵子的個性,他不會去問秦媽媽的,見他又發呆,我小心翼翼的問:“你……爹沒有交待你嗎?”

他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情,“在太原,人人說我是紈絝子弟,身邊美姬如雲,爹一直以為我在外是有女人的……而大哥……”說到這裡,李世民的眼睛露出恨恨的神情,下頜輕抬,“大哥更壞,隻會笑話我。”

想起新婚那晚智雲在我麵前說及‘昨晚大哥從河東趕回。二哥好像問了些什麼問題,反正大哥笑得內傷。後來大哥說要帶二哥去得意樓學習學習,免得丟什麼臉……’的話,我捏著他的耳朵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新婚前夜,你去‘得意樓’做什麼?”

出其不意,他猛然回神,“誰說我去得意樓了?”

“智雲。他都偷聽到你和大哥說的話了。在洞房中,智雲都告訴我了。”

露出咬牙切齒的神情,李世民恨恨說道:“智雲這個臭小子敢聽牆角?”

“誒,你還沒告訴我,得意樓是怎麼回事呢?”

他臉上又是一紅,喏喏說道:“還不是……還不是這檔子事。”

明明知道他並未實施,我仍舊惱聲問道:“你……你真去了?”

他點了點頭,接著又急急解釋,“不過,也就是去喝了點酒,聽了支曲。”

“真的沒碰那些如花美眷?”話一出口,知道自己的話又說得太過了些,我又急忙捂住自己的嘴。

好在他沒關注這些太多,隻是回答說道:“在揚州的時候我答應過你,如果不經你的同意,我定是不納妾的。想當然,如果不經你的同意,我定然也不會去碰彆的女人。再說,我才不想在那些女人麵前丟臉呢,要丟臉,也隻在你麵前。”

原來是不想在彆的女人麵前丟臉才未實施?真真是令人無語……

不過,從另外一方麵來看,他並不介意在我麵前丟臉是不是說明他的所有隻願於我分享呢?

想到這裡,我心中又升起絲絲感動。

“……不許威脅我,不許不相信我。我說了,如果你不同意,沒有任何人能夠給我強塞一個妾進來。我就招惹你定了。不會給你獨自一人偏居小院的機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在揚州,我威脅他要出家的情景在腦中一一回放。

他說到做到了,至少到目前為止,無論出於何種理由,他說到做到了。

而我對他呢,有的卻是誤會和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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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章 蝶戀花9

燭火突地一個‘劈啪’之音,將靜靜相擁著的我們同時嚇了一跳。

他伸出手抬起我的下頜,幽深的黑眸直直的望著我,似乎要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表白,那眼中一會子升起雀躍欲試的期待,一時又閃著熊熊燃燒的火焰,隨之而來的,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觀音婢。”

這聲音,完全不似變聲期的呼喚,在這月夜之中,充滿了誘惑,倒像是情人間的淺唱低%e5%90%9f。

知道他期待的是什麼,我覺得臉頰紅燙,逃避的低下了頭,“什麼事?”

感覺得到他細密的%e5%90%bb一一落在我的頭頂發梢,我又有些抵觸他了,試圖推開他,而他隻是緊緊的抱著我,輕輕的呼喚著‘觀音婢、觀音婢’。

這般低%e5%90%9f,我再也沒有抵抗他的力道,不再推開他,十分順從的靜靜趴在他的懷中。

感覺得到他的%e5%90%bb已到了耳垂,熱熱的風吹得人耳朵很是癢癢,但那如癡如醉的‘觀音婢’三字卻是攪亂了我的心也攪動著我的心。

時有時無的溫熱氣息激起頸中陣陣酥|麻,我抬起頭,凝視他幽深發亮的眸,“二郎”一聲,溫溫存存的輕喃滿蘊著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情深纏綣。

%e5%94%87上一熱,不同於原來的霸道和粗野,很是小心翼翼,輾轉地輕吮,間或傳來他的問話,“觀音婢,你方才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迷茫的睜眼看著他,“什麼?”

“我要試試。”說著話,他一把將我帶到床榻並覆身壓住。

原來說的是這個。

下意識的,我緊緊抓住他在我腰間不安份的手,十指纏綿之中,我惱聲問道:“你不相信我?”

“試試就知道了。”

看著他又變得得意起來的臉,我又氣又惱的伸手狠狠的捶了他幾下,但力氣終歸沒有他的大,更因了他在額間輕輕的一%e5%90%bb,在我心間漾起淡淡的微瀾,心中似蜜般稠得濃濃流淌。

帷帳重重落下,阻隔那一室的灩灩燭光,小小的天地之中,一片春意似緞。

暗淡的光線之下,可以看見他向來誌高氣昂的輕笑不再,滿眼、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