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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仍舊笑得花容月貌:“郡主如何不知貴人未曾說過這句話,倒是夏將軍當做耳旁風,聽了就過去了。”

對於自家閨蜜這個毛病,江曉羽深有體會。無論做什麼,夏無邪總是前腳答應了後腳完全不照做啊。b型血雙子座……江曉羽咬咬牙,繼續盯著季貴人。

“你可以先成%e4%ba%b2啊。”此話一出,連江曉羽本人都一愣。靠,怎麼能叫他成%e4%ba%b2呢!真的成了%e4%ba%b2無邪就沒機會了啊。

季貴人笑了起來:“貴人確實是要成%e4%ba%b2的。對方是林尚書家的嫡女。”

江曉羽感覺心口一抽,難道這輩子無邪又要重蹈覆轍麼?思索了片刻,江曉羽一個狠心將夏無邪扯了起來。

果然,這丫頭在裝睡。江曉羽白了夏無邪一眼:“所以你是跑我這兒來逃避現實的?”

夏無邪眯了眯眼睛:“我來是跟你討論關於當年你父%e4%ba%b2和龍鱗國皇帝暴斃的事啊。”

江曉羽:……

季貴人:……

夏無邪迷茫地看了看江曉羽,又看了看季貴人。擺了擺手:“右相大人,麻煩聽到這種話題的時候自動滾粗。”

季貴人微微冷笑:“你當本相是狗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夏無邪睜著大大的貓眼,一臉無知地看著季貴人:“敢問右相大人是什麼品種的狗?”

江曉羽拍了拍夏無邪:“你敢不敢把剛才的話題給我好好說下去?”

她足足想了一年啊!根本就想不明白為毛%e4%ba%b2爹跟皇帝倆人會同時暴斃,而且為毛要長公主殉葬啊。這個年代有沒有陪葬的習俗她不知道,但殉情神馬的江曉羽絕對不信。作為一個母%e4%ba%b2,就是再難過也要為孩子考慮啊。但是帶著孩子一起殉葬。這絕逼不科學。

“皇後啊。”夏無邪簡潔且迅速地切中要害。

江曉羽無語了個,原本需要長長的鋪墊的、勾人心弦的、激動人心的、引人猜想的關鍵,竟然就這樣讓夏無邪扔在了地中間。這就好比看柯南的時候才兩頁就有個人在一個群眾演員臉上畫了圈寫著這是凶手一樣……

夏無邪聳聳肩:“誰跟你玩那些虛套子啊。”

季貴人扶額,偶爾也需要玩虛套子啊!你這腦筋也未免太直來直去了吧。話說你真的是那個精於算計的小狐狸精麼?怎麼看著都像換了演員一樣啊。

夏無邪一個響指,蓮生從外間遞過來一個布包。夏無邪走到門邊將布包拿了過來,裡麵是厚厚的資料。遞給江曉羽,夏無邪一臉淡然。

“這裡麵有你想知道的一切,看與不看,你自己做主。”

第一百九十三章 活著才是硬道理

兒臂粗的牛油蠟燭足足點了五根。將小樓裡找了個透亮。

江曉羽一件一件將布包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除了厚厚一摞子是夏無邪整理好的資料,其他的便是一些信件和破碎的紙屑。連個草人娃娃,一律黑發,還有沾了已經凝固了黑紅色的血塊的一方絹帕。

江曉羽並未如其他人預想般神情激動,隻是沉默著拿起那一摞資料從頭到尾細細地往下讀著。

夏無邪不出聲,滾回被窩裡繼續眯著。季貴人看了看夏無邪和江曉羽出乎他意料的反映,起身走出了房間。

約莫著過了兩個時辰,江曉羽才抬起後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翠星,預備些熱茶。”江曉羽的聲音有些微微的沙啞。

夏無邪人埋在被子裡,聲音嗡嗡的:“要報仇麼?”

江曉羽並未出聲,低著頭輕輕地撫摸著兩個沾著血跡的草人娃娃。

“呐,無邪。這到底是怎樣一個世界呢?”江曉羽的聲音平淡帶著絲絲的疲憊。

夏無邪歎了口氣,坐起身,看著江曉羽麵色雪白,眼神愣愣的,可珍珠般的淚珠卻無意識地砸在手中的娃娃上。

“穿過來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曾經過的生活是那麼的安穩平淡。”江曉羽慢慢地說,仿佛%e8%83%b8口中壓抑著:“上上網,看看小說。偶爾加班累死累活,被領導訓斥,被前輩欺負。半夜的時候可以吃全家桶。逢年過節要擠火車。市場的菜越來越貴,水果也吃不起了。可是……”

夏無邪下了床,走到江曉羽麵前,從緊緊攥著的手中扯出了那兩個娃娃。

“可是,就算這樣,我們也要活下去。”夏無邪的聲音透著冰冷:“不管怎樣,我們都要活下去。人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死了……就能回去了麼?”江曉羽低著頭。

夏無邪看著她烏黑的秀發:“不能。”

屋內寂靜的怕人,翠星端著熱茶站在門口不敢進去。一臉焦急地看著黃鸝,指望著黃鸝想想辦法。

黃鸝也有點擔心地望著門口。夏無邪若是不想讓人聽見裡麵的談話,那就是誰也聽不見。季貴人遠遠地坐在梨木雕花的太師椅上。身邊站著低頭的蓮生。

咬咬牙,黃鸝輕輕敲了敲門。

“主子,小姐,熱茶來了。”

屋裡靜了半晌,夏無邪才將門簾掀開:“端進來吧。再給你家小姐灌個湯婆子。”

燒手爐神馬的太慢了,有現成的熱水灌湯婆子會快一點。

翠星戰戰兢兢地將托盤端了進來,眼見著江曉羽坐在梳妝台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夏無邪轉過臉吩咐黃鸝:“再打一盆熱水來給她洗洗臉。”

看見季貴人仍舊坐在太師椅上,夏無邪不耐煩地眉頭一皺:“你還不走?”

季貴人笑盈盈地抬頭:“本相可是奉了皇命來監督你的。”

夏無邪冷著臉看著季貴人:“老子今天沒心情跟你玩,趁我還沒發火。趕緊走人。”

蓮生抹了把汗。手下意識地緊緊的握住刀把。小姐心情不好的時候誰的臉麵都不給啊。這萬一右相大人一個生氣。又要他擋在前麵。

季貴人卻並未生氣,隻是直直地看著夏無邪。

半晌,微微一笑,起身朝門外走去。

夏無邪鬆了口氣。轉身進了房裡。窗外卻傳來了季貴人清冷的聲音:“明日你便要跟本相回去。”

夏無邪嘖了一聲,掀開門簾就大喊了一聲:“要回你自己回!”

季貴人嗬嗬一笑,腳尖一點便消失在夜空中。

瞬間移動神馬的彆指望了,可是這個動不動就上輕功這件事實在是讓人抑鬱。夏無邪氣呼呼地對蓮生說道:“你去,趁著月黑風高的把他%e8%85%bf打折。”

蓮生:……小姐,外麵那麼大的月亮呢,您這玩笑開得太大了……

再進屋,江曉羽已經洗好了臉,穩當當地坐在美人榻上喝茶了。夏無邪走過去也拿了一杯。兩人對著都不言語。

夏無邪知道江曉羽在想什麼。雖然是穿越過來的,可畢竟在江曉羽來到之後景王儘職儘責地做了一個好父%e4%ba%b2該做的事。雖然有時候不著調,但畢竟他曾經給過江曉羽庇護和優越的生活環境。而且,哥哥還在人世。

“你說皇後還活著。”江曉羽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活著,新皇登基之後並未殺她。”夏無邪將茶杯放在桌上。

獨孤銘心上位後隻是軟禁了皇後。吃穿用度一應按照老例並未有所刪減。這著實令人不解。

“為什麼不殺她?”江曉羽抬起頭看向夏無邪,眼神中有著難以察覺的質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夏無邪放鬆地靠在椅子上:“百事孝為先。”

江曉羽低下頭,不錯,在古代,一個孝字就能壓死不少人。沒有任何明確的證據證明龍鱗國的皇帝是死在皇後手中,若是太子上位便殺掉皇後。那麼估計太子這個皇位也坐不久了。

“要報仇麼?”夏無邪淡然開口。

江曉羽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

夏無邪點點頭,起身將東西一一收進布包,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江曉羽一笑。

“你那個小後媽和弟弟還活著哦。”

江曉羽一愣:“不是說殉葬了麼?”

夏無邪撇撇嘴:“還珠裡麵還說香妃暴斃了呢,實際呢?”

偷天換日神馬的,簡直就是皇家秘史裡必須有的經典戲碼。夏無邪上輩子致力於挖曆史牆角十幾年,圖的就是知道真相時候的樂子啊。

“他們在哪兒?”雖然對後媽和小弟弟沒什麼過於深厚的感情,江曉羽還是順嘴打聽了一句。

夏無邪抬起頭仔細想了想:“白狐狸把長公主接回去了吧。”

想也知道啊,若是長公主死在龍鱗,白陽雪那麼凶殘的性格還不得直接揮兵%e4%ba%b2征啊。從獨孤霖兄弟倆過世以來也隻是派了眾位皇子過來吊唁了一下。連太子都沒來。這完全不符合他的風格。

江曉羽仿佛開竅了一般點點頭,難怪啊。那隻白孔雀竟然處理的如此溫和。

長公主若是帶著景王遺孤確實當真不方便再回鳳羽國。但若是這邊報了喪,那麼就算悄悄回去了也不會被人詬病。

“萬一讓人看見了怎麼辦?”江曉羽可不相信老百姓是那麼容易讓人糊弄的,萬一有人用這個做文章也是挺麻煩的。

夏無邪已經打包好了布包:“說是新認的義妹。”

好吧,古代皇帝就是老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江曉羽無語了個。

“我得走了,北疆那邊還沒通知我撤兵。這次也是偷偷跑出來的。再不回去估計又要被良生念叨。”夏無邪已經穿好了衣服整理乾淨準備離開了。

江曉羽送她到門口,突然想起剛才的話題。

“季貴人真的要娶妻啊?”怎麼有種又在走上輩子老路的趕腳呢。

夏無邪聳聳肩一臉的不在乎:“他愛娶誰就娶誰,跟我無關。”

江曉羽:……你臉上的表情可不是這麼說的……

無所謂了,反正鬨心的人也不是她,江曉羽無視掉這條信息。

“你在鳳羽國新開的鋪子注意點啊。最近打探底細的人挺多的。”扔下最後一句,夏無邪帶著蓮生飄然離開,一片雲彩也不帶走。

江曉羽默默地回了屋。將肥團子從盒子裡揪出來一頓蹂躪。直到將肥團子揉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