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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他坐直了身子,麵上全無表情,冷冷的看著我。

故作鎮定而已。

可是……好表現、好張揚的孩子惹不起!

我‘誒’了一聲,輕搖了搖他的手臂,他賭氣似的擺了擺,擺%e8%84%b1了我的拉扯。

看他那般負氣的情形下,我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們大婚那日,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他再度冷哼一聲,又看向蠟燭的方向。

明明充滿著好奇心,但又落不下麵子。隻是這神情……雖然彆扭,但讓人看著即覺%e4%ba%b2切可歎,又覺好氣好笑。

我深吸一口氣,輕聲說道:“大婚那日,洞房中隻剩下我、秦媽媽、香柳……”

被我的講述吸引,他不再和我賭氣,一雙俊目湛湛有神的看著我,臉上的神情隨著我的講述是一變再變。

隻到我話音落地,他突地站了起來,恨恨說道:“到底是誰,居然要置我李世民的女人予死地?”

“保不準是你得罪的人呢?嫁禍到了我身上,我隻不過是替罪羊而已。”明知這話說得牽強,但我說得仍舊底氣十足。

李世民聽在耳中卻是當了真,他偏頭仔細想了想,說道:“我雖乖舛,但行事不至於惹得他人以命相博……倒是你所說的那個‘忍術’,令我想起了一個人。”

“誰?”

“張烈!”

虯髯客!和虯髯客有什麼關係?

見我疑問連連的看著他,李世民緩緩的坐到我身邊,說道:“如果真如你所言,那些‘忍術’來自於扶桑,那扶桑之地,我唯一^認識的人就是張烈了。”

我恍然大悟的看著他,“你是說,張烈帶著他的族人去了扶桑?”

“前段日子,李靖接到張烈的書信,張烈說在扶桑住下來了,而且正在研究一種什麼扶桑劍法……”

從他的講述中,我大體知道,張烈帶著他的族人去了扶桑定居,並在扶桑小有發展。更聞他將中原帶去的瓷器、茶葉、絲綢貶賣到了當地,因了這些物品製做精美、經久耐用,更引得扶桑之地的大小諸候爭相購買,如今張烈在扶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不但有了自己的船隊、軍隊,而且在扶桑還開辟了一片專屬自己的營地━━扶桑園。

莫小看了這扶桑園,聽說是免稅的。

仔細算算,張烈的免稅之言一點也不誇張,因為這個時候日本也處在戰國時期,各大小諸候是數不勝數,能夠擁有4萬人部隊的諸候則稱得上是大諸候了,而張烈帶了那麼多的族人過去,然後在數番貿易之下又引進了許多中原人士,再加上在他那裡混飯吃、打工的日本本土武士,他名下的人馬已達萬餘人,不說交稅,如果他想在扶桑稱王稱霸隻怕那裡就會是他的天下。

所以說,扶桑現在的真田、島津、織田等諸侯不但是張烈貿易往來的大客戶,更是張烈的朋友和支持者。

“依張烈真英雄的氣概,依他許了我那麼多的金銀珠寶和兵書……這幫人定不是他指使來的。不過,可以讓他幫我查查,看有沒有一批扶桑武士或者扶桑浪人來了中原。”

李世民快速的分析著事件的可能性,眼中露出精明的熠熠之光,又顯現出絲絲成熟的男子漢氣息。

這個時期的孩子真是多變,一時似孩子,一時又似成人……思索間,我突地想起最重要的事情,“對了,聽阿信說,還有一個門派的人也懂‘忍術’。確切的說,扶桑的‘忍術’來自於這個門派,保不準那日的刺客就是出自於這個門派。”

“哪個門派?”

“霹靂堂!”

隨著我‘霹靂堂’三字落地,外麵傳來瓷器摔在地麵的聲音,李世民突地彈跳起來,飛身近房門一把將房門拉開,隻見秦媽媽正慌張的拾著地上的碎片。

她臉上的神情很是緊張,一邊拾著碎片一邊說道:“姑爺,都怪老身不小心。三少爺突地出現,嚇了老身一跳。這下好了,為姑娘準備的飯菜又得重新做了。”

瞪了秦媽媽身後那個‘造事者’一眼,李世民說道:“那就煩勞秦媽媽再做一份來。”

“是,姑爺。”

“元霸,你進來。”

李元霸見我清醒了,很是高興的撲了進來,直接坐在我床緣邊,問道:“二嫂,什麼是霹靂堂?說給我聽聽。”

不待我回答,李世民說道:“一個門派而已。你二嫂揣摩著,我和她大婚那日的那批刺客,有可能來自霹靂堂!”

“什麼霹靂堂?我去滅了它!”說話間,元霸揚了揚他手中的錘子。

我笑著拍了拍他的頭,“若真那般好滅,這霹靂堂也不會存世這長時間。”

耳聽得秦媽媽慢慢的清理著地上的碎片和剩菜剩飯,也許她也想聽吧。依她的武功,元霸的出現必不會惹得她心智大驚下撒了飯菜……

明知秦媽媽有意想聽,我也不忌諱的將單雄信那裡聽到的有關霹靂堂和黃金麵具人、武林盟主和白銀麵具人、外派支流和黃銅麵具人的事一一告訴了李世民和李元霸。

“救百姓於水火,挽社稷於狂瀾。功成身退,百世濟昌……嘖嘖嘖,真是大丈夫,我喜歡。”

看著李元霸麵露敬仰之神,李世民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方才還說要去滅了它,如今又崇拜起來了?若真到了他再來刺殺你二嫂的那一天,你到底向著誰?”

李元霸不服氣的摸著頭,說道:“就他們這般大丈夫的氣概,怎麼可能是刺殺二嫂的小人?所以二嫂,我認為那天刺殺你的人必不是霹靂堂的人。”

這孩子,聰明得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我笑著摸著他被李世民打的地方,輕輕的揉著說道:“元霸說得對,單盟主也是這般說的,他也懷疑不是霹靂堂的人。”

聞言,李元霸有些得意的睨了李世民一眼,又看向我說道:“那單盟主有沒有懷疑是誰呢?”

我聳了聳肩,隻好將方才和李世民言及的扶桑‘忍術’的事說了一遍。接著,我可以聽見秦媽媽悄悄離去的腳步聲。

“如果真要說,我倒懷疑是扶桑的人所為。”

聽著李元霸所言,我又笑了。這孩子心思單純,想事不複雜,但未必就是錯的。我再度拍了拍他的頭,說道:“說得有道理。隻是現在,你去幫秦媽媽去,我和你二哥有些事要說。”

嘟著嘴,元霸說道:“要二哥去幫忙就是,有什麼事你告訴我,我幫你解決。”

李世民道了聲“臭小子”後再度揚起了掌。

我急忙擋住,笑看著元霸,“你先去幫秦媽媽,等我吃飽了肚子,我再講給你聽。”

元霸雖有不滿,但在李世民的怒目連連下,他隻得嘟著嘴起身而去。

直待元霸將房門合好,我示意李世民去看看外麵有沒有人。

知道我下麵要說的事很是重要,他仔細的開窗四處查看了一番,看著我的方向搖了搖頭。

拍了拍床緣,我示意他坐下來,這才輕聲說道:“二郎,我懷疑,霹靂堂的堂主是陛下。”

眸中的神情一下子變得極是陰誨,李世民輕聲問道:“為什麼這麼說?”=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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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章 蝶戀花4

我將自己鋌而走險,為了誘蛇出洞而前往楊昭墓前守陵又逢刺客之事說了一遍。

未理會眼前俊容上眼角的抽搐,我接著又講了許多的懷疑和推理,最後說道:“隻是奇怪的是,自從阿信答應保我後,那批刺客再也沒出現過了。這一路上,似乎也沒有再遭受他們的追殺。我想著,是不是陛下因了高句麗和瓦崗的戰事疲於應付了……”

越說越覺得眼前之人的眼中怎麼升起烈烈火焰,在這片熾熱火焰的燒烤下,我的聲音不自覺的越來越低最後隻剩下翕合著嘴看著他。果然,他截住我的話問道:“觀音婢,也就是說。你雖然被單雄信‘碰巧’救了,雖然被‘擄’在他的手中,但是隻要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回到我身邊,可是你不願意,是不是?”

不和我分析問題,突地問出這話是什麼意思?

隻見他咬牙切齒的又問:“否則,你為什麼寧願引蛇出洞也要前往楊昭墓前掃祭?”

看著他咄咄逼人的氣勢,我這才想起前番故意躲避著他的種種……自覺理虧,也怪自己方才不小心說露了話,我縮了頭,不再作聲。

他猛地捏著我的雙肩,“回答我的話,觀音婢。”

不得不抬起頭,我弱弱的看著他,語無倫次的說道:“我……我……我不是害怕又被那些刺客給追殺嗎?再說有一個武林盟主保護我,我有安全感一些。”

“你可以回到我身邊,我一樣可以保護你。”

“可……可阿信……啊,你做什麼?”猛然間隻覺得肩胛骨都將被他捏碎,我痛呼道:“痛,快鬆手。”

“不許喚他‘阿信’。”李世民說著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見我齜牙咧嘴的,他略鬆了手,又怒問:“你隻需告訴我,你是不是不想回到我身邊?”

是……也不能說啊。

難道要我說‘誰叫你有一掖情的,你這是對感情的不忠’。

在這個可妻、可妾、可通房丫頭、可如夫人的年代,這話如何質問得出口。

再說先前的躲避就造成了天大的誤會,還造就了他和單雄信之間的‘滅莊之恨’,這事我有一定的責任,如今他又這般氣勢洶洶的,21世紀的懦弱、膽小一股腦兒的全湧進我體內,我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你……”李世民的眼神變得冷若冰霜起來,似要將我大卸八塊然後吞入腹中的感覺。但很快,他的眼神黯然失色,略帶著失落的語氣說道:“難怪在花轎中你就數度遲疑不回答‘喜不喜歡我’的話,原來,你一直不想嫁給我,根本就不想待在我的身邊,這說明你一直就沒有喜歡過我。”

看著他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