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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長天一嘯 4361 字 3個月前

兩次了,她掙也掙不%e8%84%b1,乾脆就習慣算了。

太子一身紫色織金的長袍,一條黑色緙絲腰帶束著細窄的腰,身子挺拔地站在那兒。

太子妃則是一身大紅的宮裝,頭上戴著八寶攢珠鳳釵,釵頭上的流蘇俱是水晶做成,垂在她的眼角眉梢,平添了三分風韻。

隻是她的臉色不知道是粉擦得太多還是什麼緣故,蒼白異常,大紅的宮裝更襯得她那張臉楚楚可憐溫婉動人。

見了泰王夫婦攜手前來,太子眸中波光一閃,旋即又暗了下去。

他同著太子妃款款前來,迎上了泰王夫婦。

“三弟,恭喜啊。”太子拍著上官玉成的肩頭,熱烈地道喜。

太子妃也拉過古若雅的手,溫存地笑著:“聽說弟妹診出喜脈,我真為你高興啊。”

“謝謝太子妃殿下!”古若雅忙道謝,隻是陪著苦笑。

她可是什麼動靜都沒有,還沒有和泰王發生什麼,哪來的喜啊?

可是這些話,她隻能咽在肚子裡,不能和外人說。

這個謊撒了,可就沒法子圓了。

一陣寒暄過後,四個人就朝太子府中的水榭子走去,宴席擺在那兒呢。

太子和太子妃坐了上首,上官玉成坐在太子下首,古若雅就坐在太子妃下首,兩個人麵對麵地相陪。

太子起身%e4%ba%b2自給上官玉成斟了一杯酒遞過去,殷切地笑道:“三弟近來喜事連連啊,先是和丞相千金喜結連理,很快又傳了弟媳有喜脈的好事兒,今兒,為兄可是要好好和你喝幾杯啊。”

上官玉成連忙起身接過來,麵具下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淡淡地應道:“臣弟不敢當,臣弟該敬太子幾杯才是!”

他接過酒就對著太子伸手敬過去,一仰脖子就喝乾了。

酒杯見底朝著太子豎了豎。

太子哈哈大笑起來:“到底是三弟啊,我們兄弟幾個,就數你豪爽了。”

他也喝乾了自己杯中的酒,大笑著讚歎。

“不過是這幾年在軍中曆練出來了。”上官玉成淡笑著解釋。

兩個人都坐了下來,太子又%e4%ba%b2自給古若雅斟滿了一杯遞過去,“弟妹還是頭一次到孤的府裡來,這一杯酒,孤敬你!”

話剛說完,太子妃就急急地掩著古若雅手裡的酒杯,道:“殿下,您忘了嗎?弟妹可是懷有身孕啊。”

“哦,看我這記性!”太子伸手啪地拍了一下腦袋,唏噓感歎:“我竟然老了麼?這記性越發地平常了。”

古若雅也就順勢放下了酒杯,陪笑道:“殿下哪裡是老了,分明是事務纏身,這些小事沒工夫理會而已!”

剛才她端過酒杯時,鼻端傳來一股淡淡的異香,不仔細聞,還察覺不到。她雖然平日裡不喝酒,可是對於一些毒還是深有研究的。

她當時就懷疑這酒裡有東西,雖然無色無味,不引人注意,可是卻逃不過她那靈敏的嗅覺。

隻是她和上官玉成麵對麵坐著,不好明顯地提醒他。

何況那麵具男已經喝下了一杯,也不知道有沒有中毒啊。

她心內有些著急,手心裡攥出了冷汗。今兒太子要是真的想害他們,他們可就麻煩了。

太子是儲君,他殷勤勸酒你能不從嗎?要不是太子妃提醒,估計太子還得逼著她也喝下去吧。

她腦子急急地思量著,神色卻一成不變。

腳在桌下輕輕地觸探著,想踢那麵具男一下,希望他能領會到自己的意思才好!

她那雙腳在桌底下摸索了一陣,總算是踢著一隻大腳了,她當即大喜。

卻不料對麵太子一個戲謔的眼神飛過來,“弟妹的小腳好不老實啊,在底下還踢來踢去!”

嘎?古若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原來踢錯人了,真是可笑!

她囧得一張臉通紅,受不了太子那探尋的目光,趕緊埋下頭去。

上官玉成若有所思地看過來,目光深情地望著古若雅,對太子笑道:“雅兒自來調皮,這個性子還真得改一改了。”

雅兒?這是他稱呼她的?

天,什麼時候他們%e4%ba%b2密到這個地步了?竟然叫她雅兒?

古若雅隻覺得自己渾身的%e9%b8%a1皮疙瘩都起來了,努力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不過這麵具男到底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啊?

她擔憂地抬頭看過去,兩個人的視線隔著桌子在空中相對,她隻看到對麵麵具男的那雙眼睛忽然朝她眨巴了一下。

他明白了?

她有些狐疑,見他眸中古井一般,她有些拿不準。

不過當著太子和太子妃的麵,她也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了。

雖然不知道太子用的什麼手法,但是她還是相信她的判斷。

聽說古代有一種轉壺,隻要在某個地方轉一下,就能倒出不一樣的酒來。

太子%e4%ba%b2自給上官玉成和她斟的酒,若是他們的有毒,太子杯內的當然無毒。可是這都是一把酒壺裡倒出來的,也隻有這酒壺自身有毛病了。

太子已經殷勤地斟上了第二杯酒遞到上官玉成的手裡,古若雅緊張萬分地盯著那杯酒。

她是個女流,在外人麵前又是個有身孕的,太子再有什麼想法,也不能逼著她飲酒。

可是上官玉成就不同了,身子好好的什麼毛病都沒有,太子的好意怎能推辭呢?

眼看著他已經握住那個酒杯,古若雅緊張地手心裡都攥出汗來了。

太子這麼陰沉的人,要是下毒的話也不會很明顯,隻能是慢性毒藥了,回府之後十天半月地再發作,到時候真的是誰都找不著了。

這酒不能喝!

見上官玉成端起酒杯就要往嘴裡倒,古若雅忙喊了一聲:“等一等……”

太子和上官玉成都看過來,連太子妃都奇怪地側過臉來,笑問:“弟妹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這個當兒上喊停,除了她身子不舒服,太子妃也想不出她有什麼理由。

古若雅嘿嘿地笑了一陣,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太子殿下盛情,王爺的這杯酒一定要喝的。隻是枯坐對酒無聊至極,若是能有歌舞相侑,美酒佳肴才彆有一番滋味!”

太子愣了愣,旋即哈哈大笑,指著古若雅點頭道:“弟妹真乃性情中人,雖是女流,可道理卻比我們男兒都懂!好,既然弟妹有此要求,為兄就一定要滿足才是!來人!”

他朝水榭外喊了一聲,立即就進來一個錦衣素裙的頗有幾分姿色的丫頭來。

那丫頭盈盈施禮,恭聲問道:“殿下有何吩咐?”柔聲細語,很是悅耳。

太子府到底不同尋常啊,連使喚的丫頭都這樣。古若雅心底發出一聲讚歎。

太子笑道:“去把府上的十二釵叫來,泰王妃想聽聽呢。”

那丫頭抬頭斜睨了古若雅一眼,才低頭退了下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多時,十二位妙齡女子,懷抱著各色的樂器,姍姍而來。

古若雅抬眸看去,環肥燕瘦,各有特色。但一個個都是精挑細選的極品。

一時,水榭子裡俱是雲鬢高聳、衣著暴露的年輕女子。

這些女子都是久經磨礪的,個個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好本領。

見這裡頭隻有太子和那個戴著麵具的王爺,自然都湧到了上官玉成的身邊。

古若雅看了這一幕,隻覺得好笑,太子這是要用美人計嗎?

不過也好,隻要不逼著麵具男喝酒,她就有法子暗中操作。

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她竟然在乎起那麵具男的生死來了。本來一直想逃離開泰王府,不和這麵具男有任何瓜葛的,可現在,他們還是綁在了一塊兒了。

這所謂的十二釵分明就是太子豢養來有彆的用處的,才剛太子明明說過是她要聽曲兒,這會子卻都擠在了麵具男那兒,安的什麼好心!

那十二釵經了太子的授意,各自拿著琵琶、笛子等樂器奏了起來,中間就有一個穿了一件肚兜,外頭披了一件豔紅薄紗的女子款款地站了起來,朝著眾人彎腰施禮,方才放開歌喉唱了起來。

歌聲也算是悅耳了,清脆柔和,隻是裡頭有說不出的媚態來。

一曲終了,餘音嫋嫋。

太子撫掌大笑,問古若雅:“弟妹聽著如何?”

古若雅微微一笑,手裡把玩著那杯盛著酒水的釉裡紅瓷杯,吐氣如蘭:“尚可!”

話音出口,驚呆了太子和上官玉成。

上官玉成默默想著,這小女人剛才說“尚可”?她膽子可真是大啊,這太子府上的人,她竟然瞧不上眼?

太子則是有一霎時的愣神,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啊,竟然說“尚可”?難道她見過比這更好的了。

他那雙陰鷙的眸子在古若雅身上掃了幾眼,才慢慢問道:“弟妹這麼說,那就是聽過更好的了?”

“好不好的我不知道,隻是這曲子聽來著實不怎樣。”古若雅毫不客氣地答道:“靡靡之音而已,上不了台麵!”

此言一出,水榭之內響起了好幾聲唏噓聲,幾個歌妓更是驚訝地望了過來。

那個端坐在那兒的女子,半邊臉都看不清,竟敢這麼和太子說話?

太子妃更是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她是深知太子是什麼樣子的人,古若雅說這樣的話,分明沒有把太子放在眼裡,若是太子報複起來可就糟了。

她忙伸手碰了碰古若雅的手,笑著緩和水榭內的氣氛:“弟妹這是說笑呢,想來弟妹在宮裡也聽過曲兒,自然有個比較了。”

“宮裡的曲兒怎能比得上我這太子府裡的?這幾個歌妓可是孤%e4%ba%b2自挑選的。”太子雖然麵上笑著,可是語氣裡的冷寒讓幾個人都能感受得到。

他快要發怒了吧?那就好,隻要能激怒他就好!

既然來到了這龍潭虎%e7%a9%b4,她沒有防備還怎麼出來混?

古若雅平靜地望著那張有些猙獰的麵孔,繼續大言不慚:“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宮裡的曲兒自然是天下第一,太子府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