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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讓景王府欠人家人情麼。更何況這次去鳳羽國的護衛隊裡就有一對是夏無邪派來的。景王不是個喜歡欠人情的人。心中暗暗盤算要怎樣回禮才不失龍鱗國皇家風範呢。

長公主想的卻是另一方麵。夏無邪家按理也就隻是鎮國將軍,怎麼可能有如此財力置辦這些東西。莫非是虎嘯國皇帝在背後支持,利用夏無邪和江曉羽的關係,拉攏景王?

“羽兒,這套頭麵……太過貴重。母%e4%ba%b2不能要。”長公主試圖婉拒。

江曉羽知道她心裡想什麼:“這些都是無邪走南闖北搜集的,在咱們看來很貴重,其實在產地都不算是最高等級的。”

聽聞江曉羽這樣說,雖然仍舊心裡疑惑。但長公主表示這個理由是可以接受的。也對嘛,他們在內陸生活的人想吃上海鮮那得要花多大的人力物力。誰家能吃上海鮮簡直是彼此身份的攀比。可這些東西在常年住在海邊的人眼裡,簡直就是不值一提的。

“可,這畢竟是夜明珠。”夜明珠跟普通珍珠還不一樣,這不是海邊就能搞到手的。

江曉羽很是無語地看了看那套頭麵:“母%e4%ba%b2,這套頭麵在咱們這兒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可是若你見過夏無邪手腕上那條黑珍珠的手鏈,你就不會覺得這套頭麵多貴重了。”

拜托,你好歹是一國的長公主。一套夜明珠做成的首飾而已。至於激動成這樣麼?江曉羽迷茫地看著長公主。難道外麵傳言長公主在鳳羽如何受寵愛,都是騙人的?

東西貴在精不在多。夜明珠雖然難得,但還能比黑珍珠更難得麼?彆看夏無邪平日裡不戴珠花不戴釵的,身上都是好東西。比如偶爾拿出來配裙子戴的黑珍珠首飾(怕氧化)。比如那把削鐵如泥的鋼刀。人生觀價值觀決定了一個人的審美觀念等級。在江曉羽看來,手腕上的碧璽絕對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好貨,可未必宮裡的人就能認識它的好。她們會覺得那不過是普通的珠簾罷了。

真是千年代溝摔死人啊。江曉羽從錦盒底下拿出一個鴿子血的紅寶石扳指。說實話第一眼看見這個扳指的時候江曉羽差點手一抖給扔出去。這可是整塊紅寶石雕琢而成的。且不說紅寶石多值錢,單看著質地和色澤就不是一般的貨。絕對是a+等級的高級貨。可是夏無邪信上卻寫,這還不算什麼。就在所有帝王都圍著金脈打轉的時候,夏無邪可是專門找了能人去勘測鑽石山脈。

比如江曉羽耳朵上現在戴著的粉鑽耳墜。就算放在現代也絕對是一隻墜子在杭州就可以買好幾套西湖邊的房子的。

將扳指遞給景王,江曉羽笑眯眯地說:“皇帝伯伯也收到了,不過他的是藍寶石的。無邪說若是父王獨戴恐皇帝伯伯多心,於是就你們二人每人一個。”

江曉羽心中默默吐槽,誰說夏無邪不喜歡值錢的東西。她確實是愛好金銀水晶。可夏無邪的愛好卻是收集各色寶石玉石翡翠瑪瑙琥珀。凡是有顏色,亮晶晶的那丫頭都喜歡。

絕對標準的喜鵲一隻啊。窩裡麵照進去陽光絕對是跟ktv掛著的鐳射燈一樣。

一盒子漂亮的寶石將景王等人哄得開開心心的。

夜晚,江曉羽泡在木桶裡,許多天不曾放鬆了。

緊繃的神經隨著景王的歸來漸漸鬆弛下來。雙手將熱水慢慢往肩膀上潑,江曉羽放空了腦子,什麼都不想去想。反正出了浴桶還要麵對一大堆事要做,能多休一會兒就多休一會兒。

“小姐,你讓婢子打聽的事,婢子打聽到了。”黃鸝秘音入室。

“等我出去再說。”江曉羽慵懶地趴在木桶上。

“是。”黃鸝的聲音飄遠。

熱氣繚繞,江曉羽覺得骨頭都要泡酥了,那種難以言表的舒服感,讓江曉羽深深地不想從桶裡爬出來。

“扣扣。”窗欞上傳來叩擊聲。

“都說了等我出去了再說。”江曉羽微微有些皺眉,黃鸝平時並沒這樣沒分寸的。

“你在洗澡?”窗外傳來的卻是孔雀輕靈的聲音。

“靠!”江曉羽一個激靈從木桶中連滾帶爬地滾了出來,急急忙忙裹上厚實的毛毯。

“你洗你的,我又不進去。”孔雀絲毫沒有偷窺人家洗澡的自覺。

“洗你個二大爺啊!我屋裡可開著燈呢。”江曉羽幾乎要咬牙切齒了。

是個人都知道黑天的時候屋裡若是有光亮,那麼在外麵看屋裡,什麼都是清清楚楚的。

“算了吧,我在你身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什麼時候在你洗澡的時候偷看過啊。”孔雀忍不住吐槽她,質疑他的人格,這怎麼能行。

江曉羽:……大哥,我不是質疑你人格,我是質疑你喜歡惡作劇的本質好不好?

“而且,就算要看,老子也要堂堂正正地看。”孔雀的口氣雖然痞子氣十足,卻是意外地堅定的。

江曉羽按住自己要吐血的衝動,強忍著不要將舀水的小木桶扔到窗外去。

第一百一十六章 處理小三其實是合法的

孔雀這次來仍舊是悄悄地來悄悄地走。臭小子沒彆的什麼重要事,就是來簡單地彙報一下自己最近的學習成果。江曉羽無視他睜著眼睛說瞎話的牽強理由。切,不就是來看看她有沒有花心麼?虧他還長得那麼美豔,對自己竟然如此沒有信心。

黃鸝知道孔雀來過,但她隻是淡笑著給江曉羽擰乾濕漉漉的長發。

“你剛才說,查清了?”景王回來前半個月,江曉羽因為心中莫名的感覺幾天沒睡好覺,於是便讓黃鸝去查當年她落水的事。

越是年齡大了應該越會淡忘才對。但是江曉羽的情況比較特殊,隻要在宮中走過,那種奇怪的感覺就會襲上心頭。對,就是那種違和感。

黃鸝並未費多大力氣便查到了當年的事。雖然這件事已經被皇後壓了下去,但若是白虎營想要查,天下還真沒有查不到的東西。

“事情是因如今已經打入冷宮的阮妃而起的。當年她在戴妃的吃食中下了劑量極重的涼藥,被皇後發現,便背著皇帝對阮妃處以了私刑。”在龍鱗,當家主母是有著可以不通知一家之主便處置小妾的特權的。哪怕是在皇宮,若是皇後想要以私刑處置誰也是可以不通過皇帝的。

江曉羽皺著眉回想當時的情況。獨孤柔羽那時候才6歲,一個身量不足一米的孩子你指望著她能看多高的事物。可她卻隱約記得分明還有一個人在她身邊來的。隻是她始終沒有想起那人是誰。

“我記得還有一個人來的。”江曉羽嘟囔著。

“是南番的新月公主。”黃鸝將一疊資料遞給江曉羽:“當年是新月公主扯著您去偷看阮妃私刑的。卻被太子殿下發現了。”

太子?江曉羽眉梢一抽,太子,你會不會太閒了啊……怎麼哪兒都有你啊。

“太子……在裡麵是個什麼角色?”江曉羽直接省略了廢話。簡單明了地問道。

“是太子殿下推您入湖的。”黃鸝有些為難地答道。

江曉羽呆呆地坐了幾秒,麵上淡淡的。突然猛地蹦起來將倚在美人榻上的錦墊揪了過來狠狠地摔在地上。

“小姐,其實太子殿下當時是為了救您啊。”黃鸝知道江曉羽已經接近暴走的邊緣了,趕緊上來安撫順毛。‖思‖兔‖在‖線‖閱‖讀‖

“他就不能換個方式救我麼?當年老娘可是差點就去了黃泉啊!”江曉羽幾近歇斯底裡地喊出聲。再怎樣也不能將一個才剛剛6歲的孩子往冰冷的湖裡推啊!太子你到底是沒腦子還是太無情啊?!

“可是小姐,當時那種情況若是被皇後發現您在哪兒,就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了。”黃鸝手中還有一份資料並未敢交給江曉羽看。那是夏無邪吩咐她暗中調查皇後的機密文件。

“她還能殺了我不成?!”江曉羽倒是稍微冷靜了一點。雖然這句話不過是氣話而已,但江曉羽莫名地相信當時若是被皇後發現,說不定仍舊難逃一死。

所以。才會有機會讓她穿越進入這具身體。代替獨孤柔羽繼續活下去。

“新月公主呢?”氣喘籲籲地靠在美人榻上休息,江曉羽問道。她印象中從未在落水之後見過哪個奇裝異服的番邦公主。

黃鸝麵有難色:“新月公主……對南番是說失蹤了,可實際上,她被太子囚禁起來,直到現在仍然還在東宮的地牢裡。”

江曉羽這回算是徹底無語了。她就說一個完全沒有勾心鬥角的皇宮是不正常的。宮鬥的好處就是人人隻是耍心機而已,至少不會動不動就是用殘忍血腥的手段。可是顯然,眼前的皇宮裡。說不定隻有皇上是乾淨的。其他人都是滿身的鮮血。

“這件事就沒人追查麼?”活生生一個公主就憑空不見了,她家裡人都乾什麼吃去了?

黃鸝搖了搖頭:“南番是龍鱗的所屬國,原本新月公主就是來做質子的。消失不消失,對南番影響不大。”

江曉羽看著黃鸝為難的臉色,知道黃鸝後麵沒說的那句話是什麼,原本就是一顆棄棋又怎會在乎她的死活呢。

古代,女人的命。就這樣不值錢麼?江曉羽靠在美人榻上,沉默不語。

夏無邪的信裡曾經寫道,在這個時代,女人是沒有人權的,不隻是女人,就連有時男人都沒有人權。這是一個拿男人當女人算,拿女人當牲口算的吃人的時代。所以她才更要肆意地活著,痛快地活著。否則不知哪天人就沒了,還剩下一堆又一堆的後悔。

孔雀這次來也不是完全白來,送來了一根千年的人參。收拾乾淨了交給江曉羽。讓她留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看來就連孔雀這樣豁亮的人都在擔心她是否能在這個封建主義社會生存下去。

這確實是一項極大的挑戰。

而且,眼前還有一件爛事。

小書房,景王狠狠地將暗衛上報的信息扔在地上。他慕容府到底何德何能竟然敢挑剔他的寶貝女兒?!簡直是士可殺不可辱。若不是有暗衛攔著,景王此時恐怕早已經殺上慕容將軍府了。

“王爺,其實郡主也不是很喜歡慕容少將軍。所以,這件事也算是遂了郡主的心願。不算壞事。”暗衛趕緊安慰景王。

景王自然之道自家女兒看不上慕容家那個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