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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長天一嘯 4378 字 3個月前

他深情地說著,古若雅也有些動容,趴在他的%e8%83%b8`前一動不動,鼻頭有些發酸。

“其實,我若是真的是當初那副樣子,你,是不是也不會嫌棄我?”古若雅的眸子晶晶發亮,手指把玩著上官玉成的一縷黑發。

“也許因為我有切膚之痛,所以,看到你的臉那樣,我隻覺得心疼,而沒有任何的不屑與厭惡!”上官玉成大手梳理著古若雅的烏發,嗓音有些喑啞地說道。

他們兩個,都不在乎對方的容貌,看到的是心靈,所以,能最終心心相通。

而那些女人,看中的不過是泰王的身份和地位,並不是真正的喜歡他這個人,見了他那副醜陋的樣子,能嚇暈也是自然。

“這世上,有一知己足矣!”古若雅心滿意足地念叨著。

梅蘭花被晚晴和春意給送出了大門,小丫頭連忙接著。

此時,更深露重,漆黑的夜,一顆星子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

天鵝絨般的夜空,唯有無邊的神秘。

梅蘭花心頭似乎清醒了許多,可是一想到碧雲軒那間屋裡,那兩個嚇人的麵孔,還有那昏暗的燭光,她就覺得心頭突突亂跳。

莫不是外頭的傳言是真的?泰王真的克母克妻克子?

要不王妃怎麼也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

先頭也聽說過泰王已經克死了兩房還未過門的未婚妻了,這麼說,隻要是個女子和他沾了邊,都有可能會被克死?

那她,是不是該萬分慶幸才是?

不然,今晚若是和他發生些什麼,豈不也要大禍臨頭了?

望望這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梅蘭花隻覺得暗夜裡好像有無數的鬼怪在暗中看著她一樣,隻等著她一不小心就要吞噬了她。

她再也不受控製地尖聲叫了一聲“鬼呀”,就抱頭鼠竄起來。

黑漆漆的夜色裡,滿院子隻聽到一個瘋跑的女子的尖叫聲。

“瘋了?”古若雅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這也太容易了吧?”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這麼嚇了一下,就瘋了?

“找人把她關起來,衣食住安排好了,自生自滅吧。”上官玉成似乎是對著空氣在說話,外頭似乎有人低低地應了一聲。

可是古若雅知道,他貼身的那些護衛定是在暗中呢,不過這些護衛也很是奇怪,竟然一點兒聲響都沒有,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吧。

一夜好眠!

晨起,清新的空氣透過門縫吹進來,吹散了一屋的旖旎。

古若雅伸了個懶腰從被窩裡爬起來,一頭烏黑的青絲垂在雪白圓潤的肩頭上,當真香豔無比。

她想要起身,卻被一隻大手又給摁了下去,“還早著呢,又沒有人讓我們晨昏定省的。”

上官玉成不滿地嘟噥著。

古若雅回身看了看那張睡眼不睜的俊美無儔的容顏,忍不住在他臉上%e4%ba%b2了一下:“喂,你現在可是學壞了啊,也不早起練功了,就這麼頹廢下去了嗎?”

上官玉成雙臂緊緊地把古若雅給箍在了%e8%83%b8`前,笑得曖昧:“有什麼好練的?又不用我領兵打仗,想去的人可是搶破了頭了。那些吃飽了撐的言官不是讓我在家裡陪著老婆熱炕頭嗎?如今我做到了,看他們還怎麼說我?”

嘿嘿,這人的臉皮,可是越來越厚了,連這樣的話都拿回來說給她聽?

古若雅無奈地笑了,卻並不躺著,隻道:“家裡雖然沒有正經的長輩,可我娘還在這兒呢。總不能睡到日頭曬了%e5%b1%81%e8%82%a1啊?快起來吧,我娘要是知道我小產的信兒估計得急死!說不定就過來數落我了呢?”

上官玉成卻依然不放,剛才古若雅在他臉上%e4%ba%b2了一下,又點燃了他身上的火,他不依不饒地道:“你把我的火給點著了,你要來滅!”

這人,真是無賴!

隻是掙%e8%84%b1不開他,古若雅隻好放低了身態,在他耳邊悄聲道:“現在先起來,等晚上我定然服侍地你渾身舒坦的!”

上官玉成猛然睜開了眸子,曖昧不明地盯著她看了半天,才笑道:“你也是越來越壞了,還知道渾身舒坦?”

“還不是你帶壞的?”古若雅趁機坐起了身子,披上了外衣,就要下床。

“好,這可是你說的?”上官玉成也順勢披了外衣,坐在床沿。望著旁邊忙碌著的人兒笑道:“到時候要是不兌現,看我怎麼收拾你?”

白了他一眼,古若雅隻管穿好了衣裳,喚來晚清和春意兩個打水洗臉梳頭。

果然,剛收拾完,外頭就傳來一個中氣不足的婦人聲氣兒,春意去開了門看去,林氏正帶著陳媽媽站在門外呢。

“老夫人,這麼早?”春意開心地問候著她,可林氏卻顧不得跟她說話,徑自就往裡走,“娘娘還睡著呢嗎?”

“起來了。”春意%e4%ba%b2自攙著林氏,笑道:“娘娘昨兒個還惦記著您,要過去給您請安呢。這不,雜七雜八的事兒一多,回來了也沒顧得上。”

這丫頭也是個會來事兒的,已經猜著林氏來做什麼了。

她隻管顧左右而言他,不想讓林氏提這茬兒。

可是出了這樣的事兒,整個王府都知道了,林氏雖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早晚也能知道。

這不,身子才剛養好點兒的她,已經是來不及地往裡衝了。

晚晴連忙到屋裡稟告,古若雅和上官玉成已經穿戴整齊,雙雙迎了出來。

“見過母%e4%ba%b2!”上官玉成隨著古若雅一起行禮。

林氏望著麵前那個高大英武的男人,眼眶子有些發紅。

再看一邊臉色有些發白的女兒,她更覺愧疚難安。

拉著古若雅的手,她的眼淚就撲簌簌地往下落:“怎麼那麼不小心?怎麼就掉了呢?”

一連兩個“怎麼”,讓氣氛頓時沉重起來。古若雅滿臉的微笑,也不得不收回去。

哎,隻能裝下去,可不能把實話跟林氏說了啊,不然她又不知道擔心成什麼樣子呢。

她今兒故意在臉上多撲了些粉,好讓自己看起來蒼白一些虛弱一些,像個小產人的樣子。

上官玉成見林氏又是傷心又是難過,忙安慰著她:“娘,我們還年輕,以後還有的是機會。”

“哎,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沒有個一兒半女的。這也太對不住你了。”林氏淌眼抹淚地說道。

一手又去推若雅:“都這個樣子子還不到屋裡躺著去,站在這風地裡落下病根兒可怎麼好?”

古若雅暗暗地翻了個白眼:還不是您老人家來了嗎?

三個人進了屋,林氏就直催著古若雅上床:“這屋子裡也太冷了些,再加床棉被吧?你們小人兒家不知道保養,等日後坐了病可就不得了了。”

見古若雅身上隻披了一件薄薄的大氅,她又到衣櫃裡找了一件貂絨鬥篷給她披上,給她頭上戴了一頂貂絨風帽,這還不算,還東找西尋地要給她找副手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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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個%e4%ba%b2娘哎,這才秋天啊,穿這麼厚做什麼?捂汗嗎?”古若雅嘟噥著滿心裡的不滿,可又不能不聽,老年人不都這樣嗎?

偷眼望去,上官玉成那家夥正笑得雙肩抖動。這廝,也不來幫幫忙,害她都成了一個大棉球了。

好不容易看自家女兒安置的差不多了,林氏才消停了會兒,晚晴連忙有眼色地端上一碗熱茶來,“老夫人喝口茶潤潤嗓子!”

“可不得喝口茶的嘛。”林氏接過,就喝了一大口,轉過臉來坐在了床沿,拿眼溜著上官玉成,悄悄地和古若雅咬著耳朵:“閨女啊,不是娘瞎操心,你這也做得有些太過了。”

有些太過了?

被一堆棉被貂絨大氅壓得都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古若雅愣了一下,這話從何說起啊?

莫不是她小產了得怪她了?

這古人的腦子也真夠嗆,女人家出了這樣的事兒,不說來安慰還得來埋怨。這個當娘的也太“深明大義”了吧?

“娘,您怎麼還埋怨起我了?我願意這樣嗎?”古若雅故作委屈,倒是想聽聽林氏說出個真章來。

“閨女,你有孕在身怎麼還能讓姑爺在這屋裡呢?”林氏神神叨叨地說著:“也怪娘沒有跟你好好說說,還以為你是個識大體的呢,如今看來你也是個不懂事的。府裡那麼多的侍妾不能伺候王爺嗎?你不能獨占著王爺一個人啊,傳了出去,這個善妒的名兒就扒不掉了。”

還以為林氏要說什麼呢,弄了半天是和她說這些。

也許古代的女人能接受得了,可是古若雅怎麼都想不通。哪一個女人願意看著夫君和彆的女人恩恩愛愛、%e4%ba%b2%e4%ba%b2熱熱的啊?就算是和侍妾在一起也不成!

古若雅實在是不想聽林氏說這些,說點兒彆的都成,可是這樣的話,她難以接受。

望著林氏還一臉意猶未儘的樣子,她不由%e8%84%b1口而出:“娘,當初你看著爹娶了名門閨秀回來,你心裡也是樂意的嗎?”

一語打啞了林氏。

娘兒兩個一時都沉默下來。

良久,林氏才低聲道:“那不是不一樣嘛。你如今穩坐王妃的位子,這些侍妾可算是什麼?再說了,讓她們為王爺開枝散葉才顯出你這當家主母的寬容來!”

還寬容呢?當初柳芙蓉克扣她的分例、帶走她的丫頭去折磨的時候,怎麼沒人跟她講過寬容?

梅姨娘半夜裡哭著鬨著跑到她這兒,想要和她搶男人,怎麼沒人來告訴過她什麼是寬容?

這個時候,林氏還讓她學做寬容,她可真是做不來。

她淡淡地笑了,拉著林氏的手道:“娘,不是女兒不寬容,女兒在這上麵著實地心%e8%83%b8狹窄,做不到寬容啊。”

林氏驚愕地望著自己的女兒,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從什麼時候起,女兒不再對自己惟命是從了?

林氏心裡有點兒淡淡的失落,不過旋即又想開了:女兒這樣不是挺好嗎?若是像自己才不好呢,自己這輩子已經沒什麼指望了,要不是女兒,說不定這條命還是保不住呢。

她攥了攥女兒的手,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