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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不會做。江曉羽認命地拿起繃子,繼續穿針引線。

“黃鸝,無邪會繡花麼?”這一世舞刀弄槍的。她才不信夏無邪會這些勞什子的東西。

黃鸝笑了笑:“主子繡花是極好的。她說畢竟是女子,用針殺人比用刀殺人來的順手些。”

江曉羽:……我該從哪兒吐槽?感覺這句話槽點好多啊……

“小姐,其實可以先畫花樣子。再繡上去就不會歪了。”雖然先畫了樣子再繡是尋常家貴女最初級的手法,一般的貴女都是伸手就能繡個花來。但畢竟這個對江曉羽來說難度係數太高了。

江曉羽想了想,默默地花了朵牡丹。讓蒼星給配了色,一針一針繡了起來。

雖然仍舊有些楞楞的,但好歹是沒再歪了。江曉羽鬆了口氣,早說嘛。畫畫她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一朵牡丹繡了半個月。總算是弄出來了卻又收到了夏無邪的信。一派揶揄的口%e5%90%bb問她怎麼不知道給孔雀繡個荷包呢。

荷包……荷包你個溜溜球的!老娘這一朵都不知道怎麼弄出來的。你現在讓我繡荷包是想玩死我是吧?扔了繃子,江曉羽一把摔在軟墊上。不繡!要繡你去繡。

回信裡咬牙切齒地頂了夏無邪一句:“你怎麼不給季貴人繡荷包。”

柳生看著手中的信,心裡默默地汗了個。小姐,你這個邊寫邊念的毛病我可以忽略不計麼……

黃鸝白了柳生一眼。柳生同學乖乖地去放鴿子了。

夏無邪的回信很是無可奈何,她確實是繡了,可是季貴人不收。

“荷包而已,有什麼不收的?”江曉羽嘟囔著把信放在蠟燭上燒。

黃鸝默了個,還是說出了口:“主子送的不是荷包。是一整套床鋪。”

靠,四件套啊!對於夏無邪的彪悍,江曉羽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人家閨女送個荷包就頂天了。她可好,被罩床單外加倆枕套。還真是閒的沒事乾了啊。

不過……這貌似是個好主意。江曉羽翻箱倒櫃找了些棉花出來。給孔雀做了一雙手套。隻有一個手指頭那種。

看著那對粗枝大葉的手套。翠星很是扶額了半天。但畢竟很暖和。江曉羽就無視了眾位丫鬟們鄙視的眼神。樂顛顛地讓衛青給送去了。

孔雀沒回信,也沒說手套好不好。江曉羽有些小失望地盯著衛青,盯得人家直發毛。

“家主倒是什麼都沒說,可是大長老湊過去要看的時候讓家主一掌推出去兩三米遠。然後就塞進自己懷裡一直都沒拿出來。”衛青也不明白家主抽什麼風。可憐的大長老。

江曉羽微微一愣,臉上難得飄起一朵紅暈。擦,害羞了啊有沒有~!就那麼兩個大棉包子竟然還小心翼翼地收在懷裡。

從那之後,江曉羽果斷地放棄了繡花。任憑翠星如何嘮叨也再沒拿過繃子。但是卻零零碎碎地做了很多奇怪的東西,比如腰帶,比如護%e8%85%bf,比如帽子。

於是雙熾堂的長老們就天天看著自家家主沒事就偷偷地朝著一個小箱子看。彆人若是動一下,直接打斷骨頭。反正殺手嘛,骨頭斷斷很正常。

眼看著要開春的時候,孔雀總算是寫了一封信來。求江曉羽給做個小袋子。用來裝平日的印鑒什麼的。話裡話外很是小心翼翼。特意標注不用繡花。

江曉羽瞪了跪在外間的衛青一眼,除了他還有誰能告密啊!

衛青:……我冤枉啊!!!!!您忘了還有您那個看熱鬨不怕事大的閨蜜麼?

江曉羽想了想,人家都委婉地說了不讓繡花,她多少也得意思一下吧。讓人家知道其實她是懶得繡不是不會繡。

三朵小小的玉蘭花,靜靜地躺在寶藍色綢袋的一角。仿佛散發著馨香。翠星幾乎是淌眼抹淚地感慨自家小姐終究是將身手練出來了。

江曉羽無語地看著拿著手絹抹淚的翠星。拜托,你一上來就給我弄牡丹那麼大的陣仗,誰能繡好啊。玉蘭花才幾筆啊,畫都用不了三分鐘。就是一片又一片的白色。還好層次的部分她比較熟。處理的時候沒費什麼力氣。

黃鸝笑眯眯地看著那幾朵溫文爾雅的玉蘭,心裡默默地感歎了一聲。虧了沒讓小姐繡鴛鴦。不然估計這輩子小姐都不會拿針了。自家主子倒是使得好針線,可誰又知道,最開始主子學針線是為了縫傷口啊。

第一百四十四章 行雲閣大武行

自打江曉羽繡了朵漂漂亮亮的玉蘭之後,夏無邪就遣了糖藕送來了一包東西。

看著桌子上大大小小的包裹,江曉羽有些默然。

什麼情況?

“回郡主,主子說郡主會用針線了。還是學些暗器的好。”糖藕今年15歲,長得白白嫩嫩的。一雙大眼睛仿佛小鹿一般。江曉羽已經無力吐槽為毛殺手營出來的娃子個頂個的長得人畜無害了。

“暗器?”江曉羽示意黃鸝拆開包裹。裡麵整整齊齊地躺著或大或小的飛刀或者銀針。

“主子說,郡主體格嬌弱不適合學硬武器。刀劍什麼的有男人呢,郡主就學些小暗器,關鍵時刻能保命的。”糖藕隔著簾子看著江曉羽,臉蛋紅紅的。

江曉羽看著這一排排的刀針,心裡默默地想著夏無邪是有多擔心自己沒有自保能力啊。

話說回來,貌似還真沒有……除了孔雀教給她一點基礎的草藥學。基本上沒有能夠立馬見血的自保能力了。

翠星雖然不太讚同自家小姐打打殺殺的,但一聽糖藕說關鍵時刻能救命,咬了咬牙便扯著蒼星跪在江曉羽腳邊。

“小姐,奴婢們也要跟著學。”她們不能指望著光靠血肉之軀擋在小姐前麵。若她們死了小姐卻仍然在危險中,那麼寧可她們活著有能力保護小姐才好。

江曉羽想了想,暗器神馬的應該殺傷不大。不至於像練刀練槍那樣弄出坑坑洞洞來。於是便欣然接受了行雲閣大家一起練暗器這麼個課餘活動。

頭一天的時候幾個姑娘是被柳生同學從頭鄙視到尾。誰能想到夏無邪竟然如此缺德讓柳生來教她們。彆看柳生同學細細長長的一個小男生,一手柳葉刀使得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儘管小柳同學放慢了10倍將手中的刀擲出去,一屋子的丫頭們竟然每一個看清這刀是如何出手的。

“那個,柳生,你就重點給我們講講扔出去的時候手是怎麼個動作。力道用在哪兒。”江曉羽覺得雖然實戰經驗很重要,但前麵的基礎教學還是應該有的。

柳生仰著頭想了想,讚同了江曉羽的說法。畢竟他從3歲就天天玩刀。最開始也是師父先教了如何用力。後來自己天天研究,漸漸就成了型。

柳生挨個丫頭捏著手教如何用手腕使力再傳到手尖上。最開始丫頭們都紅著臉看著白淨如玉的柳生捏她們的手,可後來在看到那雙比她們還纖細白淨的手之後。眾人都默默地自慚形穢了。誰比得過啊。一個男人的手竟然比女人還白嫩,還有沒有天理了啊。

柳生麵對眾人的憤慨。很是迷茫。

“我們專門使柳葉刀的,從小就要用牛%e4%b9%b3泡手。手不細致,敏銳度就會降低很多。”柳生伸出淨白的雙手,在陽光下仿佛最上好的羊脂玉。一根根纖細光滑,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

江曉羽:……夏無邪你是怎麼灌輸給你手下賭神裡的鏡頭的你說……

經過柳生長達10天的折磨,行雲閣的丫鬟們已經漸漸習慣了手中那把小刀的重量和質感,唯一讓江曉羽很無語的是。這些丫鬟們在看其他院落的丫鬟們時臉上的表情竟然統一的各種高貴冷豔仿佛一個兩個都是隱世高手一樣。

江曉羽的飛針是黃鸝手把手教的。結合了一些孔雀扔下的醫術,江曉羽在學習飛針的同時也簡單地學了一點針灸術。比如紮什麼地方止疼,紮什麼地方最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就在大家基本上已經可以搞定一些日常流動人員的時候,夏無邪又送來了一個命令。讓黃鸝教大家基本的拳腳。

於是行雲閣的丫鬟們繼續過著水深火熱的日子。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是說胡話喊疼。就是膀子上萬紫千紅的。

黃鸝替了翠星蒼星守夜,作為首席大丫鬟,這倆人吃的苦最多。

彆看柳生柔柔嫩嫩的,下手黑著呢。用黃鸝的話說,就是白虎營第一高手的蓮生都知道憐香惜玉。可柳生是白虎營裡的一朵奇葩。男女都通殺。殺死的殺……

因為這個。江曉羽再次質疑了夏無邪的腦神經回路。她到底是怎麼想的才會將如此危險的一隻貓放在自己身邊啊。

柳生平日裡不是掛在房梁上就是蹲在內門口。無聲無息的看著進進出出的人。若不是一身白,江曉羽真的要叫他一聲蝙蝠俠了。

黃鸝笑嗬嗬地拍了拍柳生的頭:“柳生辦事主子最放心了。”

是,她是放心了。我這邊擔心啊。柳生下手殺人從來不問理由。往往那人還沒等求情或者利用手中的重要信息來換條件,柳生已經送人家去奈何橋上喝茶了。

“柳生啊,我跟你商量個事。下次你殺人的時候慢一刻鐘行麼?”江曉羽蹲在門口的紗簾邊跟同樣蹲在門口的柳生小聲商量。

柳生歪了歪頭:“為什麼?”

江曉羽:“……萬一那人有重要情報呢?”

柳生默了默:“好。”

於是在又一次抓到夜間在景王府閒逛的黑衣人時。柳生很體貼地先問了一句:“你知道什麼了?”

對方眼睛一亮:“在下知道是誰想要對郡主不利。”

柳生手起刀落:“你知道的太多了。”

江曉羽:……誰他喵的教出這麼欠揍的熊孩子的啊喂!

於是江曉羽再次蹲在門口跟柳生打商量:“你總要讓他說出來幕後的人是誰啊。”

柳生低著頭:“叛主之人最可恨了。”

喂,彆因為個人喜好殺人行不行啊你!江曉羽將頭上的青筋按回去,重新堆上笑臉:“你可以等他說出來了再殺嘛。”

柳生想了想:“好麻煩啊。不過既然小姐這樣說了,屬下就再留他一息好了。”

靠,還得看著我的麵子才等一會兒再動手啊。老娘是不是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