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頁(1 / 1)

醫妃傾城 長天一嘯 4289 字 3個月前

匙出生,一帆風順地長了這麼大,好似還從未吃過苦頭。

這兩個兒子年紀也不小了,也該曆練曆練了。

隻是皇帝心裡有數,讓他們紙上談兵,許是能頭頭是道,可要是真的領兵殺敵,怕還得曆練曆練。

不過他們能請戰,他還是很高興的。畢竟,上陣父子兵,%e4%ba%b2兒子能替自己分擔一些憂慮,自己這肩上的擔子就輕了許多。

他讚賞地看了兩個兒子一眼,說道:“好,有膽量,是我上官家的人!”

一麵就虛扶了他們弟兄倆一下,道:“此事還沒有定論,目前還得著重考量,待朕再想想。”

四皇子和五皇子先前看皇帝露出讚賞的笑容,心裡還很高興。誰知道父皇高興歸高興,還說要想想。這事兒要想什麼呀?有什麼好想的啊?

夜長夢多,今兒定要讓父皇答應下來,不然這功勞都被老三給搶去了。

兩個人硬是跪在那兒不起來,異口同聲地請求:“父皇,請成全兒臣一片赤誠之心吧。”

皇帝無奈地笑笑,擺手命他們起來,“不是父皇不想答應,這是真刀實槍的戰爭,是要流血會死人的,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大意不得。你們弟兄兩個平日裡說起兵法來也算是頭頭是道,可畢竟沒有在沙場上和敵人你來我往地打過啊?”

沒有實戰經曆,能領兵嗎?當這是兒戲嗎?

皇帝有些頭疼,這兩個兒子還小,不知道兵事凶險萬分,絕不能憑著三言兩語就能打勝仗的。

四皇子聽了這話就有些不服氣,把脖子一梗,對著皇帝說道:“父皇,這將軍都是靠打仗做養出來的,您不讓我們兄弟出去闖蕩闖蕩,我們就永遠是長不大的孩子。您看三哥,如今可是頂天立地的好男兒了,可我們在父皇眼裡還是小孩子!”

五皇子也磕頭道:“父皇,如今我們兄弟裡有實戰經曆的隻有三哥一人,可是三哥上次負了傷,總不能每次都讓他去做那些危險掉腦袋的事兒呀?”

太子一見兩個兄弟長跪不起,也趕緊一撂袍子跪下了。

不管有什麼樣的戰事,都輪不到他上戰場殺敵,他隻管安穩地做一個天平天子就成。

可就算是去不了,也不能讓老三一人占了頭功,更不能讓他在軍中做大,將來威脅他的皇位啊。

都是有私心的,可偏偏說出來的話還是那麼堂皇大氣。

就聽太子磕頭道:“父皇,四弟五弟說得沒錯。三弟已經受過一次重傷了,就讓他在京裡好好地歇養一段日子。何況三弟妹又出了那樣的事兒,三弟至今膝下也沒個一兒半女的,這個時候,更不能讓三弟去那危險的地方了。”

這話一說,皇帝也犯了難。老四老五雖然小,可兒子都好幾個了。

唯有太子和老三,至今無後。

太子妃身子不好,這些年不能生養,他是知道的。不過當初平蠻大元帥為國而亡,他也不忍給太子納妃養妾。他們還年輕,再等兩年看看再說。

可三皇兒更是流年不利,外頭那些謠言他也聽說了,沒想到三兒媳出了這麼檔子事兒,在京裡竟然傳成了這個樣子。

其實上官玉成還沒有跟他說這些事兒,連皇帝都以為古若雅是真的小產了呢。

皇帝都相信了,上官玉成就更不好和他坦白了,畢竟,這皇家子嗣的事兒,也不能說有就有,說沒就沒的。

雖然若雅給皇帝治過病救了他一命,可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誰知道父皇知道了真相會不會遷怒於若雅呢?

上官玉成暗暗地思量著,這件事兒怎麼和父皇透個信兒才好呢。

見一眾兄弟都跪下積極請戰,他這個曆經沙場的人自然也不能再杵在那兒了。

他也順勢跪在了四皇子五皇子一邊,磕頭稟道:“父皇,兒臣雖然受過傷,可好歹比四弟五弟他們多些實戰的經曆,還是讓兒臣前去殺敵吧?”

太子一聽這話有些著急,這個老三一請戰的話,父皇準許的可能性很大。

不行,他絕不能讓老三再次出征!

就見他悄悄地對著後頭一個人使了個眼色,這才跪在那兒說道:“兒臣剛才說的話都是肺腑之言,還望父皇三思啊。”

這些兒子們都跪在這兒,手心手背都是肉,皇帝哪個都疼啊。

望望跪地靜默不語的三皇兒,那張銀灰色的麵具刺得他兩眼發花,他不由有些躊躇。

太子說得沒錯,老三連個兒子都沒有,這一去還不知道多久能回來,自己絕不能再對不住這個兒子了。

他微微地搖頭,有些歉意地望著一臉期盼的上官玉成,慈祥地笑道:“你們兄弟們能這樣,朕就安心了。”

話雖這麼說,卻並沒有決定上官玉成要不要統兵去打仗。

跪在那兒的上官玉成不免有些不解,他明明是最好的人選的,身份地位尊貴無比,又上過沙場%e4%ba%b2自和敵人搏鬥過,怎麼不讓他去了?

四弟五弟那樣子的上了戰場,怕褲子都會嚇得尿濕,又怎能領兵打仗呢?

老四老五打得什麼算盤,他是一清二楚,可是這打仗不是什麼兒戲,不是背一篇兩篇的兵法就行的。

他當即仰起頭稟道:“父皇,兒臣去過月環國,熟悉那兒的環境,還是兒臣去更好些!”

他話音剛落,就從文官那列蹦出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那人的腦袋長得像顆棗核,一襲官袍穿在身上顯得他像個滑稽的小醜。

就見那人上前就跪倒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大聲說道:“皇上,泰王殿下雖然上過沙場,可此次出征,泰王殿下不能去!”

連一個小小的言官都說泰王殿下不能去?這是什麼意思?

皇帝警覺地瞅了那人兩眼,才慢騰騰地問道:“為何不可呀?”

那言官不顧上官玉成冰冷麵具下刀子一樣的凶光,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兩日,外頭瘋傳泰王妃不守婦道,在外頭拋頭露麵不說,連府上的侍妾都不讓王爺碰,如此內幃不修的人,怎配上戰場殺敵?還是在家裡哄老婆好了。”

眾官們一聽這話都想笑,可是一看到上官玉成那冰冷的刀子一樣的眼神,就嚇得縮回了脖子。

那言官卻梗著脖子硬是和上官玉成冰刀樣的目光相對:“皇上,泰王妃離經叛道,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風範。每日裡都和泰王廝混,導致腹中胎兒不保。泰王既是如此舍不得王妃,若是出征了,定會想家,如此,怎能領兵打仗?”

上官玉成直挺挺跪著的身子有微微的僵硬,他心想道:來了,原來在這兒等著呢,看看這些人到底想怎樣!

他不動聲色地冷哼了聲,淡淡笑道:“我大秦朝的言官曆來是皇帝的耳目,如今看來,竟是連彆人家後院的事兒也要管!若是這麼下去,豈不是連皇帝的後宮都要乾涉了?”

他的話音雖不大,可字字句句都說得鏗鏘有力,像是有千斤重的東西壓下來一樣。

那言官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可對上太子那讚賞的眼神,他挺了挺脊背,又有了幾分信心。

皇帝聽了那言官的話,有些不悅,大聲質問著:“泰王妃拋頭露麵做的都是治病救人、懸壺濟世的好事兒,這樣又有什麼不可?上次朕暈倒,多虧她救治!依朕看,這就很好,總比那些成日裡東家長西家短的長%e8%88%8c婦強上一百倍!”

皇帝都這樣維護這個兒媳婦了,若是那言官再和皇上打擂台,就有些不識抬舉了。?思?兔?網?

可那言官愣是不怕死地跪直了身子,大聲駁斥著皇帝的話:“皇上,治病救人倒是不錯,可也得人品端方才成!若是太醫院的太醫們個個也在家裡養狗鬥%e9%b8%a1、吃喝嫖賭的,這樣的人也能配入太醫院嗎?”

上官玉成不由皺眉,這都什麼跟什麼?怎麼又扯上太醫院的人了?

無非就是想說他家王妃不守婦道、放蕩不恥,何必這麼拉拉扯扯的扯上這麼多的人!

何況,他喜歡他家王妃,日夜想和她相守又有什麼錯!

真是人言可畏!

今兒若是不給這些人一些厲害瞧瞧,還不知道要把他家王妃傳成什麼樣子!

正待要起身好好和那言官辯論一番,古木時卻在這時忽然出列了,他拱拱手對皇上稟道:“都是老臣教女無方,做出這等辱沒門第的事情來,讓泰王也跟著沒臉麵。若是泰王殿下同意,老臣這就接回女兒回家教導去!”

連%e4%ba%b2生父%e4%ba%b2都出來說女兒沒有教養,上官玉成不由替若雅感到一陣寒涼。這些人,想對付他,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若雅要不是因為嫁給他,哪裡會被這麼多的人詬病?

既然嫁給了他,他就有義務要好好地保護她,不讓她受丁點兒的委屈!

上官玉成斜睨了一眼古木時,那一副冠冕堂皇的樣子顯得溫和儒雅,就像是一個謙謙有禮的君子。隻可惜這君子的外衣下是一個無恥卑鄙的小人!

他淡淡一笑,對上古木時那張痛心疾首的臉,道:“古丞相怎麼能這麼說自己的%e4%ba%b2生女兒?你難道忘了?這個女人自打生下來就被你遺棄在鄉下,沒有教養自然也很正常!”

一語既出,殿內頓時響起低聲嘈雜的議論聲。

古木時還乾過這樣的事兒?

不過古木時為官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

寵辱不驚的本領。

這麼難聽的話說出來,他也隻是微微一笑。

還溫和地看著上官玉成道:“泰王殿下那時還小,自然不知道真實的情況。林氏那賤妾生下女兒不守婦道,硬說女兒不是老臣的,老臣無法,隻能把她們母女送到鄉下。這些年,老臣也是心中有愧,數次想接她們母女進府,誰知道林氏硬是不肯!老臣,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好一個心有餘而力不足!好一個倒打一耙啊!

上官玉成敢打賭,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臉皮厚的人,竟能把白的說成黑的,把活的說成死的。

但是這份能把死人氣得從棺材裡爬出來的本事,他絕對做不到!

他怒極反笑:“古丞相真是愛說笑,這樣的事兒還真是少見。本王還真沒聽過在鄉下受苦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