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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不能打,但是到了大比地點之後,就不能私自武鬥了。飛天犬也是知道這點,才敢跑來刺激三師公。”

“那個陰險小人,出賣那麼多消息,害多少家庭妻離子散,仇人少不了,早晚會有人收拾他。”旁邊其他的弟子也都憤憤不平,顯然對飛天犬都沒有一絲好感。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大家都收拾收拾,吃了飯好好休息養足精神。”二長老阻止了十幾名弟子的抱怨,揮手讓眾人先去休息。

“是。”眾人先去房間放行李去了。

二長老看了笙歌一眼,伸手比了一下房間之後,自己先走了。

二長老對她的態度始終不怎麼友好,甚至帶著不甘的怨氣。笙歌一撇嘴,內鬥什麼的她完全沒興趣,隻要二長老沒做出格的事情,她也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二長老看她不順眼,而她看二長老也不算多對眼。

因為女子身份和輩分的原因,笙歌擁有獨立的房間。到房間之後,她也並沒有休息,而是閉目調息修煉,直到外麵傳來吵雜之聲後,才睜開眼睛。

笙歌下床打開門走出去,抓住一名快步往前走的弟子,“出什麼事了?”

“飛天犬在房間裡被殺了。清瓶莊主正帶著人查看線索,傳話讓眾人也都過去看看,說是人多力量大。小師叔祖,你也過去嗎?”

飛天犬才在他們院子裡大鬨了一場,回去就沒多久就被殺了,怎麼看都是他們少陽宗的嫌疑最大。到底是巧合?還是有人在故意嫁禍少陽宗呢?

“走,去看看。”

三師公和二長老已經先過去了,笙歌跟著兩名少陽宗弟子一起前往事發地點。

飛天犬住的院子裡已經站滿了修者,有些臉上帶著沉思之色,但更多的都是一種惡有惡報的幸災樂禍。

“柳子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三師公暴怒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雖然老夫一直想殺這隻狗,但他現在死了跟老夫沒有半點關係!你修要在那裡妄加猜測!”

怒吼之後,是一個輕輕柔柔的聲音在接著說話。他的聲音很小,外麵院子裡占了這麼多人又很吵,所以院子裡的眾人都沒聽清楚他在說什麼。

隻聽輕柔的聲音停下之後,三師公的怒吼再次響了起來,而且這次的火氣明顯比上次還更高了。

“柳子龍,你他媽滿嘴噴糞,放%e5%b1%81!我少陽宗與清瓶莊是什麼關係,輪得到你他媽在這裡挑撥離間!我看,巴成是你殺了灰衣夠,想陷害我少陽宗才是!”三師公怒極的話沒經過大腦就這麼一股腦的怒吼出來,不僅沒有一點說服之力,反而還讓人覺得是在狡辯,是在強詞奪理。

笙歌微微挑眉,看來這次是真的有人在針對少陽宗。

“麻煩讓一讓。”小弟子想伸手撥開擁擠的看熱鬨的人群。

“讓什麼讓啊,大家不是都看不見嗎!”

“啊哈,原來是少陽宗的弟子啊,說不定……”那人話沒說完,隻跟旁邊相熟的兩人以眼神明目張膽的交流了一下內心不懷好意的揣測。

“你們修要在哪裡胡說八道,飛天犬的死跟我們少陽宗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少陽宗的小弟子火大了。這群混蛋,都當他們是瞎子嗎?

“殺人凶手的臉上又不會寫殺人凶手兩個字,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對啊!某些人到底做沒做,隻有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嘍!”

幾名少陽宗小弟子的臉色因為憤怒漲得通紅,但為了不讓宗派失去修真大比的機會,又隻能咬牙忍著。

那幾人看他們不敢動手,譏諷的更加的氣勁兒了。臉上都是那種自以為是的認定某人是凶獸的諷刺笑意。

笙歌錯步上前,單手反嵌那個鬨騰的最厲害的修者手臂,一腳將人踏趴到地上。眾修真顯然沒想到有人真敢在大比地點動手,都被這突然的變化弄得一愣。

笙歌踩著那人的脖子,語氣低沉道:“你這麼積極的找抽,小爺就滿足你!”

靈界中男性修真續長發的不少,所以此時笙歌女扮男裝豎著馬尾,也沒人懷疑她的性彆。

“在大比地點動手,你不想參加比試了嗎?!”旁邊有修者反應過來,沉聲問道。

“誰告訴你我是來參加比試的?!”笙歌斜睨說話的修者一眼,抬%e8%85%bf踩向地上趴著的人的肩膀,隻聽卡啦一聲,應當是肩骨錯位了。

地上的人被踩著嘴巴戳在地上,即使現在痛得撕心裂肺也叫不出來。隻要一張嘴,就是滿嘴的泥巴。

“就算你自己不參加,難道你的門派也不參加?難道你還想否認自己不是少陽宗的弟子嗎?!”

“本來就不是。”她是無心的徒弟,又不是少陽宗的徒弟。笙歌回答的理所當然,又換了方向,將地上之人的另一邊肩甲骨也踩斷了,才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退開兩步,“真臟。”

她明明跟少陽宗的弟子混在一起,竟然還臉皮那麼厚的當真否認自己的身份。一時氣得跟她理論的修者說不出話來。

笙歌目光在眾修真身上掃過,淡淡道:“有一種死罪叫誣陷,你們最好將一切看清楚了再發表自己的見解,彆跟地上這位一樣,蠢的像頭豬。”

地上那人的同門弟子敢怒不敢言,他們本來就是小門派,除了看點熱鬨,哪真敢跟少陽宗這樣的大門派爭鬥。他們扶起地上的人,怒瞪說話的少年。

笙歌垂著眼皮看了臉色慘白的那人一眼,繼續補充道:“不,我不應該侮辱豬。它比你智商高太多了。”

這少年除了身手了得外,怎麼嘴還這麼毒。不過之前似乎從來沒見過,也沒聽過她的名頭啊。眾人麵麵相覷。

笙歌說罷,提步向屋子裡走去。經過剛才的事情,沒人再敢攬著她的路,都紛紛自覺的讓到一旁。

幾個少陽宗的小弟子對這麼炫酷狂拽吊炸天的小師叔祖佩服的五體投地,狠狠瞪了剛才嘲笑他們的那些修者一眼,跟在笙歌身後,昂首挺%e8%83%b8的向前走。彆提多有麵子了。

屋子裡,三師公也沉著臉,怒氣未消的瞪著一名搖著鐵骨折扇的青年。

青年臉上倒滿是笑意,一點不畏懼三師公。

而屋子的上位椅子裡,一具無頭屍體歪坐在上麵,衣服確實是飛天犬穿的那身衣服,身形也一模一樣,而且腰間還吊著飛天犬的傳訊令牌,眾人由此判斷這就是飛天犬的屍體。雖然被斬下的頭顱至今仍然沒有找到。

清瓶莊主抬起眼皮看了一眼走進房間的笙歌一眼,眉頭微微蹙了一下,見三師公二長老和有其他幾名少陽宗弟子都向她點頭,便出聲問道:“這位閣下是誰?”

二長老立刻道:“這是宗主新收的小徒弟。”

“無心什麼時候新收了徒弟?”

“這又不關你的事。”無心晃悠悠的從門口也走了進來,懷裡還抱著一盆開得正好的紫色小花。

整個房間裡除了清瓶莊主之外,沒人知道他到底是什麼出現的。

“老鬼,你又偷老子的花。”清瓶莊主一看無心懷裡抱著的紫色小花就怒了。

“背著你抱走才叫偷。我現在都抱到你麵前來了,這叫拿。”無心一撇嘴,“一大把年紀了還是那麼小氣,也不知道像誰。”

“反正不像你!”清瓶莊主眉毛倒豎。

“你又不是我兒子,像我才奇怪了。”無心白了清瓶莊主一眼,抱著花盆晃到笙歌身邊,“小徒弟,把這個拿回去放在你房間的窗台下,能凝聚靈氣。”

清瓶莊主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上次你打爛老子一屋子的寶貝,這次又來偷聚靈花,無心,你有臉嗎?”

無心望屋頂,“你不是一向說自己窮嗎,哪裡來一屋子寶貝。”

這一個多月相處下來,笙歌也明白了。無心一般抬起下巴望天的時候,要不是在撒謊要不就是在心虛。這恐怕就是他不太想來清瓶莊的原因。

清瓶莊主也知道無心裝傻耍無賴厲害的很,這麼多年的老朋友,拿他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歎口氣自動轉了話題,“如今飛天犬死了,你們少陽宗嫌疑最大,你打算怎麼辦?”

“死了就埋了,這點常識還要我教你啊。”無心翻個白眼,“小徒弟,餓了。”

清瓶莊主差點氣的仰翻過去,這個二百五,他能不能懂點事啊!這分明就是有人在栽贓少陽宗,想讓少陽宗失去大比的機會,他到底懂不懂啊!?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自從無心出現之後,屋子裡那些有意將罪名引到三師公頭上的修者也不說話了。有兩人還在暗地裡交換了眼色。

‘不是說無心還在閉關嗎?怎麼也來清瓶莊了?’

‘誰知道啊。’

笙歌將兩人的神色看在眼裡,目光在屋子裡橫掃了一圈,終於在角落看見了一個抱著腦袋,瑟瑟發抖的老頭鬼魂。

此鬼魂無疑就是從椅子上的屍體裡剝離出來的。它的身形衣著,甚至連模樣都與飛天犬有七八分相似,但此人絕非飛天犬本人。

也就是說,飛天犬真人並沒有死。椅子上的那個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到底是誰讓飛天犬不得不詐死?還是說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了飛天犬,然後扔了具屍體在這裡假扮他,從而陷害少陽宗?

老頭鬼魂也發現了笙歌的目光,抱著腦袋,更加害怕的往牆角裡縮。

“你是誰?為什麼假扮飛天犬?”笙歌此言一出,屋子裡的眾人都是一愣。

老頭鬼魂瞄瞄笙歌,不敢說話。

笙歌接著道:“如果你老實交代,自然能讓你轉世投個好胎。”

“真的嗎?”鬼魂的聲音總是空乏而飄渺。

“自然是真的,隻要你老實將經過交代出來,我不會為難你。”

清瓶莊主看無心,“你們少陽宗什麼時候跟茅山派一樣,學會跟鬼打交道了?”

無心一昂脖子,一副我徒弟什麼都會,懶得理你的模樣。

二長老擔心又吵起來,趕緊道:“這可能是小師叔各自的能力。”

清瓶莊主一挑眉,又道:“老鬼,你收徒弟連底細都不查一查嗎?也不怕把奸細招進山門,到時候鬨得烏煙瘴氣。”

“說誰是奸細呢!”無心不高興了,“我小徒弟不知道比你正直多少倍。”

清瓶莊主也知道無心極度護短,看他這態度,是十分喜愛這個小弟子了。清瓶不由又看了笙歌兩眼,模樣倒是長得挺周正,就是不知道天賦如何。

無心一晃,站在清瓶莊主麵前,用雙手擋住他的視線,“警告你,少打我小徒弟的歪主意,打死你!”

“我們兩修煉路法不同,她既然已經是你徒弟,修煉了你的秘法,我就算想收她為徒也沒東西教她,你急肝上火的做什麼。”清瓶莊主翻個白眼。

“就是不許你多看。”無心依然擋住,固執的不挪一步。

“你越是這樣,我反而越想搶了。”

“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