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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妃傾城 長天一嘯 4317 字 3個月前

良久,他才把手上的書給扔到桌上,抬頭問風影:“這兩天,你查到什麼了?”

“回爺的話,屬下這兩天和丞相府的一個三等管事的搭上了關係,請他在德勝樓喝了兩場酒。”

“唔,說下去。”上官玉成雖然內心急切,可依然波瀾不驚地吩咐風影。

“是,屬下套了那管事的一些話,聽他講,在十幾天前,丞相府曾從鄉下接來一對母女,據說丞相夫人還%e4%ba%b2自見過這一對母女。”

“鄉下來的?一對母女?”上官玉成像是抓住了什麼新奇的東西一樣,眸光大盛,忽地一下就站起身來,竟嚇了風影一跳。

什麼時候,他家主子竟這麼沉不住氣了?

上官玉成在屋內推磨似地轉了兩圈,方才興奮地停住腳,轉身問風影:“這對母女長什麼樣?那管事的見過沒有?”

風影忙搖頭:“他不過是個三等管事,接觸不了內院的事兒。屬下怕拉攏大總管這些人,會引起古木時的警覺。”

“你做得對。”上官玉成點頭鼓勵,“沒見過這對母女,總會聽說一些吧?”

“是的,爺猜得沒錯。”風影不忘了恭維主子一句,“那管事說了,那對母女似乎常住鄉下,不知為何忽然就接了進來。在王妃嫁過來的那天,那個母%e4%ba%b2還跑出來大哭大鬨了一場!”

“那個母%e4%ba%b2為何要哭鬨?她難道不知道那天是丞相府大喜的日子,這麼哭鬨會不吉利的嗎?”上官玉成隻覺得事情越來越明朗了,眼看著就要揭開真相了。

“屬下也問過,那管事的說,那母%e4%ba%b2哭鬨的時候曾說過一句話……”

“說的什麼話?”沒等風影說完,上官玉成倏地就來到他麵前,幾乎和他臉貼著臉,那張銀灰色的麵具閃著幽幽的冷光。

他不禁咽了口唾沫,好奇地想:這個主子今天到底怎麼了?好似一點兒都沉不住氣了?

他隻好繼續說下去,“據那管事的講,那母%e4%ba%b2當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叫著讓古木時放過她的女兒……”

他抬頭看看上官玉成那張戴著麵具的臉,看不出這位主子臉色有什麼變化。他隻看得到那雙黑晶晶的瞳仁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好似看到什麼獵物一般興奮。

“讓古木時那老狐狸放過她的女兒?”上官玉成似是詢問又似是喃喃自語,“這女子和古木時到底是什麼關係?”

古木時不可能也不敢找一個丫頭或者彆的女子來替代他的女兒的,就算是他權勢滔天,就算是他和太子聯手,可在父皇還在位的時候,他可不敢耍什麼花招。

這可是禦賜的姻緣,古木時那隻老狐狸怎麼可能不謹慎?

何況他堂堂皇子,也不可能去娶那些亂七八糟的女子,古木時要是真的胡亂弄了一個女子來搪塞他,就不怕他發現之後去對付他嗎?

他思之再三,隻覺得後院裡住著的那個女子身份絕非一般貧苦百姓家的女兒,當然要是那樣也能接受。

這個女子,極有可能和古木時也有血%e4%ba%b2關係。

當時的聖旨上可是寫得明明白白,賜婚的人是他和古木時的女兒。

可據他所知,他的女兒就是他見過的那個惡女,難道憑空又多出了一個女兒?

聯想到那對鄉下的母女,雖然家境貧寒,可和一般的貧苦百姓還是不同的,那日,他們那些人抬了刑天過去的時候,那母%e4%ba%b2可是一直待在裡屋的。

除了那個女兒膽子大得敢看男人的光身子之外,一切,都很尋常。

他不停地思量著,見風影還站在身後,轉身又道:“你再想辦法接觸那個母%e4%ba%b2,看看從她身上能打探出什麼事兒。”

風影鄭重應命而去。上官玉成又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天光大亮時,後院西南角碧雲軒裡,素紗帳幔被一雙柔嫩細白的手輕輕撩起,一頭烏黑秀發半遮著一張絕色容顏的女子慢慢地走了出來。

她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沒有一絲顧忌地赤著腳在屋裡走了一圈,才坐在妝奩台前,把一塊黑豬皮樣的東西用特殊的手法輕輕地貼在左眼皮上。

頓時,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變得慘不忍睹,那女子對著銅鏡齜齜牙,露出了滿意的笑。

門外,丫頭已經捧著銅盆、手巾、洗漱用的東西候在那兒了。沒有王妃的命令,她們誰都不能入內。

這個王妃真是奇怪,竟不讓她們值夜,喜歡一個人獨睡。

過不多時,就聽到裡頭喊她們進去,兩個丫頭才畢恭畢敬地捧著東西魚貫進去了。

古若雅洗漱好了之後,就出來到院子裡走了兩圈。

小院裡,雖然算不上鳥語花香,可是雜草叢生也有雜草叢生的好處。

草叢深處,不知名兒的蟲兒吱吱鳴叫著,比起鳥聲來,也算是悅耳動聽。

況且裡頭還有不少能吃的野菜和能做藥的草藥,真是一塊富庶寶地啊。

等過些日子閒了,定要挖幾塊地出來,種點兒菜蔬什麼的,好防著冬日無菜可吃。

吃過兩個丫頭做的簡單的早飯,古若雅就開始忙活開了。

兩個丫頭也習慣了,收拾完了之後就給她搭手幫忙。

隻是今日她卻不急著配藥,先把口袋裡從藥鋪拿來的硫磺粉、芒硝和木炭粉倒了出來,按照以前學過的比例開始配比。

兩個丫頭看著那一堆黑乎乎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藥材,就想上前伸手幫忙,卻被古若雅給趕到一邊兒去:“把那些藥切了去搗成粉末我好用。”

這炸藥可不是弄著玩的,她們不懂得萬一炸傷了可就麻煩了。把她們打發到一邊遠遠地,她才好做。

鼓搗了半天,總算是配製好了,她拿出幾個小瓶子,一份一份地裝起來,塞進袖袋裡備用。

日後再出門的話,就不怕那些惡人了。你有大刀長劍,那好,我有炸藥,看看誰能比得過?

眼看著日上中天,主仆三個才收了東西,動手做飯去了。

在家的這四天,古若雅是一天都沒閒著,不是動手配藥丸,就是配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反正吃的喝的都有了,交給那兩個丫頭就行了。

第五日一大早,她吃了早飯就拎起了布口袋從狗洞裡鑽出去,朝廣元堂走去。

還沒到地方,就被門口的熱鬨景象給驚呆了。

這次,不僅有排隊的人群,還有數不清的馬車排成了一條龍,幾乎堵住了半條街,讓她這麼纖細的人都難以通過。

發生了什麼事兒了嗎?醫鬨還是什麼?

她艱難地擠過去,一領月白大褂配上靛藍的束%e8%85%bf褲,讓她湮沒在這滾滾的人海裡,平淡無奇,一點兒都不顯眼。

擠在人群裡,她隻聽到有人在那兒議論:“廣元堂這次可是發財了,有那麼一棵活搖錢樹。”

“那可不一定,聽說廣元堂欺負人家小姑娘,隻給她一月一兩銀子的診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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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可真是太欺負人了。聽說昨兒一天廣元堂就進了兩千兩銀子,這還不算,還有一些抓藥的藥錢沒算進去呢。”

原來說的是這事兒,隻是這些人是怎麼知道的?

為何一大早都聚集到這兒?

還沒等她走進廣元堂的大門,胖掌櫃的李德生和夥計二順子就站在門口,大汗淋漓地東張西看了。

昨兒,住在他們這裡的那個燒傷的病人完好無損地走了出去,對麵,當初指點這病人家屬把將死的他抬過來的和聖堂的老掌櫃的,頓時傻了眼。

本來,他當初就是不懷好意的,一看那燒傷的人快不行了,就故意往廣元堂推去,以為這人死了,家屬們定會鬨騰一段日子,剛剛有了起色的廣元堂,怕是東山難起了。到時候,這條街上可就他一家獨大了。

隻是算盤打得好,但是沒想到人家竟然有高手深藏不露,配製的丸藥那真的是神藥啊,他仔細看過那個病人,原來燒得黑焦的皮肉竟然都愈合了,雖說還有些疤痕,但假以時日的話,定會好得透徹的。

他不由驚呆了,聽說那個神醫還隻是個小姑娘,當初還到過他的藥鋪子裡賣藥,他隻懊悔得腸子都青了,當初要是收了她的藥,此時名聲大噪的豈不是他們家了?

不過這小姑娘拋頭露麵出來坐診也是為了混口飯吃的,若是自家出高價請她過去呢?

於是他再也不遲疑,趕緊帶著夥計趕上自家最好的馬車就來到了廣元堂等著,隻待神醫出現,立即就上前搶了人就走。

懷有同樣想法的不止他一家,京中其他藥鋪子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兒,誰人背後沒有個撐腰的,不然在京中還能混得風生水起啊。

一聽說廣元堂這麼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藥鋪子裡竟然有這麼個能耐神醫,掌櫃的一個月才給人家一兩銀子的診費,紛紛派出自家人馬來到了廣元堂門口候著挖牆根。

古若雅看到車水馬龍的狀況著實驚嚇了一跳,可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還一個勁兒地往裡擠。

李德生和二順子幾乎望眼欲穿,才在洶湧的人群裡發現了這個沒有什麼奇特之處的小姑娘。

兩個人臉上的表情簡直無法形容了,似哭似笑,亦哭亦笑。

也顧不得天熱,更不管那些人群擁擠,一左一右就把古若雅給架到了屋子裡。

二順子到底年輕些,腦子反應也快些,見身後呼拉拉地圍上來的人群跟過來,順手就把門給帶上了,反手拴上了門閂。

古若雅一頭霧水不解地問道:“今兒不坐診了?”

二順子戒備地守著門口,李德生則拉著古若雅一路來到了後院,在坐診的那間屋子裡拿出一個包袱來,抖索著手打開了,卻是當初古若雅和他簽的合約。

古若雅眨巴著眼睛盯了眼那合約,這個時候,掌櫃的拿出這個來,是要毀約了嗎?

李德生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就“哧啦”一聲給撕碎了。

古若雅伸手要攔卻沒攔住。

她氣得大聲問道:“掌櫃的,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這還沒到期呢?”

李德生嘿嘿笑了,豎起一根手指來晃了晃,“姑娘彆急,你的診費這個數可好