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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以來,沈慕白對和與袁不破無關的事情愈發淡漠,這變化源於本心,沈慕白敏銳的察覺。然而,他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好。抱著自家閨女,沈慕白毫不猶豫的轉身回返。

小姑娘趴在沈慕白的肩上,衝著佛戡揮了揮手。那些糾纏的情感,小姑娘還是全然無知的。所以,她不理解佛戡眼底複雜的神色。肉?肉的胖爪爪在空中隨意的揮了揮,小姑娘咯咯一笑,全做告彆。

袁不破有些深意的看了佛戡一眼,並肩走在了沈慕白的身側。

佛戡的表情有些複雜,以及……古怪。他清楚的接收到了袁不破最後那一眼的眼神。所以,他清楚的覺察出,袁不破的那一眼,是一種無聲的鼓勵和默許。

鼓勵……他將那個縮在沈慕白懷裡的肥團團拐走?很輕易的想通其中的關節,佛戡揚起一抹諱莫如深的微笑,隨著諸佛西去。

不急。他的姑娘還小。他們來日方長。

作者有話要說:很粗長的一章有木有!!!

男神泥垢了,果然後母這種東西,就是為了讓人家父女骨肉分離的麼?

真是喪(乾)心(得)病(漂)狂(亮)~\\(≧▽≦)/~

第84章 流雲峰上的“立春”小日常

八十四。流雲峰上的“立春”小日常。

沈慕白有點失落。確切的說,他非常非常的失落。

枕黑雖然每天還是照舊的吃吃喝喝,並且抓準一切機會,湊到沈慕白跟前賣萌,和之前傲嬌的小貓球簡直判若兩人,但是有的時候,小姑娘偶然會蹦出一句“粑粑,白毛什麼時候來看我啊?”。每當這個時候,沈慕白就會清楚的知道,他家閨女,已經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了。

雖然,對於枕黑來說,她的未來還有這諸多的不確定性,但是,沈慕白已經無法否認,在小姑娘單純如紙的歲月裡,已經刻上了彆人的痕跡,而這樣的痕跡,如今看來雖然尚且是淺淡的,可是,十年日久,沈慕白幾乎已經可以確定,這樣的痕跡會越發深刻。

而袁不破,最近也不知道在忙著些什麼。在房1事方麵,袁不破顯得凶狠而急切。可是,在每一天陪著沈慕白吃完早餐之後,袁不破就會一頭鑽進藥房,兀自鑽研著些什麼。

沈慕白有的時候會去藥房看他,偶爾會幫著袁不破準備一些藥材。修真界的藥材的準備工作,和凡塵的大同小異,對於沈慕白這種靈力運用已經爐火純青的人來說,並不算是什麼困難的事情。

袁不破在準備煉製醒塵。這味丹藥需要的藥物繁多,而工序又是冗雜。這樣巨大的時間和經曆的付出,若是隻為了讓人想起前塵往事,顯然是付出和投入不成正比的。是以醒塵的藥方並不算是機密,世間卻沒有一個人曾經成功的煉製出它。

然而,袁不破若是想,那麼,自然就能。

這一日,是末春裡尋常的晴好天氣。不尋常的是,流雲峰上難得沒有了細碎的飛雪。陽光暖意融融的灑在石階上,讓人筋骨都泛起一陣酥癢。從這一天起,終年積雪的流雲峰,才是真正意義上迎來了春天。

遊君和遊臧在冬天的時候不怎麼愛出門,但是遊臧到底是少年心性,被遊君拘在屋子裡一個冬天,在這樣一個溫暖的時節,終於忍不住從屋子裡跑了出來。小少年被憋得不清,遊君在接受了他之後,變得愈發渴求起來。

是對同類溫暖的身體的渴求。野獸的情愛遠比人來的真切,他們的愛從不宣之於口,而是伴以交1媾,嬉戲,耳鬢廝磨。一旦接受了遊臧的侄子到愛人的身份過度,遊君開始有些貪婪的索求起來。

冥豹的確不怎麼喜歡寒冷的天氣,但是,也絕沒有到了冬天出不了門的地步。然而,遊君就是那樣日日托著遊臧在床上胡鬨著,看著小少年被欺負的眼淚蒙蒙。這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孩子,隻有他,能夠讓他哭。

索性,遊君頂著一個護法的名頭,流雲峰又是治下極為嚴苛,袁不破自然沒有心思管他們叔侄的事情,宗主都不加過問,旁人更不多言。

遊臧的確是被圈得狠了,出了門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化作原型,在流雲峰還積雪皚皚的草地上撒了歡的奔跑起來。遊君看著好笑,卻也化作原型,陪著少年奔跑起來。然而,遊君並不是單純的帶著遊臧玩鬨,而是將一些法術運用的小技巧,本源能力的使用法則,在看似尋常的嬉戲中悉數傳授給他。

愛之深,則為之計之遠。遊君對待遊臧,如是而已。

枕黑最近學會了貓性和人形之間轉化的技巧,但是大多是時候,小姑娘是喜歡人性的。這大概是男女的不同,遊臧喜歡原型,覺得不受拘束。而小姑娘喜歡人形,因為可以穿美美的衣服,流雲峰上巧手的婢女也會為她梳精致而不繁複的發型。

流雲峰的春天,真正的降臨的這一天,小姑娘被沈慕白抱著走出了房間。這一天,她穿上了一件粉色的小襦裙,濃密的黑發被整齊的束起,俏皮又不失利落。沈慕白照舊是青衣素服,隻是今天,在他的袍角,繡上了淺碧色翠竹。

沈慕白沒有束發。他的頭發已經長及腳踝。在他進入這一具由袁不破%e4%ba%b2手塑造的軀體之後,頭發的長短就在隨著修為而變化。從最初的方才過肩,到了如今的長及腳踝。沈慕白的確用心學習了靈力和功法的運用,但是若說修煉,他幾乎是沒有。

靈力呈現階段性的暴漲,外在的表現就是一頭青絲越來越長。沈慕白曾經想過一剪了之,卻被袁不破製止。雖然袁不破義正言辭的說,剪發對他的修行不利。但是每一次他們被翻紅浪的時候,袁不破總是一遍一遍的摩挲著沈慕白的長發,在上麵印上清淺的%e5%90%bb。這樣的舉動,不得不讓沈慕白懷疑,袁不破阻止他剪發,是彆有用心。

#我家男神才不是癡漢,才不是戀1發1癖#

#或許我該慶幸他不是一個戀1足1癖?!#

#男神你節操餘額不足,請儘快回家撿節操。#

有些囧然的把自己的胡思亂想拍飛,沈慕白需要麵對的最大問題是,他該如何料理他這一頭過長的頭發。在婢女勉強將他的頭發束起,帶上發冠卻仿佛頂著一大坨……便便之後,沈慕白果斷的決定,披著便罷。

在這個沒有飄柔的年代,沈慕白感謝修仙的神奇功效,靈力保持了他的發絲柔順,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他長發打結的情況。不然,即使男神再喜歡,沈慕白也會堅持的剪短的。

袁不破%e4%ba%b2手為沈慕白戴上了額飾,沈慕白隻覺得眉間一涼。袁不破憑空凝結成一麵水鏡,沈慕白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眉間有一粒冰藍色的水滴狀寶石,用兩指寬的銀鏈固定。絲毫不顯得如何女氣,反而柔和了沈慕白有些冰冷的眉目。

世人皆道,女子勝之以眉目,男子勝之以城池。卻不知,男子有的時候,也是可以眉眼傾城的。袁不破仔細端詳著對麵那張和自己彆無二致的臉,他們唯一細小的差彆,被額飾遮住,在沈慕白的%e5%94%87邊落下一個%e5%90%bb。和情1欲無關,和風月有1染。

隻有袁不破自己知道,那一刻,他竟然是虔誠的。他不敬天地,不畏前塵,卻獨獨,對自己虔誠,對沈慕白虔誠。?思?兔?網?

在沈慕白抱著枕黑出去的之後,袁不破轉身進了丹房。他知道,他的半身對周遭的人都好,對他,雖然特殊,可是,在袁不破看來,遠遠不夠。袁不破並不怨懟沈慕白,因為他知道,沈慕白對於他們的過去全然無知。

少了那些相伴相依的歲月,沈慕白在愛,可是那樣的愛在袁不破看來,顯得有些單薄。袁不破對此並不怨懟,但是,他不想一直如此。

沈慕白缺失的那些記憶,他會一一幫他找回來。

因為,如果袁不破希望,沈慕白如同他自己一樣,滿心滿眼的全是彼此,那麼,他就一定要讓沈慕白甘心。因為,我叫你愛我,這是天地之間,唯一無法欺瞞和勉強的事情。

醒塵的煉製,已經接近尾聲。袁不破為此耗費的,不僅僅是沈慕白看見的辛苦。寒冬掃雪固然瑣碎,卻也並不是袁不破最為巨大的付出。他甚至掏空了一座高山,揮霍了大量的火精和靈石,催熟了一山的靈藥。

是真的揮霍了。火精在修仙界不算難的,卻也得來並不輕易,尋常宗門得上拳頭大的兩塊,就足夠維係一冬的溫度了。而饒是袁不破,這樣打的手筆,也幾乎耗儘了他往年的火精斂藏。而靈石更不必細說,在修真界,靈石是作為貨幣的存在。袁不破的所作所為,是真正的“燒錢”。每日靈石耗儘靈力剩下的飛灰,就能積滿山體中小%e8%85%bf高的一層。

而靈石和火精的消耗,和被袁不破掏空的那座山比起來,並不值一提。為了保證靈藥的品質,必須保證充足的靈力供應。袁不破索性截取了一條靈脈,在這條靈脈的源頭的山中,蓄養起藥材。

靈脈是宗門開宗立派的根本,袁不破在截取這條靈脈之前,隻身滅了一個修真界並不算小的宗門。袁不破並不怕世人說他強盜行徑,他是故我的人,世人怎麼說,怎麼想,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隻是這些,袁不破並不打算讓沈慕白知道。

被沈慕白抱出了屋子,小姑娘自然歡喜太陽的溫度,站在暖洋洋的陽光之下,小姑娘舒服的眯起了眼睛。肉嘟嘟的小下巴軟軟的蹭著沈慕白的肩膀,胖爪爪堆在小肉臉旁邊,就宛若一隻剛睡醒的小奶貓。

一直瘋跑的遊臧嗅到了自家小姑姑的氣息,老遠就飛速的奔來。在沈慕白腳前驟然停住了腳步,年輕的冥豹埋下了高貴的頭顱,馴服的宛若一隻大型的家貓。

沈慕白騰出一隻手撓了撓遊臧的下巴,貓科動物舒服的發出咕嚕聲。小姑娘驚喜的看著久違謀麵的大侄子,伸出肥軟的小手夠著遊臧。

兩隻的眼睛都不約而同的笑成了月牙。小姑娘自然是軟萌可愛,然而遊臧頂著一張凶悍的豹子臉,做出這樣的動作,怎樣都顯得有些可笑。

似乎意識到有些不妥,黑豹化作少年,眼巴巴的盯著沈慕白……懷裡的枕黑。枕黑也衝著沈慕白眨著眼睛,眼裡的渴求意味分明。

有些不情願的將自家閨女交到遊臧手裡,兩隻無師自通的蹭著鼻子,嬉戲玩耍。這樣的把戲,在她們還是豹子和小貓球的時候,就能兀自的玩上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