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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施一禮,恭敬的說道“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袁不破可有可無的“嗯”了一聲,盯著步非道說道“十六年前,他生日宴,我說過的話你不要忘了。”

十六年前,袁不破對步非道說過,此子命中一劫,當使磨礪之。

步非道的眼睛瞪大了,神色裡也出現了一抹猶疑“前輩,小兒的心性也是好的,這種磨練,是不是不必了?”雖然步風塵周身筋脈儘碎,但是,他畢竟是步非道從小寵愛到大的孩子,在這種情況下,還放任族裡不安分的人對他的兒子加以折辱……

愛子之心,情何以堪。

袁不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薄%e5%94%87裡吐出的兩個詞語,仿佛敲在了步非道心上。他說的第一個詞是“騰蛇”,第二個詞是“萬獸山。”

步非道眼底的不舍開始褪去,最終,變成了一片堅定。他對袁不破深鞠一躬,道“多謝前輩指點。”

沈慕白有些驚愕的看著這一幕。他心中對袁不破的記憶,甚至比對自己的還深。心裡勾起了一抹怪異。一個很是接近真實的猜想驀然出現在沈慕白的心頭。步風塵衝擊元嬰失敗之後,那些來自族人的侮辱和欺負……不是都是他家男神授意的吧?

臥槽,男神其實你是boss才對吧?

袁不破回身,揉了揉沈慕白的頭。掌心柔軟的觸?感讓他心情甚好,嘴角微微勾起,袁不破拉住沈慕白的手。

“慕白,我們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收徒進行時。。。

叔現在多想掐著的脖子怒吼“把我的點擊吐出來,吐出來啊焚蛋~”

第60章 青雲宗大小姐神馬的

五十九。 青雲宗大小姐神馬的。

沈慕白和袁不破回到了流雲峰。僅僅是幾日雲遊,卻恍若隔世。佛戡化成小饕餮的形態,亦步亦趨的跟在沈慕白腳邊。袁不破瞥了他一眼,到底沒有說什麼。

流雲峰的積雪如昨。袁不破取出芥子空間中的桃花樹,栽在了流雲峰的山腳下,在洞府之中涵養多年的桃樹與尋常之物不甚相同,即使流雲峰寒風凜冽,它們卻依舊開得鮮妍明麗。

流雲峰上實際上也有茂盛的桃林,隻不過,桃林合抱著一眼溫泉,是沈慕白和袁不破平日裡洗澡泡溫泉的地方。

沈慕白徑直走到了枕黑的小房間。自從他和袁不破結束了冗長的閉關,並且有了一些實質性的接觸之後,沈慕白便自動自發的給自家閨女尋了一個離袁不破寢宮最近的小房間。畢竟,作為中國好粑粑的沈慕白要負責保護他家小姑娘的心靈健康。

一些不和諧的聲音神馬的,還是不要讓枕黑聽去才好。

雖然是小房間,但是沈慕白細心的進行了一番布置,推開紅木的大門,先是看見一層垂下的珠簾。在珠簾的末端綴連著白色的小球球,無不彰顯著小姑娘的精致和嬌憨。

而再往裡,沒有尋常人家小姐香閨中的木床,而是一個精致的藤籃,裡麵墊上了一個厚厚的鵝毛枕頭,小姑娘一旦團進去,就會陷在裡麵。籃子並不很大,因為小姑娘身量未足,小小的籃子會給她帶來安全感。

之後,是角落裡的貓砂,以及各種任由貓貓運動的小玩意。枕黑喜歡的幾樣小玩具被沈慕白施了一個法訣懸在了空中,並不是很高,枕黑隻要稍稍跳起,就能夠夠到。

這樣的法子,是袁不破在聽到沈慕白描述枕黑前世的女漢子體重之後,想出來督促枕黑運動的。在袁不破告訴沈慕白,太胖了影響貓貓健康之後,雖然不舍得折騰自家小姑娘,但是沈慕白還是讚成了這個做法。

沈慕白推開枕黑房間的門,從柔軟的鵝毛枕頭之中撈出他家的小姑娘。枕黑把自己團成一個肉團子,半真半假的眯著眼睛,被沈慕白捧在手心裡的時候,小姑娘鬨彆扭一般的把自己團的更緊。

她是真的很委屈。

她家蠢萌的主人扔下她不管不顧的走了,她家後媽自然忙著去追蠢萌,哪有時間安頓她。而她家哥哥天天忙著躲那個呆侄子,兩個人在流雲峰裡你追我躲,每天忙得不亦樂乎,自然也忘了關心妹妹和姑姑。

大概是大家做的都不和她的意,小姑娘鬨起了彆扭。

沈慕白將枕黑從小養到大,若是枕黑身上有一絲一毫的恃寵而驕的毛病,那都是他一手嬌縱出來的,自然,也得他負責去哄。

將枕黑的小身子攏在掌心,用溫熱白皙的手指一點一點捋順枕黑黑亮的軟毛,在她耳邊輕聲道歉“都是粑粑不好,粑粑下一次一定不扔下你了,好不好?”

枕黑抽了抽小鼻子,發出一個類似“哼”的聲音,方才團成一團的小身子卻漸漸的舒展了。柔軟的小肚皮蹭著沈慕白的掌心,下巴也擱在了沈慕白的虎口處,小指粗的小尾巴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卻並不肯睜開眼睛。

小姑娘整個身子攤在沈慕白的掌心,就像是一張小小的抹布,仿佛用力擰一擰,還能擰出滿腹委屈。

沈慕白心疼的用下巴蹭了蹭枕黑的小腦袋,輕輕的%e5%90%bb了%e5%90%bb她的小耳朵。小姑娘最是害怕這招,每每這時,小姑娘支棱起來的耳朵就會漸漸趴下去,葡萄一樣的大眼睛也會浸滿一層水光,格外的楚楚可憐。

“喵~”小耳朵緊緊的巴在腦袋上,被安撫了的枕黑才有些精神的在沈慕白的掌心站了起來。伸直了小脖子,%e8%88%94了%e8%88%94沈慕白的下巴。

這種幼稚的遊戲,父女兩人樂此不疲的能玩很久,直到耐心耗儘的袁不破黑著臉到枕黑的房裡抓人,這樣的遊戲才會停止。

袁不破和沈慕白到達流雲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沈慕白哄枕黑又耗費了一些時間,所以,這一次來抓人的,不是袁不破,而是流雲峰的婢女。黃昏的時候,是流雲峰布膳的時候,沈慕白每每容易忘了時辰,故而時常需要婢女來請。

當沈慕白抱著枕黑回到寢宮的時候,桌上的菜已經擺好了。袁不破單手支著下巴,絕白的手指隨意的敲擊著桌麵。桌上的美食打動不了他,讓他堅持每一餐都吃飯的原因,不過是因為袁不破特彆喜歡看沈慕白吃飯的時候,那種滿足的小樣子罷了。

沈慕白在袁不破的身邊坐下,袁不破睜開了眼睛。眼神之中沒有半分迷離,反而清澈得可以映出沈慕白的影子。為沈慕白夾了一著櫻桃肉,袁不破端起一個白瓷的小酒杯,慢慢的飲著。

流雲峰的廚子廚藝極佳,而且,在流雲峰,蔬菜水果隻有想吃和不想吃的分彆,而沒有季節和時間的限製。所以,在這樣苦寒的冬天,沈慕白的菜譜中出現豌豆芽,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潔白的瓷碟中鋪上脆嫩的豌豆芽,上麵是豔紅的櫻桃肉,就真的仿佛是枝頭懸掛的櫻桃一般,卻溢出了滿室的鹹香酸甜。沈慕白口味偏甜,這樣的菜肴正合他的胃口。

隻是,沈慕白對枕黑能有多嬌縱呢?不及成年男子拳頭大的小姑娘在一砂鍋的熱粥旁邊遊蕩,周圍的婢女見怪不怪,沈慕白和袁不破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作為流雲峰的大小姐,枕黑自然是要上桌吃飯的。袁不破很少吃菜,而沈慕白並不嫌棄他家的小姑娘,所以,居然也沒什麼人覺得,讓一隻“寵物”上桌,是一件多麼怪異的事情。哪怕,這個寵物頂著一個大小姐的名頭。

青雲宗宗主的晚膳自然豐盛。枕黑在大大小小的盤子邊遊走一圈,看到合心的就衝著沈慕白喵喵叫兩聲,沈慕白自然就為她處理好。剝殼去刺,去骨剔肉,自然不在話下。

甚至有的時候,沈慕白會縱容她在自己的碟子裡扒拉幾下,尋找她自己愛吃的東西。隻是這個時候,小姑娘多半是吃不到什麼的,因為沈慕白允了,袁不破卻是絕計不允的。

若是他將沈慕白的每一部分都看作是自己的,那麼,在不能做到隔絕枕黑和沈慕白的情況下,袁不破能做的,就是儘量將損失降到最小。

所以,當枕黑試圖把潔白的肉掌伸進沈慕白的盤中的時候,就被袁不破眼明手快的用筷子夾住了前爪,然後,袁不破的筷子從一個刁鑽的角度,夾住這黑的肋下,將她夾了起來——小姑娘實在小的可憐,一雙筷子就夾得起來。

將枕黑夾在筷子上抖了抖,袁不破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不許。”他言語不多,卻是最不容忤逆的,枕黑撲騰了幾下,最終卻老實了。

“喵喵喵~”小姑娘整隻貓都仿佛失落了下來,耷拉著兩個小耳朵,一直甩得很歡快的小尾巴也垂落下來,葡萄大的貓眼裡,仿佛隨時有可能滴下淚來。

沈慕白正準備去安慰安慰失落的小姑娘,一直在身後伺候的大隊婢女中,卻忽然傳來一聲笑聲。沈慕白挑了挑眉頭,將枕黑攏在膝蓋上,溫厚的手掌撫過枕黑的脊背,小姑娘才慢慢好了起來。

“笑什麼?”沈慕白對方才笑出聲來的婢女問道。說來也巧,那個女孩他也算認識,正是《仙弦》裡的女主角,步風塵的官配,映梳。

映梳被沈慕白點名,也沒有畏畏縮縮,反而落落大方的站了出來,對沈慕白和袁不破福了福身,答道“回稟尊主,奴婢雖然沒有靈根,但是,自小卻是能夠聽懂動物的話語的。”

袁不破“嗯”了一聲,示意她繼續說。

映梳飛速的抬頭看了一眼枕黑,又飛速的看了一眼袁不破,才咬著%e5%94%87,小聲說道“大小姐方才說的是……”仿佛辛苦的忍耐著什麼,半響之後,映梳才接到“後娘。”

沈慕白呆了呆,筷子上夾著的四喜丸子也掉落在桌上,他的目光不斷在袁不破和枕黑身上巡視,然後,忽然明白了什麼,嘴角緊緊的抿住,他還真害怕自己會放聲大笑出來。那可不是好玩的,因為沈慕白已經清晰的看到,袁不破的臉,黑了。

驀然菊1花一緊,沈慕白死死壓抑住了%e5%94%87邊的笑意。

袁不破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為沈慕白倒了一杯酒,“夫君,這梨花白還是不錯的,你可以嘗嘗。”

本來已經入喉的酒驟然噴出,沈慕白瞪大了眼睛望著袁不破,仿佛要找到這人受到了什麼刺激。周遭的婢女全部低下頭去,她們不想被滅口,真的不想被滅口。

枕黑卻是聽的懂人說的話的,動物的本能也讓她選擇了離袁不破遠一點。至少,現在離他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