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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粑粑自居,但是,一隻傲嬌的喵星人,和一個嬌俏的小姑娘,到底是不同的。

看著枕黑在他掌心睡得香甜的樣子,沈慕白不由放輕了聲音,他輕聲的詢問著袁不破“阿破,枕黑是會變成一個小嬰兒,還是……像遊臧一樣?”遊臧化形的時候,就是少年模樣。

袁不破將頭埋在沈慕白的後頸,嗅著沈慕白身上的冰雪一般的氣息,在沈慕白看不到的地方,袁不破的%e5%94%87緊緊的抿住,眼中仿佛正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然而,他的聲線依舊溫柔,“應該都不是。”

沈慕白還想再細問,卻被袁不破擁住了肩膀“走吧,慕白,我們該回去了。”

流雲峰的宮闕,正等待著主人的回歸。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看韓寒的微博,忽然覺得,嶽父梗好萌~\(≧▽≦)/~

叔要是有一個閨女,軟軟糯懦,還會撒嬌的樣子的話,叔也舍不得把她嫁出去的。

第79章 閨女神馬的麼麼噠

七十九。閨女神馬的,麼麼噠~

在佛勘把小姑娘送回來之後,沈慕白的日子開始變得有規律了起來。清早起來的時候,他必定是睡在袁不破懷裡的,通常這個時候,沈慕白就會陪著袁不破靜靜地躺一會兒,直到門外的婢女聽見屋中的動靜,敲門進來侍候他們洗漱。

沈慕白曾經嘗試過,在不打攪袁不破的情況下自己起床,可是,這樣做的結局,就是他被袁不破拉入又一場情纏。

早上起來的運動,饒是袁不破自己,都會覺得力歇,何況是沈慕白。如果早上起來來了這麼一出,那麼這一天就算是荒廢了。所以沈慕白學乖了,每每都要等到袁不破自然醒來之後才會起身。

#男神,你這麼喪心病狂,你是腫麼了?!#

#作為小攻,比小受起來得都要晚,這科學麼?!#

#尼瑪小爺的腰……求放過啊喂!#

袁不破當然不會比沈慕白起得晚,事實上,他根本不會睡。之所以他如此這般,不過隻是貪戀懷中的溫暖罷了。

當沈慕白和袁不破洗漱之後,沈慕白照例是會去小姑娘的房間看一看的。小姑娘的房間被沈慕白改造了一下,在枕黑的小窩上方,懸著一個小小的陣法。和在修羅場上。佛勘為小姑娘做的相似。

這是一個聚惡陣,比佛勘擺下的那個的效用更為溫和,源源不斷的汲取周圍百裡的惡念,溫和的滋養著小姑娘的筋脈。

小姑娘的呼吸平穩仿佛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可是,流雲峰的點滴翠綠都換做了銀白,酷夏也已經變做了嚴冬,一直沉睡的小姑娘,卻還是沒有醒來。而佛勘,仿佛消失了蹤跡,在他在某一個秋季的夜晚,偷偷來看枕黑,卻被沈慕白堵了個正著之後,沈慕白就再也沒有得到過他的消息。

那一天恰好是立秋。當佛勘踏入流雲峰的時候,沈慕白就有所察覺。沒有多餘的停頓,沈慕白翻身下床,直奔枕黑的房間。

當他看見佛勘的時候,佛勘正俯□來,用肉白的嘴%e5%94%87蹭著枕黑細軟的毛。月光映在他如玉一般的臉上,眉宇之間仿佛傾儘了一生的溫柔。

那一天,沈慕白分明看見了佛勘偷偷摸摸進了他家閨女的房間,卻並沒有阻止。世間的愛,都是共通的,沈慕白不喜歡佛勘,可是,他並不否定佛勘對枕黑的歡喜,甚至是……愛。

所以那一天,沈慕白選擇了等待。他在枕黑的門口靜靜的等著佛戡,佛戡出門的時候看見了他,深刻的將嘴角抿起,而後,兩個男人相對於言,卻默契的走到了園中的古樹下。古樹下有一方矮矮的石桌和凳子,沈慕白拂去上麵根本不存在的飛灰,坐在了石桌旁。

佛戡坐在了他的對麵。

“你將要渡劫。”沈慕白沒有和佛戡有什麼多餘的廢話。他說,你將要渡劫。不僅僅說的是,佛戡的靈力已經達到飽和,將要度過命劫,更說的是,他對他家的閨女的惦記程度,足矣達到情劫的地步。

那些晦澀難明的心事,沈慕白並沒有說破,佛戡自己也沒有點明。可是,兩個人心裡,無需多言,也是明了的。

佛戡淺淡的“嗯”了一聲,這一次,他並沒有低頭。他的眼眸一片空明,是前所未有的堅定和明朗。很多事情,他自己已經想的很是明白。

又思量片刻,佛戡對沈慕白說道“若我……前輩便無需對她提及佛戡了。”說罷,連佛戡自己都是苦笑。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他一朝不幸,消弭在這個天地,最不會對枕黑提及他的,怕就是沈慕白了。

“先顧你自己吧。”沈慕白冷淡的頷首,從石凳上站了起來,消失在一片清冷的月光中。

佛戡隻覺得鼻尖有一點清冷,等到他揚起頭來的時候,天空中已經飄起了細細碎碎的雪花。風雪落在了他的頭上,佛戡仿佛忽然明白,當年容拓的心情。容拓和他有一些淵源,若是真的論起來,容拓應當算是他的同門兄弟。

那個時候,沈慕白和袁不破已經閉關了整整十年。而容拓,早就已經君臨天下。那年的冬天,容拓徒步入穀,本是要拜會他的師父,佛戡的師伯。可是容拓的師父卻對他避而不見,容拓在穀外從落雪,站到了白頭。

佛戡並不是多管閒事的人,很多時候,他甚至冷硬得不像是一個佛修。然而那一天,不知道怎的,佛戡就鬼使神差的走出了隱世穀,和容拓閒聊幾句。

“你後悔麼?”佛戡這樣問著容拓。彼時,容拓和當年出穀的時候已經大有不同,他周身染滿了血腥,淺淡的縈繞,卻經久不散。俗世的事情,佛戡知道的並不詳細。可是,不必細想,就很輕易的能夠知道,每一次政權的更替,必定是夾雜著血腥的。而容拓這些年開疆拓土,手上的血腥必定是不少的。

後悔。可是,故人不相問,縱悔說與誰?容拓隻能無聲的苦笑了。他已經不是當年的熱血青年,也再也沒有當年被人逼迫到,若是輸了,就失去整個身家性命的時候。如今,他已經是從容不迫的帝王,眉宇間的最後一縷熱忱褪去,隻剩下了無邊的冷漠和懨懨的情緒。

如今,容拓的臉上的線條更為明顯,和他高大的身材結合起來,更是讓人有壓迫感。可是,這樣的壓迫感在佛戡麵前,仿佛被他一揮衣袖就能隔絕。

容拓慢慢的咬合後牙,臉上顯現出鮮明的咬肌。他的神色帶著揮之不去的凝重,和本能的警惕與抗拒。可是,他還是沉聲的回答了佛戡的問題。他說,他不悔。

失去了%e4%ba%b2人的信任,他說,他不悔。

失去了待人的真誠,他說,他不悔。

失去了此生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觸一個傳奇的機會,他還是說,他不悔。

那天,佛戡沒有再多言。可是,卻暗自告訴自己,他不要這樣的生活。若是有一天,他遇見了那樣的一個人,無論需要為之放棄什麼,或者為之怎樣努力,也無論情路多麼坎坷辛苦,他都不會放棄。←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至少,佛戡知道,自己並不想像容拓那樣,坐擁江山,永享萬世孤獨。

當他身化饕餮,在袁不破身邊求取一線生機的時候,他對那一團粘軟的小姑娘上了心。還沒有牽住小姑娘的手,佛戡並不願意放棄。最初的時候,他並不確定自己心裡的情感,卻本能的想要對小姑娘好。

佛戡不想有一天,自己像容拓一樣後悔。因為有些情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發濃厚和變質,當自己察覺出,那是愛的時候,那人已經到了自己遙不可及的地方。這就是所謂的,愛而不得。

而佛戡,不想愛而不得。

很多年以後,枕黑才知道,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就是用這樣短暫和沉默的方式,完成了對她今後歲月的交割。可是,無論如何,兩個男人都是這樣默契的選擇了對她隱瞞下這段糾結的心事。

枕黑永遠不知道,她一向蠢萌的主人,默許一樣把她交到其他人手裡的那一瞬間,心口泛起的空落落的情緒。也永遠不會知道,未來那個寵她如珠玉,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將要麵臨怎樣的險境。

佛戡走了之後,枕黑又沉睡了些許時日。隻是,沈慕白再去看枕黑的時候,袁不破沉默的選擇了體諒,並沒有再將他困在床上。

時日無多。袁不破心裡心知肚明。畢竟,女兒總是要嫁人的,對比他們無邊無界的生命,這些剩下的時光,實在是不值一提。

而袁不破,也開始了一項新的工作。他已經很久沒有“工作”了。世上的事情,對於袁不破,隻有想做和不想做的分彆。可是這件事情,如果他想要得到完整的沈慕白,那麼,他就不得不做。

袁不破開始搜集各種千年老樹枝葉上的落雪。流雲峰的老樹不少,但是搜集九百九十九種千年老樹上的落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好在袁不破有的是耐心,而且跋涉千裡,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情而已。

這是製作“醒世”的原料。袁不破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煉製這枚丹藥了。

至於步風塵和映梳,袁不破將他們采摘到的幻靈草的假體煉化,植入映梳體內。雖然資質不高,可是映梳還帶算是有了靈根了。有了步風塵在一旁的全心全意的指導,又有玄月特彆不著調的送來的幾本雙修功法,加之映梳本身就對修仙耳濡目染,而且也算是聰慧,總之,她的修行並不慢。

流雲峰的日子,就仿佛這樣靜靜的過了下去。

這一天,沈慕白照舊是去查看自家閨女的情況。當他推看枕黑的房門,明顯感覺到屋中的陣法在飛速的運轉著。沈慕白心下一動,腳步飛快的走到枕黑身邊。

小姑娘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的抽搐,仿佛承受了巨大的痛苦。沈慕白知道自己不應該做任何事情,這樣結丹的痛苦,是每一個修士必須要承受的。可是,沈慕白忍不住。從小捧在掌心裡的姑娘,掉了一小撮毛都要撒半天嬌,哪裡受過這樣的疼。

沈慕白眉目一冷。最終咬破了食指,逼出一點心頭血,滴在了枕黑的眉心上。

祖龍的心頭血蘊含著濃厚的能量,對妖獸尤有奇效。小姑娘的情況漸漸平穩了下來。片刻之後,一陣溫暖的金光籠罩了小姑娘的全身。眼前的場景,讓沈慕白不由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