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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長天一嘯 4314 字 3個月前

了半天,又在那男人身上摸來摸去地看看好透了沒有,忙活完了不經意間一低頭,才發覺那人一雙斜長的丹鳳眼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眼底似乎還有一絲的怒意。

“乾嘛?這麼看著我乾什麼?”古若雅狠狠地瞪過去。

登徒子!沒見過女人是怎麼的?醒了半天了不吭一聲竟然還這麼盯著她看?

真是失禮至極!

她咕嚕了一聲,回頭就對那灰衣老者沒好氣地交代:“你家主子沒什麼大礙了,去想法子弄點兒稀粥給他喝。哦,這野果子可以拔下來了。”

看來這野果子還挺好用的,才輸了幾個的汁液,這人竟然醒過來了。

當然,這人的底子還是非常好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

閒來,她可得采幾個果子研究研究,說不定還能發明一味新藥呢。

囑咐完那灰衣老者,她就起身要走,可是一走到帳篷門口的時候,她忽然想起來,這可是她自己的帳篷啊,怎麼自己反而要到外頭去呢?

不行,她已經累得兩%e8%85%bf發軟了,光想找個地方躺一躺,若是今晚上在外頭將就一夜,她還真怕自己受不了,會生病。

自己生病不打緊,關鍵是肚裡的孩子啊。

萬一,上官玉成要是……這孩子可就是他唯一的骨血了。

一想到這些,她隻覺得鼻頭發酸,撫了撫自己的小腹,才勉強止住了淚意。

回過頭來,臉上已是雲淡風輕,朝那灰衣老者努努嘴,指了指地上躺著的那個男人道:“他已經好了,該搬出去了。”

灰衣老者囁嚅了一下嘴,不情願地說道:“可是我家主子病體初愈,還要多休養才是!這外頭哪裡是病人躺的地兒?姑娘就行行好吧?”

一聽這話,古若雅頓時就火了。這是什麼話啊?

敢情她累死累活上躥下跳救回了這個男人,還救出一個白眼狼來了?人家還讓自己行行好?

難道自己這大半天不是在行好嗎?就為了這句話,自己先前的努力都白搭了,還落了滿身的不是?

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著那灰衣老者低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個病人在外頭沒地兒躺著,我們三個女人家就活該露宿外頭了?”

灰衣老者麵上紅了紅,卻緊抿著嘴%e5%94%87不吭聲,打定主意要鳩占鵲巢了。

古若雅氣得無話可說,拍著手點頭道:“好,早知道我就不該伸手救他了,還真救出一個白眼狼來!”

算了,好女不跟男鬥!大不了她帶著晚晴和明珠兩個睡睡袋好了。

正要轉身邁步往外走,就聽身後一個沙啞地似乎破碎了一樣的聲音喊道:“等等!”

古若雅詫異地停下了腳步,轉頭看過去,卻是那個男人。

好家夥,這身子還真是倍兒棒啊,這才醒過來沒多久,就能開口說話了?

不過這人要說什麼?是不是要把她們統統趕走啊?

她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抱著胳膊望著那個男人。

那男人卻並沒有急於說什麼,而是指著灰衣老者啞聲道:“你把我扶起來。”

灰衣老者本待想勸,可是一見到他家主子那雙狹長的鳳眸裡,滿是狠厲,就又嚇得把一肚子的話都咽了回去。

他用力把那男人給拖起來,隨手又把一條氈墊卷了卷給他靠著了,這才走到一邊去。

古若雅不屑地哼了兩聲,這老家夥倒是會服侍人,也不知道他這主子什麼身份?

那男人坐好之後,才朝外指了指,對古若雅點頭道:“真是有勞姑娘了,救命之恩沒齒難忘,怎好再占據姑娘的帳篷呢?”

灰衣老者聽到這兒麵色大急,忙道:“主子,您的身子……”

還沒說完,就被那男人打斷,“好了,去叫人吧。”

這男人,倒還有個男人樣。像個爺們兒!

古若雅暗暗地讚歎了一句,看這男人時,隻覺得越發順眼了。

帥哥她不是沒見過,不過這麼好看的男人,她還真沒見過幾個。

當然,除了她家上官玉成。

灰衣老者當即就走出帳篷,吩咐幾個隨從進來,七手八腳地就把那男人給抬了出去。

古若雅有點兒過意不去,見這男人就躺在空地裡,有些不忍心,就把自己的睡袋拿了過去,對那男人道:“先將就著吧,晚上可以鑽到這個睡袋裡睡覺,也能驅驅寒氣。要是夜裡下雨了,實在不行的話,你……”

這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她們三個姑娘家擠在一起已經夠擁擠的了,要是再擠進來一個大老爺們兒,可算是怎麼回事兒呀?

她麵色一紅,掩住了口不說下去了。

那男人也沒有在意,隻是點頭道:“多謝姑娘費心了。”

夜幕降臨,古若雅帶著晚晴和明珠兩個胡亂吃了些乾糧,就要鑽進帳篷裡去。

誰知道她還沒進去,明珠卻先一步鑽了進去了。

她不由皺皺眉,這明珠像是躲野獸一樣,不知道躲著誰呢?

她渾不在意地搖搖頭,也鑽了進去了。

明珠見她們都進來了,忙把帳篷門給關上了,還鬼鬼祟祟地朝外張望了一下。

古若雅疑心大起,不由問道:“你這是乾什麼呢?鬼頭鬼腦地不像個樣子。”

明珠嘿嘿低笑了一聲,嘟嘟囔囔地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古若雅也累了一天了,也就作罷。

半夜她覺得身上有些涼意,就翻了個身想把氈墊子往身上裹一裹,卻忽然發覺睡在身邊的明珠不見了。摸了摸氈墊,一點兒溫度都沒有,不知道她出去多久了。

她躡手躡腳地來到了門口,貼在門邊靜靜地聽著外邊。

夜風裡,似乎送來一陣輕微的男聲和女聲,不知道在外頭說什麼呢。

凝神細聽,那個女人的聲氣似乎像是明珠的,那個男人的聲音有些嘶啞,怕是白日裡救過的那個男人。

他們兩個,難道認識?

明珠說過,她小時候兒來過南詔國,也許見過這些人吧。

她暗自寬慰著自己的心,不想讓自己這麼緊張。

她剛要回去再躺著,忽然聽到那個嘶啞的男聲更大了些,“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就聽明珠細聲細氣地解釋著:“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為了逃避仇人追殺,才來到這叢林中的。”

那個男人似乎有些懷疑她的話,半天才冷哼道:“你怎麼會和一個普通的女子在一起?你的身份現在可是大秦泰王的平妃,怎麼能隨隨便便逃了出來?除非上官玉成死了。”

男人的話聲音不小,聽得古若雅的心撲通亂跳:他難道見過上官玉成?這麼說,上官玉成沒死?

她隻覺得心裡一陣激動,要是他沒死的話,那他現在在哪兒呢?

這男人既然見過他,那她明兒得好好問問才是。看在她救他一命的份上,她無論如何也要問出上官玉成的下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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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說完,明珠好久都沒有吭聲。

古若雅的心又懸了起來,這個男人在懷疑她的身份,萬一明珠把她的身份泄露出去,這男人會對自己怎麼樣?

如今可是大秦和南詔處於戰事的時候,那男人看上去也不像個普通的人,他知道了自己要是上官玉成的王妃,會不會殺了她?

她又提心吊膽起來,凝神聽明珠如何說下去。

卻聽明珠說道:“她真的是個普通女子,男人死了,家族裡的人容不下她,編造了她與人私通的謠言要把她沉塘好霸占她的家產,她,這才逃出來的。”

那男人似乎相信了,良久都沒有說什麼。

就在古若雅鬆了一口氣的時候,那男人忽然又問:“那你怎麼也跑到這兒來了?”

明珠就道:“泰王去了月環國兩個多月都沒有音信,我就偷偷跑了出來,想去看看他到底死了沒有。我哥哥可能給放出去了?”

她一邊說著,也許是觸動了情場,聲音也哽咽起來。

那男人這才不耐煩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哥哥死不了。你還是回去吧。”

就聽明珠輕聲道了聲謝,就朝帳篷這邊走來。

古若雅連忙跑到氈墊那兒躺下了,拉過一床薄薄的毯子搭在身上,閉目裝睡。

明珠一會兒果然就輕手輕腳地掀起帳篷簾子進來了,見裡頭似乎沒有什麼異樣,就貼著她躺下了。

古若雅心裡卻驚濤駭浪一樣睡不著了,剛才明珠說到她的哥哥,他和上官玉成有什麼關係?

她心裡存了太多的事兒,怎麼都睡不著了。可又不敢翻來覆去,生怕吵醒了明珠和晚晴。

就這麼瞪著眼睛一直望著帳篷頂,直到叢林裡傳出鳥兒的吱吱喳喳的叫聲。

她聽著身側明珠發出的均勻呼吸聲,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戳了戳明珠的胳膊。

明珠被戳醒,揉揉眼咕噥兩句,眨巴著眼睛東瞧細看,不知道是誰在戳她。

古若雅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忙碰了她的胳膊肘子一下,道:“在這兒呢。”

明珠這才翻個身朝著古若雅,問道:“王妃怎麼醒了?可是有什麼事兒要我做的?”自打古若雅從巨蟒嘴裡救下她,她就已經心軟,把她當成自己人了。

古若雅就笑笑,指指帳篷外頭,悄聲道:“那個男人你認識?”

明珠一聽心裡就咯噔一下,麵上卻不動聲色地笑道:“王妃說的可是您救醒的那個男人?我怎麼會認識他呢?”

古若雅也不戳穿她,隻是輕聲道:“不認識就好,我還生怕你認識月環國的人把我給騙去呢。”

明珠一聽就急了,忙忙辯解著:“王妃不要多想,您救了我一命,我要是再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兒來,可還是個人嗎?”

賭咒發誓地急得臉色煞白,看得古若雅也是心頭一軟。

剛才無意中偷聽到他們的話,知道明珠並沒有透露她的身份,可見這女子還是個有良心的。

也就不再追問下去,既然這人能把明珠的哥哥弄到月環國去,那可真不是普通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