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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無邪閉著眼睛回想起那陳屍遍野的場景,“你就老實的做好後方補給就行了。”

江曉羽笑了笑,也對,大軍微動糧草先行,古代戰爭不過是人口地盤糧草之爭。若是後方補給不夠,家裡沒錢那什麼打仗啊。

“我掌錢權,你掌軍權麼?”江曉羽笑眯眯地摟著肥團子。

夏無邪卻似睡著了一樣,隻輕聲哼了一聲。

下意識的她不想去承認自己有過這樣的想法。夏無邪不想告訴江曉羽自從來了這裡,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都發生了變化。比起現代社會,夏無邪似乎更適合在這個世界生存。無論思維模式無論適應能力。夏無邪都隻覺得坦然,從未為難過。

唯一讓她措手不及的便是季貴人的出現。

江曉羽這會兒有了大方向,心中安定了很多。突然有了興致。伸手戳了戳夏無邪。

“我還沒問你呢,怎麼會跟季貴人那個妖物搞到一起去?”

夏無邪猛地睜開眼睛:“很奇怪麼?”

“還能再怪點麼?”江曉羽翻了個白眼,上輩子夏無邪倒追時巍就很離譜了。這次可好,竟然千挑萬選找上了這麼一個逆天的妖物啊!

“感覺對了。”夏無邪聳聳肩,繼續躺會床墊上。

“你上次還說感覺對了呢。”江曉羽白了她一眼。結果呢,還不是愛了那個人渣那麼多年。

“這次你的感覺呢?”夏無邪不答反問到。

江曉羽回憶了一下四國宴的時候見到季貴人時候的場景。猛然渾身發冷。靠了,那樣款型的男人她是能繞道就繞道啊。

“腹黑鬼畜還抖s,你是有多自虐啊。”江曉羽精辟地總結了一下。

夏無邪輕笑出聲:“很有成就感吧。”

是,確實很有成就感……江曉羽突然想起剛醒過來的時候,季貴人是怎麼臉上掛笑地將夏無邪打橫抱起扔在床上……咳咳,歪了歪了。

“那進度怎樣了?”江曉羽才不擔心夏無邪會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畢竟季貴人比時巍靠譜多了。至少看上去靠譜多了。

“身上一處刀傷。”夏無邪掀了掀領子。

靠!江曉羽狠狠地翻了個白眼。你就是以相愛相殺為樂是吧?上輩子經常跟時巍掐的渾身都是淤青,這回可好,直接見血啊!

“他戒心重嘛。”夏無邪的口氣仿佛季貴人是大型野生動物一般。

不過話說回來,確實有點像……野生狐狸的趕腳。江曉羽眯著眼睛腦補了一下夏無邪和季貴人倆人相愛相殺。為毛會聯想到決戰紫禁之巔的場景?

“反正你彆玩%e8%84%b1了就是了。有命追也要有命享受成果才行啊。”江曉羽嘟囔了一句。

夏無邪點點頭,繼續眯著。

肥團子在江曉羽手中蹭了蹭,身上的溫度卻開始漸漸升高。

“這個暖手寶還挺好使的。”江曉羽笑了笑。肥團子看見孔雀的時候格外興奮,足足將孔雀的外袍撓漏了才鬆爪。

“溫度升高說明要分泌毒液了。自己加小心啊。”夏無邪的口氣仿佛在說,晚上就吃可樂%e9%b8%a1翅吧。

江曉羽黑線了個,靠了,給她個容器裝一下啊。話說,爪子上怎麼分泌毒液啊?

肥團子動了動,無視江曉羽緊張僵硬的手心,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過去。

第一百二十七章 報仇權歸誰

前丞相府,曹家。

“滾,都給我滾出去!”伴隨著少女的尖叫聲,屋裡傳來瓷器砸在地麵上的哢嚓聲。

幾個穿著考究的丫鬟低著頭從屋裡退了出來。

自從被打斷了雙%e8%85%bf之後,曹玉華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很不好了。晚上根本睡不著覺,飯也不吃臉也不洗,丫鬟們稍微有點動靜,她便非打即罵。扔東西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房間裡精美的古董被砸的七七八八,幾乎沒剩下幾件了。

曹夫人急得天天淌眼抹淚,幾天不吃不喝,整個人都瘦了好幾圈。

要說誰最糟心,當然要數曹丞相了。好好的女兒被打成了殘廢,莫名其妙被擼了工作。換了誰誰都會鬨心。問題在於,到底是因為什麼自己被擼下來了,皇帝也沒個明話。死也得讓人死的明白不是麼?難道說?這個“難道說”的後麵至少能跟著十幾個不可告人的秘密。曹丞相坐立不安地探聽著消息,可十幾天過去了,除了他被撤職了就再也未曾有其他人被擼了頭銜。莫名覺得憋屈的曹丞相心裡狀態矛盾的要死,一方麵心裡慶幸不曾有其他事被扯出來,另一方麵卻是各種抑鬱大家都乾壞事為毛就他一個人被擼了下來。

在這兩種矛盾心理的各種糾纏下,原本就煩躁不安的曹丞相神經變得格外敏[gǎn]。

所以當曹小姐各種作死的時候,當曹夫人哭天抹淚的時候,曹丞相簡直是崩潰地恨不得直接掐死自己的妻子女兒。

“老爺,還是不要太焦心了。”三姨娘今年剛剛25,正是處在青澀和成熟的中間。一雙羊脂玉般的纖纖細手輕柔地搭在曹丞相的肩上。柔和的聲音透著淡淡的關心。

“玉娘,你也看到現在的情景了,怎能不焦心。”曹丞相歎了口氣。一副全天下人都不理解我的口%e5%90%bb。

男人,再大的歲數也會有想要跟女人撒嬌的時候。三姨娘微微一笑。

“老爺不過是暫時蟄伏而已,萬一哪日皇上想起老爺的好。老爺自然會官複原職。畢竟皇上並未言明老爺是因為什麼被撤官的嘛。”三姨娘這話其實說的有道理。曹玉華的事其實本就不是大事,但皇帝卻用了如此雷霆的手段來處理曹家。必然是有其他的緣由,偏偏皇帝還不挑明真正的理由,讓人摸不清頭腦。可就是這種曖昧不清卻讓三姨娘直覺上認為,曹丞相仍然有機會東山再起。

“玉娘,隻有你知道我的心。”曹丞相溫柔地握住三姨娘的柔荑。

三姨娘順勢靠在曹丞相肩頭,一雙桃花眼柔媚的仿佛能滴出水來:“老爺要保重身體,就算不為了妾身也要為了咱們的兒子著想啊。”

三姨娘是曹府唯一生了兒子的女人。這也是她一直得寵的原因。想起剛滿三歲的小兒子,曹丞相的心情好了很多。

是啊,好歹還有兒子。還算是有個盼頭。雖然不是嫡子,但那又怎樣。畢竟是自己的骨血不是麼?

將三姨娘一把扯進懷裡。曹丞相眯著眼睛盯著三姨娘白淨細膩的脖頸。三姨娘嬌笑著輕推曹丞相:“老爺,還是白天呢。”

“白天怎麼了。”曹丞相笑著%e5%90%bb住三姨娘雪一般的脖子。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氣氛正好,外麵卻傳來了格外攪局的叫聲。

曹丞相剛剛降回原點的血壓瞬間就漲上去了。對著窗外怒吼一聲:“滾。”

外麵的張管家都要哭了。他倒是想滾了,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他若是不硬著頭皮來稟報。回頭曹丞相怪罪起來他可不是他一個管家能擔待得起的。

“老爺啊,確實是出了大事啊。”張管家一激動直接跪在了門前的回廊上。聲音已經焦急的出了顫音了。

曹丞相皺了皺眉。這個老管家的穩重他是知道的。看來確實是出了大事,否則也不會這樣不識時務。

鬆開三姨娘的柳腰,曹丞相理了理衣擺。掀簾子走了出去。看見張管家跪在回廊上,曹丞相的臉色好了一點。

“說吧。到底怎麼了,急成這樣。”曹丞相雖然失了業,可通身的氣派仍然還在。

張管家欲哭無淚地回話道:“大小姐被人擄走了。”

什麼?曹丞相愣了兩秒,頓時怒火中燒!這個不爭氣的女兒,都已經殘廢了還給他找麻煩。

“是什麼人擄走了大小姐?”若是有個名頭,他倒好發作。就算已經不在其位,可曹丞相的影響仍在。﹌思﹌兔﹌在﹌線﹌閱﹌讀﹌

“是一群黑衣人。”張管家這回真的要哭了。人家來擄走你女兒難道還會報上名來麼?

曹丞相皺著眉,這事有點不好辦了。

“傳本相命令下去。大小姐一直在雪竹院修養。”言下之意就是不管這個女兒的死活了。

張管家愣了一下,咬了咬牙:“夫人那邊……”

曹丞相眉頭略微舒展開來:“夫人需要靜養,家裡的事暫時交給三姨娘吧。”

可憐曹夫人還沒等知道自己女兒已經下落不明生死未仆了,就以需要靜養為由送到了城外的莊子上。

曹大小姐就這樣被她的父%e4%ba%b2從曹府抹去了痕跡。

冷,這是曹玉華唯一的感覺。

疼,這是繼冷之後的第二感覺。

她記得原本正在訓斥一個不長眼盯著她%e8%85%bf看的丫鬟,突然從外麵衝進來一群黑衣人。二話不說便將自己打昏扛走。

等她清醒過來的時候,除了渾身的冰冷便是身上的刺痛。她似乎是被扔在一個冰冷的地方。冰冷?地窖還是冰窖?

“什麼人,你們是什麼人。你們可知道我是誰。我是曹丞相府上的大小姐。綁了我你們彆想活命了。”曹玉華歇斯底裡地大聲尖叫著。

四周卻一點聲音也沒有,無人回應她。甚至連個貓叫都沒有。

“來人啊,殺人了。”曹玉華頓時害怕起來,撕聲求救起來。

回應她的仍是一片虛無。

曹玉華緊緊地抱著胳膊儘全力縮成一團。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

地牢外麵。

“主子,就這樣會不會太便宜她了?”黃鸝有些冷冽地問夏無邪。

夏無邪坐在春藤椅上手裡拎了一串葡萄:“傻丫頭,直接就殺掉她才是便宜了她。”

站在她身後的蓮生嘴角抽了抽,黃鸝妹紙啊,你總是看見主子笑嗬嗬地對著你們,你們何曾看見過主子是怎樣心狠手辣的。

“主子打算管她幾天?”黃鸝雖然不嗜血,可自家小姐受了委屈,自然要討回來的。

“行了,有人比你更生氣呢。”夏無邪吐了個葡萄皮:“你要想出氣,排隊吧。”

回過頭來對著蓮生說道:“這件事不要告訴郡主,管到那娘們兒快瘋了打包好給孔雀送去。”

黃鸝和蓮生同時一凜,靠了,這是要活活生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