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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居,才到門口,白錦城突然眼睛一亮,拍拍妞妞的腦袋:“妞妞,你看那邊是不是桃桃啊?”

妞妞扭頭一看,旁邊大樹下拴著的不是它的小閨蜜桃桃又是哪個?小黑妞歡喜地叫了一聲,一溜小碎步跑了過去。

汗血馬桃桃看到自己的小閨蜜也很是高興,兩匹馬%e4%ba%b2%e4%ba%b2熱熱地湊在一起低聲叫來叫去地聊天。

白錦城跳下馬來,摸摸桃桃的腦袋,問它:“桃桃,你爹爹是不是也來了?他在哪兒呢?”

桃桃把頭朝著五柳居大門一甩。

白錦城大喜,轉頭對白玉堂笑道:“這可巧了,我們才要去找他呢,他就來了。”

白玉堂皺起眉:“你們莫不是約好了來消遣我的?”

“我們消遣你乾什麼?”白錦城把妞妞拴好,帶頭朝五柳居大門走去,“走走走,進去我給你們倆介紹一下。”

白玉堂挺不爽地把玉獅子拴在桃桃旁邊的樹上,才滿臉不樂意地趕上了他。

進了五柳居,白錦城四處張望了一下,沒找著展昭,便伸手叫個店小二過來問:“見沒見過一個長得很俊很愛笑的後生?”

店小二笑嗬嗬地望樓上一指:“那位小爺在樓上雅座呢。”

兩人於是上樓,才到二樓的樓梯口,白錦城就一眼看到了在窗邊雅座的展昭——這貨正挽著袖子對付一條鯉魚呢,吃得心無旁騖,好像什麼事都乾擾不了他一樣。

白玉堂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一個一身淡藍的青年,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白白的小臂,一手筷子一手湯匙,吃魚吃得眉眼彎彎一臉幸福的樣子。

五爺一臉嫌棄地問白錦城:“就是他?”

白校尉忍著笑點頭,對著展昭招了招手:“小展!”

展昭茫然地一抬頭,看見他眼睛就亮了一下,開心地打招呼:“含章!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來吃鯉魚啊,”白錦城伸手一拽白玉堂,走了過去,“跟你拚個桌吧?”

“快來快來,”展昭笑眯眯,“我讓小二再上兩副碗筷。對了這位兄台是?”

不知道為什麼,白玉堂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兒古怪。

白錦城沒察覺出來,就給展昭介紹:“這是我朋友白玉堂,江湖人稱‘錦毛鼠’的就是。”

展昭連忙放下筷子對白玉堂拱了拱手:“在下展昭。”

五爺哼了一聲,“我知道,禦貓嘛。”

白錦城悄悄拿腳尖碰了他一下,那意思——收斂點兒!

展昭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那都是官家開玩笑的,我也沒想到會傳得那麼廣。不瞞白兄說,前些日子見到朋友,個個都叫我‘貓兒’,可煩死我了。”

五爺頓時氣就順了,在他對麵坐了下來,招手叫店小二過來點菜:“鯉魚有活的沒有?要過了一斤的,過了一斤的才算鯉魚,還要尾巴像胭脂瓣兒那樣的,那才新鮮呢。”然後嫌棄地看了一眼展昭盤子裡的魚。

展昭眼睛亮閃閃:“原來吃個鯉魚還有這麼多講究,白兄真是見多識廣。”

五爺忍不住嘴角一翹,又馬上板回來,淡淡道:“一般吧。”

白錦城都快憋不住笑了,趕緊也坐下來,說道:“小展,你不知道,玉堂可是個老饕,嘴刁得很,能跟他一起吃飯最有口福了。”

展昭點頭,笑眯眯地看著白玉堂繼續點菜。

五爺一臉高貴冷豔地給店小二說:“一壇陳年女貞陳紹,顏色要正,金紅色如琥珀的那種。魚你們做的時候加的什麼料?香蕈口蘑紫菜?就這些?那不行,再加個‘尖上尖’。尖上尖你都不知道?嘖!就是青筍尖上的尖兒,切成細條來。招牌的小菜再來幾樣,去吧!”

展昭“噗”地一聲笑了,道:“白兄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

白錦城和白玉堂都驚訝了。

“你們以前見過?”白錦城疑惑地看著白玉堂,“那你怎麼跟我說沒見過?”

白玉堂也莫名其妙呢,“我什麼時候見過了?”

“安平鎮上苗家集,白兄不記得了?”展昭笑道,“那天夜裡我還跟白兄分了銀子。”

白玉堂恍然大悟:“哦!原來那夜在另一根柱子上的是你!”看展昭的目光就柔和了一點。

白校尉越聽越好奇:“到底怎麼回事?”

展昭便笑著說來。原來當初包大人去放賑的時候,曾有龐太師侄子安樂侯龐昱貪汙公款強搶民女逼死人命,又怕被包大人查出來,便要派人行刺包大人。這事恰好被展昭聽到了,展昭就跟蹤那個刺客到了一間酒樓,結果卻發現那個刺客約了白玉堂見麵。他初見到白玉堂的時候,覺得此人十分出色,心中還很是欣賞,看到白玉堂竟然與那狼狽為奸的刺客一起喝酒,心中真是非常失望。

“你既看到了,那也應該知道後來我不屑與此人為伍了。”白玉堂冷冷道。

展昭笑道:“那是自然,那日白兄聽說此人投了安樂侯之後,便拂袖而去,我自是十分敬佩的。“

五爺嘴角又翹了一下,不過馬上又冷冷道:“說正事!”

展昭和白錦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笑意,於是展昭又繼續說下去。那天白玉堂跟那個刺客翻臉之前,酒樓上有一老者被人逼債,因為那逼債的人是放高利貸的,又強迫老者拿女兒抵債,白玉堂看不過去就替老者還了債。展昭請老者喝了幾杯酒,才知道原來那放高利貸的人的兒子就是龐昱的爪牙,於是便決定晚上去那人家裡探一探。誰知到了那裡,卻發現白玉堂也悄悄潛入了。

“哼,五爺的銀子豈是那麼好拿的?”白玉堂有點兒小得意。

那天晚上這兩人聽到那對父子討論著收了龐昱多少銀子,又要替龐昱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都十分憤怒,便想給他們一個教訓。兩人雖然躲在不同的地方,卻都發現了對方的存在,白玉堂想著要讓那對父子受點教訓,便來了個調虎離山之計,將他們引走,打算讓展昭把他們的不義之財拿走。他們也沒有經過商議,白玉堂甚至都沒看到展昭長什麼樣呢,就單方麵地定下了計劃……展昭也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但是看到他的行動已經明白了他的打算,趁著他把人引走的時候,就將銀子拿走了。不過他很厚道,還給白玉堂留了一半。

“總不能讓你白白幫那位老人家還了債呀。”展昭說。

五爺眉毛一挑:“總算你還識時務。”

“嘖嘖嘖,你們倆這麼有緣啊……”白錦城在一邊感歎道,“話也沒說一句就能配合成這樣,玉堂,你還打算跟小展打啊?交個朋友吧!”

展昭詫異地看著白玉堂。

五爺板著臉道:“怎麼?難道五爺就不能看看到底是貓捕了耗子還是耗子咬了貓?”

白錦城拍桌子大笑。

五爺飛過去一個眼刀:“笑什麼笑?”

展昭苦笑:“白兄,‘禦貓’這個外號真的不算什麼啊……”

“好啦,”白錦城拍拍他肩膀,“玉堂也隻是想跟你比劃比劃,那你們就比比唄,打一架又不費什麼功夫。我跟你說,玉堂可是個高手,你就不想領教一下?”

展昭想了想,點頭:“也好。白兄你不知道,我原也想去拜訪你的,自從苗家集那件事之後,我就很佩服你,一直很想去尋訪你。”

白玉堂略不自在地撇過頭,道:“既然如此,就約個時間吧。”

“不著急,”展昭一轉臉看到店小二把魚端上來了,立刻摩拳擦掌拿筷子,“我們先吃魚吧!”

不得不說白玉堂真的太會吃了,他點的魚果然十分美味,白錦城和展昭都快搶起來了。

酒足飯飽,三個人就打算出去到附近的斷橋邊散散步消消食,順便讓五爺看看到底是貓捕了耗子還是耗子咬了貓。

出了五柳居,三人正打算去牽馬,就看見妞妞和桃桃站在一起,同仇敵愾地瞪著玉獅子,然後玉獅子一個勁往桃桃身邊湊。

白玉堂嘴角一抽,走過去敲了一下玉獅子的腦袋,喝道:“乾什麼!”

玉獅子悻悻地垂下了頭。

妞妞馬上用內容豐富的眼神跟老爹告狀——爹爹那個玉獅子調?戲桃桃!▽思▽兔▽在▽線▽閱▽讀▽

白校尉好不容易理解了它的意思,頓時大笑:“玉堂,看來你和小展要做%e4%ba%b2家了,你們家玉獅子看上桃桃了。”

展昭湊過來打量了一下玉獅子,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不錯,挺般配的。哎呀,我們家桃桃總算要嫁出去啦,還真是怪舍不得的。”

白玉堂對這兩個馬爹簡直無語了,把玉獅子從樹上解下來,斜了他們一眼:“還走不走了?”

兩人牽了馬,嘻嘻哈哈地跟在他旁邊往斷橋走去,到得橋邊,突然遠遠看見一個老人在橋上把衣服掀起來蒙住頭就往西湖裡跳。

“哎呀!快去救人!”展昭急死了,“快!你們誰去,我不會水!”

“我也不會啊!”白錦城趕緊催白玉堂,“玉堂快去!”

白玉堂黑臉:“你為什麼覺得我就會?”

兩人異口同聲道:“你不是住在陷空島嗎!”

“住在陷空島就一定會水嗎!”白玉堂惱羞成怒。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條小小漁船如弩箭一般飛快地衝到了老人落水處,一個少年漁郎跳下水把老人救了上來,三個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那少年漁郎一抬頭看到了岸邊三個人,便笑著把船搖了過來,笑容燦爛地跟白玉堂打了個招呼:“哎呀,玉堂啊!早跟你說過要學水性啦,你看看把你急的。”

五爺黑著個臉:“丁兆蕙!”

第十一章 疑惑重重!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救了老人的少年漁郎竟然跟白玉堂認識,這是白錦城和展昭都沒想到的,不過丁兆蕙這個名字展昭倒是聽過。

“這位莫不是與兄長並稱‘雙俠’的丁二俠?”展昭驚喜地對丁兆蕙拱手道,“久仰久仰。”

丁兆蕙笑嗬嗬地擺了擺手:“慚愧慚愧,區區賤名,都是江湖朋友們給麵子。”

五爺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

“哎我說玉堂,你能不要每次一見麵就跟我吵架嗎?幾歲了你?”丁兆蕙略不爽,“怎麼說我們也是從小就認識的啊,青梅竹馬呢!”

“誰跟你青梅竹馬了?”白玉堂一臉嫌棄,“會不會用詞啊!你的學問都是跟說書人學的吧?還不快點看看那老翁怎麼樣了。”

白錦城早已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湊到船邊了,看到老人渾身濕透正在往外吐水,趕緊伸了手:“老人家,我扶你下來吧。”

老人嗆咳幾聲,唉聲歎氣道:“下什麼下喲,我已經是活不得的人了,如此多事救我作甚。”

“老人家何苦說這話,螻蟻尚且偷生呢,有什麼委屈不如跟我講講,”丁兆蕙笑嘻嘻道,“倘若真的不可活,不妨我再把你送下水去。”

雖然他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