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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翻開手裡的書。半強迫的要求他的半身仔細觀摩書中的每一個動作。然後,兩個人昏天黑地的在書房裡做到了次日中午。由於兩個人本就是同宗同源,靈力隨著交1合互相融彙,竟然比他們平日各自修煉強上很多。這樣短暫的“閉關”,袁不破自然是樂意為之。

在沈慕白再一次被袁不破壓在書房肆意妄為之後,沈慕白決定……離家出走。在袁不破的書房換了一張異乎尋常的寬大的桌子的時候,沈慕白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然而他還是在“信任男神人品”和“小動物對危險的的直覺”之間相信了前者。在他仰躺在寬大的桌麵上,失神的望著書房房梁上的精致雕紋的時候,沈慕白的眼角,無聲的留下了一滴生理性的淚水。

男神你禽獸了。在沈慕白極為羞恥的被操得射1尿之後,他亦然決定,抱著他家閨女,離家出走。

流雲峰平素都設有護山大陣,將山裡山外阻隔,阻隔妖獸或者居心叵測的修真者自然是無礙,但是連阻隔枕黑都做不到,更何況是沈慕白。今非昔比,如今沈慕白的修為,是整個修真界之中,唯一可以和袁不破抗衡的。所以,僅僅是一個護山大陣,根本就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下了山之後,沈慕白有點茫然的駕雲飛馳著。他不是生袁不破的氣,在他看來,情侶之間怎樣胡鬨,都隻是閨房之私,他又不是女子,若是在這上麵糾結,未免有些小家子氣。他隻是,想要歇一歇。畢竟,以沈慕白如今的身體恢複能力,將他的腰都要做折了,足矣窺見他們之間的情1事有多激烈。

沈慕白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吃不消,想借著這個機會歇一歇。他哪裡知道,他滿足的,是袁不破千百年來難以撫平的欲2望。這個欲2望因他而起,且永不泯滅。

枕黑對自家蠢萌主人的糾結隻覺得可笑。情2愛之事算得了什麼,隻有五香小魚乾是永恒的。

如果沈慕白一直以枕黑的粑粑自居,那麼袁不破,姑且就算是枕黑的麻麻吧。隻是枕黑覺得,她這個麻麻,絕壁是後媽。在她小的時候把她從蠢萌的主人的床邊拎走,塞在茶壺裡就不必說,但是以“貓吃多了鹽不好”為理由,攛掇她家蠢萌禁了她的五香小魚乾,這就絕壁不可以原諒。

跟著蠢萌離家出走等於離開後媽,等於可以吃到小魚乾。枕黑默默換算了一下,然後已然跳到自家蠢萌的肩頭,跟著他一道走了。

一人一貓無意識的駕雲飛馳,不知不覺中,竟來到多年以前涉足的舊地。

此城,名喚,襄樊。

作者有話要說:被乾2得2射2尿神馬的,叔才不邪惡呢。

第49章 翩翩少年郎你沒啊摔

四十九。翩翩少年郎你妹啊,摔!

這是沈慕白第二次來到襄樊。之前的一次,他對這個地方的印象並不算好。那個時候,他發現自己被人利用,傷心許或沒有,但是失落總還是用的。

然而,這座城市回饋他的,先是溫暖寬厚。

沈慕白從襄樊城城門口的落仙台降落,枕黑從他的衣襟裡探出了小腦袋。兩個人的姿態一如當年。隻是當年,那座城是梅城,沈慕白的四周也是仆從林立。而如今,這座城是襄樊,而沈慕白已經獨身一人。

枕黑小姑娘甩了甩短短的小尾巴,用溼潤微涼的鼻尖蹭了蹭沈慕白的後頸。沒有袁不破在一旁死盯著,小姑娘索性放肆了一些。這些年她在青雲宗待著,跨出流雲峰的時日都少。青雲宗修煉的法術中正清和,流雲峰的仆從更是恪守本分。她身上有噬惡貓和冥豹的血脈,卻仿佛從母%e4%ba%b2身上繼承了更多的血統。

是以,枕黑有著渡魂的能力,卻不是像遊臧一樣,化形即消失。可是,她卻沒有冥豹一族迷惑人心的妖瞳。她的生長更趨近於噬惡貓,倚靠著吸收的惡念成長。十五年來,她沒有吸收到什麼惡念,當年在青雲宗山腳下的城鎮破除怨鬼陣,吸收的惡意足夠她消化許多年。可是小姑娘的確小得可愛可憐,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隻得沈慕白的巴掌大小。

既然自己周身逸散的靈氣對自家閨女有諸多好處,沈慕白自然不會吝嗇。小姑娘的磨蹭讓他有些微的癢意,但是沈慕白還是無聲的縱容。

清晨的襄樊城未見繁榮。很多商鋪還沒有開門,街上也隻有三三兩兩的買早餐的攤子。和沈慕白生長的時代不同,在這裡,尋常的富戶世家都會自己準備早餐,早餐作為一日的開端,負擔著聯絡家庭成員情感的重任。

在外麵的早餐攤子上食用早餐的人,多半是販夫走卒,他們對早餐的味道沒有要求,唯一要求的就是量大飽腹。生活的重擔將享樂壓縮到卑微,能吃上一頓熱氣騰騰又頂餓的早餐,對於那些人來說,就已經是享受了。

沈慕白不餓,但是,他喜歡百態的浮生。多年的修行彌生出他的一點超然的心態。他和袁不破的心境不同,袁不破對於浮生,是不屑,是淩禦。他的能力讓他可以翻雲覆雨,若是袁不破高興,改朝換代對於他來說,隻是舉手之事而已。

和其他修仙者不同,袁不破是不怕什麼天道輪回,報應不爽的。所以,參與王朝交替之類的事情,袁不破也不是沒有做過。而且,是興起而來,興儘而歸。這樣的任性,在旁人眼裡就是神秘莫測。

可是沈慕白,他生長於人間。縱使已經%e8%84%b1胎換骨,人世間的尋常溫暖也總能讓他歡愉。從那場水晶棺的交1媾中醒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一切,已經不一樣了。袁不破給了他很久很久,久到望不見儘頭的生命,同樣,也將他和這個塵世割裂開來。

袁不破不喜歡沈慕白參與俗世的喜樂,這一點,沈慕白感覺得出來。他覺得,是袁不破怕他胡亂沾染因果,影響修為。可是沈慕白卻不知道,這具袁不破的一根肋骨和精血化成的軀體,這個袁不破內府分裂的靈魂,就是世間另一個袁不破。如此,他根本就不懼因果。

歸根結底,袁不破的不喜,就是吃醋罷了。靠近他,擁抱他,占有他。對於沈慕白,袁不破絕無退讓分享的可能,如果可以,他連沈慕白呼吸過的空氣都想要打包。

當沈慕白在巷子裡的一家餛飩攤上要了一碗餛飩,因為早上去吃早餐的人比較多,小攤上沒有了單獨的空閒的桌子,沈慕白不得不和一個挑夫坐在了一張桌子的時候,整個攤子上吃飯的人,都不由的屏住了呼吸。

買餛飩的老婆婆愣著看了沈慕白一會兒,沈慕白麵上沒有什麼表情,卻也沒有表現出厭惡的情緒。老婆婆仔仔細細的用圍裙擦了幾遍手,方才給沈慕白端上一碗餛飩。這個攤子上是沒有點菜一說的,就隻有餛飩。

餛飩有些燙,老婆婆疾步向他走來,粗糙的手上也不免有一圈紅痕。沈慕白微微起身,將那一碗餛飩接過,指尖的溫度的確是有些高,但是對沈慕白來說,並不算什麼。他甚至沒有運起靈力降溫。

裝餛飩的碗是粗瓷的大海碗,量足得很。餛飩也不是肉餡的,而是柔軟清甜的野菜混上一點點的豬肉。老婆婆的手藝很好,每一個餛飩都被捏成了元寶形。湯裡零星的瞟了一點野菜和海米,熱氣騰騰的逸散在清冷的深冬的早晨,凝結成白霧。

沈慕白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個小碟子,擺在凳子上。先舀出幾個餛飩並一點點湯汁,指尖撫過碟子,將它們的溫度降下來,方才湊到枕黑麵前。對於不讓自己上桌這件事情,枕黑雖然不高興,但是還是能夠理解。所以也沒有鬨,而是乖乖的吃碟子裡的餛飩。

枕黑個頭嬌小,其實食量卻不小。隻是這裡的餛飩味道質樸,和流雲峰的出自精心包出來的相差很遠,沈慕白怕枕黑吃不慣。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

他還記得,他家的這隻,是一個挑食的小姑娘。

之後,沈慕白也將碗裡的餛飩吃儘了。沒有不許浪費的規矩,但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對食物是趨於本能的珍惜。沈慕白也就入鄉隨俗了。

付了十枚銅錢,沈慕白帶著枕黑走出了小巷。巷口的人方才如夢初醒一般,若不是桌上拜訪的十枚銅錢,他們幾乎要懷疑,那個帶著黑貓的男子,是不是隻是自己的臆想而已。

如果是以前,沈慕白一定會留下幾個銀果子,權當幫老婆婆改善生活。可是,如今他已經將世事看得透徹,老婆婆這些年都是這樣過來的,過得困苦但是內心卻充實富足。他如果給老婆婆銀子,誠然可以改善老人一時的生活狀態,卻也容易破壞老婆婆內心對生活的滿足。何況,懷璧其罪,巷子裡有那麼多年輕力壯的年輕人,明晃晃的塞給老婆婆銀子,也許會為她招來禍端。

沈慕白這些年,也卻是成長了很多,不僅僅是修為的精進,而且是心境的提升。他被欺騙過,被歪纏過,對這個世界灰心過,也失望過。但是最終,在袁不破的督促和陪伴下,養成了更為大氣的性子。

他開始返身自重,這和自私無關。隻是不再糾結於旁的人和事,在沈慕白心中,最重要的,就是袁不破。因為袁不破,是世界上另一個他自己。袁不破愛著他,用強大的力量,用永恒的時間,以及,永不背叛。

所以,沈慕白亦然。即使做不到袁不破那樣果敢絕然,但是到底付出了赤誠。

清早有挑著小擔子買水果的姑娘。冬天的水果不多,大多是凍梨凍柿子之類的東西。即使是這樣,水果也十分稀少。每個姑娘擔著大概五六斤的水果,結伴而行,嬉笑走過。

襄樊的冬天和梅城不同。這裡的冬天,底色是灰色的。天空是鐵色的灰暗,街上的行人也大多都是暗色的衣服。這座城市的清晨,更是寧靜的。寬敞的街道隻有幾個小女孩的身影,成為這個冬天裡,天地間的一抹亮色。

忽然,沈慕白聽見了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飛奔而來。幾乎是須臾之間,便在他麵前一閃而過。那是一匹極為俊秀的嘛,通體雪白,一絲雜毛也無。馬上的少年一身輕裘,火紅的顏色撕開了清晨灰暗的色彩。

少年鮮衣怒馬,持劍縱橫江湖。

馬的速度太快,擔著水果的小女孩們竟毫無所覺。待到聽見清晰的馬蹄聲,她們已經來不及閃躲了。更何況,她們的肩上都擔著細長的擔子。

沈慕白在指尖凝了針似的冰晶,已經準備好刺入白馬的死%e7%a9%b4。心裡微微可惜,畢竟,這樣純種的神駒並不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